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名身穿白衣長裙的女子邁步走了進來,對著薛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宮羽拜見宗主。”


    宮羽長得很漂亮,一雙丹鳳眼,臉頰多肉看起來肉嘟嘟的,皮膚白嫩,猶如白玉,裸露在外的食指更是修長圓潤,讓人不禁想要拿在手中把玩一番。


    最主要的是,宮羽看薛宇的眼神不一樣,特別的火熱。


    這種眼神薛宇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簡單的來說這位宮羽姑娘喜歡自己,或者說喜歡梅長蘇。


    宮羽乃是妙音坊(專設為達官貴人的聽音娛樂場所)頭牌,實際上卻是梅長蘇手下的密探,武功高強,貌美如花。一直深深愛慕著梅長蘇,願意為了梅長蘇做一切事情。其父為殺手相思,是當年謝玉派來殺蒞陽長公主私生子的殺手(誤殺卓鼎風的兒子),最終被謝玉害死,所以宮羽一直視謝玉為仇敵。


    “起來吧,坐。”薛宇笑著說道。


    宮羽溫柔的跪坐在薛宇的旁邊,然後主動的去煮茶水,但一雙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過薛宇的身上,搞得薛宇都有些渾身不自在。


    媽蛋,我一個男人還會怕你這個女人,開什麽玩笑?


    “過來。”薛宇突然說道。


    宮羽也是一愣,正在擦拭茶具的時候也停了下來。


    薛宇卻沒有理會,伸手抓住宮羽的手臂,在她的驚唿聲中直接將其拉入懷中。


    整個人仰躺在薛宇的懷裏,一下兒上看著那俊俏的麵孔,雖然這一幕宮羽已經期待了很久,但突然之間出現還是有些羞澀。


    薛宇直接低頭吻了上去,在那柔軟的嘴唇上蓋了一個印章。


    薛宇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懷中的宮羽渾身一僵,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卻又慢慢的放鬆下來。


    薛宇舌頭侵入其中,隻感受到一枝丁香小舌在羞澀的迴應。


    半晌之後兩人分開,薛宇低聲在宮羽的耳邊柔聲說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等到事情解決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宮羽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之色,眼睛中更是流露出淚水,雙手環住薛宇的腰久久的不願意起身,這一句話她等了很久了,今日終於苦盡甘來。


    對於這個鍾情於自己的女子薛宇自然不會讓他失望,這裏是古代,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這要是搞什麽一夫一妻本就是對她們不負責。


    門外傳來敲門聲,黎綱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宗主,他們來了。”


    宮羽趕緊從薛宇的身上爬起來,擦擦眼角的淚水跪坐在一旁。


    薛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道:“請他們進來。”


    房門打開,黎綱帶著兩人從外麵走來。


    來人赫然就是卓鼎風父子,一身黑衣,手持長劍,同時也是一臉戒備的看著薛宇。


    “卓莊主,好久不見。”薛宇笑著說道。


    卓鼎風根本不給薛宇打機鋒的機會,揚起手中的信紙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梅宗主,敢問這是何意?”


    “不要著急,我們今天的時間很多,卓莊主請坐,黎綱,倒茶。”


    黎綱很自覺的將早已煮好的茶給眾人倒了一杯。


    卓鼎風冷眼看著依舊跪坐在蒲團之上好似清風拂麵的薛宇,眼神莫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今日晚上再迴到房間之中突然發現床頭的那張信封,信中隻有短短的一句話,但卻讓卓鼎風心中掀起波濤駭浪,思考一番之後還是帶著自家兒子親付這場約會。


    “請喝茶。”


    卓鼎風將長劍橫於膝上,冷聲道:“老夫不是來喝茶的,如果梅宗主沒什麽話要說的話那老夫就要離開了。”


    “卓莊主這麽大年紀了還是沒有什麽養氣,這點得好好改改。”


    卓鼎風道:“不勞梅宗主費心。”


    “既然卓莊主等不及了那麽就先聽一個故事,不要急著拒絕,這個故事對著莊主會很有用的,不然著莊主會後悔一輩子的。”薛宇笑著說道。


    說完對著一旁的宮羽示意了一下。


    宮羽拱手對卓鼎風負責二人行了一禮,道:“宮羽,見過卓莊主卓公子。”


    宮羽玉的身份他們自然認得出來,妙音坊可是京城有名的風月之所,而宮羽更是妙音坊的花魁,貌美如花,不知道被多少達官貴人所追捧,兩人就算是江湖人士也是多有了解。


    唯一讓他們驚訝的就是沒想到這位妙音坊的頭牌竟然也在這裏,可是一個大消息。


    宮羽開口道:“卓莊主可能不認識宮羽,不過宮羽的父親可能著裝著聽過。”


    卓鼎風眉心一皺,冷聲道:“你父親?”


