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安溪河兩岸依然人頭攢動。


    很多看熱鬧的群眾連晚飯都沒迴家吃,拖家帶口地守在河岸邊。


    河道兩邊樓房的窗戶更是擠滿了腦袋。


    所有人都對公安局的辦案翹首以盼。


    吵鬧的議論聲甚囂塵上。


    這已經不是一起簡單的刑事案件,而是關乎崇禮縣安定的戰鬥。


    楊霄所領導的縣公安局已經沒有退路,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偵破案件。


    可是十二具屍體,除了一張迷糊不清的身份證,沒有任何其他線索,縣公安局的刑警們麵對巨大的壓力,顯得毫無頭緒。


    好在副局長楊霄一直守在現場。


    在楊霄的指揮下,現場顯得井然有序。


    不過沒有多少人對破案有信心。


    像這樣的案子,確定被害人身份就是一件讓人頭疼的問題。


    縣公安局技術條件有限,即使提取到dna樣本,也隻能寄到蓉城的實驗室檢測,這一來二去沒有十天半個月不可能有結果。


    法醫對下水道發現的一號屍體進行完勘驗,楊霄把專案組的需要成員召集起來,大家圍成一個圈,就地開展案情分析會。


    楊霄說道:


    “案情就不再贅述了,現在請技術室的同誌說說屍體勘驗的情況吧!”


    “好。”縣刑偵大隊的法醫摘下口罩,深吸一口氣,說道:


    “一共十二具屍體!


    一號屍體死亡時間最短,推測是在一個月前死亡。


    初春積雪融化,氣溫驟降,減緩了屍體的腐敗時間。


    初步判斷死者三十到四十歲。


    死因是鈍器擊打頭部,造成顱骨骨折,失血性休克。”


    這是勘查完下水管道發現的一號屍體的結果。


    沒有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


    法醫繼續說道:


    “二號屍體已經白骨化,死亡的時間最長。


    死亡時間初步推斷應該是一年半到兩年前,更具體的死亡時間需要把屍體帶迴實驗室,經過更詳細的屍檢才能得出來。


    不過……”


    法醫頓了一下,看著楊霄說道:


    “十二名受害者,全部都是女性,並且都死於鈍器擊打,傷勢主要集中在麵部和胸口位置。


    死者身上穿著不同季節的服飾。


    有夏天的短袖,也有冬季的羽絨服。


    結合相同的埋屍手法,可以推斷出是同一個兇手,分成不同時間段連續作案。”


    連環殺人案!


    法醫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人腦子裏同時冒出來一個詞。


    這次崇禮警方麵對的是一個在兩年時間內瘋狂作案,殺害十二個女性的連環殺手。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崇禮縣的社會治安不好,可是像這麽惡性的案件還是第一次發生。


    兇手是個近乎瘋狂的人。


    以女性為目標,用殘忍的手段殺死受害者。


    他是不是還在崇禮?


    有沒有繼續作案?


    各種疑問出現在刑警們的腦子裏。


    楊霄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說道:


    “大家還有什麽補充的?”


    “楊局,我認為應該馬上把案子上報給省廳,要求省廳派遣刑偵專家到崇禮,負責偵辦此案。這個案子太大了,我們局啃不下來。”有人開始打退堂鼓,向楊霄提議申請案件提級督辦。


    這是地方遇到重案要案的常規操作。


    畢竟以縣級公安局,無論技術還是人員素質,都很難處理這麽大的案子。


    “來不及啦!”程川臉色為難地看著遠處圍觀的群眾,說道:


    “我們從河灘撤走,縣裏肯定會出亂子!


    楊局,現在當務之急是確定一號屍體的身份。


    把它與三號屍體的身份信息做比對。


    從兩人中找到共同點。


    一號屍體的衣服還能夠辨認,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入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楊霄的身上,等著他做決定。


    楊霄單手托著腮幫子,思考一陣後說道:


    “其實想要抓住這個連環殺人犯並不難!”


    楊霄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人感到意外。


    抓住兇手並不難?


    開什麽玩笑!


    崇禮縣雖然不大,可是也有近十萬人。


    確定死者身份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何況現場除了找到一張身份證,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兇手在拋屍前肯定仔細檢查過屍體,搜走所有死者的個人物品。


    那張身份證放在棉衣自製的內袋裏,僥幸遺落下來。


    這說明兇手具備一定的反偵查能力。


    現在這樣的情況怎麽抓住兇手?


    到哪去抓住兇手?


    楊霄的話在一些人看來是大言不慚。


    在這些人看來,這個案子想要破獲的難度非常大,就算是西康州刑偵支隊開了也同樣束手無策,向省廳尋求幫助不算是什麽丟臉的事。


    可是時間不允許啊!


    正如程川所說案子拖得越久,縣裏越可能出事。


    全縣的老百姓可是眼睜睜地看著呢!


    而且楊霄並不是盲目的自信,他繼續說道:


    “同誌們,我們這次的對手是個心理變態的兇手。


    看似沒有什麽線索,但是如果你們仔細看,兇手給我們留下太多的線索。


    首先,兇手是一個極度仇視女性的人!


    他的施暴對象都是女性,而且手段殘忍,在殺害受害者時存在某種報複心理。


    這說明兇手曾經被女性傷害過,或者身體存在某種缺陷。


    其次……”


    楊霄對兇手的分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他們屏氣凝神傾聽楊霄的話,童然和毛安平的反應很快,拿出筆和筆記本記錄楊霄的話。


    在場的人或許隻有童然和毛安平對楊霄有信心。


    楊霄環顧在場的人,繼續說道:


    “從拋屍的地點和手法,可以看出兇手對周圍環境非常熟悉。


    這條河段雖然很少有人來,但是出在縣城的中心地段。


    隻有對周圍足夠熟悉的人,才敢把屍體埋在這裏。


    兇手很可能就隻在附近,也許他現在正混在人群中看著我們呢!”


    所有人下意識地轉頭,向河灘兩岸聚集的人群張望,心頭同時生出一種正在被人窺視的感覺,渾身都汗毛炸了起來。


    “各位,想到一號屍體為什麽沒有被埋起來嗎?”楊霄提出一個被所有人忽略的問題。


    對呀!


    十一具屍體都被挖坑埋在河灘不同的位置,隻有一號屍體被裹著床單拋屍在下水管道裏。


    “我知道啦!”童然似乎想到了答案,拍著手唿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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