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宇走出考場時太陽已經落下了半個身子,一輛華麗的馬車就停在貢院的門口。


    薛宇跟一些朋友打了個招唿便直接鑽入了馬車。


    “相公……”


    薛宇沒有說話,直接將李玉湖抱在懷中猛啃,一直到她有些氣喘籲籲才結束。


    “舒服。”


    本來還有些擔憂的話這下一下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對著薛宇一陣猛錘。


    “小喜,迴家。”


    “是,少爺。”


    家中沒有什麽動靜,依舊如往常一般安靜,甚至可以說更加的安靜。


    院試有兩天,第二天是複試,自然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攪薛宇。


    第二日。


    複試。


    進場程序和上次一樣,也是經過點名應保之後由差役領著前去號間繼續考試。


    還是同樣的號舍,同樣的位置。


    今日的考題較昨日而言要少一些,兩道四書八股文題,還有一道不太常見的試帖詩。


    巧合的是其中有一道題薛宇做過,準確的來說是背過。


    劉秀才所給的那些寶貝之中其中有一篇就是這樣,關鍵是那篇文章寫的還不錯。


    薛宇自然不可能一字不變的全抄下來,不過有這樣版小小改編還是輕輕鬆鬆的,而且質量要更高一籌。


    時間緩緩而過,當薛宇再次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那紅彤彤的夕陽。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隻感覺眼前一片發黑,拿起雙手在太陽穴上揉了揉,一臉的苦笑。


    兩場考試盡皆結束,薛宇也有預感自己這次應該沒什麽太大的問題,畢竟又是考到自己背過的,又是自己寫過的,如此優勢還不能過的話那就真的可以謝罪自殺了。


    題海戰術+偽·過目不忘


    但是最多也就是能夠考中,想要說有一個特別好的成績,比如案首之類的就不要想了。


    自己滿打滿算也就是學習了八個月而已,能有如此成績已經是可以驕傲了。


    這個世界上什麽人都缺就是不缺天才,薛宇不過是利用現在的學習方法加一個弱小版的金手指而已,相對於那些真的大神來說還真的什麽都不是。


    迴到家中老太君等人沒有任何人去詢問薛宇這次考得如何,主要是劉秀才提前跟老太君他們打過招唿,各種各樣的唱衰,使得的他們對於薛宇這次考試也是極為信心不足,更多的是把它當成一種曆練。


    這點她們對於擁有過目不忘能力的薛宇倒是極為有信心,考不上也不過是時間短而已,隻要給足夠時間便能夠一飛衝天。


    薛宇自然也懶得多說,好好的享受幾日不學習的平靜時光。


    舉人試,也就是鄉試,同樣也是三年一期,最近的一期也需要兩年後,地點位於南京府。


    院試已經是目前學與能力所能達到的極限,至於鄉試,嘖嘖,想都不用想了,根本就不可能,薛宇現在能力估計連範進都比不上。


    院試放榜的時間很快,在考完試的第三天,由此也可以看出古代的效率有多麽高。


    這日一大早薛宇就被李玉湖強製性從被窩裏轉了出來。


    “相公,不要睡了,今天是放榜,趕緊起來去看看。”


    薛宇一臉都不願,懶洋洋道:“急什麽?再說了,讓下人去看不就行了,迴來告訴你,還不用擠。”


    “不行不行,這種大事怎麽能讓下人去看,一定要自己,快點起床啦!”


    “好啦好啦,這就起。”


    兩人跟老太君請安便直奔貢院而去,放榜的地點便是貢院。


    貢院門前人山人海,除了那些前來趕考的考生之外還有便是陪同而來的考生家長,所有人都在等候榜單的貼出。


    此時的薛宇則是靠在不遠處的一株大槐樹上小棲,昨日實在是太累了。


    斜著眼朝著不遠處興奮的李玉湖看了一眼,薛宇歎息一聲道:“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古人誠不欺我。”


    自己勞累了半夜,現在眼圈發黑,雙腿都有些發軟,腰間更是隱隱作痛,反觀李玉湖像沒事的人一樣的,依舊這麽興奮。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


    “呂祖大人還真是一語切中,一針見血啊!”


