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拂曉這般咄咄逼人,雲博遠愈發不知道怎樣開口了,然而為了讓自己能有一夜安眠,還是開口說道。愛睍蓴璩


    “為父想著那兩隻白虎實在是不適合一個女孩子家養,更何況如今它已經傷了你四妹妹了,為父上迴聽四王爺說正好想要這樣一對白虎。”


    原本以為雲博遠不會這樣說,此時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得話來,李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的人一直都進不到這芷蘭院之中去,就是因為每到晚上這兩隻白虎就守在牆角下。


    如今正好借了這個機會出去了這兩個惱人的東西,到時候雲拂曉的芷蘭院對她來說不還是出入如無人之境!


    “爹爹要說的就是這些?熹”


    雲拂曉聽到了這話,絲毫沒有一點驚訝,反倒是展顏一笑,隨即坐了下來,一口一口的抿著茶,好像這件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不過是些小事情,有何勞爹爹親自來呢?”


    “你當真願意?選”


    雲博遠有些驚訝,他是知道雲拂曉對於這兩隻白虎可是寶貝的很,當初這兩個小東西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小,需要喝奶,她可是請了奶娘,將奶水擠到碗裏頭喂給這這兩個小東西喝。


    “爹爹的吩咐拂曉自然是要聽到。”


    雲拂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得別樣的邪肆。


    “隻是,寧王那裏拂曉不好交代,若是到時候寧王問起來,到時候自然是隻能委屈了爹爹。”


    原本春-宵站在一旁,還在想著自家小姐什麽時候這樣好說話了,雲博遠要將兩隻小白虎送走她也舍得,畢竟在一起久了,就算是兩隻動物也不免產生了感情。


    沒想到好戲竟然在後頭,使勁的憋住笑,不由得漲紅了臉,春-宵輕咳了一聲終於把快到喉嚨之中的大笑憋了迴去。


    雲博遠既然是肯同雲拂曉商量了,自然是想要雲拂曉獨自扛下這件事情,便是讓她告訴南宮宸是因為她不喜歡才命人將這兩隻白虎送到了南宮涉的府上,卻沒有想到雲拂曉先聲奪人,讓他如今就算是想要開口也不好意思了。


    “拂曉,你說這事。。。。。。”


    雲博遠心裏頭對著南宮宸娶了雲拂曉這事兒是不大樂意的,隻因為近些日子太子殿下有意無意的提出對於雲拂曉的戀慕之情,就算是雲拂曉如今已經嫁了人了依舊沒有半分的改變。


    這讓本來還算看好南宮宸和雲拂曉這段婚姻的雲博遠不由得變了臉色,心想著為了巴結太子殿下這段日子還是讓雲拂曉同南宮宸之間的關係離得遠一些。


    這也是為何他從來就不催著雲拂曉會鎮國大將軍府的緣故,再加之雲博遠暗中想要同南宮宸解除婚約,讓他自動放棄雲拂曉,可是私下裏試探了幾次不但沒有得逞還被南宮宸抓住了自己早些年貪汙的證據,


    為了這些證據雲博遠是吃不好睡不著,心想著還是派人偷偷的到鎮國大將軍府將那些證據偷了出來了事,卻沒想到自己來月來派出去了五隊人,卻都是有去無迴,就連半點消息都不曾有。


    而前些日子,南宮宸竟然命人給自己送來了一直大箱子,打開一看裏頭竟然是五個人頭,是自己派出去的五隊暗衛之中的人。


    雲博遠便再也不敢派人過去了,這是南宮宸對自己的警告,想來若不是雲拂曉的關係,恐怕自己早就官位不保了。


    同時雲博遠也明白了,隻要有雲拂曉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南宮宸要的不但是要風風光光的迎娶雲拂曉過門,還要雲拂曉有一個能夠得上正妃之位的身份,不至於被世人所詬病。


    雲拂曉便是南宮宸的弱點!


    因此,雲博遠便愈發的決定要要好好把握住雲拂曉這一枚棋子。


    隻要雲拂曉在一日,那麽自己便安全一日,這些日子為了穩住太子殿下也隻有先將雲拂曉留在雲府之中,隻要等到了皇帝一駕崩,新帝即位,到時候將雲拂曉往宮中一送,到時候自己便能鬆一口氣了。


    “爹爹怎麽了?怎麽失神了?”


