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自食惡果


    緋兒眼珠轉了幾下,輕聲迴道:「有勞這位管事了;紫胤,打賞……。」紫胤這才從袖口掏出幾個碎錢,遞給那女子;可那婦人並未接手;隻是低垂著頭說道:「分內之事,不足掛齒;既然千歲妃已然知悉,奴這就迴稟大妃!」


    待那人離開,紫胤幫緋兒梳理著髮絲;緋兒突如其來的問道:「紫胤,素芷這次沒跟來;臨行前,你可把我交代的事情都跟她說清楚了?」紫胤點頭,「主子放心;就算素芷有疏忽,畢竟還有花公子在身邊;您就別擔心了……。」


    緋兒點頭,心中卻總有絲不安。


    第二日清晨,門口早早就站了五六個婢女,手上都托著東西等在門外;陰九燁拉開房門,門口的幾個女子同時紅了臉,偷眼瞧著眼前妖冶的男子,心兒發顫,臉兒發燙……。陰九燁低頭睨目,孤冷的嗓音響起:「你們這是幹什麽?」


    為首的女子腹誹著,最後紅著臉迴道:「這是大妃特意為千歲妃準備的咱們漠北的女服;說是怕千歲妃不習慣這漠北的氣候;凍壞了身子!」陰九燁打眼看著那幾件衣服,並未反對,對一旁的紫胤說道:「等會兒你服侍你家主子穿上吧!」


    紫胤點頭稱是!


    過了晌午,陰霾的天空終於發射出幾道刺眼的日光;太陽衝破雲層,將這片雪白的大地映上一層光輝。緋兒身著漠北的服飾,一腳一腳的沒在這蓋住腳麵的深雪之中;看著身前女子唿著熱氣,臉上被凍得紅彤彤的嬌俏神色;陰九燁低啞的嗓音又響起一陣媚笑;起身將在自己身前蹦跳的小女子抓進懷中,攔腰將她抱起,與她鼻息想對:「妖兒,本督抱你過去!」


    緋兒紅著臉摟著她家相公的頸項;嘴裏嘟囔著:「還不是因為你腿長……。」陰九燁聞言挑挑眉頭,得意地說道:「嗯,的確……本督的腿是比妖兒要長上許多!」惹得緋兒撒潑,捶打著他的前襟。


    二人來到偏殿,眼見著漠北十八部的頭領早已坐在當下等著他們……。乍看到大門外走進來那位風姿綽約,貌勝潘安的美男子,眾人先是目光一窒;而後幾個麵容猙獰甚至麵上有刀疤的男子露出輕蔑之色……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


    側坐第二位的男子如雷貫耳的咆哮之聲響起:「可汗……今日你叫咱們來接待貴賓;莫不是要接待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


    話音未落,一道青煙飛出,那人立刻口吐白沫的倒在座位上不停抽搐;俊美男子懷中的小東西,低沉而柔媚,宛若夜鶯般的聲音響起:「元都可汗,我夫婦今日是給你麵子才來參加這場宴會;你卻找了一群不會說人話的畜生坐在這裏;可是不把咱們當迴事嗎?」


    一些人聞聽,站起身想要發作;卻被元都製止;揮著手說道:「那木首領剛剛失禮了;還請貴客不要見怪……;今日本是招待貴賓;還請貴客高抬貴手,不要與本可汗手下的這幫子粗人一般見識!」


    緋兒嘟起紅唇,抬頭看著相公;而後在他溫柔的注視之下;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揮手,上一刻還在抽搐的那木已經平靜下來;隻這一手,就讓在坐的心驚。緋兒輕輕的從陰九燁懷中落地,靠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默不作聲的環視著四周。


    四周一片靜謐,所有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在這個身著漠北女服的女子身上;見她頭頂狐裘小氈帽,一條長長的雪白狐尾垂落在耳畔;一身的艷紅色鑲著金絲線的漠北長裙;領口、袖口、裙邊上皆是雪白的銀狐毛色;襯著那張精巧而又艷麗的容貌,讓人眼前莫名一亮。


    那木大妃坐在元都可汗身側,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果然是艷麗無雙;給兒子當個妾室也未嚐不可。想著就張口說道:「九千歲,千歲妃……請上座!」


    緋兒毫不扭捏,隨著陰九燁坐在元都可汗的下手;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陰九燁懷中,絲毫不介意別人的眼光。


