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絕對不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們的!諸位放在這裏住著,需要什麽給我個話,我給安排。”聽話聽音,苟隊長知道自己能活下來了。


    “你會不會出賣我們,其實我並不關心,你最大的作用,就是把我們帶進城裏麵。現在呢,用完了,不過我們不會殺你。至於下次見到你是不是會殺了你,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我們的政策,你知道。是死是活,俱在你一念之間。”說話間,李月軒拍著苟隊長的肩膀。


    “走吧,迴家一趟,再給鬼子匯報下你的工作。怎麽說隨你的便,走吧。你的生死,就在你的手裏攥著。”李月軒推了一把苟隊長,把他推出巷子口。然後,大家目視著苟隊長匯入人群了,這才返迴巷子,而後作起了準備。


    “隊長,我們這次的行動目標具體是什麽?”苟隊長走了,趙元寶這才湊過來小聲的問道。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信麽?”李月軒攤了攤手,而後這才示意大家湊在一起說道:“看我們的行動區域,這周圍的漢奸被清剿一空,那麽小鬼子接下來會做出什麽反應呢?第一個,就是從城裏調派兵力,出去找我們的行動隊報複;再一個,就是調動那些還沒死的漢奸進城,或者去一個安全的所在開會穩定人心。再一個,我們周圍在搞大動作,小鬼子調動部隊會很頻繁。”


    lingdian.


    “所以,我們的目標是——鬼子的各路援軍?”趙元寶問道。


    “打援軍也不用在城裏吧?我覺得隊長的目標,會是鬼子的重要人物!至少,也是要端了鬼子的師團指揮部!咱以前也幹過,順手!”方兵說道。


    方兵是特戰隊炮兵隊的隊長,是個優秀的迫擊炮射手,可是跟著特戰隊幹活,已經很久沒有開葷了。


    “小兵說的沒錯,我的第一目標,就是鬼子的師團司令部!打據點有啥意思?鋤奸再多,也擋不住當漢奸的人多。所以,直接從源頭上給掐了才是最好的辦法。可惜的是,太原城咱們去不了,也沒法去北平,否則直接弄了第一軍的筱塚義男或者華北的日軍司令部才是最好的辦法。”


    李月軒說話間,還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就看到了特戰隊員們灼熱的眼神。沒錯,就是灼熱的,帶著殺氣,帶著冷冽,帶著不知名的意味的眼神。


    “好家夥,咱們真要把一個師團司令部給端了,哪怕隻是給炸了,咱這一輩子也值了!”伍謙一隻手指頭快速的摩挲著臉頰,沉聲道。


    “小伍這話兒沒錯,咱們這輩子真的值了,這事情辦成了可以吹一輩子的!”胖乎乎的姚磊說道。


    “那,隊長,咱們怎麽安排,現在就打?強攻的話,咱們完全可以直接殺進去,然後逮著師團長給剁了。說不定,還能挾持師團長撤出去呢。”二排長吳同心發話了,表示讚同這次行動。


    “二牛,你怎麽說?”李月軒胳膊頂了頂二牛問道。


    “行動之前,情報最重要!這樣,我帶著倆人,牽著毛驢,去鬼子司令部附近轉一圈,順便給你們繪製一個地圖!其實最好的作戰方法,是趁著鬼子的軍官們集中在一起的時候,直接給一鍋端了。這事情,還得看苟隊長了。”李二牛說道。


    “那個狗漢奸沒問題吧?”李月軒其實還是有些擔心苟隊長的事情。


    “漢奸都比較惜命。而且能在鬼子師團這裏混上一些名頭的,也是有本事的人物。其實這次能逮住他,順便搜集罪證,詢問資料,並且讓他帶我們進城,這都是很幸運的事情。不過現在不一樣啦,他的那些供詞,自己寫的辱罵天皇的話,他不敢出賣我們的。”李二牛說道。


    “嗯,該做的防禦措施還是要做的!國淮,思明,三通,這條巷子跟附近的幾條巷子,交給你們三個作戰組了。帶來的定向雷,都布置上。”李月軒直接安排了三個行動組來負責這片的安全,這已經是很大的措施了。更別提這次帶來的一百多定向雷,這要是都布置上,玩好了還不知道坑死多少鬼子呢。當然,前提是苟隊長出賣他們,真的帶著鬼子來清剿他們才行。


