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電梯外的通道亮著燈。


    沒有一個人。


    在甬道的深處隱約有音樂的聲音。


    老八單春明手握步槍從電梯的角落出來,貼著甬道壁往前搜索前進。


    他顯然對這個地下庇護所很熟悉,哪一扇門能打開,哪一扇門後邊是什麽房間一清二楚,因此搜索的速度很快。


    越往前,音樂的聲音越清晰。


    是交響樂!


    單春明曾經聽過這個旋律!


    在……覃天宇的房間!


    難道覃天宇還活著?


    不、不可能!


    覃天宇已經被執行死刑,像他這樣的重刑犯被抓進監獄第一件事就是驗明正身,死刑執行前再驗一次,覃天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過來!


    音樂是從一扇厚重的合金門後麵傳出來的,裏麵亮著明晃晃的燈光。


    一個女人正在房間裏翩翩起舞。


    是班白曼!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單春明推開大門,衝進房間裏,把步槍槍口對準班白曼。


    “這裏……”單春明因為房間內的布置出現短暫愣神。


    這是庇護所的健身室。


    是這個地下建築最大的一處空間。


    大概一百平米的房間被布置成一個靈堂,正對著大門的方向擺放著兩張照片,以及白色的鮮花。


    兩張照片一大一小,大的那張單春明很熟悉,就是覃天宇;而小的那張是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很文靜。


    整個靈堂莊嚴肅穆。


    班白曼穿著一件鮮紅的禮服,即便在槍口下也依然沒有停下舞蹈,對單春明的到來視而不見。


    噠噠!噠噠!


    單春明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他端起步槍,對著正在轉動的唱片機扣動扳機,一梭子子彈把唱片機打得粉碎。


    悠揚的音樂終於停了下來。


    班白曼旋轉的身體也跟著停下。


    她側身看了一眼單春明,迴到靈堂前,從桌上抽出三支香,說道:


    “八爺,拜拜覃總吧。


    他對你……也算有恩。”


    哢嚓!


    單春明瞥了覃天宇的照片一眼,重新裝彈拉動槍栓,槍口抵住班白曼的後背,嗬斥道:


    “我來啦!


    你到底想搞什麽鬼?


    我的老婆孩子在什麽地方?”


    “八爺!”班白曼把點燃的香插在靈堂上,慢慢轉過身來,問道: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幾年前,還是在這裏,覃總、八爺您、莊小姐,還有……我!”


    “你是!”單春明的腦子飛快地轉動,各種記憶湧出來。


    那是綠穀高原酒店剛剛建成的時候。


    覃天宇意氣風發,或許因為多喝了幾杯酒,有了一點醉意,帶著老八和莊衛蘭參觀他為自己打造的庇護所,這座藏在酒店地下的“宮殿”!


    覃天宇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審判他。


    如果真到了那天,他會來到這個庇護所,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墳墓。


    也正是那個時候,老八和莊衛蘭知道了這個地下密室的存在。


    莊衛蘭迴到崇禮,就藏身在綠穀高原酒店裏,可惜她沒有機會利用這個地下工事逃生。


    小白!


    班白曼!


    單春明想起來了,那天覃天宇的身邊一直跟著一個黑黑瘦瘦的女孩。


    女孩很不起眼。


    覃天宇叫她“小白”!


    當時單春明和莊衛蘭都沒有在意。


    畢竟覃天宇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這次的女孩雖然黑一點,身材還算不錯,他們隻是以為覃天宇換口味了。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身材婀娜,模樣俊秀的班白曼?


    那個女孩和班白曼簡直判若兩人,難怪單春明沒有把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看來八爺已經想起來了!”班白曼注意到單春明表情的變化,露出一絲淡淡微笑。


    這一抹笑容徹底激怒單春明。


    他衝上前,抓住班白曼的頭發,把她拽到在地上,從褲腿裏抽出一把鋒利的尖刀,在班白曼嬌嫩的大腿劃過。


    班白曼白皙的皮膚瞬間被割開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鮮血染紅整條大腿。


    單春明惡狠狠地說道:


    “我不管你tm是誰!


    你既然是覃天宇的人,就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我們的時間很多,我可以打碎你身上每一塊骨頭,割掉你每一寸皮膚,三天三夜不讓你斷氣!


    惹到我,算你倒黴!”


    “嗬嗬!”班白曼被單春明勒住脖子,大腿上更是被劃了一刀,臉上卻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班白曼先是笑得小聲,隨後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她不急不緩地對單春明說道:


    “八爺,好戲還沒有開場,不要著急。


    我們都有時間。


    你現在把我殺了,可就永遠見不到你的老婆和孩子了。


    我發誓,她們會比我死得更慘!”


    班白曼掙紮著按了一下手裏的遙控器,一麵白色的挽聯緩緩往兩邊挪開,一間兩平米不到的玻璃房出現在單春明的眼前,鍾茜和單妍妍被關在玻璃房裏,她們看到單春明,用力地拍打玻璃,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是外麵的單春明聽不到任何聲音。


    “嘿嘿……噶!”單春明勒住班白曼脖頸的手下意識地收緊,勒得班白曼無法唿吸,她的臉變得煞白,然後又從煞白變得鐵青,兩條腿用力地蹬踹。


    就在班白曼命懸一線的時候,單春明的手終於鬆開,新鮮的空氣重新湧進肺裏,讓班白曼一邊大口地唿吸,一邊不停地咳嗽。


    噠噠!噠噠!


    步槍的槍口再次躥起火苗。


    子彈打在玻璃上,火花四下飛濺。


    7.62毫米的步槍子彈打在玻璃上居然沒有打碎玻璃,隻留下一個個圓形的印記,幾顆子彈更是鑲嵌在玻璃上,沒有打透。


    “咳咳……八爺,別白費力氣了!”班白曼大口喘息,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是覃總為自己準備的水晶棺。


    用二十公分厚的特種防彈玻璃製造,可以抵禦500公斤tnt炸藥的衝擊。


    覃總曾經說過,如果真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他也不會讓人玷汙他的屍體。


    咳咳……可、可惜,他被小人出賣,連逃到這裏的機會都沒有……咳咳!”


    單春明很清楚,班白曼所說的那個小人就是他。


    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班白曼的報複!


    她是在為覃天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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