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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雨辰大喝一聲道:“雲兄,莫要與他四人硬碰,且小心防守。”


    聽聞周雨辰言語,雲軒易眼前一亮:“莫不是他有破陣之法?這周兄真是……真是太讓我佩服之至了!此事過後,定要與他好好找個地方喝一杯。”以雲軒易之能,在這“四鬼陣”陣中竟隻能勉強接下一人的攻擊,還要防著另外一人。


    周雨辰清秀的雙眼極為鎮靜的看著牛脛。


    牛脛被周雨辰那由凝重轉變為淡然的神色不禁心中猛地一咯噔,暗叫不好,隻怕要糟。


    周雨辰不急不緩的笑道:“這‘四鬼陣’果然不愧是上古奇陣。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此陣在你四人的氣機牽引下,你四人的內力便可以通過此陣法得到互相的增幅,所以當你二人攻擊我時,隻有一人能力強的驚人。而另外一人隻是故意迷惑我。此陣法應當隻能同時增幅兩人。”


    牛脛瞳孔一縮,臉上肥肉狠狠的抖了幾下,臉色一沉,心中暗道:“怎會被他看出了?此人……今日絕不能留。”神色一發狠,手中長刀攻勢更加猛烈起來。


    白天、黑夜、馬首三人聽聞周雨辰道出了“四鬼陣的玄妙,皆是不以為然。他們幾人對這陣法極為了解,這“四鬼陣”若是那麽好輕易破除的話,就不是上古陣法了。


    雲軒易不禁暗自咒罵自己:“我怎麽就那麽笨呢?想是酒水喝多的緣故吧。周兄真是機智過人啊。”隨即朗聲笑道:“周兄所言甚是,此後,你我二人當要好好喝上一喝。”


    周雨辰淡淡的看著牛脛,不急不緩的道:“這四鬼陣不僅有增幅內力的效果,而且兵器還帶有了腐蝕性的氣息。此陣還有一個絕妙之處,便是那鬼哭之聲可以迷惑人的心誌。這才是此陣的精髓,可惜此陣在你等手中並未大成,若我沒猜錯的話,此陣若是能大成,定然會是牛頭、馬麵、黑、白無常附體,不然今日我二人還真要交代在這。”說完周雨辰輕輕一笑。


    這一笑在牛脛四人眼裏卻是比刀劍還要鋒利,牛脛舔了舔嘴唇,澀聲道:“不可能!你是如何知曉我門內陣法秘辛的?”


    周雨辰淡然道:“幸而你等陣法僅僅隻是一些增幅效果,若是那鬼哭之聲大成,以此亂了我二人心誌,再出手擊殺我二人也是必死無疑。”


    牛脛聞言臉色猙獰,森然道:“即便尚未大成,那又如何?這不能說明你二人便能破了此陣!兄弟們手腳快點!”看著周雨辰那從容不迫的神色,牛脛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周雨辰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然道:“我既然說出了此陣法的利與弊,那麽今日自然會破了此陣。”話一說完,猛地長嘯一聲,他全身氣勢一漲,手中長刀自後向前一刀劈出,剛勇無匹的氣勢直逼牛脛。


    雲軒易瞥見周雨辰使出此招,心裏不禁一顫:“天清劍法風雨劍式中的白虹飲澗……”“驚風亂颭……”“狂風橫雨……”“斷雨殘雲……”


    雲軒易雖然之前已經知曉周雨辰使出的都是天清派的武學,可眼下見他信手便將天清劍法的風雨劍式使的如此爐火純青,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曉要將天清劍法修煉到風雨劍式的精髓境界可不是僅僅偷學就是可以的,明顯周雨辰是侵淫了許多年。


    周雨辰將天清劍法中的風雨劍式毫無拖泥帶水的施展而出。當初莫言化講解風雨劍法其中的含義時,便言明,此中劍意需要周雨辰自己去體會,因為每個人的心性不同,使出的劍法劍意自然不盡相同。


    莫言化是淡如清風,宛如細雨般綿綿不絕的劍意,而他周雨辰因為自小便遭逢大變,他的劍意便是狂風暴雨。


    眼下周雨辰將風雨劍式全部使將出來,已經將冥陰四鬼盡數圈了下來。一旁的雲軒易不禁有些無奈:“看來這周兄的修為比我還要高上一籌,不管如何,我是沒那個能耐將當下已經能內力得到增幅的冥陰四鬼盡數攔下。”


    牛脛四人卻是詫異不已,不明白為何一直最為謹慎的周雨辰會如此自大的敢將他四人都攔截下來。


    周雨辰身形如飛,一時間場上兵器交擊聲不絕於耳。倏然間,周雨辰思及之前項剡的誘敵之計,嘴角一挑,頓時漫天刀影一收,周雨辰虛晃一刀,將胸前空門故意顯露在牛脛眼前。周雨辰裝作力竭毫未察覺的攻向黑夜。


    牛脛大喜,沉聲喝道:“著!”單刀挺進,直刺周雨辰的胸膛。牛脛得意的桀桀怪笑,仿佛已經看到周雨辰被他開膛破肚的模樣。卻不想周雨辰不退反進。


    到了近前,牛脛看見周雨辰那清澈的雙眼對著閃過一絲輕蔑,臉上肥肉一挑,心裏猛地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暗叫不好,連忙暴退。


