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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


    百裏青鶴來無影去無蹤的消失在了行宮之內,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行宮裏有這麽一號人物出現過。


    在百裏青鶴的身影消失於那漆黑的夜色之中半柱香後,又一抹人影悄無聲息的躍牆而出,消失於那漆黑的夜色之中。


    南宮樾於後案舊後,麵前的案桌上擺著一張白色的宣紙。此刻,南宮樾正細心的在那宣紙上繪著畫。


    “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本王相信嵐公主前來本王的寢宮隻是為了當個梁上君子,看著本王做畫。”南宮樾繼續繪著畫,沒有抬頭,用著若無其事輕描淡寫般的語氣自言自語般的輕說著。


    南宮樾的聲音剛落,皇甫嵐便是從那房梁上一躍而下,又一個旋轉站於南宮樾的麵前。然後在南宮樾還沒反應過來之際,隻見皇甫嵐又是一個靈巧的翻譯身,整個人就那麽越過案桌站在了南宮樾的身邊,一支火銃就那麽冷冰冰的毫不留情的頂在了南宮樾的腦門上。


    皇甫嵐冷冽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安逸王爺,我不是我二哥,有那麽好的耐性!憑白無故你們拿了我二哥兩百支火銃,可是現在卻是什麽事情也不做不說,還讓皇甫琳占盡了優勢!”說著那頂著南宮樾腦門的火銃微微的一用力,似是在警告著南宮樾,而後繼續冷冷的說道,“安逸王爺,你能不能告訴我,我那兩百支火銃給的有所值!嗯!”


    麵對著皇甫嵐那一支冷冷的火銃口,南宮樾臉上卻是並沒有因此而露出慌亂或者害怕的表情。隻是對著皇甫嵐不以為意的抿唇一笑,右手一抬,輕輕的拂去皇甫嵐那頂著他腦門處的火銃,風淡雲輕般的說道:“嵐公主,小心火銃無眼,走火了可就不好了。”拿著畫笑的右手在那宣紙上添上最後一筆,十分優雅的放下手中的畫笑,又指了指自己畫的那支鳳釵,用著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皇甫嵐說道,“本王聽說嵐公主身邊有個貼身侍婢,做鳳釵的手工相當精致,不知本王是否有這個榮幸能令嵐公主的侍婢為本王做一支鳳釵?”指了指案桌上自己畫的那般鳳釵圖,端過放於案桌上的那杯已經有些涼了的碧螺春,身子微微的往椅背上一靠,一臉正色的看著皇甫嵐的同時,端杯好整以暇的抿上一口,然後再度好整以暇的等著皇甫嵐的迴話。


    皇甫嵐抿唇冷笑,用著一抹略帶淺淺譏諷的眼神斜視著南宮樾,將手中的火銃往案桌上一擺,冷笑道:“安逸王爺倒是好興致,竟是在這個時候還有這個心情畫鳳釵,還讓本宮找人替你做了這鳳釵。本宮若是沒看錯的話,你現在可已經被你們的太子殿下南宮佑軟禁於此了。且不說這裏整個行宮都是他的人,隻怕現在整個南嶺也都已經是南宮佑與皇甫琳的人了。安逸王爺就不怕這鳳釵做好了,卻是沒機會送人了?”皇甫嵐似笑非笑的看著南宮樾,覺的南宮樾現在的所做所為完全就是不合常理之舉。


    南宮樾依舊背靠著椅背,手裏端著茶杯,雙眸微抬,彎彎的眼眸如捕獲獵物的雄獅一般的直視著皇甫嵐,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然後將手中的茶杯往案桌上一擺,視線從皇甫嵐的身上移到了麵前自己畫的鳳釵圖上,停頓一會後又移動了一旁的火銃上,最後卻是拿起了那張他畫的鳳釵圖,細細的端看著,一邊看一邊淺淺的呢喃:“嵐公主以女子的眼光來看,本王這鳳釵畫的怎麽樣?”未等皇甫嵐開口,再次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按著本王的眼光來看,王妃應該會喜歡才是。”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麽,抬眸與皇嵐對視,“不知嵐公主找本王何事?看來嵐公主的身手的確不凡,竟是沒能讓太子的人發現。不過,就是不知珺王爺是否知道嵐公主前來本王裙宮一事?”


    皇甫嵐淩厲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南宮樾,唇角露出一抹嗤笑:“看來安逸王爺是真沒有那份心了。既如此,休怪本宮無情了!”


