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誰是內鬼
“歐陽院長胸襟廣闊，自然不明白卑鄙小人心中的想法，所以有人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我看來說這句話的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哦，你倒是比我還要激奮。”歐陽旭大笑一聲，再次拍了拍葉牧的肩膀，似乎極為認同他說的這句話。
“這世上有許多事是對立的，有許多道理也是對立的，就像古人所總結的話語，有人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人就會說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有人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人就會說生死置之度外。”
“有人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有人說士可殺不可辱。”
“有人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還有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來反駁。這世上的道理總是人所總結的，可是誰又是對的呢？”
歐陽旭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葉牧。
葉牧露出思考的表情，這些事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可是現在聽到歐陽旭的話語，也不免陷入沉默。
“人生有許多道理想不通，並不是非黑即白，非正即惡，可是做人也當有遵守內心的原則，這世上如果沒有比你生命更珍貴的東西，給你去守護，那隻能說這一生白在世上走一遭。”
葉牧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生命的意義，不就是用來守護更為珍貴的東西嗎。
歐陽院長將人族之和平，視為終生奮鬥的目標，為之奉獻一生，這或許是一種最偉大的精神。
其實葉牧也是有些慶幸，他所遇到的武道前輩，不管是蕭震，還是歐陽旭，抑或是自己的父親，都對他產生了正麵的影響。
這個世界，以武道為尊，真正的強者能夠受到的束縛極為有限。
武道越深，越是難以抵擋外界的誘惑，所以有人背離人族，所以有人為了榮華富貴，不惜手段。
可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不止是武道修為，還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能夠與之匹配。
對於俠義之士來說，武道越強，則造福越強。對於邪惡之人，武道越強，則為禍不小。
“歐陽院長，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或許能夠明白更多的道理。”葉牧由衷的說道，他所敬佩的人，或許歐陽旭不是最厲害的，可是做人卻是最令人欽佩的。
“你現在已經很好了，我在你這個年紀，或許也沒有你這種覺悟。”歐陽旭笑了一下，隨即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事了。”
“我叫你來，還有一件事。”
“歐陽院長請說……”
“這次蠻族大軍不斷潰敗，一定有人族武者暗中通報消息，我早就懷疑一人，所以才有了這個打算，你覺得那個人是誰？”歐陽旭說道這裏，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葉牧。
葉牧低頭思考了一下，想起之前眾人看到大陣時的表情，早就聽龍雀訴說過布置這座大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揪出那個內鬼，所以之前葉牧特意留意了一下眾人的表情。
“依我所見，眾人第一次見到這個大陣，鐵木堡主還有那名蠻族老者自然不用多說，美目之間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流雲宗主雖然臉上看不出喜悲，可是卻也似乎暗中鬆了口氣，想必對之後對抗魔族的大戰放心了不少。”
“至於鐵劍掌門，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不好推敲。”葉牧低頭思考了一下。
“鐵劍掌門向來是如此……”歐陽旭點了點頭，看到葉牧分析卻是感覺這個小家夥真是聰明無比。
葉牧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至於五陽真人……我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葉牧以有心算無心，所以五陽真人當時瞬間的表情變化，也是被他看在了眼中。
當時五陽真人臉上陰晴不定，極為古怪。
“不錯，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我之前才會向他發問，不過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自然無法證明他就是那個內鬼。而且這些人族武者都是大仁大勇之人，不能隨便誣陷。”
