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芷琴說,上次沒有和解語計較,顯然,這不是第一次。


    以相芷琴五等王侯的境界,解語在她麵前,顯然要吃虧很多。


    看來,至聖道宮欺負新人,果然是有傳統的。


    “請問,雲水笙,和你是什麽關係?”葉伏天走到花解語身邊,拉著他的手,看著相芷琴問道。


    相芷琴掃了一眼葉伏天道:“自然是師姐。”


    “哦。”葉伏天點頭:“解語是我女友,我和雲水笙之間的事情,你這師妹能多管閑事,而我的事情,解語卻不能多嘴?”


    “你,是白癡嗎?”


    葉伏天看著相芷琴吐出一道聲音,使得周圍的人目光盡皆凝固。


    葉伏天的話,似乎有些道理。


    然而,修行者的世界,道理,也僅僅是道理而已,若花解語境界高於相芷琴,她無論怎麽多嘴都可以,相芷琴,也不敢如何。


    但形勢是,葉伏天和花解語,才是弱勢的一方。


    “當然可以,她今日即便是要為你出手,也沒問題。”相芷琴冷笑著說道。


    “說白了,還是仗勢欺人罷了。”葉伏天笑了笑:“那麽,便一件件來解吧。”


    說著,他抬起腳步,朝著雲水笙所在的方向走去。


    許多人散開,看著葉伏天的步伐,心想他想要做什麽?


    當日言語輕薄汙蔑雲水笙,至聖道宮可是傳開。


    葉伏天走到雲水笙麵前,雲水笙那雙清冷的眼眸望向他,便聽葉伏天開口道:“我理一理我們之間的事情,之前的誤會,一開始是我的錯,這我承認,然而,我也並非是故意,若你認為我是故意為之,那道歉便也沒有任何意義了,你想如何都行。”


    雲水笙看向葉伏天的眼睛,清澈、幹淨,收其嬉笑姿態的他,那張臉倒是頗讓人容易相信他的話。


    “我信你。”雲水笙道。


    “這樣的話,那便簡單了。”葉伏天開口道:“你醒來的時候,我便說了誤會,想要解釋,那時你讓我道歉都沒問題,但你並沒有聽我的解釋,便直接動手,而且揚言要殺我,這放在誰身上,能忍,你一路追殺至通天塔區域,還要將我帶走,當時不少人將我留下,我為了自保,你說能如何?在那種局麵下,我敢跟你走?”


    雲水笙沒有說話。


    “我能理解你,但也希望你相互理解,之前寒潭的事情,無論是不是誤會,是我的錯,通天塔的言語有些輕薄,我也向你道歉,並非是我怕你,隻是覺得沒有必要糾纏於這種無聊的事情中,還牽連到的我喜歡的人,至於以後你想如何,便隨意,我都接下,但此事,是你我之間的事情,和解語無關,也和道藏宮無關。”


    葉伏天看著雲水笙開口道,隨後便轉身邁步離開。


    雲水笙看著他的背影,隨後也開口道:“此事到此為止。”


    葉伏天停下腳步,笑了笑,便又繼續走向前,來到相芷琴麵前,道:“如今,我和雲水笙的事情已經解決,該聊一聊我們間的事情了,上次在通天塔以及如今在道藏宮,兩次多管閑事,如今又欺負我女友,你說,該怎麽解決?”


    “雖然雲師姐原諒了你,但並不代表你不卑鄙,偷襲王瑜,言語汙蔑雲師姐,身為道榜上的人物,避戰認輸,你似乎一點不覺得羞恥?”相芷琴看著葉伏天,怎麽解決?


    葉伏天,想怎麽解決?


    “我入至聖道宮,是為修行而來,不是陪你們玩這些白癡挑戰遊戲,更何況,以高境界發起挑戰還一定要強迫他人接受,以自己的觀念約束他人的行為,還引以為傲,大概是你這相國公主養尊處優習慣了,喜歡以自我意誌強加於他人身上,認為這便是理所當然之事。”


    葉伏天掃了相芷琴一言:“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這叫犯賤?”


    葉伏天話音落下,周圍諸弟子目光盡皆凝固在那。


    若說之前他對雲水笙的話語還是帶著幾分調侃,那麽此刻,便是真正的羞辱了。


    葉伏天,踏上道藏宮,當眾羞辱相芷琴。


    相芷琴臉色瞬間變了,極其的難堪。


    第一次,有人敢用這樣的羞辱性詞語形容她。


    一股五等王侯的強大壓力彌漫而出,相芷琴長發飛揚,那股高貴之意中卻帶著冷冽之意,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得到,相芷琴,是真的憤怒了。


    此時,一處方向,有一道白衣長袍身影邁步走出,許多人紛紛讓開道路,目光望向那走出的身影,道藏宮弟子,道榜第五的連玉清。


    連玉清手中抱著一張古琴,風度翩翩,長袍及地,他目光望向葉伏天,開口道:“所謂流言不可盡信,道藏宮有傳聞此屆道宮之戰第一人乃是一卑鄙無恥之人,我一直認為或許是有所誇張,今日見你能上道藏宮,並且向雲水笙道歉化解此事,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既是道戰第一,或許有些瑕疵,也不至於不堪,然而卻發現,這次似乎是我錯了。”