    雲拂曉雖然不知道雲博遠在想些什麽,但是看著他這樣的表情,便知道沒什麽好事。


    “沒什麽,時辰不早了,這兩隻白虎的事


    情等幾日再說吧,想來很快就要進宮去了,記住莫要給雲家丟臉了。”


    雲博遠想著還是將兩隻白虎的事情暫時置後了,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才好。


    恐怕這四王是指望不上了,雲博遠很是清楚南宮絕的心思,甚至是比南宮涉還要清楚。像皇帝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異族公主當上皇後的,所以南宮涉絕對不能坐上皇位。


    然而南宮涉還以為自己如今娶了龍澤幽蘭能夠得到了更大的助力,卻沒有想到在南宮絕的心中他早已經失去了爭睹皇位的資格了!


    “還有,為父今個兒身子不適就不去了,你替為父帶這禮物送給太子殿下。至於其他的賀禮,到時候自然會有專人來置辦。”


    雲博遠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個錦盒,不大,用兩隻手就能緊緊地把包起來,雲拂曉接過了那錦盒點點頭,沒有在說些什麽便帶著孤月等人迴到了自己的屋子裏。


    “小姐,這些人竟然想要打著那兩隻白虎的主意,那可是王爺好不容易得來送給小姐的,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要奴婢告訴王爺給他們一個顏色看看?”


    春-宵想著雲博遠和府中的那些姨娘們竟然這麽不要臉,怒得氣紅了眼,想著怎麽給雲拂曉報仇才好。


    “小事情又何必拿來擾人?”


    雲拂曉淡淡一下,方才恐怕是雲博遠也被自己園子裏的兩隻白虎嚇到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否則的話如今南宮宸的手中還拿著他貪汙受賄的證據,他又怎敢在做些什麽呢?


    想來此時自己將話一提,他必然也想到了,往後隻要不出什麽亂子,便也就不會再提了。


    “小姐,寧王爺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咱們走吧。”


    這個時候孤月跑了進來,笑著扶起了雲拂曉,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寧王爺可真是體貼,不知道的以為今個兒娶親的不是那四王爺而是寧王爺呢!”


    還沒有走出芷蘭院,因而春-宵跟在雲拂曉的身後調笑著,惹來雲拂曉的一計白眼。


    “孤月,你留下,看著那兩隻小東西,恐怕今個兒還不太平呢!”


    剛剛踏出了芷蘭院的大門,雲拂曉還是不放心的迴頭吩咐的孤月道。


    “是。”


    孤月雖然也想要同雲拂曉一塊兒出去,到皇宮之中去看看,可是聽到了雲拂曉的吩咐還是乖巧的應著,留了下來。


    畢竟,在這芷蘭院之中,除了雲拂曉之外也隻有孤月能和隨之和勿離玩的好了。


    “咱們走吧。”


    雲拂曉轉過身來,對著春-宵道了一聲,卻有好像是對自己說的,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她總覺得今天似乎要發生什麽事情了。不僅僅是宮中,還有雲府,芷蘭院裏頭。


    到了雲府門口,南宮宸已經撐著傘在等著她了,此時天空之中有幾滴雨絲,雖然依舊在打著雷落著閃電,卻沒忽悠想象之中的暴風雨。


    “怎麽了,愁眉苦臉的模樣?”


    坐進了馬車之中,南宮宸看得出雲拂曉似乎不開心的樣子,攬著她的肩問道。


    “方才芷蘭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吧,往後絕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是,隻是有些擔心,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雲拂曉捂著自己的心口,總覺得心口狂跳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怎麽如今卻會這樣。


    “事情總是要發生的,你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嗎?今個兒的婚宴可沒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南宮宸靠在雲拂曉的脖頸之上,笑得別樣的妖嬈。


    唿出去的氣讓雲拂曉的脖頸酥酥麻麻的想要以此來轉移她的注意力,隻是雲拂曉似乎還是一臉頹然疲乏的模樣。


    “是不是太氣悶了,又頭疼了?”


