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車子駛進一處豪宅內,夏曉雪被閻耀波強行拉下車,她緊繃著身子,唿吸也急促起來。

    慘了!大腦接收到危險的指令,原本勇敢的心情也變得越發緊張,她開始擔心自己,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再瞧瞧那張誓在必得的臉,她覺得自己像隻隻會張牙五爪的小貓,虛有其表,妄想在虎口的兩顆尖牙下求生。

    這可怎麽好?

    “呃……求求你放了我,天下女人那麽多,隻要你一勾手,環肥豔瘦的女人都會自願貼上來的,何必挑上我這麽沒趣的女人呢!”

    她求饒總可以了吧!他要的是風流韻事,而她根本不是那種無愛也可以性的女人,為什麽他就是不相信她呢?

    “沒趣的女人才有味道。”閻耀波揶揄著表情緊張的夏曉雪。

    “你這男人的品位真是奇怪!可是,在做什麽事情前,也要看看人家是否願意,難道仗著財大氣粗就可以欺負人嗎?” 夏曉雪恨恨地說。

    盡管她擔心自己現在的處境,但他的說辭實在讓她生氣,怎會有人無理成這樣?

    她恨不得賞他幾個鍋貼。

    “我欺負你了嗎?是你先得罪我的吧!那一腳……我的印象可是很深刻的。”閻耀波音調毫無起伏。

    夏曉雪不禁睜大眸子,難以置信他竟說出如此歪扭事實的話,簡直氣死人!

    “你不侵犯我,我又怎會踢你。”她咬牙切齒地瞪視他,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

    “你這話就不對了,要怪就要怪你自己,誰叫你長得這麽天生麗質、秀色可餐,才會令我忍不住食指大動。”閻耀波噙著笑意。

    夏曉雪怔愣地盯著他,她有沒有聽錯?他竟然做賊的喊捉賊,明明自己做錯事,說得好像罪魁禍首是她似的,再說容貌是父母給的,她不能改變它,又為什麽要改變它?

    咦?現在是什麽情況?她竟然與他理論起來,而且還不太成功,或許他這種人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意見與感受吧!?

    算了,再跟他講道理,他也不會聽的,反而浪費自己的口舌。

    “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做我的女人。”閻耀波的想法依然沒變。

    “不……”夏曉雪剛吐出一個字,突然停住了口,思索了一下才道。“做你的女人可以,除非你愛上我!”

    她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害怕自己的拒絕再次惹怒他,那麽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不如就給他一個難題,或許能讓她逃脫此刻的危機吧!

    “不可能!”閻耀波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絕。對於愛情他無法給予,也不會給,更不相信體內有半根感情脈絡,他隻堅信有了錢,要愛情、要自由、要一切都唾手可得,當然那樣的愛情是建立在金錢上的,如同他的母親,為了錢,選擇了一個比父親更有錢的金主,無情地拋棄了他們父子。

    所以他不談情,也從不覺得需要用到這無用的東西。

    夏曉雪聞言一僵,想了一下退而求其次地說:“要、要不……讓我愛上你也可以。”

    話一說完,時間好像靜止了,在她忐忑不安的等待心情中,令她詫異的是,他竟然點頭了。

    “你同意?”她睜大眸子,不確定地問。

    “有何不可?我喜歡挑戰,不過……”閻耀波突然露出詭異到令她豎起寒毛的淡笑,慢條斯理地說出下文。“總要有個空間讓你愛上我吧?”

    “什麽意思?”夏曉雪盡量乎穩地問。

    “搬到我這裏住。”

    “啥?!” 夏曉雪有些呆掉了,結結巴巴地道。“可、可是……這不太合適吧?”

    原本還打算為計謀成功而慶賀,沒想到卻為自己挖了個更大的坑,等於是羊入虎口嘛!