    “以這樣的兩個字羞辱同門,而且對方還是女子,此屆的道戰第一人,我感到很失望。”連玉清開口道,他乃是六年前入的至聖道宮,那一年,他是道戰第三,排在他前麵的兩人,如今一人是道榜第一人,另外一人是道榜第二,無不是風流人物。


    三年前的道戰排名前列的幾人,如今在至聖道宮也非常有名氣,葉伏天是這一屆的道戰第一人。


    按照以往的慣例,他的將來,必然會有一番成就,遲早會入道榜前列的,隻是這品行,確實有些不堪。


    葉伏天目光望向連玉清,懷抱著古琴的他風度不凡,看道藏宮弟子對他的態度,雖不知道他誰,但想必在道藏宮擁有非凡的地位。


    然而,這和他有何關係。


    “你失不失望,關我屁事?”葉伏天冷淡的掃了一眼連玉清,站在那指點江山,誰不會?


    自從踏入至聖道宮以來,這口氣便沒有順過,道宮中的弟子,都是天之驕子,各個都是傲氣凜然,他本隻想安靜修行,但麻煩事卻一件接著一件。


    在通天塔外,相芷琴命人圍他,讓他選一人挑戰,戰敗,便別想輕易離開,那日他若不擊敗對手,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麽羞辱。


    今日在道藏宮內,他隻是想來看看解語而已,安靜的聽了一會兒道藏賢君講道,便準備和解語一起離開,然而,這相芷琴又跳了出來。


    不僅是對他,而且,似乎還欺負解語,這便不能忍了。


    周圍的空間再次凝固,葉伏天,連道榜第五的連師兄都敢懟?


    “連師兄,相芷琴平日在道藏宮內形容伏天,便是以無恥、卑鄙這樣的羞辱性詞語,如今當著諸人的麵,依舊還是如此,她便能羞辱伏天,便不許反駁?”花解語目光望向連玉清冷冷的道。


    “身為男人,而且是道宮之戰第一人,他應該有這樣的氣度。”連玉清看向花解語道。


    “道榜第五,你和相芷琴之間,似乎也沒什麽區別。”花解語冷淡的說道,連玉清目光望向花解語,卻見葉伏天拉著花解語的手,和這些人廢話,其實並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你們這麽喜歡強迫他人接受所謂的挑戰,以及要那所謂的氣度,那麽今天,在這道藏宮,讓我看看諸位的氣度。”葉伏天目光環視諸人,開口道:“葉伏天,八等王侯境,誰想要指教,我都接。”


    既然說到氣度,他自報境界,倒要看看,那些高境界的人,有沒有臉出手。


    相芷琴的腳步往前踏步而出,卻聽一道聲音傳出:“芷琴。”


    諸人目光轉過,便見雲峯走出,開口道:“我對此人的品行也是看不慣,而且道榜之上,我和他名次接近,這一戰,便由我來代勞吧。”


    道榜之上,雲峯是九十六位,葉伏天如今九十七。


    之前,雲峯便在道榜前稱此屆道宮入門之戰或許不行,顯然,他認為若是他不在去年直接入道宮,而是參加道宮之戰,會成為最耀眼的那人。


    “師妹,雲峯他修為六等王侯,由他來代勞正好不過,葉伏天曾在道宮之戰跨越兩境奪取第一,而且道榜兩人排名接近,這樣的挑戰,也並不算欺他。”連玉清開口道。


    相芷琴微微點頭,便也同意,她神色依舊極為冷漠,掃向葉伏天。


    她從來,沒有被那樣侮辱過。


    雲峯往前邁步而出,周圍的人紛紛讓開位置,葉伏天對著花解語點頭,隨後花解語腳步往後退去,便在這神聖的講道之地,兩人要直接以戰論道。


    雲峯他很年輕,麵容白皙俊秀,目光含笑望著葉伏天,道:“雲峯,六等王侯境,我乃是畫師,以畫入道。”


    話音落下,他身後光輝璀璨,刹那間,一幅幅畫直接飛出,仿佛有萬千畫卷漂浮於空,每一幅畫卷,都蘊藏強大的力量於其中。


    葉伏天看向對方,這命魂倒是和四師兄的萬卷寶書有些相似之處,非常奇妙。


    看著那一幅幅畫卷,葉伏天神色陡然間變了,其中有一幅畫卷,上麵刻著一幅圖案,竟是花解語的畫像。


    “雲峯。”花解語神色陡然間變了,身上氣息浮動,眼神冰冷。


    “師妹勿怪,昔日我作畫你焚我畫卷,然而這本為我修行之道,世間美好事物,皆會入我畫道,並非是有意針對師妹,還望見諒。”雲峯開口說道,他身後萬卷畫卷中,有著各類畫卷,人物、妖獸、法器等。


    花解語臉色蒼白,目光望向葉伏天,隻見葉伏天此刻同樣神色極其冷冽,他的身體陡然間衝天而起,朝著道藏宮外而去。


    許多人目光一凝,雲峯身形閃爍追向他,開口道:“你這是何意?”


    “去道戰台。”葉伏天冰冷開口,看到那幅畫卷之後,他決定,不在道藏宮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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