    南宮宸忽然想到了神醫聽自己說過的,雲拂曉思慮太重,又不能安睡,所以身子比常人要些微弱一些,好在是練過些輕功的,不會真的十日裏頭有九日是下不了床的。


    “沒有,許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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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拂曉歎了口氣,心道今個兒這是怎麽了,會這樣胡思亂想,大概真的是因為天氣不好的緣故吧。


    “沒事就好。”


    南宮宸雖然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到了一杯茶送到了雲拂曉的麵前,摟著她輕撫著她的瓊背。


    而此時鳳凰殿之中自然也是一片忙亂,在加上總是亂發脾氣的龍澤幽蘭,害苦了那些本就已經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的宮女們。


    皇後在午時的時候已經在這三天之中的第六次被這龍澤幽蘭氣得暈了過去,因此此時正在鳳凰殿的內殿之中歇著,恐怕就連今個兒的喜酒也不能參加了。


    “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這麽重的東西戴在我都頭上是想要壓死我嗎!還有這塊破布,蓋著本公主,要本公主怎麽看東西!”


    龍澤幽蘭轉頭揪下了自己頭上的黃金鳳冠,一腳將身後為自己梳頭的嬤嬤踢翻在地上,怒罵道。


    “王妃,這東西可摔不得,這可是您身份的象征,更何況這可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了的。您要帶著這個黃金鳳冠和四王爺拜天地,然後四王爺親自為您挑起喜帕,卸下鳳冠,插下環髻就表示您是四王爺的人了。”


    一個已經摸透了龍澤幽蘭的脾性的嬤嬤,連忙上前笑著在這龍澤幽蘭的耳邊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本公主便戴上了,你們怎麽不早說,還不快替本公主把東西拿過來,摔壞了要你們的命!”


    龍澤幽蘭瞪著眼睛,絲毫沒有想要在嫁人前的這一刻克製住自己的公主脾氣的想法,指著地上的鳳冠,對著那倒在地上梳頭的嬤嬤頤指氣使的命道。


    “是。”


    那嬤嬤雖然心中是恨透了龍澤幽蘭,然而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生怕自己有半點不願的眼神也像那個皇後身邊的丫頭一般,被這個兇悍惡毒的龍澤公主挖出了眼珠子丟進了枯井之中。


    這個龍澤公主雖然自己沒什麽本事,可是身邊跟著的兩個暗衛可是厲害的很,做起事情來沒有半點痕跡。


    當初那個宮女就是因為這樣而被龍澤幽蘭挖了眼珠子丟進了枯井之中,雖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龍澤幽蘭幹的,因為這宮女前一日惹惱了龍澤幽蘭,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來。


    終於已經所有的東西已經整理齊全了,隻要龍澤幽蘭安安靜靜的等在鳳凰殿之中,等著花轎前來接新娘子就行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在奉命幫著皇後準備龍澤幽蘭的婚禮的曹女官耳邊嘟囔了疾聲,那曹女官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隨後躊躇了良久這才緩緩地走到了龍澤幽蘭身邊跪下輕聲道。


    “王妃,今個兒事情恐怕是有變了。。。。。。”


    “有變了?變什麽了?四王不想要娶我了!”


    一聽到事情竟然有變了,龍澤幽蘭一下子緊張起來,生怕南宮涉不想要娶自己了,驀地掀了喜帕站了起來瞪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曹女官。


    頭上的鳳冠上垂下的黃金流蘇搖搖晃晃的在龍澤幽蘭的眼前,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是,不是,王妃放心,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來了,四王爺必然會娶您的,您今個兒必然將是四王妃。”


    沒有想到龍澤幽蘭竟然這樣的激動,曹女官連忙抬起頭想要安撫龍澤幽蘭,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一痛整個人便想著左邊倒去。


    抬起手緊緊地捂著紅腫的右頰,曹女官垂著頭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卻讓所有的人都嚇得噤聲了。


    這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二品女官啊,沒想到這個龍澤公主竟然連皇後娘娘身邊的曹女官都打了,這不是相當於大了皇後娘娘的臉嗎?


    “王妃息怒,是奴婢沒有說清楚,讓王妃生氣了。”


    曹女官撐著身子再一次垂著頭跪到了龍澤幽蘭的麵前,求饒道,不愧是皇後身邊的女官,能升到這個地步,必然是有常人不能有的忍耐力。到底什麽事情,說清楚了!”