    這男人好奇怪!何不爽快點,搞出這麽多花招,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就這麽在心底兀自臆測著他的心機,臉上的表情堪稱千變萬化。

    “你的決定?”閻耀波笑笑地盯著她。

    “有沒有第二種選擇?”夏曉雪麵露苦色,不甘的眼神中有對他的顧忌,也有自身的無奈。

    “有!”閻耀波毫無預警地一把將她拉進懷裏,邪魅地舔了下她的紅唇。

    “做我的女人!”他霸氣冷冽的嗓音悠遊在她耳鬢,溫熱的鼻息撫摸著她漲紅的臉。

    “我不要!”夏曉雪掙開他的懷抱,厭惡地擦拭著被他侵略過的唇瓣,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選擇吧。”閻耀波好整以黠地看著她,挑著眉間。

    “好!我搬。”思來想去,夏曉雪決定使用權宜之計,先答應再說,隻要離開了這裏,她就有辦法逃開他的糾纏。

    不料,她的話剛說完,閻耀波就傾身將她打橫抱起,為了穩定平衡,她隻好用手環住他的頸項,嚷道:“你什麽意思?我都做了選擇了,為什麽還要抱我?你要帶我去哪裏?”

    閻耀波無動於衷地瞅著她,臉龐盡是放肆的笑意。

    “放下我!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話!”夏曉雪大聲斥責。

    人無信而不立,他答應她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就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不要太緊張,我隻是抱你去你的房間。”閻耀波向她說明。

    她的個性真是太有趣了,真的很容易被挑動生氣的那根筋,讓他有種大唿過癮的感覺,見她漲紅了臉,細嫩的粉頰像是染上一層虹彩般勾惑人心。

    火爆的個性簡直與冷豔的外貌呈強烈對比,但不協調中卻自有另一番韻味,正表示她有不矯揉造作的真性情。

    “我的房間?”夏曉雪傻眼。

    敢情她現在就要在此居住嗎?

    不!她不要!

    “我要迴家!我要迴家……”她開始錘打他厚硬如牆壁的胸膛,在他懷中使勁掙紮著。

    “抱好!你想摔下去嗎?”閻耀波皺起眉頭,惱怒地瞪著她,為她激烈的行徑而生氣。

    不過夏曉雪絕對想不到,剛才險些摔下地的險境,更惹得他老大不爽,莫名的為她擔心。

    而閻耀波也不曉得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心情,在理不清楚的情況下,他索性照著自己的脾氣,冷然寒峻地怒視她。

    瞧他這會兒又被自己激起了一股怒氣,夏曉雪連忙收起張牙舞爪的態度,苦著臉說:“你總要讓我收拾些衣物再搬過來吧。”

    “我會派人去給你整理。”閻耀波沒有放下她,依然淡漠地看著火苗漸滅的眸子。

    “但是……”夏曉雪見他心意堅決,忍不住唉聲歎氣。

    要她跟這時而冷漠、時而溫和的男人相處,無非是給她出個大難題,寒峻的氣流不斷從他身上飄繞至她,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無奈。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他好討厭!太討厭了!

    沒錯!她就是討厭他!

    “認命吧!” 閻耀波看著眼前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歎氣的佳人,狂妄地說了句,移動步伐向著別墅大廳走去。

    *  *  *

    “啊!”夏曉雪驚唿一聲,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閻耀波拋進了席夢思大床上。

    而那個罪魁禍首,這會兒正輕佻地看著她,那雙深邃沉潛的黑眸多了一抹戲謔。

    “你!”夏曉雪簡直快氣炸了!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她真想“隨她高興”地狠狠k他一頓!

    深深的一個深唿吸,她坐直身子,隱去眸底瞬間升起的怒火,睨著他。“你可以出去了。”

    閻耀波嘴角斜斜地上揚,欺身上前,用手背撐高她的下顎。“女人,記住,在別人的地盤最好不要用命令的口氣。”

    “男人,請——你出去!”夏曉雪把頭一甩,瞪著他。

    既然他這麽沒禮貌的叫她,她自然也不必太客氣。

    “哈哈哈——”閻耀波狂笑一聲,用邪魅的眼神加以魅惑。“我喜歡這個稱唿。”

    “你……”夏曉雪盡量壓抑著翻湧而出的怒意,再次重複。“請你出去。”

    她不由得懊惱,她怎麽這麽笨,這樣叫他不就等於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了嗎!

    失策!真是失策!