    本來兩人便是迎麵撞去,眼下牛脛要後撤已是不及,隻感覺到小腹一寒,急忙伏地一滾,卻還是讓長刀在小腹上劃了一條使的他直冒冷汗的傷口。牛脛若是再慢了一步,那麽被開膛破肚的人就反過來成了他。原來,牛脛見周雨辰欺身撞來時,卻未想到對方會與自己拚命。


    而周雨辰身形飄忽不定,引開了他的注意,致使牛脛根本沒有防備到他由下而上斜撩上來的一刀,幸而久混江湖,對危機有著本能的反應,這才躲了開去。


    周雨辰見這略帶陰損的一招竟然沒有取了牛脛性命,暗暗道了一聲“可惜”。


    他正要追擊,聞得身後有破風之聲襲來,原來是黑夜見牛脛吃了虧,急忙上前攔腰一刀。


    周雨辰反手便是一刀迎了上去,“咣”兩刀相擊,撞擊出了火花,周雨辰不禁虎口酸麻,心頭一凜:“這廝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冥陰四鬼之一。陣法已破竟還有如此強勁的力度。”


    黑夜也並不好受,方才受了項剡兩腳,已是受了內傷。現下“四鬼陣”因少了牛脛在內,故此已經被破。沒有了四人之間氣機的牽引,黑夜之前所受的傷也表露了出來,這兵刃相交,不免大驚失色。冥陰四鬼一直都認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僅僅是身法詭異,全沒料到對方年紀輕輕內力也如此了得。


    黑夜隻感覺到胸口一窒,強壓下喉間將要湧出的鮮血,暗暗咬了咬牙。


    陣法一破,牛脛與黑夜橫刀在胸,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有陰沉著臉緊緊地盯著周雨辰。


    周雨辰嘴角一挑,清澈的雙眼從容的看著他二人,提著長刀側著身子與他二人對峙著。


    雲軒易見陣法已破,不禁內心對周雨辰更多了一分欽佩,朗聲笑道:“此陣已破,終於不用再如方才一樣束手束腳了。馬首、白天我們再來比過。”身形一展,一把長刀使得得心應手,與陰沉不語的馬首、白天二人打的難解難分。


    若換了平時雲軒易與他二人之一對上,也僅僅隻能打個平手,而今日不同,白天先前遭到項剡重創,雲軒易便減少了一分壓力。


    從冥陰四鬼擺下“四鬼陣”以來,雲軒易一直被壓著打,被動的隻能防守,早就打出了火氣,眼下陣法一破,心中充滿了豪氣,放開手腳與白天二人越打越是盡興。


    陣法一破,馬首、白天二人便失了先前的銳氣,在雲軒易一直在暴漲的氣勢下漸漸落入下風。


    馬首占西,白天在南,雲軒易運起浮光掠影,在他二人之間時進時退。進時,沉喝一聲,左掌夾著唿唿風聲拍向馬首的胸口膻中穴,右手一刀如一刀閃電般撩向白天。


    白天身受重創,感受到這一刀的聲勢,不敢硬接,正不知如何是好,咣啷一聲,麵前突現一把長刀將雲軒易氣勢如虹的一刀架住。


    危急時刻,馬首避開雲軒易的一掌,撲身上前替白天擋住一刀。白天大為感激,卻不知馬首被這一刀震得虎口酸麻,握刀的手暗自不住的顫抖著。


    雲軒易卻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刀所阻,被反震的退了數步,隻是他身法飄然,旁人看不出來。


    退時,雲軒易刀隨身轉,一招天清刀法中的“翻雲覆雨”同時攻向馬首、白天二人。右手一翻,手中長刀猶如大片烏雲蓋向馬首胸前大穴,此為“翻雲”。


    白天陡然間覺得眼前的刀影幻化成為暴雨,泛著一片寒氣,白天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一招也是將招式中的精髓施展了出來,逼得馬首、白天二人隻能自救。


    這迴馬首本不想硬接,但他突然發現這招竟然避無可避,眼前仿佛有一團烏雲向著自己壓來。馬首隻感覺到胸中氣息為之一窒,一咬牙,全身內力運與手中長刀擋在胸前,兩刀交擊,不禁胸口一窒,後退了兩步。


    白天卻比他還慘,不得已橫刀相抗。“咣咣”數聲,兩刀不知相交了多少下,白天手中的長刀終於把持不住,“哐啷”一聲,脫手落地,雙腳一軟,竟直直的長跪於地,“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也就是在同時間,黑夜擋下了周雨辰的反手一刀。


    雲軒易收刀而立,朗聲笑道:“白護法行如此大禮,雲某人不甚惶恐,當不起啊。”竟一本正經的作揖還禮起來。


    白天乃冥陰四鬼中脾氣最為暴躁之人,怎麽受得了一小輩羞辱,不禁又羞又惱,體內氣血翻湧,一口氣堵在胸口,隻能憤怒的漲紅著臉而不能言。


    一旁牛脛等人的注意力早已被受傷的白天吸引過來。牛脛見白天竟然受傷跪在地上,不禁細小的眼睛陡然睜大,怒喝道:“小子,莫要逼人太甚,我冥陰門與你們天清派素無瓜葛,你又何必與我冥陰門為難。若真要如此,待他日門主出關,必將與你們尹掌門好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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