    龍澤幽蘭瞪著眼前的曹女官,龍澤幽蘭麵色冷笑著問道。


    “是外頭下雨了,恐怕花轎不能在整個帝都走了,而是直接送到藏漪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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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女官自然知道向來是要麵子的龍澤幽蘭斷斷是不肯的,更何況龍澤幽蘭似乎是極其喜歡南宮涉,無論是誰她都是看都懶得看上一眼,而對上南宮涉總是湊上去,笑得別樣的心花怒放。


    “什麽!下雨?”


    龍澤幽蘭剛剛平緩下來的麵色再一次變得滿帶著怒意,一揮手將梳妝桌上的東西摔落在地上,恨恨地道。


    “你們這些奴才想要偷懶!可沒有這樣好的事情,告訴你本王妃今個兒必然要讓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我龍澤幽蘭嫁給了四王南宮涉為四王正妃!”


    聽到了這樣張狂囂張的話,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垂著頭沉默著,外頭依舊打著悶雷,雖然還沒有入夜,卻已經和深夜一般漆黑一片了,唯有出現的幾道紫電點亮了整個夜空。


    “這是朕的吩咐!”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絕的聲音驀地想起,所有的人都將頭垂地更低了,就連龍澤幽蘭看到了出現在鳳凰殿門口的那一抹金黃也驚得站了起來。


    “父皇,兒臣不過是想要。。。。。。”


    龍澤幽蘭很快就改口了,裝作受了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望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南宮絕。


    南宮絕哪裏是這麽容易被蒙騙的人,望了一眼地上隨手丟著的紅喜帕冷哼一聲,漠然的打斷了龍澤幽蘭的話。


    “想要什麽!既然已經嫁進了皇家了,便要受皇家的規矩。若是你在敢有半點逾越之處,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知道了皇後今個兒正午第六次被氣得暈在了自己的宮裏,恐怕連喜宴也能參加了,南宮絕這才移駕鳳凰殿,來看看皇後怎麽樣了,誰知道剛剛一走進來,便聽到了龍澤幽蘭的這些話。


    “父皇恕罪,兒臣知錯了。”


    龍澤幽蘭雖然心中不甘願,甚至是暗恨南宮絕不讓自己風風光光的嫁人,然而畢竟如今整個大晉都是南宮絕的,她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違抗。


    “明白就好,進去給皇後請個罪,往後她便是你的母後了,你若是在這樣下去,朕也幫不得你。”南


    宮絕的聲音緩和了下來,給一個巴掌,賞一個甜棗倒也讓龍澤幽蘭安安分分的隨著他進去給皇後請罪。


    天陰沉沉的,厚厚的黑雲似乎就這樣要壓下來一般,地上的氣息也悶熱得很,那些穿著喜慶的紅色的喜娘們都被悶得滿頭大汗。


    然而皇宮之中的依舊是一片新紅,樹上掛上了正紅色的絲絹,遠遠地看起了綠樹紅花顯得格外的喜慶,大紅燈籠高高的掛起,披香殿披上了一層朱紅,喜字也貼的隨處都是,而平日裏冷白的地麵也鋪上了大紅色的地毯。


    “恭喜,恭喜,恭喜四王爺!”


    “同喜,同喜。”


    南宮涉一身紅裝,顯得愈發的英俊挺拔,隻是雖然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隻可惜他的眼中是不笑的,反倒是淬著寒霜般的冰冷。


    關於龍澤幽蘭在鳳凰殿之中做下的那些事情他早就已經聽說了,似乎今個兒還驚了聖駕,南宮涉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了。


    “四哥,恭喜了!這是小弟送上的小小禮物,想必四嫂必然喜歡。”


    眾皇子之中南宮鈺是來地最早的,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自然是緊趕慢趕的生怕自己錯過了這樣的好戲,他可是還想要去鬧洞房的。


    這些年對著南宮絕的身子越來越差,這些兄弟之間多多少少都有些改變,然而至始至終沒有改變的便是南宮鈺,他從頭到尾對於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都沒有半分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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