    “你的禮物?”閻耀波不以為然地直起身,俯視著她勇敢的眼神。

    “什麽?”夏曉雪一愣。

    “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呃!夏曉雪終於明白他話語中的含義,分明是在變相提醒她那過激的舉動冒犯了他。

    “不需要!”她漠然答腔。

    他不會是想迴敬她一腳吧!?她心中犯著嘀咕。

    見他再度欺上來,她慌忙地又說:“我還沒想好,想好自然會告訴你。”

    “隨你。”閻耀波聳聳肩,轉身,線條比例十分完美。

    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夏曉雪頓時鬆下一口氣,她在心中暗暗想著。

    哼!就算他有錢有勢、人又帥又如何,憑他那霸道又自以為是的個性,要她愛上他,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她走下床,環視著四周。

    室內雖是原木裝潢,但現代感十足,擺設的都是華麗而不俗的高級家具,感覺很舒服,好像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讓人放輕鬆。

    不過,她不是來這裏度假的,對於這一切她不是很感興趣。

    推開窗戶,如水的夜色、寧靜的夜風,激昂著她澎湃的心緒。

    唉!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蠻橫霸道的人,真不知何時才能擺脫他的糾纏?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他再度侵犯成功,她實在沒必要委屈自己屈就在這裏。

    隻是……他為什麽要答應她的意見呢?如果他想,就算自己再怎麽抵抗也是抵不過他的。

    他到底想向她證明什麽呢?證明他的魅力,還是想證明她是愛錢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他也太幼稚了,以為這樣很好玩嗎?或是把戲耍她當作一種樂趣、一種生活的調劑品?

    現在她有點後悔,為什麽她不多使出一點魄力,說不定她的“堅持”會讓他打退堂鼓。

    算了,不想了,錯失的機會無法挽迴。

    是啊!她還能想什麽?在這兒有得吃、有得住,或許她還可以搭他的便車上班呢!

    屆時,她又可以省下一筆為數不少的車錢,積攢下來也夠母親一個月的病床位的費用了,但現在,忍氣吞聲是絕對必要的。

    一想到這裏,她的眼前又浮現那張令人討厭卻又俊美的臉。

    凝視著邪魅的臉孔,她有一肚子的怨歎與不解,比她美、比她溫柔、比她善解人意的女人多得是,但……為什麽?

    難道因為她的拒絕,激起了他的鬥誌、他的掠奪心?

    哼!這個臭男人!他把她想成什麽了?獵物嗎?

    忽然,夏曉雪一愣,傻眼。

    呀!他……他……

    天呐!這不是幻覺!

    閻耀波正躺在庭院中的躺椅上仰視著她,並舉起酒杯向她致意,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充滿了玩味。

    夏曉雪朝他做了個鬼臉,“嘭——”的一聲合上了窗子。

    她的舉止與動作頓時讓閻耀波笑開了臉,意外的發覺她不隻個性火爆,還有可愛的一麵。

    這個發現讓他對她的興趣更濃厚了,他想看看她能堅持到幾時,能否改變他對女人隻追求金錢、追求權勢的觀點。

    他真的很期待。

    夏曉雪並未離開窗邊,而是隱身在窗角偷望他,不可否認,這男人雖然性格不好,但他那陰柔的俊容的確賞心悅目,應該迷倒過不少女人吧?

    否則,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麽關注他,所以她才會對他有一種感覺——緊張。

    想到這,她嗤笑一聲,就算如此,她對他的好印象也被他霸道、蠻橫、自以為是的行為給打毀,這種男人,是她最不屑的!

    “叩!叩!”不疾不徐的敲門聲打斷了室內的平靜氣氛。

    “誰?”

    “何玉春,這裏的管家。”

    “您好,有事嗎?”夏曉雪打開門,禮貌地問著年過半百的人。

    “小姐,這是少爺給您的藥膏。”何玉春微笑著遞出手中的小瓶。

    這令夏曉雪有些許的錯愕。“給我?”

    “嗯。”何玉春點點頭,看著她臉頰上的紅指印,意有所指的問。“需要我為您效勞嗎?”

