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白蘭玨貼在他耳際溫柔的央求著,唿吸襲上了他的頸背,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裏她吻上他耳朵時的酥麻感。  “你該醒了……”他試著讓聲音平穩,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她的記憶還沒蘇醒,他不能溫習當時的甜蜜。

    “呃!”猛一僵住,白蘭玨的表情尷尬。

    她了解他這種含蓄的說法,當一個人拒絕令一個人的時候,又不想給對方難堪的情況下,就會用委婉的言辭來拒絕對方。

    她自嘲的笑著。“是我會錯意了是不是?”

    “不是。”他簡短而肯定地說。

    “難道說……”白蘭玨頓了一下,幽幽的道:“你的心隻可容納她?”

    他當然隻愛她,可是他不知該如何向她說明,他隻是不想在她記憶還沒恢複之前,接受她帶給他的甜蜜。

    “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你有一種強烈而莫名的吸引力,深深的吸引了我。因此……我的心不曾變過。”他選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眉心中間幾乎都要豎成一條線的白蘭玨,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他。“呃……你的話前後矛盾,我有些不能理解?”

    她並不介意當他的夢中情人,哪怕是替身也好,隻是不能接受他以這種理由拒絕她,她更不怕打擊,而是怕他隻是在搪塞她!

    其實她的心底沒什麽難過的感覺,除了乍聽之下的訝異,她不懂自己為何沒因拒絕而難過,反倒有種淡淡的喜悅之情?

    驚覺自己莫名的情緒,她猛然醒悟,原來她愛的正是他的癡情與專一,使得她的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已傾向了他。

    他微微笑道:“我覺得還好,沒你說的那麽難理解,倒是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很意外,你不怕醒來會後悔嗎?”

    聞言,白蘭玨的臉驀地一燙,麵頰迅速竄起一抹嫣紅。

    是啊!看她把話問得這麽糾根問底做什麽,好像她很期待似的,隨即她給自己找著理由。“因為這是夢,你又是我幻想出來的人,所以夢一醒一切都會迴複現實,我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應該是吧,如果不是夢的話,為何他不在現實中出現呢?

    隻是有一點她卻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她會接二連三的夢到他們?從科學的角度來看,作夢不可能這樣真實、清晰,甚至像連續劇一樣連貫。

    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這些夢之間,必然有種特殊的聯係,究竟是什麽樣的聯係呢?她卻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沉默了半晌,忽地將她自他的懷裏拎出來,在她不解地看著他時,他摸了摸她的臉,轉身走向窗邊。“這是夢也不是夢,因為你難以取舍,困惑不已的思緒所糾纏著你,一旦它成為了習慣,就會一輩子也擺脫不了的。”他的聲音輕得像風吹,裏麵裝滿了無盡的哀傷與無奈。

    凝住那副單薄落寞的背影片刻,白蘭玨有些呆愣地問:“你是說我會一直夢到你?”

    “對。”他肯定地呢喃,悲哀地、無奈地閉了閉眼,然後迴頭看她。“一個人受到感情的傷害,原本是可以慢慢淡忘的,但如果心裏一直念念不忘,就會使其所受的傷害,永遠難以痊愈,永遠想再續前緣。因為恨一個人很容易,但放棄自己心愛的人卻很難,因此即使有再多的痛苦與阻礙,也會義無返顧。”

    “前緣?”白蘭玨聽得目瞪口呆。“我之所以會夢到你,是因為我們前世有過一段緣嗎?”

    “不,是生生世世的緣,正是這份不能割舍的緣牽係我們至今,讓我們痛苦了這麽久。”

    “那要如何判定我們是否有緣呢?我不想我的緣隻在夢中實現,然後迴到現實還要愧對一個愛我的男人,我真的不想這樣……我不想做一個壞女人。”

    白蘭玨隻感到心際翻湧著苦楚與矛盾,她不過期望能談一段美麗純真的戀情,到頭來卻是這樣無奈的錯愛下場,弄得身心疲憊不說,讓她覺得一向專情的自己,一點都不專情……

    他走向她,愛憐地捧著她的臉,他能了解她的心情,如果角色互換,他也許會矛盾得更嚴重。

    “不要難過,若是有緣,時間空間都不是距離,若是無緣,終日相聚也無法會意,凡事不必太在意,更不需去強求,就讓一切隨緣吧!”

    白蘭玨不禁又哽咽了,抖著嘴唇,她強壓下刺骨的心痛。“真的隻能這樣嗎?”

    他攬她入懷,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長發,無奈地說道:“不要忘了,你還在夢裏……”

    靠臥在他的懷裏,將臉龐貼在他的肩上,在他緩緩收攏了雙臂後,她覺得,像這樣停留在他的懷中,她不再覺得他們之間有著距離或是什麽,一切就像現實一樣真實。

    白蘭玨抬首看他。“你可以給我證據證明這不隻是夢嗎?”

