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兄弟情深啊!


    無論旁人如何斥責,楊霄如何抽打,阿木這小子都沒有低頭認錯。


    現在為了救阿德,阿木可以把自己給賣了。


    李鯉告訴楊霄,阿德的傷確實很嚴重,不過經過手術和康複治療,痊愈的機會還是很大的,畢竟阿德隻有十三四歲。


    楊霄對阿木說道:


    “我可以帶阿德去大醫院治療,醫藥費也不需要你家出。


    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小子給我遵紀守法,別再給家裏惹禍啦!”


    “好!”阿木又抹了一把鼻涕,點頭道:


    “隻要你能救我哥,我都聽你的!”


    人帶迴寨子了,也教訓了,楊霄跟阿德爺爺約定,等他聯係好康城的醫院就帶阿德去治病,然後就準備帶著人迴去。


    一大幫警察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的走,倒是把天星寨的人弄糊塗了。


    這麽多警察來寨子幹什麽?


    村長拉著走在最後麵的洪海東,忐忑地問道:


    “洪大隊長,領導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阿木那小子的事就這麽過去了?


    阿寶和康山寨不會找我們寨子的麻煩吧?”


    跟阿德的病情相比,天星寨的人更關心阿木闖下的禍事,擔心阿寶帶人進寨子報複。


    他們跟阿寶本來就不對付。


    這下阿寶逮住機會,還不得往死裏整他們啊。


    整個天星寨都得跟著遭殃。


    “沒事!”洪海東安慰道:


    “這事兒啊,被我們楊局長給壓下來了。


    對外公布的調查結果是意外。


    阿寶那幫人不會找你們寨子的麻煩。


    楊局長在縣領導麵前為阿木爭取到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過……”


    洪海東把村長拖到一邊,嚴肅地說道:


    “這個阿木確實不像話!


    你瞧瞧他剛才的態度,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即便兩個孩子沒有爹媽,你們這些寨子裏的長輩也該出麵管教啊!


    再惹出什麽亂子,可沒有人再替他說話了。”


    “是!是!”村長聽到洪海東的話憂愁的臉立馬喜笑顏開,拍著胸脯感到一陣後怕,連連點頭道:


    “各位領導教訓得對!


    我們以後一定對阿木嚴加管教!


    洪大隊長,我讓人殺一隻羊,跟楊局長說說,吃了飯再走唄。”


    “免啦!”洪海東見楊霄已經帶著人走到寨子門口,顯然沒有打擾山民的意思,擺手道:


    “咱們這位楊局長跟以前的領導可不一樣。


    對了,上頭正在討論小浪川開發的事,你們天星寨有什麽看法?”


    楊霄知道洪海東跟天星寨的人有交情,特意把他留到隊伍的最後麵,就是想讓他敲打天星寨的人,旅遊開發是縣裏的大事,在這件事上容不得半點的含糊。


    “當然是好事!”村長的態度讓洪海東有些意外,心頭準備好的說辭都給憋了迴去,聽村長說道:


    “這次雪山節,大家夥把山貨直接賣給山外的人,沒讓阿寶賺差價,都賺到了錢。


    迴來後大家夥都說讓山外的人進來挺好,沒人跟錢過不去。


    我們都聽縣裏的。”


    “那就好!”洪海東滿意地點頭,向村長揮手,快步走到楊霄的身邊,匯報寨子的情況。


    隻要山民們不鬧,小浪川的開發也就沒什麽阻力了,看來這次應該能成。


    天星寨的村長一直把楊霄一行人送到山腳,才背著手迴到寨子裏。


    院壩的人還沒有散去。


    大家都在等著村長的迴來。


    阿德已經被攙扶著從地上站起來,精神萎靡地低聲教訓著弟弟阿木。


    山民們看到村長迴來,馬上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村長,康山寨的牛怎麽辦啊,不會真要我們寨子賠吧?”


    “阿寶怎麽說?真要是逼急了,大不了跟他拚了,新仇舊恨一次了結。”


    “阿木不會坐牢吧?”


    “……”


    “行啦,大家夥都少說兩句!”村長揮手招唿周圍的人安靜,指著阿木道:


    “你小子,這次算是遇到貴人啦!


    那個公安局的楊局長把你保下來了,否則你小子真得吃牢飯!


    不過我警告你,剛才洪大隊長也給我說了,沒下次啦!


    鄉親們放心,阿寶不會找咱們寨子的麻煩,現在倒是有另外一件大事,大家合計合計,就是小浪川要開發,你們願不願意下山啊?”


    “這……”


    山民們沉默了。


    小浪川開發肯定是好事,這次雪山節半天賺的錢就抵得上以前好幾個月,可是讓山民們下山,山民又猶豫了。


    包括天星寨在內,山川地區的山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山裏,這裏是根,還真舍不得離開,更何況山民們除了畜牧、采藥和打獵,沒有其他生存技能,到了山下還不得餓死啊!


    院壩陷入沉默,沒有人開口表態。


    “老村長……”人群中有人喊道:


    “阿羽哥在省城當大律師,他是有本事的人,這麽大的事還是得把他請迴來,給大家夥出出主意吧!”


    “對,把阿羽叫迴來!”


    “我們聽阿羽的!”


    這個人的提議得到全寨子人的認同。


    老村長聽大家夥提到阿羽,一臉的得意。


    阿羽是老村長的兒子,也是小浪川這麽多年唯一一個大學生,如今在省城工作,據說是個了不起的大律師。


    阿寶是個捏軟桃子的人,這麽多年拿天星寨沒有辦法,就是因為忌憚阿羽。


    “那行,我抽空下山,去鎮裏給阿羽掛通電話,讓他抽空迴山裏一趟。”老村長點頭答應,揮手讓大家夥都散了,拉著阿木又教訓了一頓才罷休。


    ……


    三天後。


    縣公安局。


    李潯雙手插著褲兜,走到楊霄的辦公室門口,笑著招唿道:


    “姐夫,傷好點了嗎?”


    楊霄放下手裏的工作,摸了一下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招唿李潯進來,說道:


    “皮外傷,早就好了。


    你沒有告訴你姐吧?”


    楊霄的腦袋是第二次受傷了。


    跟第一次被磚頭開瓢不同,這次是撕裂傷,看起來嚇人,傷勢反而比第一次輕得多,連針都沒有縫。


    李潯自從到了崇禮,就找機會跟楊霄親近,稱唿從最開始的楊局長變成楊哥,最後幹脆叫姐夫。


    楊霄對李潯的印象不錯,他的身上有李和澤的影子,說話做事很有分寸,難怪李和澤讓他接班。


    比如現在,如果是其他人來楊霄的辦公室,或多或少都會偷偷夾帶點“禮物”,李潯則什麽都沒帶,空著手就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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