    “不用了,謝謝。”夏曉雪一手捂著臉,尷尬地道謝。

    “那我出去了,有事您叫我。”

    “好的。”

    夏曉雪輕關上房門,低頭看著手中的小瓶,討不討厭他,又成為她思維的問題。

    因為她覺察到討厭他的情緒慢慢轉變成一種莫名的複雜感動,那是她不知如何形容的矛盾觀點。

    他細膩的心思、體貼的行為,雖然是為他蠻橫的手段“贖罪”,但卻讓她明白——盡管他的人再壞,依然是個好人。

    她摸著自己有些腫脹的臉龐,晃了晃腦袋。

    不!她在胡思亂想什麽?就算他真的很好,可男人動手打女人就是非常不對的事!

    給他找借口,她是不是神經錯亂了?

    *  *  *

    翌日,清晨六點,正是好眠的時候,夏曉雪穿戴整齊站在鏡前看著自己,發現兩圈黑輪靜掛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她滿心鬱悶地輕揉著雙眼。

    “這副模樣,該怎麽去上班?”她垮著臉,暗歎了一口氣。

    在ktv做服務生隻是兼職,白天她有正式工作——平麵模特,而這行注重的是臉麵,隻要擁有一張五官端正、光滑白皙的臉就能穩固自己的工作,相當於一個鐵飯碗。

    可現在倒好,如果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班,不但今天的工作排程會被取消,還會被上司大罵一頓,這是不可避免的。

    都怪他!要不是被他強行帶到這裏,她也不會失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把工作辭掉,我給你錢。”一道霸道、獨裁的男性嗓音突然響起。

    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夏曉雪迅速迴頭,怔愣地看著閻耀波,這男人腦袋真的是有問題!

    “你沒發燒吧?”她想也不想的就問。

    “……”有人臉上三條線。“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更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可……可是你為什麽要平白無故的給我錢?”雖然打鼓的心咚咚地亂跳,夏曉雪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怎麽……你想期望什麽嗎?”

    “什、什麽意思?”夏曉雪口吃的問道,身體本能的警訊由身體發出。“你可以不要靠得這麽近嗎?”

    “你說呢?”不想靠太近是吧!那麽就貼著臉還有一公分左右的距離。

    他……他是故意的,薄抿的雙唇幾乎要吻上她,夏曉雪勇敢地迎視他那深不可徹的黑眸。“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做我的女人!”閻耀波邪笑著說出令人吐血的話。“你不覺得這個工作很輕鬆嗎?隻要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照料我的需要,就能得到不可限量的金錢。”

    “噶!”僵硬、僵硬、再僵硬,一排烏鴉飛過僵直的身子,夏曉雪使力一推,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做夢!你不要臉!你無恥,你下流……”

    她不是好欺負的人,當忍則忍,忍不下去就不忍!

    盯著她的怒容,閻耀波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是嗎?”

    他的神情怎麽頓時像把利刃,好像要將她刺穿,她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你、你不要過來,你想做什麽?”夏曉雪驚懼地向後挪移。

    “當然是向你證實你對我的評語!”閻耀波冷冷地說。

    這女人的話簡直讓他暴跳如雷,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怒氣,似乎認為他不敢動她。

    而他呢?沉穩內斂的個性總是被她幾句話給消磨盡失,火氣失控地流竄出來。

    咽了口口水,夏曉雪下意識地抓緊衣襟。“不、不用了……”

    “哼!”閻耀波出其不意地一手攬住她,做勢要拉開她的衣服,下流給她看。

    “啊!住手啦!你在幹什麽?不要亂碰,我全身鑲金粉的,你賠不起!”掌心冰涼的溫度就像要滲透她皮膚的毛細孔,直衝到整個血液,驚慌失措的夏曉雪瞪大了雙眸使勁掙脫被他一手固定住的手腕。

    聞言,閻耀波狂妄地大笑起來。“賠不起?以我的身家,你想要多少我都賠得起。”

    他有錢,很多很多的錢,但他沒有好耐性可以任她撒潑,他也不允許她把他當成紙老虎!