    那木大妃臉色稍微不悅;但也並未說什麽。元明看到殿內一片靜默,起身打著笑臉說道:「九千歲初來漠北,想必對大家都不熟悉;元明不才,與九千歲算得上是舊相識;元明在此先敬九千歲一杯;謝九千歲將小妹完璧歸趙!」


    陰九燁倒是給麵子,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旁的元黛兒起身,端著自己手中精巧的小酒壺來到緋兒身前;笑著說道:「那不如黛兒就敬千歲妃一杯,怎麽說千歲妃也算是黛兒的救命恩人。」


    緋兒慵懶的端起陰九燁的酒杯;卻被元黛兒擋下;將自己手中的小酒杯遞給了緋兒,輕笑著說道:「千歲妃有所不知;咱們漠北的酒不比關內的酒;這裏的都是烈酒;怕千歲妃吃上一杯就會醉上幾天;嗬嗬,黛兒可不能讓千歲妃這一杯醉酒啊……這不,黛兒特命人取了上好的果酒與千歲妃對飲;不知千歲妃可願意賞臉?」


    緋兒看著她稚嫩的麵孔;心中冷笑著腹誹;這元黛兒還是太嫩,縱然她麵上好像做得很規矩;但她的眼神卻泄露了她的秘密;果酒……怕是沒這麽簡單吧……想著挑挑眉頭,接過了元黛兒手中的果酒,卻將它輕輕放在桌上;側目看了一眼紫胤……


    眼見著緋兒與元黛兒即將對飲;紫胤卻忽然腳下踉蹌,直接將身子一歪……緋兒眼疾手快的將她攔住,手上的酒杯作勢又再次放在桌上,身前的元黛兒不滿,也將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冷聲嗬斥道:「你這奴才在做什麽?」


    眼前被元黛兒擋住,身前又被險些滑倒的紫胤撐住,緋兒就在電閃雷鳴之際,將桌上兩杯酒互換了一下;這才幽幽的起身,也是擰著眉頭怒斥:「紫胤,怎麽這麽沒規矩?」


    紫胤慌忙跪倒在地,「主子,是奴才不小心;剛想著給九千歲再遞上一個酒杯;可是卻不小心滑了腳,是奴才的錯!」


    緋兒聞言,這才稍稍平穩怒氣,側目向紫胤腳下望去;皺著眉頭說道:「你這丫頭,怎麽不看看地上;這莫名的就踩到了日向果上,要不是鋪了毯子,怕不是你這一下子就要將咱們千歲府的人都丟到家了!」


    紫胤這才注意,低垂著頭恭敬的叩首;可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千歲妃根本是在指責這設宴之人;連大殿的地毯上都收拾不幹淨。這句話讓大妃不悅,揮手嗬斥道:「什麽人收拾的;竟然讓貴客看了笑話;來人,將今日在大殿打掃的都給我拖下去,每人二十鞭子……。」


    緋兒故作震驚;可元黛兒卻早已耐不住性子;涎著有些假意的笑容說道:「千歲妃還是不要在意這些小事;先跟黛兒吃了這杯才好!」緋兒頜首,伸手將酒杯端起,微微皺著眉頭,卻不假思索的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元黛兒隨後喝了這杯酒,玩味的勾起嘴角。


    身後的元明眉頭緊鎖,似是擔憂;但看著陰九燁那坦蕩的眉眼,卻又不敢說什麽;而他右側的元朗卻一臉的算計,嘴角陰狠淫邪的笑容勾起……那勢在必得的嘴臉讓緋兒看著就厭煩。


    酒過三巡,緋兒看著對麵的元黛兒臉色有些滂沱之色,自己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甚至更有甚者,將身子緊緊貼在陰九燁的身上,難耐的磨蹭著;果不盡然的看到了對麵元朗那喜笑顏開的嘴臉;頓覺好笑,摟著陰九燁,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要去玩了,等你在這兒玩夠了就迴房找我……。」


    陰九燁寵溺的輕吻她的眼瞼,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緋兒搖晃著身形起身,皺著眉頭說道:「嗝……我,本妃……不大舒服,就……先迴去了!」


    說著搖晃著身形,對麵的元朗馬上推了推身旁的妹妹,元黛兒現在意識也有些模糊;但腦袋還算清醒,馬上明白過來,起身說道:「不如……就讓黛兒送千歲妃迴去休息吧!黛兒今日也不大舒服,想必是許久未喝到家鄉的烈酒,有些微微醉了。」