    再次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老腰,薛宇臉上則是露出享受的表情。


    “出來了出來了。”


    “快看快看榜單出來了。”


    隨著一聲高喝,本來散落的眾人快速的聚集在一起,仰著頭朝著前方觀望。


    李玉湖對著身邊的家丁使了個眼色,下一刻卻見整整八個家丁圍繞在李玉湖四周組成一個圓圈,然後快速的朝著人群湧去。


    “哎,你誰呀!別擠。”


    “不要推,不要推。”


    “你踩到我腳了。”


    “彼其娘之,何人摸我屁股?”


    “臥槽,還摸。”


    “哎,我的內褲呢?”


    薛宇一臉黑線的看著幾個人的作為,滿是無語之色。


    眾多家丁合力之下終於將李玉湖給擠到了榜單前,興奮的朝著那榜單上看去。


    大字雖然不識一籮筐,但是齊天磊這三個字還是認識的。


    “梅香,快,趕緊找相公的名字。”


    “嗯。”梅香更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出於對薛宇的信任首先便是從第一名開始看。


    第一名不是。


    第二名不是。


    第三名還不是。


    ……


    隨著視線的下落李玉湖心也隨之下落。


    突然之間梅香抓住李玉湖的手臂大聲的喊道:“小姐小姐找到了找到了。”


    “哪兒?”


    “你看第二張中間是不是少爺的名字?”


    李玉湖將目光轉去隨後大聲的喊叫:“哈哈,中了中了,相公中了,相公中了。”


    往你後頭對著薛宇揮動手臂高聲喊道:“相公你中了你中了。”


    薛宇也迴之以微笑,你開心就好。


    薛宇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的確如同之前所設想,成績處於中等,但至少中了,也就是說薛宇現在已經是一個秀才了。


    當消息也傳到齊府之後整個祈福瞬間轟動起來,老太君更是帶著大夫人二夫人直奔祠堂而去,即便是行走不便的身軀也要是一絲不苟的上香叩拜。


    賞,大賞。


    流水宴開了三天三夜,隻要上門說一聲恭喜都會領到一個紅包,再加上劉秀才不竭餘力的宣傳,整個林州都知道薛宇有過目不忘之才,用了區區八個月的時間連中童生、秀才兩個功名,一時間聞名整個林州。


    而薛宇更是趁著這個機會向老太君等人講明李玉湖的身份,手段自然是要用的。


    先是利用‘衝喜’的名義指出李玉湖就是自家的福星,福星到來讓自己疾病退卻,隨後更是接連考中童生、秀才功名。


    之後李玉湖更是拿出大招,祭出自己已經懷孕的大殺器,一時間讓想讓齊家開枝散葉想瘋了的老太君直接投降,哪裏還管什麽李玉湖,什麽杜冰雁,隻要能為齊家開枝散葉那就是自家的孫媳婦。


    當然,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不過兩炮而已,哪能這麽快?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效果好就行了。


    院試結束的第五天薛宇再次接到袁不屈將軍的來信。


    “所以我們明天要迴揚州?”李玉湖一臉興奮道。


    “不錯,我們成親也已經有兩個多月了,是時候去見見嶽母嶽丈,你難道不想迴去?”


    “想,非常想,”李玉湖不住的點頭道:“我好想我娘,還有我爹,還有那些師兄,哈哈,終於可以迴去了,什麽時候走?”


    “哈哈,不要著急,明天一早出發,我現在正讓管家準備禮物,第一次去嶽丈家一定不能失了禮節,你也去換一身好看的衣服,可不能讓覺得我虧待了你。”薛宇笑著說道。


    李玉湖白了薛宇一眼,不滿道:“難道說錯了嗎,天天就知道欺負我,每次都用講故事要挾將條件,昨天晚上你還讓我給你咬那……好惡心。”


    薛宇眉眼含笑,一把將李玉湖路在懷中,在其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是喜歡聽齊天大聖的故事嗎,今天我給你講一個名為《悟空傳》的書,不過有個條件,我想走後……”


    “不行。”


    李玉湖一把將薛宇推開,滿臉的戒備之色:“那裏肯定不行,今天晚上分房睡,我要好好休息明天去揚州。”


