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白皙的手輕輕按壓關燁的額頭,為他緩解酒後陣痛的腦門。


    關燁睜開眼睛,看到出現在身後的女人,腦袋靠在女人豐盈的胸口上。


    女人名叫葉珍珍,是宴歸來酒樓的老板。


    葉珍珍輕聲問道:


    “關大哥,感覺好點了嗎?”


    “嗯!”關燁含糊地點頭。


    葉珍珍感覺到關燁的手開始不老實,伸進了她的衣服裏,並沒有掙紮反抗,反而順從地把關燁摟在懷裏,輕聲勸說道: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也不能喝這麽多酒啊!


    不就是個外地來的大隊長嘛。


    要想在洪縣站穩腳跟,還不是得靠你打點。


    如果是個刺頭,找機會把他搞下去就行了。


    男人嘛,就沒有不喜歡錢和女人的。


    咱們以前不都是這麽幹的嗎?”


    “這次不一樣!”


    關燁腦子有點懵,搖頭含糊地說道:


    “讓、讓你的人不要搞小動作,等……等我想想……嗝!”


    “好!”葉珍珍點頭答應,把腦袋湊到關燁的耳朵邊,輕聲問道:


    “關大哥,我哥讓我問問你,他什麽時候才能迴奚川啊?


    那件事都過去好多年了,風頭也該過去了吧?


    我哥總這麽在外麵飄著也不是辦法啊。”


    “再等等,我、我再想想……”


    關燁喝醉了。


    他也許根本沒有聽清葉珍珍最後的問話,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靠在葉珍珍的懷裏沉沉睡去。


    “哎!”


    葉珍珍沒有辦法,隻能叫來服務員,幾個人把關燁架到酒樓的休息室裏,平躺在沙發上。


    ……


    楊霄早上六點離開賀世昌家。


    他出門的時候換上了便裝。


    把警服裝在旅行包裏。


    賀世昌是軍人,雷文萍是公職人員,今天不是休息日,他們肯定都有工作。


    楊霄不想再麻煩他們,決定自己去洪縣。


    所以一大早就出門。


    到明州市客運站,坐上了前往洪縣的客車。


    最近幾年山城市的發展很快。


    緊鄰山城市的洪縣跟著沾光,不但通了貨運鐵路專線,還有一條高速公路正在施工。


    預計明年底就將通車。


    到時候明州市到山城市的路程從現在的四五個小時縮短到三個小時以內,比前往省會蓉城的時間更短、更方便。


    明州市的城市發展戰略也從西北轉到了東邊。


    向直轄市山城靠攏。


    洪縣正好卡在通往山城的必經之路上。


    五年前獲批建立新的縣城。


    是奚川省成立最晚的縣。


    客車行駛在省道上。


    這條路已經有二十幾年曆史,還是在山城市直轄前修建的。


    道路上常年有重型貨車通行,道路早就被壓得坑坑窪窪。


    客車的行駛速度很慢,車廂搖搖晃晃的,讓人昏昏欲睡。


    本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三四個小時還沒有抵達。


    “嘔!”


    有人被晃得暈車,埋著頭嘔吐。


    車廂裏彌漫著難聞的氣味。


    楊霄肩頭的傷口有些癢,強忍著伸手抓撓的衝動,挪動了一下身體。


    他還是樂觀了。


    因為明州離蓉城不遠,離家的時候還特意安慰母親,告訴她每個周末都可以迴家。


    現在看來別說周末,逢年過節能不能迴去都難說了。


    早上七點過上車,現在已經已經十點,客車還在山裏打轉,沒有看到縣城的影子。


    咯吱!


    客車突然一個急刹。


    晃得車裏的人身體前傾。


    有人靠在椅子上睡覺,腦袋撞在前排的座椅上。


    放在過道的行李往前滾出去,撞到司機的身邊才停下來。


    “曹尼瑪的,怎麽開車的!”


    “就是,把我新做的頭發都撞亂了!”


    “哎呀,我的鴨子跑了!”


    “……”


    乘客都被這個急刹驚到,有人破口大罵,有人連忙起身去撿滾得到處都是的行李。


    楊霄把腦袋伸到窗外張望。


    堵車了!


    前麵兩條車道被堵得死死的。


    後麵陸續有車開過來,很快把客車的退路也堵住了。


    司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把客車的車門打開,然後熄火拔掉了車鑰匙,站起來說道:


    “前麵修路,堵死了。


    想上廁所的可以下車方便,但是別走遠了。”


    “師傅,要堵多久啊?”有乘客焦急地問道。


    司機搖頭,說道:


    “我怎麽知道。


    可能半個小時,也可能幾個小時。


    我去前麵看看。”


    乘客們見司機下車了,也跟著到車下去。


    有幾個無聊的人跟著司機往望不到頭的車隊前頭走。


    楊霄就是幾個無聊的人之一。


    他提著旅行包,吊著手臂,跟著司機往前走。


    走了近兩公裏才看到堵車的原因。


    那裏是高速公路正在施工的匝道口,正好與省道連接,很多滿載混凝土的罐車從洪縣的方向駛來,在這裏轉彎進入施工現場。


    一輛滿載貨物的外地半掛車對路況不熟悉,來到這裏刹車不及,跟一輛混凝土罐車相撞。


    半掛車和混凝土罐車都側翻在路上。


    受傷的司機已經救出來,被人抬到路邊,等著救護車過來。


    兩輛都是重車。


    把省道完全堵死。


    可能救護車也被堵在了路上。


    想要通車,得把兩輛側翻的大車挪開才行。


    據說救援車輛已經在路上。


    什麽時候能抵達現場,誰心裏也沒底。


    這下有的堵了!


    現場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在報道這起車禍。


    他們是洪縣電視台的。


    本來想采訪高速公路的施工進度。


    現在也被堵在這裏,目睹車禍的發生後幹脆打開攝像機,進行記錄,帶迴電台剪輯後也是不錯的新聞素材。


    電視台記者蘇月竹在攝像機前整理發型,向攝影師示意自己準備好了。


    攝影機開機。


    蘇月竹拿起話筒,操著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各位觀眾,大家好。


    我是洪縣電視台新聞頻道記者,蘇月竹。


    2003年7月18日上午十點,省道218洪縣段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輛半掛貨車與一輛混凝土運輸車輛相撞,事故造成四人受傷。


    請看本台記者拍攝的現場畫麵……”


    “好!”


    攝影師向蘇月竹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扛著攝影機拍攝交通事故的現場畫麵。


    周圍圍滿了觀眾。


    很多人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新聞記者,感覺很稀奇。


    特別是年輕漂亮的蘇月竹,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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