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學生對新到的支教老師也很好奇。


    她們圍在小巴車的周圍,對幾個城裏來的大學生投來羨慕的目光,低聲地竊竊私語。


    新盛學校每年都會來支教老師。


    這些老師主要教授文化、音樂和體育等課程。


    長的能待半年。


    大部分兩三個月就會離開。


    有的來到高原,無法適應這裏的生活環境,或許幾天在學校裏就見不到人了。


    傻大個脫離了隊伍,跑到校門口。


    剛才小巴車開進學校的時候他就看見校門口排著長隊,其中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傻大個以為出什麽事了,他擠進人堆裏,好奇地問道:


    “讓一讓!讓一讓!


    這裏在幹什麽呢,讓我看看唄?”


    “同誌,你是?”學校的工作人員看到全是女生的隊伍裏突然擠進來一個陌生男人,驚訝中帶著幾分警惕地詢問。


    “我是來支教的,我叫毛安平,奚川體育大學的,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毛安平指著停在教學樓前的小巴車。


    “噢!”學校的工作人員聽說毛安平是支教老師,放鬆警惕,繼續手裏的工作,笑著說道:


    “這裏是新生報到的地方。


    這些都是本學期招收的新生。


    我們正在給每一個新生辦理登記手續。


    梁校長沒來接待你們嗎?”


    校門口擺了幾張長條桌。


    報到的新生拿著戶口簿報名。


    在這裏登記後分配宿舍,領取床上用品。


    這些都是免費的。


    由政府補貼,或者安心人事的捐贈。


    在進入學校前還需要完成一係列的體檢,比如抽血、視力、身高和血壓等項目。


    看起來比其他學校更嚴格。


    報道的女生很多小學沒有念完就輟學,或者根本沒有讀過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被送到這裏的目的隻不過是想學一門手藝,能夠到省城或者更遠的地方打工。


    因此新生報到的速度很慢。


    登記清楚一個人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校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學校所有的教職工都在校門口維持次序。


    “哪有人接待我們。”毛安平撇著嘴抱怨,他像好奇寶寶一樣,擠到工作人員的身邊問這問那,熱心地幫著工作人員分發住宿的生活用品:


    “老師,咱們學校新生報道還得抽血體檢啊?”


    工作人員笑著迴答道:


    “咱們這的條件可不比省城。


    山裏有些地方還在流行痢疾這樣的傳染病。


    體檢的環節可不能少!


    學校住著一兩千人,萬一爆發疫情可不得了。


    早發現、早隔離、早治療嘛。”


    “這樣啊!”毛安平似懂非懂地點頭。


    “喂,那大個子,過來啦!”小巴車旁邊有人大聲揮手,招唿到處亂跑的毛安平。


    毛安平丟下筆,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學校負責接待的老師到了。


    他正在向支教老師們介紹新盛學校的情況,毛安平個子最高,站在隊伍的後麵聽接待老師講道:


    “……新盛女子職業技術學校成立於一九九八年三月,由縣師範學校改建而成,經過兩輪翻新和擴建,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全校擁有兩千四百二十五名師生……”


    接待老師帶著幾人在學校轉悠,向他們介紹學校的曆史:


    “……一九九八年,蓉城商人出資三百萬,建立新盛女子職業技術中心,聘請梁文明校長負責學校的發展和管理。


    經過六年的發展,新盛學校已經成為奚川省最大的女子職業技術學校,該校畢業生可獲得國家承認的中專學曆……”


    感情新盛學校不是梁文明創辦的!


    毛安平在接待老師講話的時候舉起手來,大聲問道:


    “老師,這個商人是誰啊?


    他可真是辦了一件大好事,讓山裏的孩子有了學習的機會。”


    “這個……”接待老師的表情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沒有說出那位出資建校的商人是誰,隻是說道:


    “這位出資的商人是誰不重要。


    請你們記住新盛學校辦校的宗旨,那就是讓山裏的女子掌握一門生存技能,走出大山,擺脫貧困的人生。”


    啪啪!


    接待老師的話讓參加自願支教的大學生們很受感動,人群中響起熱烈的掌聲。


    接待老師一臉自豪地抬起手,對在場的人說道:


    “大家請跟我來,學校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宿舍。”


    這一批來到新盛學校支教的大學生有六人,兩女四男。


    教室施舍是一棟老式的四層小樓。


    每一層三個單間。


    有公共的衛生間供洗漱。


    學校為支教大學生們騰出兩間宿舍。


    兩個女生一個宿舍,住在三樓,四個男生在二樓擠一個房間。


    “實在抱歉,學校的條件有限,隻能委屈各位啦!”接待老師站在二樓,打開靠近樓梯的宿舍房門,讓毛安平等四個男生把行李搬進去。


    毛安平在宿舍裏轉了一圈,出門看到這一層還有兩個房間,一個門虛掩著,裏麵放著生活用品,還有一間門上掛著鎖,可是從窗戶外麵往裏看,房間是空的,看起來沒有人居住,問道:


    “老師,這不是還有空房間嘛?”


    “這個……”接待老師有些為難,在毛安平的再三追問下才一臉神秘地說道:


    “這個房間不幹淨!


    這兩年裏麵就住了兩個人,一個上吊自殺啦,還有一個元旦出車禍死的。


    學校裏沒人敢住在裏麵,校長就讓人把它鎖了起來。”


    接待老師的話引起其他幾個男生的注意,他們跑出宿舍,擠到毛安平的身邊,趴在窗戶上往裏麵張望。


    宿舍裏的光線很暗,空蕩蕩的,地上散落著幾張報紙,被接待老師這麽一說,都感覺裏麵挺陰森。


    每個學校都有怪誕的傳說。


    沒想到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也有。


    大家夥的興致被提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講起自己學校流傳的類似的故事。


    很少有人會信這些故事,可是讓他們真住到裏麵去,又沒人有這麽大的膽子,隻是圍在窗戶周圍看熱鬧。


    不過也有傻大膽。


    毛安平把手舉起來,嚷嚷道:


    “老師,我這人睡覺打唿嚕,跟他們住在一起會影響他們休息。


    把門打開,我住這裏唄。”


    這宿舍不是不能住人,是沒人願意住。


    現在有人主動提出住在裏麵,接待老師倒也沒有反對,告訴毛安平等會就給他去找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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