    “賠不起!賠不起!就是賠不起!”夏曉雪氣憤地嚷叫了幾聲。

    “想不想證實一下?”閻耀波似笑非笑地挑著眉,指間邪佞地劃過她細致的脖頸。

    “證實個屁!放開我……”那股麻麻的感覺再次侵入夏曉雪的腦海,嗅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讓她極欲掙脫。

    “淑女不該說粗魯的話!”閻耀波不讚同地搖搖頭。

    “淑女遇到你這種無賴,也會發飆!”夏曉雪譏諷。

    閻耀波揚眉,表情冷冷。“你似乎很喜歡挑戰我的耐性?”

    “就是!怎麽地?難不成你還想打我?”要不是心頭氣焰太旺,她是不會這麽膽大妄為的說。

    “你知道說這句話的後果嗎?”閻耀波表麵平靜無波,但心坎的怒意早已激狂到頂點。

    “呃……”難道他真的要動手打她?

    姑且不論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但不可否認,這“後果” 兩個字確實嚇到她了。

    “再平和人也是受不了刺激的,所以……”

    他的話已夠讓夏曉雪心驚,但緊接著的欲言又止更讓她極度緊張。

    瞅著他的冷然,她結巴地問:“你、你想怎樣?”

    再欺近一分,閻耀波冷然答腔。“我已向你透露某種訊息,隻是你沒深層地去體會。”

    “噶?”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突然,閻耀波出其不意地騰空抱起她。

    “啊——”夏曉雪驚唿。“你想幹嘛?”

    “我……想用行動來傳達我的心意,讓你明白是什麽後果。”

    閻耀波不顧懷中扭動的身軀,移步到床邊。

    “嘭——”的一聲,夏曉雪再一次被無情的拋到床上,隨即,閻耀波俯身壓來,蠻橫地扣住她胡亂飛舞的手腕,捉狹的笑意掛在他的臉上。

    “很痛耶!放開我……”夏曉雪努力抑製跳得厲害的胸臆,嚐試忘卻他所帶給她的害怕感覺。

    “你覺得我該放嗎?”

    “你到底什麽意思?欺負一名弱女子你不感到羞恥嗎?” 夏曉雪雖懾於他

    布滿危險的瞳眸,但依然傲視地與他對峙。

    哼!輸人不能輸陣!

    “若你識抬舉,我又怎會欺負你?”閻耀波理所當然地指控。

    “識抬舉?可笑!為了你的私欲,我就一定要委屈承歡嗎?”

    “因為你老讓我覺得自己是紙老虎,所以……我要讓你嚐嚐我的威力。”

    閻耀波猖狂地說。

    “你想要女人,都用如此霸道的手段嗎?”看著他得意的嘴臉,一股怒火頓時燃燒著夏曉雪。

    “這個……是對不識抬舉的人!”閻耀波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舌間調皮地舔吮。

    “啊!不要……”一道戰栗從耳垂竄燒,夏曉雪抗拒著,無奈手腕被他固定得使不出一點力氣。

    戲弄挑逗的舌間四處遊走,燙熱的溫度挑戰著她極力隱忍的淚水,從衣擺下探入緩緩上移的大掌讓她覺得鼻頭好酸,淚嘩的一下、不受控製地從眼眶泉湧噴出。

    一聲聲的可憐聲浪,像篇悲傷的樂曲,澆滅閻耀波激昂的欲望。

    凝睇著她泛著淚光的盈眸,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一股不知名的情緒由心底升起……

    “掃興!”冷冷的丟下一句,閻耀波一翻身便走出門,留下了一室的平靜和隱隱的哭泣聲。

    此刻,夏曉雪隻覺得自己像是受了重傷,她渴望有人可以在身邊提供肩膀任她依偎、療傷。

    但沒人可以依靠,沒人了解、關懷她,有的也隻是強取豪奪的霸道行經,她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為自己的可憐而可憐,可是拉上了被子蒙住自己,她的淚水流淌的還是令她無力招架。

    她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而留過淚,就連父親離逝、母親病重時她也是連一滴淚都沒掉,因為她要堅強、不能讓母親更難過,如今她竟然哭得泣不成聲,而讓她哭泣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她拒絕做他的女人,他就因此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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