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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6


    “我怎麽會知道的是嗎?”舒赫淩視著她,咬牙切齒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以為你做什麽都天衣無縫?!”


    皇後脊背一挺,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瞬間的消去,改而換上一心字理得的冷笑,淩厲的雙眸直視著舒赫:“是又如何!當年還真就是本宮與沈惠心一起設計了你與沈蘭心!那又怎樣?若非你娶了沈蘭心,你能節節高升,步步攀登?如果當年你娶的是曲宛若,本宮告訴你,別說相爺,就連侍郎也輪不到你舒赫將女不為後最新章節!所以,別在這裏對本宮大唿小叫,你能有今天都是本宮所賜的!”


    “是嗎?”舒赫冷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射著皇後,“那我是不是該叩謝皇後大恩?”


    皇後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在自己的鳳椅上坐下,“小林子,茶!”


    林公公趕緊倒一杯溫茶,然後恭恭敬敬的遞至皇後麵前,湊到她的唇邊,小心翼翼的服侍著皇後飲茶。


    皇後憤瞪舒赫一眼,抿一口林公公遞於唇角的茶,慢慢吞吞的說道:“怎麽,相爺無話可說了嗎?難道本宮說的不是事實嗎?所以,別在本宮麵前唿唿咋咋,你若想這個國舅和相爺坐的穩穩的,就別對本宮無禮。本宮看在你是兄長的份上,不計較你這一次的無禮,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本宮不客氣!”


    “不客氣?”舒赫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後,“皇後娘娘打算如何對我不客氣?皇上隨太子殿下和安逸王爺一道出宮前往南嶺,何以現在太子殿下與安逸王爺都迴府,卻遲遲為見皇上迴宮?皇後娘娘,你當真以為本相什麽都不知道嗎?對我不客氣?就憑你也配嗎?有一句話,你還真說對了,本相確實不止舒紫鳶一個女兒!本相還有一個女兒叫舒清鸞!本相話盡於此,皇後娘娘自己斟酌著辦!”舒赫突然之間扔出這麽一句話,森森的看一眼皇後,然後一個甩袖轉身,欲離開。


    “舒赫!你給本宮站住!”舒赫轉身邁出兩步之際,皇後一個大吼。


    舒赫止步,轉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皇後:“皇後娘娘還有何示下?”


    皇後從鳳椅上站起,一步一步朝著舒赫走來:“你敢威脅本宮?!”咬牙切齒的淩視著他。


    舒赫抿唇冷笑:“皇後若要認為本相這是在威脅,那也可以!本相今天還真就威脅了!皇上現在是什麽情況,你我心知肚明!你別在我麵前說一套做一套,今兒你若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明兒不早朝的不止安逸王爺與靳破天,本相會是第三個!相信不用我多說,皇後應該明白!”


    “你——!”皇後淩視著舒赫,咬牙切齒,大有一副欲將她用眼神射死的樣子。


    雙眸死死有瞪著舒赫足有半盞茶的功夫,這才深吸一口氣,有些妥協的看著舒赫道:“你要本宮給你一個怎麽樣的答複?”


    舒赫冷笑:“皇後不至於如此淡忘,自己答應過什麽事莫不成現在就忘記了?”


    “現在這個時候是立紫鳶為太子妃的時候嗎?別說她現在瘋瘋癲癲不說,百裏青鬆能應了?啊!”皇後怒視著他,“就算本宮相信鳶兒沒有推百裏飄絮下台階,可是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嗎?百裏飄絮那肚子裏的孩子是確確實實沒了!這個時候你讓本宮廢了她?他百裏青鬆能答應了?文武百官能答應了?本宮既然應下過你,就一定會做到!你現如今手裏不拿捏著本宮的痛處嗎?本宮能不顧及了?”


    “舒赫告退!”舒赫怒氣衝衝的朝著皇後做了個揖,轉身欲離開。


    “救命啊!救命啊!舒側妃殺人了,救命啊!”宮門外傳來大聲的叫喊聲。


    舒赫正邁步至門坎處,聽到宮門外的喊聲,眉頭深深的一擰,邁出門坎大步而去。


    皇後亦是十分不悅的擰眉,本就因為舒赫的威脅而十分大怒的,卻又突然間這麽大聲的叫聲從宮門外傳來,“何人大唿小叫!小林子,給本宮嚴懲了!”