“歐陽院長的意思是？”葉牧看向歐陽旭，覺得他已經智珠在握。
“五陽真人如果是內鬼，為了魔族這次不會大敗，一定會通報敵情，將大陣的所在告知魔族大營，我們隻要守株待兔就好了。”
“那如果這次內鬼不再通報了呢？”
“那最好，魔族大軍注定大敗，之前大戰，有人走漏消息，所以讓蠻族一直後退防線，這次如果能夠大敗魔族，或許能夠乘勝追擊，一舉奪迴失地……”歐陽旭將目光延伸向遠方，成敗在此一舉。
“原來如此……”葉牧明白了歐陽旭所有的想法，“說不定這兩日，那個內鬼就將行動，我陪院長一起行動吧。”
“好。”歐陽旭點了點頭，這件事隻有葉牧，龍雀，方雲知曉，無一不是歐陽旭最為信任之人，聽到葉牧主動請纓，也是同意。
……
一夜無話，第二日，夜晚降臨，月黑風高。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鐵木堡內輕聲起落，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每次腳尖觸地，都會迅速前行。
看著這道在小巷中穿梭的身影，早就埋伏多時的歐陽旭，葉牧卻是對視一笑。
隱匿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個家夥行動了。
“走，跟上他！”歐陽旭衝葉牧點了點頭，然後飛騰而起，追擊了下去。
葉牧緊隨其後，三道身影在鐵木堡中穿梭，過了沒多久已經衝出鐵木堡。
最前麵的人身穿一件夜行者，蒙麵，所以葉牧兩人此刻還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等他出了大潯河再動手。”歐陽旭輕聲低語，遠遠的墜在黑衣人的後麵。
出了大潯河，就是魔族與蠻族戰線的交匯處，現在抓住他證據不足，不過這個黑衣人一旦踏出大潯河，那就不言而喻了，必定是前往魔族通報消息，到時候他想賴都賴不掉。
而那名黑衣人似乎到現在也未發現歐陽旭二人的身影，出了鐵木堡之後一直不疾不徐的前行。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見到大潯河的方位，不過此刻黑衣人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個人為何突然停下來了。”歐陽旭露出一絲古怪，難道已經發現了他們兩人。
不過就在奇怪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歐陽院長，追了那麽久，也累了吧？”
歐陽旭一驚，與葉牧猛然迴頭望去，隻見一個麵貌清雋的老人正禦空而來，赫然是五陽真人。
歐陽旭與葉牧都是心頭巨震，再次迴頭往黑衣人的方向看去，這個人不是五陽真人，那此人是誰？
同時一股劇烈的危機感，侵襲兩人的身心。
“歐陽院長胸襟廣闊，自然不明白卑鄙小人心中的想法，所以有人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我看來說這句話的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哦，你倒是比我還要激奮。”歐陽旭大笑一聲，再次拍了拍葉牧的肩膀，似乎極為認同他說的這句話。
“這世上有許多事是對立的，有許多道理也是對立的，就像古人所總結的話語，有人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人就會說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有人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人就會說生死置之度外。”
“有人說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有人說士可殺不可辱。”
“有人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還有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來反駁。這世上的道理總是人所總結的，可是誰又是對的呢？”
歐陽旭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葉牧。
葉牧露出思考的表情，這些事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可是現在聽到歐陽旭的話語，也不免陷入沉默。
“人生有許多道理想不通，並不是非黑即白，非正即惡，可是做人也當有遵守內心的原則，這世上如果沒有比你生命更珍貴的東西，給你去守護，那隻能說這一生白在世上走一遭。”
葉牧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生命的意義，不就是用來守護更為珍貴的東西嗎。
歐陽院長將人族之和平，視為終生奮鬥的目標，為之奉獻一生，這或許是一種最偉大的精神。
其實葉牧也是有些慶幸，他所遇到的武道前輩，不管是蕭震，還是歐陽旭，抑或是自己的父親，都對他產生了正麵的影響。
這個世界，以武道為尊，真正的強者能夠受到的束縛極為有限。