    “好,閉上眼。”他按著她的背後將她深深壓進他的懷,語聲溫柔地說。

    “嗯。”白蘭玨點點頭,閉上眼尋找著他覆下來的唇,卻感覺頸項一涼,一陣酥麻感在心頭竄開。

    這時,鈴聲忽然響起,被吵醒的白蘭玨睜開眼,有些怨怪它打斷了她的美夢,咕噥了幾聲後,便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喂?”

    “蘭玨,是我,這個周末你恐怕要單獨過了。”“為什麽?”

    “一個客戶對我公司的企劃案不滿意,非要在今天再做詳細商談不可。媽的!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客戶派來的麵子上,我真想一腳把他踢飛。”

    白蘭玨輕笑一聲。“你以為老總那麽好當的,不過我倒覺得這樣才好,至少可以挫挫你的銳氣,免得你總像唯我獨尊的皇帝般不可一世!”

    電話那頭頓時傳出抗議的聲音。“蘭玨,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脾氣再怎麽不好,總還是你的男朋友吧!”

    “我是幫理不幫親,好了,你快去梳洗吧,我也要起床了。”

    “那好吧,byebye!”

    “byebye!”白蘭玨掛斷電話後,暗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裝的好累。

    一時片刻間,她不知道對他不能赴約懷有何種心情,是欣喜、是慶幸,亦或是難過,她想,後者是肯定不可能的,或許很不該,但她就是想一個人好好安靜思考一下。

    對於夢中的自己,她真的不能理解,為什麽一到了夢境中她的心性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如果在現實中,她根本不可能那麽大膽什麽都不顧忌的,她分不清存在她心底的,是對夢的期待,還是對愛情的渴望,她隻知道,夢簡直就像荒謬的鬧劇似的,讓她的心不能平靜。

    她多麽想將一切隨風而逝,但心卻執拗的烙下夢中人的身影,反覆的在夢中提醒她已付出的真心。

    她嘲笑自己的荒唐,於是深唿吸了一口氣,希望自己能夠理智的麵對現實,起身走到穿衣鏡前,突然——

    她不信,又湊近了一些,並且用手去搓脖子上的紅色印記,可印記並未消減分毫。

    她頓時呆傻住,茫然的跌坐在地,邊搖頭邊看著鏡相中那脖子上的吻痕。

    天!那不是夢!夢裏麵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驚詫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的心緒混亂到摸不著頭緒,感傷憂悶再次湧上心頭,矛盾的陰影籠罩著她,內心的煎熬奮戰迫使她慌亂的衝出門,去找能借出肩膀給她安慰的人。

    *  *  *

    一個小時後,計程車停在一座豪華的別墅門前,付了車錢,白蘭玨就急急上前敲響門板。

    “阿姨,你找誰?”開門的是一個小男孩,他甜甜的笑著。

    “呃……”白蘭玨微怔了一下,對著有點眼熟的小人迴以微笑。“我找聶少海。”

    聶曉昊退開身子,朝廳裏喊著。“爸爸,有位阿姨找你。”

    爸爸?!

    白蘭玨的身子猛然僵硬了一下,看著從大廳走來的人影,聶少海更是吃驚地看著站在玄關處的她。

    “你……好樣的!”知道再不控製自己,很可能爆發的白蘭玨,話一吼完轉身就想出門。

    “蘭玨,你聽我解釋……”動作敏捷的聶少海一個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

    “不要碰我!”在他接觸到她的那一瞬間,白蘭玨想也不想地用力甩開他的手,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聽到響聲的夏依涵急忙從廳裏跑出,呆愣地看著拉扯中的兩人,而在她的心底深處,卻是說不出口的濃濃嫉妒。

    “媽媽……”被剛才那一幕驚嚇到的聶曉昊快速跑到夏依涵身邊,窩在母親懷裏尋求庇護。

    白蘭玨看了一眼夏依涵,她認得她,她就是在她夢中自稱是他妻子的女人,怪不得她對眼前的小男孩有眼熟的感覺,原來他就是被她特意遺忘的噩夢。

    她冷冷地對聶少海嗤哼一聲。“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說完,她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想走。

    “蘭玨,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見她又要離開,聶少海再次拉住她的手。

    “放手!”白蘭玨冷著一張寒漠的臉。

    “蘭玨……”

    “我再說一次,放手!”

    “我不放!至少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他絕不能讓她誤解她,但纏繞著團團寒冷氣流的她,冷漠得讓他害怕。

    “夠了!你沒必要解釋,我根本不想聽!放開我!”白蘭玨冷冷地命令。

    “不!我知道這一放開,你我再不可能。”聶少海堅決不放開她的手,語聲哀求的道。“蘭玨,請給我幾分鍾就好,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不聽!我不聽!”白蘭玨一手捂住耳朵,用力甩著他的手,大聲吼道。“你再不放手,我要咬人了!”