    特戰隊的行動是迅速的。在開完小小的碰頭會之後,戰士們各自分工,以這條街道為中心,在這一片布置出一個防禦區出來。這期間,李二牛,趙元寶,伍謙,姚磊這些戰士,卻是分散開來,在城裏麵四處遊走,掌握地形跟重要的目標。


    當然,境遇不同,出身不同,訓練的差異,就使得他們行動的辦法各不相同。最保守的,是李二牛,直接牽著一頭毛驢,帶著炒熟的花生,一路走一路叫賣,不時的觀看敵情。個子瘦小,年紀也才17歲的徐平,卻是端著一個香煙盒子,沿街叫賣香煙,同時觀察敵情。


    最拉風冒泡的,卻是出身最差勁也最好的伍謙。額,伍謙是采花賊出身不假,但是長的卻是一表人才。此時,他從馬車上的背包中,翻找出一身行頭。淺色的得體的西裝,被他拉拉平,然後穿在了身上;錚亮的皮鞋蹬在腳上,還拿出一塊白布擦擦幹淨;帶著香味的發膠拿出來抹頭上,對著鏡子把頭發梳理的整齊……片刻的功夫,伍謙就從一個趕車的車夫,搖身一變成了年輕的貴公子。


    “哈哈,別看了,這一身可是吃飯的行頭,是師傅臨終前給咱置辦的。本打算,帶著我去上海大世界開開眼界,順帶給我破身,再找一個名媛啥的幹第一單生意的。結果……趕上了淞滬會戰,師傅沒了,我也差點死在亂軍中,還是這身行頭救了我。”伍謙自嘲加懷念的說道。


    “霍,還真沒聽你說過以前的經曆,講講?”姚磊靠過來問道。


    “嗨……我的情況早就給組織上匯報過了,檔桉中就有。其實也沒啥,就是人長得好看,被一家軍官的太太看上了,拉上車……就去了南京城。你們知道的,幹這一行的,從小練腰力……總之,就是往事不堪迴首,現在啊咱就一心打鬼子,給咱師傅報仇!”伍謙說道。


    “行吧,英雄不問出處。走,帶你去個好地方,憑著你的長相,再加上我們配合,看看能不能得到點有用的消息。”趙元寶走了過來,也換上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不過是長衫的日係服裝。跟著他一起的,是葛文才,同樣是一身整齊的打扮。


    長治城,已經被日本鬼子占領了兩個年頭了,已經有了很多的僑民在這裏謀生。中島梅子,正式這樣的僑民中的一個。


    她本人才27歲,已為人婦,並且在國內有兩個孩子。她來這裏,本來是看望丈夫的,可是丈夫沒見到,隻見到了半截屍體。據說,是在東陽關附近被八路軍炸的。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還是漂亮的寡婦,她隻能暫時在城裏麵定居。


    好在,時常有丈夫的舊友過來探望她,給她帶一些錢財,小日子過的也還很是滋潤。嗯,從裏到外的滋潤。


    在這邊不缺錢,可是國內有兩個崽子要養,不能全指望男人們啊,所以就開了個茶室,用自己的茶道招待軍中的大人物,賺些錢財的同時,還能滋潤一下枯寂的心靈。嗯寡婦的日子可不好過呢……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茶室中有好幾個包間關著門,被梅子召集來的藝妓在這些包間裏跳著伸不開手的舞蹈,伺候著軍官們。梅子本人,卻是百無聊賴的靠在櫃台上,慵懶的看著街麵上的行人。


    突然間,三個高大的身影映入了眼簾,讓她的精神有些振奮。嗯,看打扮,是有錢人;看相貌,英俊威武,還帶著澹澹的血腥氣;看舉止,似乎出身不凡的樣子。尤其是穿著長衫的那一位,衣服上的紋飾,就表明了這是貴族出身的。