    “家父宮典。”


    “什麽?”卓鼎風下意識地抓起膝上橫著的長劍,咬牙切齒道:“你父親是宮典。”


    “不錯,家父就是當年那個殺手。”


    吟~


    長劍出鞘,劍尖接直接架在宮羽的脖頸之上。


    宮羽並沒有任何顫動的神色更沒有害怕,直接無視脖子上的長劍,道:“你我兩家都不過是苦命人而已,卓莊主就不想聽聽後麵的故事嗎?”


    卓鼎風雙目放火,咬牙切齒道:“你我兩家有什麽好說的,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當年你爹就是死在我手中,真是天道好輪迴,今日又能讓你去下麵陪你爹了。”


    薛宇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道:“卓莊主就這麽心急嗎?或者說你不想知道當年死的那個嬰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蕭景睿的生母蒞陽長公主在懷他時,巧遇卓鼎風的夫人,倆人同時生子,其中一子暴斃,另一子的身份無從分辨,故而梁帝為之賜國姓,取名蕭景睿,為兩姓之子。


    兩家都把蕭景睿當成自家的孩子,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但不管如何卓鼎風的確是想知道蕭景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我也希望卓莊主能夠聽下去,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還蘊含著一個大秘密。”宮羽道。


    卓青遙也低聲說道:“爹,先聽聽他們到底想要說什麽再做決定。”


    卓鼎風這才把長劍放下,冷聲說道:“我倒要聽聽你到底有什麽花言巧語,不過今日之後我必殺你。”


    宮羽也沒有理會卓鼎風的威脅,繼續說道:“我父親是一個殺手,那時我母親已有身孕,父親想金盆洗手,可殺手組織的首領要父親完成最後一項任務方可歸隱,而是最後一項任務就是幫朝中一位要員去殺害一個還未出世的嬰兒。”


    “誰?”


    “長公主。”


    卓鼎風身形一晃,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如此說來當年那晚他們著家不過是被殃及池魚了。


    “父親跟蹤長公主一個月,終於等到他臨產,沒想到那一天雷擊大火,場麵一片混亂,產婦跟嬰兒的身邊圍滿了人,父親無從下手,隻好躲到山間樹林,等第2天夜裏再去,由於父親早就認識了長公主身邊的嬤嬤,所以就悄無聲息的把他懷中的嬰兒殺死了,隻是沒想到那日抱錯了嬰兒,他們無法確認死的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目標,雇主大怒,說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於是他就逼父親去殺死另外一個嬰兒,可我母親當時已有胎動,父親不想再殺任何人,所以隻能帶著母親逃走,我們逃了整整兩年,父親後來把我跟母親藏在一個青樓裏,自己獨身去引開了殺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迴來,我長大以後去查證過,父親是在離開我們7個月之後被人殺死。”


    卓青遙雙拳緊握青筋外露,咬牙切齒道:“那位朝廷要員是誰?”


    “寧國侯謝玉。”


    “大膽妖婦,竟然汙蔑我嶽父。”卓青遙怒聲說道。


    宮羽冷笑一聲說道:“為什麽不可能?如果你知道當年謝玉的卑鄙之事就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卓鼎風按住還想說話的卓青遙,冷聲道:“什麽意思?”


    “這就要說起長公主了,當年長公主與在我大梁作為質子的南楚王爺私定終身,更是懷有身孕,本就是皇室的一件醜事,恰逢此時謝玉正在極力的往上爬,於是便聯合長公主的母後給長公主喝下情絲繞,如此才將長公主嫁與謝玉,但是謝玉很顯然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一點都容忍不下。於是就在蒞陽長公主產子的那一日,派了我父親去害這個即將出世的嬰兒,這是當年的一場意外造就了如今的情景。”


    卓青遙還是不信,怒聲道:“這些都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如何能信?”