    “嵐公主想如何對本王無情?這樣?”皇甫嵐完全不沒看清楚南宮樾是如何將案桌上的那支火銃拿到手裏的,又是以如何的速度將火銃指向了她的腦門的。總之當皇甫嵐反應過來的時候,火銃已經在南宮樾的手裏,而端口就那麽無情的頂著她的腦門,南宮樾那似笑非笑中帶著陰沉的聲音就那麽在她的耳邊響起,“嵐公主的身手雖然不錯,但是本王很不喜歡有人自勢過高,不把本王放在眼裏的感覺公子太妖嬈全文閱讀。本王不出聲,並不表示本王不想出聲。本王不動,也不表示本王不想動。既然珺王爺都不著急,嵐公主又何須這般急呢?當然,嵐公主大可以放心,本王是絕對不會對自己人下手的,但是也不表示有人可以三番兩次的對本王指手畫腳。這支火銃本王就當是嵐公主送於本王的見麵禮了,那麽本王就當仁不讓的收下了。還有,公主是怎麽來的,本王相信應該知道怎麽出去。對了,”指了指案桌上的那張鳳釵圖,將那頂著皇甫嵐腦門的火銃收起,微微的露出一抹淺笑,繼續說道,“本王真心希望,公主可以成全本王的一片心意,三天之後,本王會派來到珺王府上取這鳳釵,希望公主不吝你侍婢的精湛手藝。順便再告訴公主一件事,公主有這份閑心,倒不如多去南嶺王爺的寢宮走動走動,或許會有意外發現也說不定。本王言盡於此,公主請自便,當然,再次謝過公主好意。”


    皇甫嵐略顯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樾:“王爺言下之意是……?”


    南宮樾一聳肩,往椅子上一坐一靠椅背:“本王什麽也沒說。”


    皇甫嵐抿唇一笑,一改之前對南宮樾的憤怒,反而對著他很是客氣的一鞠身:“那就謝過王爺好意。”直身,將桌上的鳳釵圖拿過,“王爺放心,三天之後,我親自將這鳳釵送於王爺手中。告辭!”說完對著南宮樾一抱拳後,一個躍身,消失於夜色之中。


    珺王府


    皇甫珺側靠於椅背上,微閉著雙眸小憩,前麵的案桌上推著不少的書籍與宣紙,略顯的有些淩亂。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累,似乎是被什麽事情煩擾著。那支沾著墨汁的狼豪就那麽扔在白色的宣紙上,黑色的墨汁撒散在那白色的宣紙上,黑白如此分明。


    “珺王爺看起來似乎很頹廢!”寒柏就那麽站在了皇甫珺的麵前,雙手別於身後,淡然的語氣,目視著斜靠於椅背上的皇甫珺。


    對於寒柏的出現,皇甫珺似著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與吃驚,睜開雙眸依舊斜靠於椅背上,目無表情的斜視著寒柏,冷冷的一彎唇:“什麽時候,本王的府邸也成了安逸王府了,可以任由寒侍衛隨來隨去了?還是說寒侍衛覺的跟隨於安逸王爺無前途可言,打算改投於本王麾下?”邊說邊正了正自己的身子,從那椅背上離開,一手擱於膝蓋上,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冷冽的雙眸就那麽與寒柏沉厲的雙眸對視,繼續用著挑釁一般的語氣說道,“若真如此,本王倒是歡迎之至。”


    寒柏冷冷的一抿唇,嗤之不屑的說道:“那就要讓珺王爺失望了,寒柏的主子隻有一個,這輩子都隻有一個。”


    皇甫珺瞥唇:“看來是本王的誠意不夠!怎麽,可是你家主子找算有何舉動?想要本王配合?”


    “王爺讓我告之珺王爺,眼下什麽都不用做。”


    皇甫珺冷笑:“怎麽,這就是你家主子想讓你告訴本王的?”


    寒柏點頭。


    皇甫珺從椅子上站起,走至寒柏身邊,上下打量著寒柏,用著略顯好奇的語氣說道:“本王聽說你家主子現在可是幾乎已經被你們太子殿下軟禁?看來,倒也全是,至少寒侍衛還能自由的出入於行宮,那是不是表示,你家主子已經有了對策?”


    寒柏挺直著身子,直視著皇甫珺,不冷不熱的迴道:“難道珺王爺就沒有對應琳王爺的策嗎?寒柏覺的這倒更不符合珺王爺的處事。隻怕就算珺王爺肯,嵐公主也不會點頭吧?”


