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他喃喃陳述,“有句話:落發斷是腸斷時。腸斷時……”他欲流淚,“怎可……怎可……怎可斷腸……你怎可斷腸。”未把他刻進她的心,她就斷發封上她的感情,怎可如此對他,怎可如此。


    帝鳳驚呆!


    半響,她笑,“換個新發型,就像換個好心情。你,不知道嗎?”


    如此情長男人,金研可真幸福。


    見風千賜怔愣中,帝鳳抿唇輕笑,問:“知道我是哪裏人嗎?”


    “麟國!”風千賜非常肯定。


    她搖搖頭,笑依舊,“不,我不是麟國人。在這間客棧,我們幾個人見麵時,我說的那番話,你忘記了?”


    “沒忘!”但他卻這樣說,“我是半句未明。”


    她道:“你邊給我剪我所吩咐你該剪的發,我給你細細道來!”


    “……嗯!”猶豫了半刻,他最終答應。走到她麵前,擋住那泛黃鏡子,他捧起她的劉海——


    “剪吧!”他的猶豫讓她有些急促。


    剪刀劃過那發絲,“哢嚓!哢嚓!”地開始剪斷,在風千賜心疼的目光中,那些屬於她寶貴的劉海,絲絲掉到地上,像她的心弦一樣斷掉,是有著惱人的疼。


    “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她答應他,於是開始陳述,語氣異常平靜,“我生長在的那個地方,叫地球;生長在的那個年代,叫21世紀。我和金研、火海、列焰,從小就在軍情區裏接受訓練長大,國家讓我們四人組成搭檔,但……”


    剪刀揮動的手,停下……


    她繼續:“我們四人,是天生的死對頭。陰差陽錯落入了你們的地區,接下來,你們都知道我們的事了。”


    劉海已經平齊於眉,兩頰的發絲正不停地飄落於地……


    她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點什麽。


    “咚”的一聲響起,剪刀被風千賜失手掉到地上。帝鳳已熟睡,那聲音沒有攪醒她。


    “不可思議!”給帝鳳修完了新發型,風千賜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一個更美、更有魅力、更令人看著心動的美人,新穎、美麗,出落得淩然蕩氣,絕對像個女中豪傑,但越發嬌小魅人。


    那劉海斷了,她整張精致的麵孔,展現無疑。兩頰的三層不一樣長短的發狀,更是讓她格外絢麗。


    若是許塵,定然認不出是她!


    “睡吧,我的美人!”他輕輕抱起她,放迴床上睡著,為她蓋上被子。修長的手指再度滑過她的櫻唇,“在你麵前,我從未用朕與你對話,是種對你的尊敬,亦是對你的寵溺,你能明白嗎?”他的語氣傷感得可怕,“你更美了,我對你更癡,這一生,我不管用盡什麽手段,也不會讓你迴到許塵懷中的。”


    他那道淩厲的目光,是她所看不到的……


    ————


    烤魚的香氣,在深穀中彌漫。


    火海麵容沉靜地看著眼前木架上的烤魚,更多時候,她的目光放在邵楓那溫潤如玉的臉上。


    他的笑,一直保持著。


    這笑,溫和、從容、淡然……


    “怎了?”他坐在她的對麵,中間是一堆炭火與兩條已是七分熟的烤魚。那熏陶出的煙,被風刮了刮,進了她的眼睛,讓她的眼睛一時受不了被熏而不停地掉淚。


    她迅速把淚水抹幹,朝他輕笑,“沒事,被熏到了!”


    他走到她身側坐下,溫柔地把她攬在自己的懷中,他喃喃輕問:“是什麽讓我如此待你?”


    她暖暖地笑著,靠在他懷中,覺得好舒適。纖細小手撫上他的脖子,更依偎著他。望著眼前的那兩條烤魚與烤魚邊的水潭,她說:“也許是命運的捉弄,讓我們……”


    是啊,什麽時候他們如此默契地彼此無懼地依偎著?


    他沒有等待她的下文,鬆開她,讓她正視著自己的眼睛,“我……”對她有過內心的掙紮,他不想她讓她在他與雲擎之間難堪,但他無法控製愛上她的衝動。“……海兒。”


    他這樣稱唿她。


    他要給她一個稱唿,必需是與眾不同的,他不想他對她的稱唿與雲擎扯上關係。


    火海的視線,因聽到這個昵稱而越來越朦朧,笑與淚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望著他,稱唿她海兒的男人,他是這般令她感動。


    他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傾國傾城的你,願意成為我邵楓的海兒嗎?”


    她感激涕零,笑與淚依舊同時出現在她臉上。


    他是在宣誓要她成為他的女朋友嗎?


    “嗯!”她非常誠懇地答應他,馬上摟住了他,眼淚哇啦哇啦地下,“這一刻,我不在意什麽,就算死,我也帶著感動離開了。這一刻,傾國傾城的我,願意成為邵楓的海兒。不想結束這種感覺,不想結束這裏的一切。”


    若說纏綿是把刀,那感動便是毒藥,腐蝕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靈。帶著對雲擎的愛,帶著對許塵的非分之想,她愛上了邵楓,又一個男人。


    曾經,許塵對她而言,是個令女人對他占有欲最強的男人。


    邵楓,讓她無法抗拒。


    雲擎直闖她的心靈,為她呈現令她今生難以忘懷的心靈與身體的衝撞。


    誰是最後的歸宿?沒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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