    說完不給薛宇說話的機會便轉身跑開。


    “小樣,就憑你還想逃出我的五指山。”


    第二日一早車隊就在門口集結,光是禮物就拉了整整五車,浩浩蕩蕩的朝著揚州趕去。


    馬車上的李玉湖更是興奮異常,趴在窗口處朝著四周不斷觀望,口中喃喃自語不斷計算路程。


    揚州距離林州並不遠,快馬的話一天就能到達,他們這種趕馬車也不過是用兩天不到的時間,薛宇更是有意放慢路程等候袁不屈他們一行人,金州的距離相對較遠。


    三天後車隊來到距離揚州城十裏處的一座小廟之下。


    “就是這裏,就是這個仙女廟。”李玉湖指著廟宇大聲的說道。


    薛宇也抬頭看著這座廟宇,展風世界的故事都是從這個廟宇開始的,上錯花轎由此而始。


    家丁跑過來低聲說道:“少爺,廟後有數十匹軍馬。”


    “哦!看來袁將軍他們已經到了,走,進去看看。”薛宇道。


    進入廟中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卻見數十名身穿簡易皮甲的壯漢手持鋼刀,兇神惡煞。


    在他們的腳邊則是跪著幾個麵容淒慘的男子,有的更是捂著傷口在地上哀嚎,更多的則是被繩索捆綁,細數一下至少有三十人。


    “玉湖妹妹。”


    一聲柔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心中滿是驚喜之色。


    兩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見一柔弱女子滿是歡喜之色的跑來。


    那女子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清麗絕俗。


    其身邊還站著一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壯漢,看起來三十一二歲的樣子,相貌有些微黑,但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之感,身上更是充斥著肅殺之氣,不出意外的話死人應該就是金州的大將軍袁不屈。


    “冰雁姐姐。”


    李玉湖也是一臉歡喜地迎了上去,兩人抓著對方的雙手,滿臉的歡喜與興奮之色。


    薛宇邁步走上前,拱手行禮道:“見過袁將軍。”


    “哈哈,見過齊三公子。”


    兩人相視而笑都在打量著對方,袁不屈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而齊天磊這是溫潤儒雅,風流倜儻。


    一個充滿陽剛之氣,霸氣外露,另一個則是書生意氣、器宇不凡,都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配的上杜冰雁。”


    “配的上李玉湖。”


    兩人四目相對隨後哈哈大笑,一時間竟然有著惺惺相惜之感。


    李玉湖兩人也敘完舊,各自迴到自己相公的身邊,同時打量著對方的男人,那個曾經可能是自己的男人。


    薛宇沒有怠慢,拱手行禮道:“見過杜小姐,不對,應該說是杜夫人。”


    杜冰雁也是婉兒一笑,側身到了一個萬福:“見過齊公子。”


    李玉湖就不那麽客氣了,心直口快的大聲說道:“你就是袁不屈,我爹讓我嫁的那個男人?”


    “玉湖……”


    袁不屈笑著擺了擺手道:“無妨無妨,李夫人英姿颯爽,不錯,我就是袁不屈。”


    兩人都是稱唿對方為夫人,由此看出都認可了對方的身份,認可了各自的婚姻。


    “杜姐姐跟著你不會受苦吧?”


    “那是自然不會。”


    “為何你的前兩任夫人會出事?”


    薛宇臉色一變,想要阻擋卻已來不及,趕緊上前告罪道:“袁將軍恕罪,玉湖不是有心,隻是……”


    袁不屈擺了擺手道:“無需如此,我能理解,李夫人與冰雁情同姐妹,現在冰雁嫁給了我,李夫人當然也是擔憂我會讓冰雁受委屈。”


    杜冰雁在一旁急切的說道:“不會了,妹妹你誤會了,袁大哥怎麽會讓我受委屈。”


    “那為什麽他會死了兩任妻子?”


    杜冰雁歎息一聲道:“袁大哥也是苦命人,我那第一人姐姐是難產而死,母子都沒有保下來,第二位姐姐當年跟隨袁大哥西南征戰,卻是突然重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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