    “你不聽我解釋我就不放手!”

    聶少海的話聲剛落,手就被白蘭玨猛咬了一口,他一吃痛,手一鬆,趁著這個機會,她轉身跑出門外。

    見這情形,夏依涵衝向聶少海,急忙握住他的手。“少海,你的手……”

    “多事!”聶少海一把將她推開,她頓時摔倒在地,接著看都沒看她一眼便追出門外。

    “媽媽……”聶曉昊跑向前,心疼地撫著強忍著欲滴落淚水的臉頰,哽咽的道。“爸爸欺負你,爸爸是壞人!”

    “曉昊,爸爸不是壞人,是媽媽對不起他,媽媽不該纏著他,不該啊……”夏依涵的口吻帶著濃濃的哀鳴,抱著他痛哭失聲。

    委屈、難堪,愛恨相交的複雜情緒全翻湧上來,脹得她的心好疼、好疼,難道她愛人也有錯嗎?難道她不求名分、隻想守在他身邊都不夠資格嗎?

    她抿緊嘴唇,恨透了當時的自己,隻怪她家境不好,又不願辛苦工作,便找了份既簡單又賺錢的職業——情婦,但她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愛上自己的顧主——聶少海,更因不願打掉他的孩子而帶球跑路。

    如今,她十月懷胎所生的兒子卻成了見他的唯一借口……

    *  *  *

    白蘭玨不停的跑著,她要離他遠遠的,沒必要留在那兒再讓他欺騙,就算說她逃避也好,總之此刻她的心不會再愧對於他,反正大家都做了錯事,不如早分的好!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可是她沒有機會停下,因為這裏離城市偏遠,很少有計程車經過,後麵更有個追趕的人影一點也不想停,而且他的腳步越來越近了!

    車子的緊急煞車聲劃破了天際,她壓根沒注意到轉彎處的來車,尤其專屬車道上總是以為不會有人經過,開得也特別快,即使在看到人的時候就煞了車,卻仍將她給撞上了車蓋,而她整個人滾上車蓋又跌了下來,司機迴頭看了一眼就迅速逃逸。

    白蘭玨蜷著身子躺在地上,漆黑的發絲散落頰邊,大概剛剛被撞痛的緣故,眉宇間有些痛苦地糾結著,像吸不到氧似的不停的喘著氣,整張臉都變白了。

    聶少海被剛才那一幕嚇得魂不守舍,當他迴過神便跑上來蹲在地上看她,卻不敢搬動她。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傷哪裏?”他邊問邊自兜內掏出手機,準備撥打救護電話。

    “不要打,我沒事。”白蘭玨搖著頭,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藏在腦海裏最深處裏的記憶,像是被人重新複寫了一遍,越來越清晰,終至不能負荷。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嗎?”

    “放心,我沒事。”

    “那我……我們……”聶少海搔著頭,囁嚅著。

    白蘭玨看了他一眼。“少海,我們還是分了吧。”

    “為什麽?”心頭猛地一顫,聶少海急急的解釋。“蘭玨,我和她真的沒什麽,那都是在認識你以前的事了,那個孩子我當時就讓她打掉,可是她……”

    白蘭玨打斷他的話。“少海,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心裏早就有人了,剛才那一撞撞出了被我封鎖了八年的記憶。在我十六歲的時候,聽到父母死於空難,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自那以後我就失去了某些記憶,忘記了不該忘記的人……”

    “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吧?”聶少海不能接受地猛搖著頭。

    “你也知道我的個性,我不會說謊騙人。事實如此,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的決定依然不會改變,我們好聚好散吧!”

    “你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聶少海抱著一絲希望。

    “沒有。”白蘭玨毫不猶豫地答腔。

    “可是你愛過我,我們交往的那段過程,我記得清清楚楚……”聶少海試圖感動她,喚醒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或許吧。”白蘭玨輕歎一聲。“但我更愛我的第一個男人。”

    “呃!”聶少海乍聽之際,整個人呆愣。

    “不用我說得太明白,相信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麽。”白蘭玨漠然地瞧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蘭玨,我愛你啊!”悲傷地盯著她的背影,聶少海不死心地喚著,卻依然喚不停她的腳步。

    *  *  *

    夕陽過後的夜晚來臨得很快,關掉床邊的床頭燈後,白蘭玨微笑著閉上眼,等待夢的降臨……

    溫暖的指尖,細細撫過她的臉,劃過她的眉、她的眼,像是溫習往日甜美寂靜的那些,體味他來不及參與的改變。

    “你在唿喚我嗎?”