    皇甫珺單手環胸,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唇角抿著一抹淺笑,似笑非笑的看著寒柏:“看來寒侍衛對本王的這個妹妹倒是十分的了解,又或者本王該是覺的是寒侍衛對她甚感興趣?”


    寒柏毫不猶豫的迴道:“抱歉,寒柏對於珺王爺的妹妹一點也不感興趣。”


    “是嗎?”皇甫珺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寒柏,甚至於眼角中的笑意更濃了,然後越過寒柏,往剛才自己的椅子上一坐,“本王倒是覺的寒侍衛與嵐兒挺相配的,不知安逸王爺會不會買本王的這個麵子?”


    寒柏臉色一覺,麵無表情的看著皇甫珺說道:“與其浪費這麽多沒用的精力,倒不如請珺王爺多花些精力在南嶺王與琳王爺身上錯誘不乖情人。相信珺王爺會有不少的發現和收獲。寒柏話已傳達,告辭!”說完對著皇甫珺一人揖後,毫不猶豫的一個轉身,離開。


    見著寒柏消失的身影,皇甫珺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表笑,那看著前方的眼眸裏流露出一抹征服欲,久久未曾消失。


    ……


    南宮佑與皇甫琳正坐於茶樓二樓一起飲茶用膳共商大計。


    大街上,幾個地痞正圍著一女子調戲著。女子帶著一上了年紀的嬤嬤,那嬤嬤如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將女子護於身後,而那女子則是一臉驚慌失措又無助的躲於老嫗身後。


    南宮佑冷冷的朝下斜睨一眼,沒將那女子一事放心於裏。反倒是對麵的皇甫琳,眼眸裏露出一抹複雜的眼神,唇角微微的往上一抿,一臉的略有所思。


    “本宮看皇甫兄這意思,似乎是想插手管了那事?”南宮佑舉杯抿茶,不以為意的看著皇甫琳說道。


    皇甫琳的視線依舊落在街上那女子的身上,對著南宮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太子殿下不覺的本王有這個責任嗎?英雄救美,難道太子殿下不想?”說完,從椅子上站起,噙著那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轉身朝著茶樓內走去。


    英雄救美?


    南宮佑右手端著茶杯,左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處,一臉的若有所思,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帶著一抹好奇之色跟上了皇甫琳的腳步。


    街上


    三個地痞流氓將韓夏芝與文嬤嬤圍著,其中一個為首的用著一臉猥瑣中帶著褻瀆的眼神看著韓夏芝,“請問姑娘這是要上哪去?不如本少爺陪著你吧?”說完,伸手朝著韓夏芝的臉頰。


    “公子請自重!”韓夏芝一邊躲於文嬤嬤的身後,一邊微怒的對著那男子輕斥。


    “自重?”那男子哈哈一笑,依舊用著猥瑣的眼神望著韓夏芝,“本公子還真不知自重為何物。既然姑娘不情不願,那麽……”微微的頓了一下,將韓夏芝從頭到腳的流視了一遍,再次露出一抹十分滿意的淫笑,一眨不眨的盯著韓夏芝,用著威協一般的語氣說道,“那麽就別怪本公子用強的。不過,對於你的心甘情願,本公子還真就更喜歡你的不情不願,這讓會讓本公子更有情欲。來人,給本公子將人帶上了,這樣的妞更符合本公子的味口!”


    男人的話剛說完,便是幾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將非韓夏芝圍住。


    “你們幹什麽,走開,不要過來!”韓夏芝撕聲大喊,直往文嬤嬤的身後躲去,而文嬤嬤則是一手將她緊緊的護於自己的身後,另一手對著那幾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揮打著,嘴裏同樣喊著,“拿開你們的髒手,不要碰我家小姐!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那幾個男子麵麵相覷,然後又是一陣哄然大笑,似乎對於文嬤嬤的話全完的不相信,那為首的更是在聽到文嬤嬤的話後,眼眸裏更揚起了一抹征服欲,大有一副今天不將韓夏芝給擄走了誓不罷休的意思。走至韓夏芝與文嬤嬤麵前,用著嗤笑一般的語氣,不以為意中帶著諷笑,“本公子還真想看看你們打算如何對我不客氣了。你——”手指一指一臉怯意的韓夏芝,露出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本公子今天還就要定了,不管你是心甘心情,還是不情不願,都能隻能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帶走!”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兩個三大五粗的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拽著韓夏芝的手,然後一把推開了文嬤嬤,臉上揚著得意洋洋的笑容。而韓夏芝則是做著垂死掙紮一般的朝著被他們推倒在地上的文嬤嬤喊道,“嬤嬤救我,你們放開我,不要碰我帝動皇天最新章節!表哥,救我!”情急之中的韓夏芝就這麽隨口喚著南宮樾。


