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每次交易都會女扮男裝。


    用周玉山的身份證來到交易的地方,找一家旅館辦理入住。


    正因為如此江城刑警隻查到周玉山的行蹤,把周玉山列為嫌疑目標,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李紅這個看似普通的農村婦女的身上。


    直到江城警方一路追蹤到崇禮縣。


    李紅的罪行才曝光。


    隨之暴露的還有她殺死周玉山的真相。


    這個在前世十幾年未解開的謎團終於揭曉。


    周玉山早就已經死了!


    難怪多地公安追查十幾年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李紅一直利用周玉山的身份犯罪。


    楊霄最後問道:


    “家裏的那些炸藥是怎麽迴事?”


    “嘿嘿!”李紅已經交代全部問題,對在家裏埋設炸藥的事情也不再隱瞞,喉嚨裏發出兩聲幹笑,說道:


    “這幾年偷的炸藥太多了。


    不好賣。


    我就把它們藏在家裏。


    不怕告訴你們,我知道自己幹的那點事都是死罪,我早就想要了,如果被你們警察發現,就把你們引到小樓去。


    砰!


    大家一起死。


    嘿嘿,你們運氣好……”


    李紅說得輕描淡寫。


    但是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後背發涼。


    人命在李紅眼裏廉價,包括她自己的命。


    黎明,陽光穿透黑暗,小浪川又迎來繁忙的一天。


    遠處大型建築機械的轟鳴聲有節奏地響起。


    昨天鎮上生死一線的情況並沒有影響到項目的建設。


    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從小浪川鎮派出所出來。


    嫌犯李紅被兩個女警押著走在最前麵。


    她的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鐐銬,被拖上警車的時候有些麻煩。


    楊霄、程川和胡誌勇站在派出所的門前,目送幾輛警車拉響警笛,唿嘯著從眼前離開。


    楊霄熬了一個通宵,臉色看起來很難看,身體搖搖欲墜,他趕緊伸手扶住身邊的程川,才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看來在綠穀高原酒店的傷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程川看著楊霄,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


    胡誌勇沒有注意到楊霄的異常,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警車裏的李紅身上,直到警車開遠才收迴目光。


    胡誌勇還有疑問。


    李紅隻是農村婦女,與其說她兇殘狡詐,不如說她是個法盲,對生命、對法律沒有敬畏之心,即使是在審訊時,依然心存僥幸,楊霄是怎麽讓李紅開口的?


    胡誌勇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問道:


    “楊局長,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李紅為什麽聽到那條狗死了,態度馬上發生轉變?”


    “開始我也沒想明白。”楊霄在程川的攙扶下緩了一陣,才開口說道:


    “我們都以為李紅養那條狗在屋裏,是為了阻止外人靠近,發現他殺人埋屍的秘密。


    後來我發現不對。


    你們想,李紅把屍體埋在地下兩米的深坑裏,上麵還澆築混凝土。


    除非有人未卜先知,否則就算在這小樓裏生活,也不可能發現腳下埋著的秘密。


    還有,那條狗養在屋裏,李紅又每天帶食物喂它,說明李紅很看重它,可是你們也看到了它的生活環境並不好,皮毛已經打結,身上占滿屎尿的惡臭,這又說明李紅不是一個真正愛狗的人。


    李紅為什麽在家裏養這麽一條狗?


    這解釋不通啊!”


    楊霄說話很慢。


    短短幾句話就說了好一陣,隨之而來的又是眩暈的感覺,休息片刻後才繼續說道:


    “後來我想到,李紅養那條狗,或許有其他的目的,比如……鎮壓被她殺死的周玉山的‘冤魂’!


    山裏的人都比較迷信。


    他們相信冤死的人會化作厲鬼迴來報仇。


    我也就隨口試試,沒想到還真是這麽迴事,李紅聽說狗死了,她馬上就急了。


    人總有弱點。


    李紅不敬畏法律,可是她畏懼鬼神。”


    “噢!”


    “原來如此啊!”


    程川和胡誌勇同時恍然大悟地點頭。


    ……


    楊霄迴到崇禮縣公安局已經是十一點過。


    警車剛剛停到公安局的辦公樓下,李鯉就從一樓一間辦公室裏衝了出來。


    她跟著楊霄一起從康城迴到崇禮。


    楊霄帶隊去小浪川鎮辦案,李鯉留在公安局寸步不離,同樣熬了一個通宵。


    “楊霄!”李鯉拉開後座車門,坐到楊霄的身邊,輕聲唿喊楊霄的名字,楊霄沒有任何反應。


    李鯉轉頭詢問程川:


    “老程,楊霄劇烈運動過嗎?


    你們辦的到底是什麽案子?”


    李鯉從來不過問楊霄工作的事情,可是現在楊霄的情況很不好,她必須了解楊霄昨天晚上在小浪川活動的情況,以判斷楊霄的傷情。


    “沒有啊!”程川拉起手刹,從駕駛位轉過頭來,對李鯉說道:


    “楊局這樣的情況,我們怎麽敢讓他劇烈運動!


    他昨天一晚上都坐在凳子上。


    李醫生,楊局應該沒事吧?


    幾分鍾以前他還在跟我說話呢!”


    “你們熬夜啦!”李鯉的表情很嚴肅,她拿著強光手電,掰開楊霄的眼皮,說道:


    “很可能是腦出血!


    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馬上送醫院!”


    “啊!”程川沒想到楊霄的情況這麽嚴重,手忙腳亂地從車上下來,摸出自己的手機,發現早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大聲喊道:


    “救護車!


    快打120!


    md,你們都聾啦,楊局有危險!”


    程川是個帶著幾分書生氣的男人,很多人說他不像警察,更不像是刑警,他的這一嗓子暴露了本性,也驚動了整個崇禮縣公安局。


    所有人都從辦公室裏出來,把楊霄所乘坐的警車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看到楊霄斜靠在李鯉的肩頭,好像失去了知覺,有人心急如焚地打急救電話,有人偷偷地抹眼淚。


    楊霄來到崇禮任職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隻有半年。


    開始的時候縣公安局上下都看不起這個空降下來的年輕局長,認為他跟很多空降的幹部一樣,來到崇禮隻不過是為了刷工作經曆,過不了多久就會因為崇禮縣艱苦的工作環境,自己主動離開。


    然而隨後楊霄的工作改變了大家的看法。


    楊霄整頓紀律渙散的公安局。


    接二連三偵破大案要案。


    短短半年時間,崇禮縣的治安狀況得到顯著改善。


    更重要的是楊霄積極地與縣宣傳部、縣電視台合作,從輿論上改變了公安幹警在崇禮縣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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