    “是!”林公公對著皇後一個鞠躬,大步朝著宮門邁去。


    “意嬤嬤,扶本宮出去!”皇後對著意嬤嬤沉聲道。


    “是!”意嬤嬤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皇後朝著宮門外走去末世之妖花燦爛全文閱讀。


    舒赫走出宮門時,便是見著一身是血的如錦正跌跌撞撞的朝著這邊跑來,頭發淩亂,臉已經看不出她的樣子了,全都是腥紅的血漬,就連她身上的衣服,亦全都沾著血漬。


    她的身後不遠處,正見著舒紫鳶朝著這邊走來,在看到滿身上血的如錦時,竟是一個轉身欲離開。


    “相爺,救命!您救救奴婢!側妃娘娘,側妃娘娘要殺奴婢!相爺,求您救救奴婢!您是側妃娘娘的父親,你救救奴婢!”如錦一見著舒赫,便是一個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朝著舒赫爬過來,那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的抱住舒赫的小腿,不斷的求饒唿救,“奴婢沒有撒謊,奴婢說的全部都是實話,側妃娘娘要殺我!”


    “喲!這是怎麽了?這都是誰啊?怎麽……怎麽全部都是血啊!”林公公出來的時候便是見著渾身是血的如錦緊緊的抱著舒赫的腿。因為臉上滿滿的盡是血漬,是以根本就沒不出這人是誰。不過眼尖的林公公倒是見著了舒紫鳶的那一抹快速轉身離開的背影。


    舒側妃?


    她不是應該在冷宮的嗎?怎麽會在這裏?


    “林公公,林公公,救我!奴婢是太子妃的侍女如錦,舒側妃,舒側妃她要殺奴婢!”如錦一見著林公公,趕緊的鬆開了舒赫的腿,改而朝著林公公求救。


    “如錦?”林公公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如錦,“這……這……”


    “何在大唿小叫!”皇後淩厲的聲音傳來,隨即便見著意嬤嬤扶著她邁坎而出,朝著這邊走來。


    “皇後娘娘救命!”如錦再一次朝著皇後唿救。


    林公公抖了攔自己那沾著如錦血漬的衣擺,轉身朝著皇後走去。


    “皇後娘娘……”


    “林公公,說話之前可掂量好了!”舒赫打斷了林公公的話,陰沉著一張臉,厲視著林公公說道。


    林公公微微的怔了一下,小心謹慎的看一眼舒赫,似乎有些猶豫了。


    如錦聽著舒赫的話,猛的身子打了個哆嗦,用著戰戰兢兢的眼神看向舒赫,然後又巍巍顫顫的看向皇後。額頭處,一行鮮血順著她的額角流淌而下。


    “小林子,將這刁婢拖下去杖斃!竟然在本宮的祈寧宮大唿小叫,本宮若是不嚴懲,成何體統!”皇後冷冷的斜一眼如錦,並沒有將她將於眼裏,就似乎根本就不認識她一般,更甚至者應該說這是皇後討好舒赫的一個方式。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如錦正好撞到了皇後的刀口上,一來皇後正因為舒赫的無禮和威脅一肚子的氣無處出。二來,皇後其實早早的便是聽到了如錦與林公公說的話,自是知道如錦便是百裏飄絮的婢女。雖然她不相信百裏飄絮會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來陷害舒紫鳶,便是同樣她也不相信舒紫鳶若是要害百裏飄絮肚子裏的孩子,會愚蠢的做得這麽明顯而又張膽。是以,她就是要以此讓如錦自己招認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是否真如舒赫所說,是百裏飄絮陷害於舒紫鳶。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如錦對著皇後猛的直磕頭,“奴婢不想驚憂皇後娘娘,奴婢是被舒側妃逼迫至此的。奴婢沒有辦法,隻能大聲唿救了。求皇後娘娘饒命!”


    然,皇後似乎根本就沒有要聽她解釋的意思,一個轉身邁步朝著屋內走去。


    “林公公,還不按皇後懿旨辦事?”舒赫沉聲對著林公公輕喝。


    “臣百裏青鬆見過皇後娘娘!”