    “表哥?”那男人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再次露出一抹淫意的訕笑,“這麽快就喊本公子表哥了?”伸手抹一把韓夏芝那嬌滴滴的臉頰,淫意滿滿,“本公子更喜歡你叫我哥哥。”


    “你別碰我!”韓夏芝瞪著雙眸對他怒吼,大有一副用著眼神射死他的意思。卻是將那男人惹的更加的淫欲滿脹了,再次伸手向韓夏芝的臉頰而去,卻是在半空中,他的手被人緊緊的扣住,直傳來一陣硬生生的疼痛,痛的他直呲牙咧嘴,破口便是大罵,“他娘的,哪個狗娘養的不長眼了,竟然敢對本公子下手,不知死活了!”


    “哢!”皇甫琳直接一個折手,將他的手就那麽生生的折斷了,然後又是一個抬腳狠狠的朝著男人的胯下一踢,男人就那麽在地上滾了兩圈後,抱著自己的胯腹處綣縮於在上,直哼哼的呻吟著。


    “不知本王這個狗娘養的夠不夠資格對你下手!”皇甫琳就那麽居高臨下的用著斜睨一般的眼神冷視著那男人。


    “王……王爺?”那男人在看到皇甫琳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呆如木雞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胯腹處的疼痛了,就那麽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仰視著皇甫琳。那幾個拽著韓夏芝的男人在看到皇甫琳的那一瞬間,亦是驚的立馬鬆開了手,然後便是對著皇甫琳一個下跪:“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嬤嬤,你怎麽樣,有沒有事?”一得到自由的韓夏芝趕緊朝著文嬤嬤小跑而去,扶起被他們推倒在地上的文嬤嬤,一臉擔憂的問道。


    文嬤嬤強忍著疼痛,對著韓夏芝搖了搖頭,用著安慰一般的語氣說道:“小姐,奴婢無蛄礙。”說完趕緊一個起身,與韓夏芝相攜著走至皇甫琳麵前,很是恭敬的一鞠身:“謝王爺救命之恩!”


    皇甫琳的視線一直停於韓夏芝身上,伸手將她扶起:“小姐無須客氣,竟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做此等無恥之事,本王絕不會坐視不理的。小姐無什麽大礙吧?”


    韓夏芝淺淺一笑,對著皇甫琳鞠了鞠身,用著還微微帶著怯意的聲音主說道:“謝王爺好意,夏芝無礙。”


    皇甫琳很是恰到好處的放開了扶著韓夏芝的手,笑意盈盈中帶著關切的問道:“本王覺著小姐有些麵生,可是初次到南嶺?”


    韓夏芝微微的一怔,用著微有些為難的眼神望著皇甫琳。


    “若是小姐覺的不便說的話,無礙。”見著韓夏芝那略顯的有些為難的眼神,皇甫琳抿唇一笑,一臉友善的說道,“本王別無他意,隻是覺的小姐若是初次到南嶺,若是尋人,本王或許應能幫上忙。不過既然小姐不便多說,那就當本王沒問。”說完,摘下左側腰際的那一方玉佩交於韓夏芝手中,“這是本王的隨身玉佩,小姐帶於身上,應是不會再遇著這般的事情。當然,對於此等冒犯小姐之人,本王也絕不會輕饒。來人!”一聲大喝。


    “王爺!”隨著皇甫琳的喝聲,幾名侍衛現身。


    皇甫琳一指被他踢中了胯腹部男人,以及他的幾個隨從:“帶下去!”


    “是!”侍衛們押著那幾人離開。


    皇甫琳對著韓夏芝抿唇一笑,溫潤如春風一般的說道:“小姐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可以憑玉佩到琳王府找本王。”說完,轉身欲離開。


    不遠處,南宮佑正好朝著這邊走來。


    “韓夏芝見過太子殿下!”皇甫琳正欲轉身,還沒來得及轉身南宮佑走來的那個方向,便是見著韓夏芝突然之間就那麽朝著他鞠身而下。皇甫琳正一頭霧水之際,卻是在聽到鞠身而下的韓夏芝說出的那話,以及微一側頭眼角瞥到邁步朝著這邊而來的南宮佑時,全然明白過來。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至尊兵王最新章節!”見著韓夏芝對著南宮佑行禮,文嬤嬤亦是朝著南宮佑鞠身行禮。


    見著向他鞠身行禮的韓夏芝,南宮佑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而後邁步走至韓夏芝麵前,用著淩厲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韓夏芝與文嬤嬤:“本宮好像不曾見過你!”