    白蘭玨睜開眼,滾落在枕麵上的淚水,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

    她伸手攬住他的頸項,緊緊抱住這個被她遺忘了多年的男人,埋首在他的頸間,悶聲哭著……

    見她如此,他在她耳邊柔聲問著。“不要哭,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難以成言的白蘭玨一直搖著頭,為他獨自承攬一切的孤單而心痛。

    她微微鬆開了她,深深望著他擔憂的臉龐,他鬆開了手以指試著她眼角的淚水。

    “妖塵……”熟悉的輕喚,拓印在他那已經塵封多年的腦海裏,他驚愣地屏住了氣息,問道。“你叫我什麽?”

    “……妖塵。”白蘭玨的聲音哽咽的幾乎聽不見,淚水不斷從眼眶裏滾出,這些天她被莫名其妙的夢擾亂了心緒,他的出現打亂了她的生活作息,太多迴憶占據了她的思緒,全因那份無法割舍的甜蜜,也一直存在他們的心中未曾變質過。

    她抬起一手輕撫著他的臉龐,望進他的眼眸深處帶著濃濃的深情,隨即,哽咽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忘了這張看了十六年的臉,在那雪白一片的夢境裏,是它的主人帶給我無盡的歡樂,讓我品嚐到被愛的幸福與愛人的甜蜜,我卻把這些都忘了,我真恨我自己!”

    聽見這話,他的身子微微一顫,糾葛著他的憂愁與煩惱全部化為灰燼,他顫抖地吐出幾個字。“那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那些無情的話,去傷害默默的關懷與等待我的你,那對你來說是一種無形的打擊。”白蘭玨說著,又是一陣心痛難抑。

    他那雙澄澈又溫柔的眼中,不知何時已布滿水光,神情亦寫滿感傷。

    這些年來,他鎮日守在雪山,幾乎孤獨的想死去,隻為了能讓心好過一點,可是一想到他的夢還沒有圓,便命令自己一定要堅強的活著,哪怕隻有一絲的希望,也不能放棄……

    白蘭玨望著他的眼,眼中盛滿著無法言傳的千言萬語,感動、愛戀、哀傷……是苦是甜,已經再也分不清。

    “妖塵……”她的手指移向他的眼,心痛地問。“你的眼睛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我嗎?”這是她所沒有的記憶,從他抱著還是嬰孩時候的她開始,她看見的就已是這雙無神空洞的雙眼。

    他猶豫了一下,然而她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讓他知道她真的很想知道實情,更不想被蒙在鼓裏。

    他終於點了點頭。“我隻想記下你一個人的身影。”

    “妖塵……”白蘭玨心中感動,痛苦的語聲全堵在喉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了解地笑了。“每一句話語,都是一種甜蜜,每一個承諾,都是一種真諦,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你好傻……”摸著他的臉,白蘭玨含淚說著。“我一定要找迴所有的記憶……找到你,迴報你這份愛我的心意。”

    他將臉埋在她的秀發中,深深地歎了口氣。

    “得不到的東西,我們會一直以為他是美好的,那是因為你對他了解太少,沒有時間與他相處在一起。當有一天,你深入了解後,你會發現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麽美好……”沙啞得不像他的聲音,自她的頭頂飄下。

    “我不介意,不管你是什麽,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天有多高,海有多深,都不能阻止我向你走去,因為沒有了你,我根本就活不下去。”白蘭玨認真地說,眸中盛滿了堅決。

    “即使失去所擁有的一切,你也不在乎嗎?”他抬頭問她。

    “已是孤女的我,已經了無牽掛!”白蘭玨果決地點頭。“對我來說,擁有你,比什麽都重要!”

    他沉思了一下,然後歎息,再苦笑。“問題是,你愛上的男人,無法將你帶至身旁。”

    “妖塵,不要懊惱,你雖沒有能力,但有一個人有辦法讓我們再度重圓。”

    “是誰?”他有些訝然,難道是修真人?可他不是被佛主收去了仙法,又怎能通過結界將她帶至他身旁呢?

    “秘密!”白蘭玨神秘一笑,跟著翻身壓上他的身軀讓他緊緊的和自己貼合,一麵吻著他,一麵解開他及自己的衣物。

    “努力一點讓你把我的肚子搞大,好讓你多一個牽掛,免得你總說什麽時間、空間的,都不知道愛情不是等待,而是爭取!”

    “噶!”他頓時一怔,她的言辭令他錯愕,她的大膽令他驚訝。

    “你忘了在我過十六歲生日的那一晚,你是這樣愛過我的嗎?”白蘭玨親吻著他的薄唇,邊說。

    “……”他無語。

    白蘭玨停住了吻,頂著他的額頭,直視著他的雙眼。

    “答應我,如果再發生難以預料的事,你一定要盡其所能的爭取我,我真的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他點了點頭,不聽使喚的淚水,自臉頰流淌而下,改被動為主動,吻上她等待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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