    “臣婦沈惠心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剛右腿抬起邁入門坎,便是聽到身後傳來了百裏青鬆與沈惠心的聲音玄陰真經全文閱讀。十分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不得不收迴那隻邁入門坎的右腿,重新退出門坎,轉身。


    一起前的不止百裏青鬆與沈惠心,還有舒紫鳶。而且還是被沈惠心連拉帶拽的拖著過來的。


    此刻的舒紫鳶已經不似在冷宮那邊的瘋癲了,也已經換下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發髻也是梳的整整齊齊的。倒是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瘋婦的樣子。被逃惠心硬拽著時,很是不情況的想在的掙脫出沈惠心的硬拽,卻是怎麽都掙脫不出。


    “寧國公,寧國夫人這算是什麽意思?”見著自己的女兒被沈惠心如此的硬拽著,再加之一想到當年設計他與沈蘭心,沈惠心也是有份的,舒赫的怒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大步一邁,將被沈惠心拽在手裏的舒紫鳶一把拽過。卻是不想沈惠心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又是一個用力,將被舒赫拉過去的舒紫鳶給重新拽迴了自己這邊,陰陰沉沉的對著舒赫道:“什麽意思?相爺是不是應該問問你的好女兒!推掉了太子妃肚子裏的孩子不說,裝瘋賣傻躲過了一迴,怎麽這會將如錦打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再來一次裝瘋賣傻就沒事了?皇後娘娘,臣婦希望皇後娘娘能給還太子妃一個公道!”說完,一個用力,隻見舒紫鳶就那麽“撲通”一聲,雙膝跪地。


    “爹……”舒紫鳶抬眸可憐兮兮的抬眸望著舒赫,眼眸裏盡是滿滿的求救。


    “誰能告訴本宮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皇後一聲大怒,淩厲的雙眸如箭一般的剮視著跪在她麵前的舒紫鳶,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都把她關入冷宮了,竟然還能給她惹出些事來,還被百裏青鬆與沈惠心給當場捉了個穩!


    “寧國公,寧國夫人,這是本宮的祈寧宮,是不是覺的本宮現在手傷了,人也殘了?啊!”皇後對著百裏青鬆與沈惠心怒喝。


    “臣不敢!”


    “臣婦不敢!”


    百裏青鬆與逃惠心紛紛朝著皇後一個鞠身,恭敬的說道。


    “不敢!”皇後淩視著二人,“那你們現在這是在做什麽?啊!本宮問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麽?”


    “臣請皇後娘娘作主還太子妃一個公道!”百裏青鬆雙手一作揖,對著皇後沉聲道。


    “本宮將舒側妃打入冷宮難道還不是給太子妃一個公道嗎?”皇後怒視著百裏青鬆道。


    “皇後娘娘!”百裏青鬆抬眸與站在台階上的皇後對視,眼眸裏沒有半點的愄懼之色,指著跪在地上的舒紫鳶,又指了指那一身是血的如錦,“難道皇後娘娘欲將一個奮身護主的婢女杖斃也是對太子妃的公道嗎?”


    “大膽!”林公公一聲大吼,“大膽百裏青鬆,竟然對皇後娘娘無禮!”


    “你大膽!”沈惠心直視著林公公,手指直指著他的鼻尖,“區區一個閹人,竟然直唿朝庭一品大官的名諱!你該當何罪!”


    “嗬嗬!”皇後突然之間冷冷的笑了起來,陰森森的雙眸就那麽在百裏青鬆,沈惠心以及舒赫之間徘徊淩視著,“好!很好!一個一個竟然都不將本宮放在眼裏!很好!寧國公,不如讓本宮聽聽你想本宮如何處置舒側妃?”


    百裏青鬆一個鞠身,朝著皇後一作揖,“臣不敢以下犯上!”


    “不敢?”皇後沉視著他,“那你現在在做什麽?啊!”


