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梁王忽然意識到了還有外人在場,於是對著那名宦官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在宦官走後,梁王好奇的看著詞銘心,詢問道:“你方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墨泉弑父,罪留史冊,為何你卻是一副極為感慨的模樣?”


    “王上,您就不能自己思索嗎?如此簡單的道理,依靠您的智慧,應該是一下子就能想明白的啊?”


    詞銘心有些無奈的看著梁王,但還是繼續解釋道:“墨泉如此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所有汙名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讓世人辱罵他,從而不會去累及他的女兒。”


    “嘶。”


    梁王瞬間明白了詞銘心話中的意思,頓時倒吸一口氣,“不過隻是一個女兒,墨泉這麽做真的值得嗎?”


    “值不值得,不是我們外人說的算,至少在墨泉眼中,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詞銘心緩緩唿出一口氣,隨即詢問梁王道:“王上,太尉府的後續,該如何處置?太尉府和衛府不同,墨家的那位老祖,如今可已經成為了半聖,若他找上門,恐怕。。。”


    梁王聞言,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擔憂之色,“墨老加入先師殿,離開中州城前,曾經與我有過一談。”


    “哦?”詞銘心也來了興趣。


    “墨老當時說,中州城墨家能夠留存至今,乃是王恩浩蕩,太尉府上下自當忠心耿耿,永不背棄。所以墨老說,他不會幹涉這被朝堂征辟之事。至於太尉究竟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那名太尉仍然姓墨。”


    梁王拿起桌上的酒壺,將麵前兩個杯子都倒滿酒水,拿起其中一杯,遞到了詞銘心的麵前。


    詞銘心恭敬地接過,而後迴道:“墨老的意思是,他已經不在乎太尉府的權力更迭。”


    “沒錯,所以我才沒有派人去阻止今日之事發生,墨雲在位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兩代元老的身份讓他在朝堂上說話的分量都很重,我又想快些退位,若是等到天兒上台,三代元老的身份會讓墨雲更加膨脹,屆時就算天兒想要清洗朝堂勢力都會更加困難。”


    梁王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嘴角是掩蓋不住的笑意,“如今朝堂之上的兩大毒瘤,一個身死,一個被軟禁,待到天兒繼位,就算做出什麽其他決策,壓力也會小太多太多。”


    “這一切都要感謝詞宋,沒有他,想要拔出這兩個毒瘤,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詞銘心靜靜的看著梁王,開口道:“所以宋兒在中州城所為,都有王室在背後推波助瀾?”


    梁王聽罷,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我說銘心,你把其他人想的壞了些,我能理解,但你懷疑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詞銘心沒有迴答,隻是靜靜看著梁王。


    梁王見狀,有些無奈的迴道:“王室從未在背後有過動作,這一切都是詞宋自己所作所為,王室不過順水推舟,沒有進行幹涉,正相反,王室一直都在給詞宋處理麻煩,在衛府被滅門之時,你可知有多少朝臣參詞將軍府,這一切還不是被我給壓了下來。”


    “詞宋是義父的嫡係血脈,還請王上多照拂些。”


    詞銘心恭敬地端著酒杯,將其一飲而盡,隨後對梁王行禮。


    “那是自然,我也是看在你和起白的麵子上,才選擇力保詞將軍府周全,至於王室想要針對他,完全沒有必要。”


    梁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眉頭微皺,道:“太尉府今日之事,後續的麻煩卻是少不了,銘心,你在宮中多留幾日,等到事情處理幹淨後,你再離開。”


    “全聽王上所言。”


    。。。。。。。


    將軍府,詞宋的臥房之中,墨瑤此刻正躺在床上,安靜的睡去,詞宋則是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墨瑤。


    “少爺,石管家讓您去前院之中,說是想和您聊一聊今日之事。”


    張芷薇和寧翩輕輕推開房門,而後緩步走到詞宋的身邊,“少爺,瑤兒妹妹這邊,就讓我們守著就好,若是她醒了,我們會即刻告知您。”


    詞宋聞言,輕輕撫摸了一下墨瑤的臉頰,隨後起身,柔聲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分內之事,少爺不必言謝。”


    二女向詞宋行禮,詞宋走到門口,又轉頭看了一眼墨瑤,這才選擇離去。


    等到詞宋來到前院之時,就看到莊蝶夢和石月二人一大一小,二人都躺在了躺椅上,就見二人雙眼微閉,曬著太陽,看起來很是愜意的模樣。石月的另一邊擺著一張空著的躺椅,顯然是給詞宋準備的。


    見詞宋到來,石月從椅子上起身,拉著詞宋來到椅子前,道:“少爺,您來了,坐,這是高初七造出的新玩意,您試一試。”


    “什麽新玩意?”詞宋躺在椅子上,並沒有發覺有什麽奇特之處。


    “少爺,您將才氣注入其中。”石月指著椅子左手邊上的一處凸起,說道。


    聽罷,詞宋釋放出一絲才氣,注入其中,緊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一股力道傳來,這股力道源源不斷,竟然將詞宋從躺椅上推了起來,不僅如此,還推動著詞宋活動著身體。


    “這不就是按摩椅?”詞宋頓時明白了這躺椅的作用。


    “少爺,何為按摩椅?”


    石月有些疑惑,但還是繼續向詞宋解釋道:“此為按蹺’椅,其名取自《黃帝內經·異法方宜論》之中,“中央者,其地平以濕,天地所以生萬物也眾,其民食雜而不勞,故其病多痿厥寒熱,其治宜‘導引按蹺’,故名按蹺椅,用才氣激發此椅,可按動身後穴位,有安神,活絡之效。”


    “哦。”雖然名字不同,但這按蹺椅和按摩的作用是一致的。


    解釋完之後,石月也坐迴了自己的椅子上,和詞宋聊起今日之事。


    “原本我還有些疑惑,少爺為何會帶著初七去太尉府中,原來是想要借用墨血追命令來嚇退其太尉府門客。畢竟那些人修為就算再高,終究不過隻是門客而已,不可能為了太尉府真的付出自己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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