    薛宇放下手中的杯子輕聲說道:“這一點我倒是有辦法可以證明。”


    眾人將目光集中在薛宇身上。


    薛宇悠悠的說道:“南楚派使團前來大梁,目前就住在弘文館中,隊伍中有一女子,乃是大楚晟王之女宇文念,如果你看了她的樣貌就會明白,此女子與景睿長得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卓青遙怒聲吼道。


    “可不可能一看便知,這事情想必是沒法撒謊的,說的是嗎卓莊主?”薛宇笑盈盈的說道。


    卓鼎風心中也是波濤翻滾,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談笑風生的男子這一刻隻想舉起手中的劍將他砍殺。


    “老夫還有一個問題。”


    “卓莊主請說。”


    “不過這件事真的是謝玉所做,他既然連你們都不放過怎麽又不會放過景睿,讓他活了下來?”


    宮羽冷笑道:“這就要問問笠陽長公主了,當初死去的那個嬰兒別人不知道為什麽可長公主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最初那幾年長公主幾乎是近於瘋狂的保護著那個孩子,日夜須臾不離,隻是隨著蕭公子慢慢長大,謝玉也殺他之心已無最初那麽強烈,他也知道長公主察覺到了一些,隻是不願跟他翻臉,可最為重要的是他發現通過蕭公子作為紐帶,能夠幫他與當時實力不敵的天泉山莊建立一種親密的關係,通過卓家的力量幫他完成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這一點著卓莊主你應該很清楚吧!有了共同的兒子,有了親密的來往,你們開始建立友情,建立親情,慢慢變成你對他無條件的信任,可以為他心甘情願的做一切隱秘的事情,本以為自己是在扶保正統,還想在不久之後幫天泉山莊,乃至整個卓氏一族帶來無上的榮耀。”


    宮羽每一句話就像是重錘一樣錘打在卓鼎風的胸膛之上,頃刻間讓其變得臉色發白。


    薛宇揮了揮手示意宮羽不要再說了,輕聲說道:“今日之話是真是假隻要卓莊主去一趟宏文館就知道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謝玉貴為侯爺不是天泉山莊所能抗衡的,還請卓莊主把控好情緒,如需要相助可來我江左盟。”


    卓鼎風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一旁的卓青遙趕緊上前攙扶。


    卓鼎風雙目直視薛宇道:“今天的事我會去查證,告辭。”


    “請。”


    黎綱別起身將他們送出府,離開之前黎綱道:“卓莊主,謝玉此人心狠手辣,剛剛宗主所說之話並無差錯,還請卓莊主多多考慮,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夫人還有卓公子考慮。”


    卓鼎風冷眼看了黎綱一眼,並沒有說話。


    黎綱也轉身迴府關閉大門。


    “爹,我們現在去哪兒?”


    “弘文館。”


    “爹,你真的相信梅長蘇的鬼話?”卓青遙驚聲說道。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走。”


    “是。”


    兩人運轉輕功快速的朝著弘文館趕去,並沒有多久便以來到目的地。


    “進去吧!”


    兩人也沒有叫門,而是憑借輕功直接翻牆而入,隻是他們忘了這裏可是南楚的使團,領隊之人更是宇文宣,南楚的淩王殿下,又豈會沒有高手相隨。


    沒過多久就被人圍了起來。


    “住手,沒想到竟是卓兄當麵,好好的大門不走為何要翻牆而入?而且我的戰書你收到了嗎?”


    人群之中一個手持長劍,頭須皆白的老頭邁步走了出來,龍行虎步,雙目炯炯有神。


    卓鼎風也愣了一下,驚聲說道:“嶽秀澤,你怎麽在這裏?”


    嶽秀澤也是一呆,不過腦海一轉便知曉怎麽迴事。


    “但卓兄並沒有看到我的戰書,不過夜闖弘文館可不是一件小事,卓兄這是要作何?”


    卓鼎風拱手行禮道:“還請嶽兄見諒,多有得罪,日前來實在是身關在下一件大事,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


    “誰?”


    “大楚晟王之女宇文念。”


    “念念?找我弟子何事?”嶽秀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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