    “如錦,如實的告之皇後娘娘!”百裏青鬆對著如錦沉聲道。


    “是!”如錦對著百裏青鬆一個磕頭,然後又朝著皇後一個磕頭,“迴皇後娘娘,奴婢一早起來便是打算去禦藥房拿太醫給太子妃開的藥,好煎好待太子妃醒來後服用煉金術士曲胖全文閱讀。在去禦藥房的長廊上,見著側妃娘娘抱著一個瓦枕,奴婢心想就算是側妃娘娘害的太子妃失去了孩子,那側妃娘娘還是主子,奴婢還是奴婢,便是對著側妃娘娘行禮。可是,奴婢剛一行禮,側妃娘娘便是拿起她手中的那個瓦枕狠狠的朝著奴婢砸了過來,一邊砸一邊說……”有些驚慌的的朝著皇後看一眼,似乎有些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說什麽?倒是繼續往下說!本相倒是要聽聽你說什麽!”舒赫陰鷙的雙眸覺視著如錦,森森冷冷的說道。


    如錦一咬牙,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側妃娘娘說,百裏飄絮,你膽敢跟我扮太子妃之位,你想懷上太子殿下的子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太子妃隻能是我舒紫鳶的,我就是故意踩的你的裙擺,我就是故意推你下台階的!你能拿我怎麽樣!我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你是個什麽東西!你個狗奴才,本宮現在就讓你去陪了元冬!”如錦一咬牙,一口氣將話說完,說完之後對著皇後猛的直磕頭,“皇後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這的的確確就是舒側妃說的!奴婢絕無半句虛言!”


    “你撒謊!”氣急敗壞中的舒紫鳶很顯然被百裏青鬆,沈惠心以及如錦給氣到了,氣的就連自己裝瘋一事也給忘記了,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蹭”下從地上站起,朝著如錦就是“啪”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是你衝進冷宮欲對本宮下毒手的,本宮何時在禦藥房外的長廊是遇到過你!皇後娘娘,爹,這個賤婢她在撒謊,這是她欲刺向我的發簪!”邊說邊從衣袖裏拿出那支如錦掉在冷宮裏的簪遞於皇後麵前。


    “皇後娘娘,您可都看到了!舒側妃這個樣子是瘋了嗎?相爺,你說呢!你女兒瘋了以後還能如此伶牙利齒的說話,倒是讓本侯大開眼界了!在皇後娘娘麵前,她都敢這般肆無忌彈的動手,本侯不覺的她推太子妃下台階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她對如錦一個丫環做所的事!”百裏青鬆陰鷙的雙眸直視著舒紫鳶,似笑百笑的看著舒赫,怎一臉的陰沉冷厲。


    舒紫鳶猛的一怔,這才突然之間想到了自己裝瘋一事。


    如錦對著皇後又是直磕頭:“皇後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那發簪是奴婢的沒錯,那是舒側妃在用瓦枕打奴婢的時候,從奴婢的頭上拿走的,還用那發簪在奴婢的臉上劃了一下。就是這裏!”如錦邊說將自己的右側臉頰朝著皇後轉去,伸手用自己的袖角一抹臉上那滿滿的血漬,然後痛的她是一個呲牙咧嘴。隻見她右側臉頰上,一條深深長長的劃痕直從眼角處劃到嘴角處,甚至都都能看到那粉紅色的臉肉。


    隨著如錦這一用力的擦拭,那汩汩的鮮血再一次從那一條長長的劃痕裏流了出來。


    林公公與意嬤嬤隻覺的渾身微微的一顫,這……還不得破了相啊?側妃娘娘也是夠狠的,竟然在如錦這臉上劃了這麽長的一條。


    “不是!我沒有!”舒紫矢口否認,反正裝瘋一事已經被拆穿,倒不如就這樣了,狠狠的剮一眼如錦,一臉義憤填膺的對著皇後道,“母後,兒臣沒了!這全部都是……”


    “小林子!”舒紫鳶的話還沒說完,皇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沉聲的喚著林公公。


    林公公朝著皇後一個鞠身:“奴才在!”


    “掌嘴!”皇後麵無表情的對著林公公道,連眼角也沒有斜一下舒紫鳶。


    “啊?”林公公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皇後這是讓他掌誰的嘴。


    “本宮說的話不夠清楚嗎?還是本宮現在連指使你一個奴才也指使不動了?”皇後淩厲的雙眸狠狠的射向林公公,“本宮讓你掌嘴!沒聽到嗎?”