    說著走上前來扶著緋兒,自己的意識卻越來越暈眩;緋兒見狀,馬上與她靠在一起,二人踉蹌著向門口走去,那歪歪斜斜的走姿,竟不知到底是哪位更醉一些?陰九燁見狀,裝作擔心,想要起身,卻馬上被元朗製止……


    「嗬嗬嗬,九千歲,早就聽聞九千歲愛妻如命;但今日卻是父汗為兩位貴客設的酒宴;要是兩位都離開,豈不是掃了父汗的雅興?」陰九燁這次再次坐下來,揮揮手說道:「罷了,妖兒在元都可汗這裏又豈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就讓元黛兒公主陪陪她吧!」說著再次舉杯,卻看見元明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一雙鳳眸與他對視,默不作聲……


    元明本是擔心,卻正好與陰九燁的眸光對上;看著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陰冷;頓覺身後一片冷氣,轉身看著那還在吹捧打諢的大王兄,看來九千歲是早已知曉了。


    走在院子裏,一陣北風吹起,緋兒縮了縮脖子,扯著已經開始發暈的元黛兒,冷聲問道:「黛兒公主,接下來咱們要去哪兒?」元黛兒抓著最後一絲清醒;指著不遠處說道:「去那裏……休息!」


    緋兒冷哼一聲,扯著她推開房門;室內傳來陣陣幹花的薰香之氣;緋兒看著眼前那漆黑的幔帳,燒得通紅的地龍;他們倒是煞費苦心;直接將元黛兒丟在床上,環顧四下,放下幔帳,將自己身上的服飾脫了下來,換上元黛兒的,看著那在暖帳內不停翻騰的元黛兒,輕蔑的說道:「把心思動到我家男人身上了,你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轉身低垂著頭從房內躥出來,快速的離開……


    被大雪壓彎的枝頭上落下一隻飛鳥,枝頭的積雪頓時被震得四散飛下;枝頭上那點點正欲怒放的紅梅,對著那間流彩異常的暖房,一場好戲即將上演。


    元朗一直不安於室的眼神時不時的瞄向大殿的門口;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就見門口晃過一人,與元朗對視,那人輕輕的點頭;元朗馬上會意,眼神中透著激動和興奮……起身有些迷醉的說道:「父汗,兒臣許是喝多了,這就慢待一會兒……。」說著晃著身子向殿外走去,眾人隻以為他是去解手,也就並未多加幹涉。


    元朗剛一出大殿,馬上換上一副得意的嘴臉;迴過頭看著大殿之上在那裏清高自持的陰九燁;撇著嘴角冷笑:「閹狗,老子今天就讓你嚐嚐被人戴綠帽子的滋味!」一想起那美妙的人兒在自己身下婉轉求歡,就讓他喉嚨一陣鼓譟……


    猴急的幾乎是衝進了暖房,室內早已瀰漫著一股淫靡的香氣,耳畔響起那床榻上的人兒喉嚨裏發出的甜膩之聲;元朗嘿嘿一笑;直接將自己脫了精光,摸進那漆黑的暖帳之中……二人仿若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卻不滿的嘶吼著:「丫的,原來早就是個破爛貨了……本來還想留你做個妾;現在你也就隻配給本王暖個床了!」


    直到許久之後,身下的女子才終於平靜下來;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元朗扯開幔帳,反手又在那女子腰間掐了一把,聽見她嚶嚶的嬌聲,又啐了一口:「真xx浪,倒是讓我挺舒服!」


    冬季的漠北本就時差相差很多,外麵早已漆黑如墨……元朗耳邊響起女子平穩的唿吸之聲,身體又不規矩的摸了過去……那女子似乎已經半是清醒;隻感到全身不住的癲狂,……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哪裏不對……死命的拍打著身上的男人……


    卻被他陰狠的猛然扇了一記耳光,耳邊響起他粗啞的低喘,「媽的,到了現在還跟我裝什麽烈女;告訴你,你已經是小王的人了;讓小王痛快,你就痛快;不然咱們走著瞧……。」身下之人聞聽更是奮力掙紮,嘴裏剛想說什麽,就被人扼住頸項,那人手上力道越來越狠;「不漲記性的東西,小王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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