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老師!”


    梁文明聽到李鯉公布傷員的死訊,哀嚎一聲衝進急診室裏嚎啕大哭,打斷李鯉的話。


    其中一個警察對李鯉說道:


    “醫生,謝謝你。


    事故的原因正在調查。


    我們已經通知家屬,準備對死者的遺體進行屍檢。”


    幾個警察推來擔架,準備進入急診室,把剛剛斷氣的死者遺體帶走。


    “等等!”李鯉擋在幾個警察地麵前,說道:


    “人死在醫院,根據流程我們醫院需要向公安局刑偵部門匯報。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就這麽把人帶走,我們醫院可沒辦法給家屬交代。”


    “我們就是警察,你眼瞎啊!”另外一個警察對李鯉的阻攔顯得很不耐煩,衝著李鯉大吼大叫。


    領頭的警察阻止了不禮貌的同事,從衣兜裏摸出證件,在李鯉的眼前晃了一下,不等李鯉看清,他就把證件重新放迴到衣兜裏,說道:


    “我們是崇禮縣交警大隊的。


    這起交通事故由我們縣交警大隊負責調查。


    這樣,小張你跟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劉支隊長打個電話,把事情做一個匯報。


    醫生,我們再給醫院留一個手續,你看這樣總可以吧?”


    剛才嗬斥李鯉的警察拿出手機,走到一旁裝模作樣地打起電話。


    領頭的警察找來醫院的院長。


    經過多方的協調,死者的遺體被警察和梁文明帶走。


    李鯉雖然存在質疑,可是沒有能力再阻止,麵對一個年輕的生命在眼前消失,隻能深表惋惜,希望警察能夠查清楚他真正的死因吧。


    ……


    二零零四年一月的時間過得很快。


    元旦剛過,大街小巷就有了年味。


    行道樹上掛起彩燈。


    商場也開始更換更加喜慶的紅色門頭。


    街上掛著外地牌照的車多起來。


    進入農曆臘月,置辦年貨的人多起來。


    楊霄也去商場湊熱鬧,花一個月的工資,給父母和姐姐各買了一套品牌羽絨服。


    跟楊寧送給他的衣服相比,這幾件羽絨服很便宜,是楊霄的一點心意。


    前世的楊霄從來沒有主動送家人任何東西。


    這一世的楊霄決定做出改變。


    對愛他的家人們更好。


    一月二十號那天,也就是農曆臘月二十九,楊霄處理完所有工作,提前向單位請假,搭乘同事的私家車離開明州,迴到蓉城省軍區大院。


    陳叔被二姐陳夢琪接到京城安享晚年。


    傳達室裏的門衛換了新人。


    他不認識楊霄,攔著楊霄一頓盤查。


    最後打電話聯係楊家,確認楊霄的身份後才放楊霄進去。


    楊霄剛來到家門前,姐姐楊寧的車跟著停在門口。


    楊寧開的是那輛舊車。


    “小霄!”楊寧從車裏下來,打開後備箱,招唿楊霄幫忙幫車裏置辦的年貨。


    楊寧和楊霄倆姐弟躲在翹起的後備箱蓋後麵小聲嘀咕。


    “我警告你,我的事情先別給爸媽說,你要是說漏嘴,我饒不了你!”楊寧小聲威脅楊霄。


    楊霄知道姐姐說的是從奚川大學辭職,到紅星生物醫藥任董事長的事。


    楊霄手裏有楊寧的把柄,可不怕姐姐的威脅,說道:


    “姐,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


    不想讓爸媽知道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臭小子!”楊寧抬腿,一腳踢在楊霄的屁股上,一邊側頭查看家門口的動靜,一邊罵道:


    “長本事啦,敢跟我講條件!”


    “哎喲!”楊霄捂著屁股,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


    “姐,也不是什麽大事。


    過年這幾天求求你,千萬別在爸媽麵前提起莫雨的名字。


    我還想過個好年呢。”


    “成交!”姐弟倆相視而笑,為了能平安地過年,暫時達成了戰略同盟。


    家裏像是剛來了很多客人。


    桌上擺著水果、瓜子和茶杯。


    來的人還不少。


    家門口放滿了各種禮品。


    母親關淑雲正在收拾淩亂的座椅,看到楊寧和楊霄姐弟倆手裏拎著大包小包,一前一後地走進門,趕緊放下抹布,高興地迎了上去。


    女兒兒子迴家啦!


    一家人終於團年啦!


    要是女兒帶著女婿外孫,兒子帶著媳婦孫子,那就更完美了。


    可惜兩個孩子,一個三十一歲,一個二十六歲,都不著急個人問題,當父母的隻能幹著急。


    楊霄和楊寧從關淑雲手裏接過打掃房間的活,楊寧看著裝滿煙頭的煙灰缸,問道:


    “媽,今年來給爸拜年的人不少啊。”


    “誰說不是呢!”關淑雲臉上帶著笑容,說道:


    “小寧、小霄,這可能是咱們一家人最後一次在這個家裏過年啦!


    剛才省軍區的老夥計們都來了。”


    “啊?”楊寧和楊霄聽到關淑雲的話大吃一驚,同時放下手裏的活對視一眼。


    楊霄的心情有些忐忑。


    他想到前世父母愁雨慘淡地搬出省軍區大院的情景,脫口而出道:


    “媽,爸才五十幾歲,這麽快就要退了?”


    “胡說什麽呢!”關淑雲不想讓兒女們擔心,說道:


    “你爸要調任到軍委啦!


    凋令還沒有下來,不過軍委的同誌已經找你爸談過話,好像是任訓練管理部中將部長。


    我們家要搬到京城去了。


    明年咱們一家隻能在京城團年了。”


    關淑雲看著熟悉的家,有些傷感,抹著眼淚說道:


    “小霄八歲那年,我們一家搬到這裏。


    一晃十八年過去了。


    突然要走,還真有點舍不得。


    當初啊,我還埋怨小霄讓小雨去了京城,這下好了,過去那邊身邊至少還有一個女兒陪著。”


    “媽!”楊寧上前,摟著關淑雲的肩膀安慰道:


    “這是好事啊!


    你和爸去了京城,有小雨陪著,我和小霄也放心。


    莫媽媽不是也在京城嘛。


    你們正好在那邊作伴,我和小霄會經常過去看你們的。”


    關淑雲哪裏是舍不得房子,她是舍不得兩個孩子。


    楊寧和楊霄都大了。


    他們的事業都在奚川。


    不可能陪著父母一起去京城。


    一家人將來團聚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現在唯一的安慰是莫雨和張鳳儀在京城。


    關淑雲陪著楊鎮南到了京城,不會覺得孤單。


    楊鎮南的凋令讓楊霄很意外。


    之前確實有消息說楊鎮南將在年後晉升中將,還有消息說楊鎮南要去某省任、甚至是軍委任職。


    楊霄並不相信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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