    林公公終於明白皇後這是要讓他掌舒紫鳶的嘴。


    “是!”對著皇後又是一個鞠身,然後轉身走朝著舒紫鳶走去,在經過舒赫之際,很是無奈的鞠了個身,“相爺,奴才奉旨行事。”走至舒紫鳶麵前,又是一個鞠身,“舒側妃,奴才得罪了星空大帝全文閱讀!”揚手。


    “小林子,如果敢敷衍本宮,一會自己去領罰!”林公公的手掌還沒落下,本是想著作作樣子算了,卻是聽到皇後的話後,一個咬牙朝著舒紫鳶狠狠的重重的攉下去。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瞬間的舒紫鳶的臉上印起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唇角滲出血漬,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在地。


    皇後邁步走至舒紫鳶麵前,如利箭般的雙眸淩視著舒紫鳶,“本宮念在你是本宮親侄女的份上,沒有對你從重處罰!隻是將你關入冷宮,是在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盡思己過,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不管是你真瘋還是裝瘋,都希望你不要讓本宮失望,也不要讓相爺失望!你倒好,不思悔改不說,竟然還變本加厲!相爺,本宮今兒對她從重處罰,你可有意見!”恨鐵不成鋼的淩視著舒紫鳶,冷冷的沉問著舒赫。


    舒赫雙手緊握成拳,陰鷙的雙眸掃過沈惠心直射向舒紫鳶,對著皇後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進了這道宮門,那她便不隻上我舒赫的女兒,更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是皇後娘娘的人。既然犯了錯,皇後娘娘該怎麽處罰便是怎麽處罰,臣絕無怨言!”


    “小林子!”


    “奴才在!”


    “杖責五十,禁足三月,立即執行!”皇後瞪視著舒紫鳶,對著林公公說道。


    “是!”林公公一個鞠身,對著舒紫鳶又是一個鞠身,“舒側妃,奴才再次得罪了!”


    “不知寧國公與寧國夫人對本宮此般處置可否滿?”皇後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百裏青鬆與沈惠心問道,那看著二人的眼眸裏直透著一抹咬牙切齒的憤恨。


    “臣不敢有疑議。”


    “臣婦不敢。”


    百裏青鬆與沈惠心對著皇後一個鞠身作揖,一個側身鞠身。嘴裏雖說著不敢,心裏卻是不十分的不服,隻是杖責五十,禁足三個月,就應該把她關入冷宮讓她一輩子不得翻身。隻是,不管怎麽說,還是不宜將事情鬧的太大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不管是皇後還是舒赫,都不是好對付的人。若是真把他們惹急了,咬著不放了,到時把百裏飄絮這肚子裏孩子一事給鬧騰出來,那倒黴的可就是他們了。所以,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不管是百裏飄絮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太子一事,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早在舒紫鳶找上她之時就已經沒了這一事,都足夠百裏飄絮搭上她的一條命,甚至於寧國公府。


    所以,沈惠心見此,也就沒再繼續咬著不放了。


    至於不知實情的百裏青鬆會在這個時候鬆口,自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舒赫害死了蘭心,還害死了他和蘭心的兒子。這件事,他絕不會就此罷休的。他不止要舒赫陪命,還要他舒家所有的人都陪命,當然也包括舒紫鳶。隻是,他絕不會讓舒紫鳶死的這麽輕鬆的,他要讓舒赫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親人一個一個的死在他麵前,如此才能泄了他的心頭之恨。


    舒紫鳶就這麽被當著所有人的麵,在皇後祈寧宮的院中,由林公公執杖,杖責五十。


    舒紫鳶這會似乎總算是長記性了,就那麽緊緊的咬著牙,在林公公一杖又一杖的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竟是一聲都沒有哼出。就那麽用著死寂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視著院中的每一個人,特別是沈惠心與如錦。