    而被他親自陪同的那個帶著眼鏡的西裝男人,自然也是富貴非凡的。


    “老板娘,聽說這裏的茶藝很不錯,給我一個茶室。”趙元寶地道的京都腔,讓梅子感覺有些發軟。再看看比平常的那些軍官們高出近一個頭的身軀,還有那冷酷之中卻又有著溫文爾雅的氣質,這一定是貴族子弟從軍增加履曆的。


    “好的好的……”梅子手腳麻利的開始準備,她要親自伺候這一桌,說不定能有什麽奇妙的經曆呢?嗯,高大健壯的男人,這一定是有著日耳曼血統的優等人種呢,萬一要是有點什麽事情……


    很快,梅子就熱情的把三個人迎上了二樓的一間茶室外麵,親自拉開門,弓著身子,甚至故意讓衣襟敞開的,讓人進屋。


    麵對著這樣的誘惑,趙元寶悄悄的咽了口唾沫,強忍著季動,依舊保持著冷酷的姿態;伍謙,卻是很自然的多,甚至進門的時候,還把一張大麵額的日元塞進了衣襟之中,手指頭用最快的速度輕掃了一下梅子的下巴。嗯,日元這東西,繳獲了好多,沒啥用,拿來套情報不錯。


    倆人進屋,跟班加保鏢打扮得葛文才就站在了包間外麵,豎著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好像很警惕周圍的環境,很是忠心的樣子。


    “毛利君京都大學一別多年未見,沒想到再次相見,卻是在異國他鄉!不知道毛利君,故鄉的風景還好?”跪坐之後,趙元寶開口問道。


    “咳咳……”伍謙能聽得懂日語,卻是說不好,心說你個趙元寶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哦哦。是我的疏忽!我忘記了當年上學的時候,毛利君嗓子受過傷,看來至今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這實屬遺憾!”趙元寶自顧自的說著。


    “啊……這樣英俊帥氣的男人,竟然嗓子不好,這是天妒英才麽?”梅子在一邊聽著,自行腦補。


    “還記得,當初毛利君醉心於音樂,而我卻隻能投身在軍隊中,為帝國征戰,真是命運捉弄人啊!不知道這次相遇,可否能親耳聆聽毛利閣下的樂聲呢?”趙元寶在一邊說著,一邊品茶,一邊著急,心說你個伍謙,臨機應變的能力呢?


    “好……吧……”伍謙終於嘶啞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後從皮包中拿出一個陶笛出來,放在了嘴上。


    悠揚的陶笛聲,緩慢的響了起來,讓人的心境不由得放鬆,思緒也跟著笛聲,慢慢的轉向了遠方,最終迴到了家鄉,迴到了家鄉的原野上……


    嗯,這首曲子,自然是故鄉的原風景,作曲者是胡長義,有幸被喜歡樂器的伍謙給學了來。這次,真好拿了出來用上了。


    “啪嗒……啪嗒……”正在一邊侍弄茶具的梅子,此時正有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臉頰,之前生出的那些想法,現在都被拋在了腦後。


    “這是一位大師啊!還是故土來的音樂大師!聽著這樣的音樂,她似乎也迴到了家鄉,迴到了跟丈夫在一起的日子裏。那時候,沒有戰爭,沒有饑餓,沒有死亡,隻有西沉的夕陽,以及懷中的嬰兒,一切都是那麽美好的。可是,為什麽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沒有人給梅子答桉,而早就聽膩了這位大師演奏的葛文才,這時候卻是在過道中慢慢的走著,憑借超凡的耳力,聽著各個隔間裏麵的鬼子軍官的對話,搜集任何有用的信息,深深的記在腦子裏。


    半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緩緩地過去了,陶笛早就不再響起,包間裏隻有兩個人對著慢慢的的品茶。至於哭得梨花帶雨的老板娘,此時也整了衣衫,用最標準的禮儀來伺候這兩位貴客。什麽遭遇,什麽什麽滋潤,都一邊去吧,這些都是對大師的褻瀆……


    咳咳,好吧,正在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的趙元寶跟伍謙,怎麽與不會想到,就是一首自家支隊長寫的曲子,一個從戰利品中弄到的陶笛,愣是讓一個美豔的老板娘,自行腦補出一個身殘誌堅的音樂大師的心路曆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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