武道越深，越是難以抵擋外界的誘惑，所以有人背離人族，所以有人為了榮華富貴，不惜手段。
可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不止是武道修為，還要有一顆強大的內心，能夠與之匹配。
對於俠義之士來說，武道越強，則造福越強。對於邪惡之人，武道越強，則為禍不小。
“歐陽院長，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或許能夠明白更多的道理。”葉牧由衷的說道，他所敬佩的人，或許歐陽旭不是最厲害的，可是做人卻是最令人欽佩的。
“你現在已經很好了，我在你這個年紀，或許也沒有你這種覺悟。”歐陽旭笑了一下，隨即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事了。”
“我叫你來，還有一件事。”
“歐陽院長請說……”
“這次蠻族大軍不斷潰敗，一定有人族武者暗中通報消息，我早就懷疑一人，所以才有了這個打算，你覺得那個人是誰？”歐陽旭說道這裏，頓了一下，然後看向葉牧。
葉牧低頭思考了一下，想起之前眾人看到大陣時的表情，早就聽龍雀訴說過布置這座大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揪出那個內鬼，所以之前葉牧特意留意了一下眾人的表情。
“依我所見，眾人第一次見到這個大陣，鐵木堡主還有那名蠻族老者自然不用多說，美目之間的驚喜之情溢於言表。流雲宗主雖然臉上看不出喜悲，可是卻也似乎暗中鬆了口氣，想必對之後對抗魔族的大戰放心了不少。”
“至於鐵劍掌門，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不好推敲。”葉牧低頭思考了一下。
“鐵劍掌門向來是如此……”歐陽旭點了點頭，看到葉牧分析卻是感覺這個小家夥真是聰明無比。
葉牧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至於五陽真人……我覺得他的嫌疑最大。”
葉牧以有心算無心，所以五陽真人當時瞬間的表情變化，也是被他看在了眼中。
當時五陽真人臉上陰晴不定，極為古怪。
“不錯，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我之前才會向他發問，不過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自然無法證明他就是那個內鬼。而且這些人族武者都是大仁大勇之人，不能隨便誣陷。”
“歐陽院長的意思是？”葉牧看向歐陽旭，覺得他已經智珠在握。
“五陽真人如果是內鬼，為了魔族這次不會大敗，一定會通報敵情，將大陣的所在告知魔族大營，我們隻要守株待兔就好了。”
“那如果這次內鬼不再通報了呢？”
“那最好，魔族大軍注定大敗，之前大戰，有人走漏消息，所以讓蠻族一直後退防線，這次如果能夠大敗魔族，或許能夠乘勝追擊，一舉奪迴失地……”歐陽旭將目光延伸向遠方，成敗在此一舉。
“原來如此……”葉牧明白了歐陽旭所有的想法，“說不定這兩日，那個內鬼就將行動，我陪院長一起行動吧。”
“好。”歐陽旭點了點頭，這件事隻有葉牧，龍雀，方雲知曉，無一不是歐陽旭最為信任之人，聽到葉牧主動請纓，也是同意。
……
一夜無話，第二日，夜晚降臨，月黑風高。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鐵木堡內輕聲起落，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每次腳尖觸地，都會迅速前行。
看著這道在小巷中穿梭的身影，早就埋伏多時的歐陽旭，葉牧卻是對視一笑。
隱匿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個家夥行動了。
“走，跟上他！”歐陽旭衝葉牧點了點頭，然後飛騰而起，追擊了下去。
葉牧緊隨其後，三道身影在鐵木堡中穿梭，過了沒多久已經衝出鐵木堡。
最前麵的人身穿一件夜行者，蒙麵，所以葉牧兩人此刻還無法看清他的麵容。
“等他出了大潯河再動手。”歐陽旭輕聲低語，遠遠的墜在黑衣人的後麵。
出了大潯河，就是魔族與蠻族戰線的交匯處，現在抓住他證據不足，不過這個黑衣人一旦踏出大潯河，那就不言而喻了，必定是前往魔族通報消息，到時候他想賴都賴不掉。
而那名黑衣人似乎到現在也未發現歐陽旭二人的身影，出了鐵木堡之後一直不疾不徐的前行。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見到大潯河的方位，不過此刻黑衣人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
“這個人為何突然停下來了。”歐陽旭露出一絲古怪，難道已經發現了他們兩人。
不過就在奇怪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歐陽院長，追了那麽久，也累了吧？”
歐陽旭一驚，與葉牧猛然迴頭望去，隻見一個麵貌清雋的老人正禦空而來，赫然是五陽真人。
歐陽旭與葉牧都是心頭巨震，再次迴頭往黑衣人的方向看去，這個人不是五陽真人，那此人是誰？
同時一股劇烈的危機感，侵襲兩人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