    那眼神,那表情,看的一直以來心狠手辣的沈惠心亦是微微的打了個顫,更別提如錦了,那就是一直跪於地上,不敢朝著舒紫鳶望一眼。


    楞是在林公公杖完了五十杖後,也沒有暈過去,然後就那麽當著所有人的麵,從那寬凳上站起,搖晃著身子,用著一抹陰森如鬼魅般的眼神看一眼沈惠心與如錦還有百裏青鬆,最後視線落在了舒赫的身後猛鬼新娘之厲鬼索命。緊緊的死死的咬著牙,愣是沒發出一個哼聲,在皇後麵前一個鞠身行禮:“兒臣謝母後賞罰,兒臣定當謹記母後教誨,絕不再犯。兒臣這便迴宮,麵壁思過。兒臣告退!”轉身走至百裏青鬆與沈惠心麵前,一臉慘白如死屍狀的臉與他二人直視,又是一個鞠身,“有勞寧國公,寧國夫人代轉太子妃一句話,就說紫鳶記得今日太子妃送的厚禮,紫鳶終身不忘!”說完,冷冷的斜一眼跪在地上的如錦,就這麽拖著她那幾近於血肉模糊的臀,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竟是沒讓一個宮女太監相扶。


    “舒赫告退!”舒赫對著皇後一作揖,投去一抹森冷的眼神後,一個轉身,絕色離去。


    “豈有此理!”所有的人都離開,皇後一進屋,便是將一肚了的火全都出在了那凳椅上,因為兩手均是重傷,無法動彈,是以隻能用腳踢掉了所有了凳子,“竟然敢對本宮如此無禮!舒赫,百裏青鬆,沈惠心,竟然一個一個都不將本宮放在眼裏!真當以本宮少了你們就不行了嗎?本宮告訴你們,隻要是本宮想做的,誰也別想攔著本宮!夏君拂不是本宮的對手,沈蘭心不是本宮的對手,就連太後都不是本宮的對的。夏家,一百二十六口,沒一個存活!百裏青鬆,沈惠心,你們最好給本宮記住了,今天本宮給足了你們麵子。若是你們不思感恩,敢對本宮與太子存有二心,本宮一定讓你寧國公府成為第二個夏府!”


    皇後很清楚,再經剛才這麽一出,舒赫自是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的對她了,很有可能已經對她生了二心了。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那便是不管再怎麽樣,舒赫也是不可能與南宮樾達成一氣的。不提當年是他抄了夏家滿門,就說他縱容著曲宛若如此對待沈蘭心,害死沈蘭心母子不說,就曲宛若這些年來對舒清鸞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舒赫的默認下所為。舒清鸞絕不是一個不記仇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曲宛若,也絕不會輕饒了舒赫,盡管他是她的生父。所以,舒赫是絕不可能轉投向南宮樾的,倒是有可能轉身南宮楀。所以,這個時候,她絕不可以再讓百裏青鬆轉向了南宮楀。盡管南宮楀現在有意與她合作共同先除了南宮樾,但是,卻也不可不防。


    “小林子,去請太子殿下過來。”皇後一翻冷靜後對著林公公說道。


    “是!”林公公鞠身。


    “母後找兒臣何事?”林公公還沒來得及轉身出去,便是見著南宮佑一臉沉色肅然的朝著這邊走來,“剛才的事,兒臣已經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了。母後不用再多說,兒臣知道該如何做。”


    “剛才你一直都看著?”皇後沉聲問道。


    南宮佑點頭:“是,兒臣從舒赫進來起,便一直看著。母後,看來舒赫已經不可用了。”


    “自從本宮有意立百裏飄絮為太子妃之際,他便已經起了二心了,隻是他還一直抱著一個希望而已。到現在,可謂是這個希望已經徹底的破滅了,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再與我們一條心了。不過有一點倒也可以放心,那便是他也不可能轉投向南宮樾,現在最在提防的反而是南宮楀,本宮就怕他會與舒赫連成一氣。”皇後雙眸深鎖,對著南宮佑說道。


    “哼!”南宮佑冷哼,“母後,看來我們是得在加快動作了。得找個合適的機會,出一道父皇的讓位召書了,既然父皇誌在遠遊,那麽將皇位讓於兒臣這個太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南宮佑一手撫著自己的下巴,一臉的深思熟慮,雙眸緊緊的擰著了一條細縫,隻是這一條細縫裏卻是透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強硬。


    皇後點頭,表示讚同南宮佑的說法:“如此得先搞定了聶進那個狗奴才!”


    “不過,在此之前,兒臣倒是還有一個想法。”南宮佑一臉深不可測的看著皇後道,“兒臣想再立一個側妃。”


    皇後微訝:“誰?”


    南宮佑似笑非笑的吐出三個字:“卿九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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