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韜哥的反應,夏宇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唐突了,於是說道:“那什麽,韜哥,我就實話是活了,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前段時間沒來上學嗎,就在這外麵被兩個河對麵的混混劃了一道,現在那兩個家夥背後的人還對我大伯的店進行騷擾,這事兒吧,我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


    劉韜聽了之後並沒說話,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過了一會兒說道:“宇哥,這事兒我知道了,有機會我會給家裏說說的。”


    聽他沒有追問,又說出了這個話,夏宇真是心裏高興,拿起瓶子,說道:“那行,韜哥,別的我就不說了,以後要有事兒你就說話,一世人,兩兄弟,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所以我幹了。”


    說完他仰起頭,咕隆咕隆就把大半瓶酒一口喝了下去。


    “好!”三水見到他喝幹了,嘴上喝彩道:“宇哥就是耿直,來,咱們接著喝。”


    雖然他們都是高中生,但是也都是些伶俐人,對人情世故並不陌生,所以有些東西點到即止,誰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一頓酒喝到十一點半,最後夏宇最先倒下,再也堅持不住,就此散去,雖然喝得有點多,索性離家比較近,也沒有妨礙。


    最後還比較清醒的就隻有劉韜了,等他去結賬的時候,老板告訴他早就結過了,他看了看走向外麵的夏宇,笑笑,心想有這樣一個哥們兒貌似也不錯。


    迴到家裏,倒頭就睡,第二天不用上學,醒來已經是十一點了。


    拿起枕頭邊上的手機,一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丁依依的,他趕緊打了迴去。


    對方告訴他她已經迴到渝城了,可能5號的時候會來三江,讓他恭候著。


    起床直接吃中午飯,下午他也沒什麽打算,想起和大伯約定的學武的事情,加上現在身體也好利索了,所以就給大伯打了電話。


    要學武肯定需要一個安定的環境,三江中學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地方,現在是國慶假期,學校沒什麽人,諾大的校園占地一百五十多畝,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實在是再好不過。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五點鍾,那時候也不太熱了,正合適。


    下午沒什麽事兒,他拿出大伯給的那三張破舊的羊皮卷,開始仔細研究。


    先他需要做的就是弄清楚上麵這些鬼畫符的意思,所以他把這些符號原模原樣地抄寫了下來,這個過程很痛苦,用了一個小時,他才把第一張上麵的符號全部抄完。


    第一張上麵總共有十八個符號,看起來倒是和以前曆史課上聽過的象形文字有些相似。


    “或許網上有解釋也說不定啊。”太想到這裏,打開了電腦,搜索甲骨文字典。


    果然,網上確實有甲骨文字典,據顯示,第一部甲骨文字典是清末劉鶚所著的《鐵雲藏龜》。


    他先找的是第一個字,第一個字上麵像是一隻貓的頭部,下麵有點像一對反寫的k字母。


    夏宇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是一個什麽字?”


    他這麽找下去確實有點大海撈針的意思,甲骨文那麽多,一個個對下去,很容易就視覺疲勞了,無奈之下,他隻好放棄這種辦法,開始仔細端詳這個字的外形。


    象形字就是很多時候都是指示和會意,所以想來想去,他直接輸入了一個“鍋”字,然後一看,沒找到。


    可是,這上麵部分明明看起來就像是一口大鍋啊,下麵好像是柴火在燒,這不是鍋是什麽?


    “對了,鍋在古代應該叫鼎,或者鑊吧?”想到這點,他輸入了一個鼎字,果然,一下子就出來了十幾個鼎字的甲骨文。


    他仔細地看了看,似乎都差不多,看起來,這個符號應該就是鼎的意思了?


    他大喜過望,沒想到這個方法還是可行的,如此說來,這上麵的符號也不是不能破解。


    找到了第一個字,他心情很不錯,正準備繼續,這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大伯的號碼,再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


    他接了電話,然後把東西收好,徑直下樓,兩人說好的在學校門口見麵。


    兩人碰麵之後就直接進了學校,他知道教學樓的後麵有一塊比較僻靜的地方,平時鮮有人去,所以直接去了那裏。


    到了那兒,夏宇便開始做準備活動,大伯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你在幹嘛?”


    夏宇一邊活動一邊說道:“這不是得做點準備活動嘛。”


    大伯笑笑說道:“不用,今天我就先叫你一個動作,你隻要把這一個動作學會了,就很不錯了。”


    聽到他的話,夏宇停下了動作,質疑地問道:“才一個動作?”