    韓夏芝依舊對著南宮佑鞠身著,一臉恭敬中帶著絲絲擔憂的垂著頭問著南宮佑:“夏芝是安逸王爺府上之人,奉王妃之命前來南嶺會見王爺,卻不想在此遇是惡徒,幸得琳王爺相助,也幸好在此遇上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帶夏芝前去會見王爺?夏芝感激不盡,以此謝過太子殿下!”說完,對著南宮佑又是一個鞠身。


    南宮佑用著一抹十分複雜的眼神直視著朝著他鞠著身子的韓夏芝,似是在打量著她,又似在著磨著什麽,還帶著些些的探究。


    韓夏芝,這個女人,他從來不曾在南宮樾的口中聽到過,也從來不曾知道安逸王府裏還有這麽一個女人的存在。雖說南宮樾現今已不居於宮裏,而是搬至了安逸王府,但是也就這麽幾個月的功夫。韓夏芝,是什麽人?還是舒清鸞讓她來到的南嶺,卻又完全的不避諱於他。若說按常理,真是南宮樾的人,不應該是繞著人而行的嗎?可是為什麽這個韓夏芝卻是如此正大光明的與他道明身份,還還讓他帶她去見南宮樾,這是為何?是完全不知道他與南宮樾的之間的利害關係還是反其道而行之?畢竟,舒清鸞的想法,到現在他也沒弄出個明白來。


    “既然姑娘是與太子殿下相識的,那麽本王也就不打擾二位了。”皇甫琳倒是在這個時候很適時宜的說了這麽句話,對著韓夏芝淺淺的一笑,又對著南宮佑微微的頷首,“本王告辭。”說完,轉身離開。


    南宮佑一臉深沉的看著韓夏芝,眸中盡是抹之不去的高深莫測,“本宮是不是聽錯了?你是安逸王府的人?”


    韓夏芝重重的,十分肯定的一點頭:“迴太子殿下,夏芝確是安逸王府之人,也確是奉王妃之命前來南嶺,夏芝絕不敢有敢欺瞞太子殿下。若非迫不得已,夏芝絕不敢勞煩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行個方便,帶夏芝前去與王爺相見。”韓夏芝臉上已經斂去了剛才的怯弱與驚慌,改而換上了一臉的恭敬與優雅。此刻的韓夏芝與之前在安逸王府的韓夏芝完全的一樣。


    南宮佑的臉上揚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對著韓夏芝意味深長的說道:“既是安逸王府的人,那本宮確是應該將你帶至安逸王爺身邊。不知安逸王妃可還有其他交待要你轉達於安逸王爺?”


    韓夏芝對著南宮佑很是有禮的一鞠身:“王妃擔心王爺安危,故才讓夏芝前來。至於其他交待倒是沒有,隻是交待讓夏芝好好的照顧著王爺。”


    南宮佑深沉一笑,精睿的雙眸直視著韓夏芝:“安逸王妃果然聰慧淑穎,安逸王爺倒是好福氣了。如此,本宮若是不成全於她的這一份愛夫之心,憂夫之意,倒是成了本宮不近人情了。為了這份人情,本宮也得將你帶於安逸王爺身邊。”對著韓夏芝揚起一抹意猶未盡的笑容後,轉身朝著行宮方向而去。


    韓夏芝與文嬤嬤趕緊一個快步跟著。


    卿九九與寫意與百裏青鶴會過麵後,正好經過此地,又正好那麽巧的見到了本應該留在安逸王府的韓夏芝卻是出現在了南嶺,且還與南宮佑站在了一起。


    “韓姑娘?”寫意略顯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跟著南宮佑一道離去的韓夏芝與文嬤嬤,眼眸裏盡是懷疑之色。


    “寫意,怎麽了?”狠九九輕喚著寫意,朝著寫意的視線望去,隻是見到了南宮佑的背影以及一女子的背影。卿九九因為沒見過韓夏芝,雖有聽過這麽一個人,卻是不認識。是以此刻完全不認識韓夏芝。


    寫意沉沉的朝著韓夏芝的背影看了好一會,才是轉眸與卿九九對視,歉意中略帶著不安的說道:“九姑娘,寫意怕是不能與你同行了,我得趕緊迴王府通知王妃,隻怕這韓姑娘身份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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