    看到他的樣子,大伯有心給他潑潑冷水,便說道:“你以為這一個動作很好學嘛,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就先看我做一次吧。”


    他說完就開始擺弄起來,隻見他雙腿屈膝,雙手反背在背後,慢慢地蹲下,然後便不再繼續。


    看到這一幕,夏宇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笑,說道:“大伯,你這是要蛙跳嗎?”


    不怪他好笑,實在是這個動作明明就是蛙跳的預備式嘛,這難道還能練出絕世武功?實在是太搞笑了,即便是小說裏麵寫的易筋經也不是這個練法啊。


    大伯絲毫不以為意,繼續擺弄,又按照原來的動作重新做了一次,然後才說道:“行了,廢話少說,你就像我剛才做的那樣,試試吧。”


    聽到這話,夏宇當即下場,原模原樣地做了一次,然後看著他,雖然沒說話,但那意思不言而喻,這也太簡單了吧。


    大伯看了,嘴角翹起,說道:“不錯,動作很標準,繼續吧。”


    “繼續?繼續什麽?”聽到這話,他很奇怪,這不都已經學會了嗎?


    這時候,隻見大伯饒有興致地席地坐下,說道:“繼續剛才的動作,一口氣一百次,不準停。”


    “什麽?”夏宇聽了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不是吧,大伯,我都已經學會了,再怎麽做不還是這樣嗎,難道還能練出花來?我不幹,傻子才一直這麽練呢。”


    聽了他的話,大伯也沒生氣,說道:“小宇,正所謂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我剛才教你的便是第一幅圖的第一個動作,等你什麽時候能夠一口氣做完一千次了,就算是合格了,然後才能學下一個動作,不然,你以為要是這麽簡單的話,我現在還會困在第一幅圖上麵嗎?”


    “一千次?”他原本以為就像是電視上麵演的那樣,要一套動作學下來,再慢慢練呢,沒想到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要練一千次,真是太枯燥了。


    不過,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在大伯的解釋下,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練出功夫,但是總得試試吧。


    他再次重複,剛開始做得很快,大伯當即糾正了他的動作,這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這一個動作也不是那麽容易重複的。


    先你得保證每次重複的度盡量相同,在剛開始的時候,氣力很旺盛,這時候不能過快,等做到後麵,精疲力竭了,這時候還不能慢下來,如此看來,即便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也不是那麽容易完成的。


    從五點鍾到晚上九點鍾,盡管他屢次嚐試,但是每次最多也就能做完五十次便受不了了,而且這五十次還不是每一個沒那麽標準。


    這時候他很懷疑大伯的話,忍不住說道:“大伯,你現在能做一千次嗎?”


    大伯聽了他的話,知道不拿出點手段是鎮不住他了,於是說道:“你在旁邊計時,看看我怎麽給你做完這一千次。”


    夏宇現在真的很累,雖然每次最多做五十個,然後休息十來分鍾,但這幾個小時下來,他也做了差不多有五百次了,真心是受不了了。


    大伯的動作看起來就標準多了,不快不慢,就像是公園裏麵打太極的,這時候,夏宇才知道,原來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背後,竟是付出了那麽多的汗水。


    一千次做完,夏宇看了看手機,一共用了一個多小時,雖然大伯滿頭大汗,但是看起來十分精神。


    他不由得升起了敬佩之心,問道:“大伯,你現在能做幾個動作了?”


    “五個。”他拿起毛巾擦擦汗,說道:“這第一幅圖一共有九個動作,我現在已經練到第五個了,隻是,這些年一直卡在這裏,無法寸進,越到後麵,就越現氣力跟不上了,所以啊,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害你,哎!”


    他倒是沒有在乎他說的後半句話,隻是有些好奇地問道:“大伯,那咱們祖上最厲害的練到哪一步了?”


    “最厲害的?”他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過九個的吧,我也不知道,隻是從你大爺爺那裏聽說過,上數幾代人,都沒有過第九個動作的,或許這就是不詳的根源,我始終相信,老祖宗肯定不會留下禍根,隻不過是我們這些後人沒辦法找到其中的訣竅罷了。”


    夏宇也很同意大伯的觀點,甚至他在想,或許找到這個訣竅的源頭就是那些奇怪的符號,甚至,他在想,是不是突破了第九個動作,就會擺脫這不詳的宿命呢?


    越想他越是好奇,以至於對那些奇怪的符號抱著極大地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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