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有寶,眾人欲得。


    湖中的寶物,實在是顯眼得不得了。湖水表麵上很是普通,湖中的水也是普通的水,水中除了正常的冰涼之外,幾乎和普通的湖一模一樣。可是,就在湖水的鎮中央,斜著倒著一塊極大的石碑。


    石碑上似乎還有這朱砂寫的很多的字,但是又因為湖中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什麽,而且石碑從什麽東西上斷裂開來的,似乎也隻是頭的一部分,剩下來的東西看著石碑的整體和雕花,似乎整體應該是相當大才是。


    但是這個秘境裏至始至終都沒有這麽大的石碑也沒見過如此華麗繁瑣的花紋,所以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斷裂的石碑頭部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掉到了這裏,被丟棄在了水中。


    剛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是,這個石碑上插滿了武器。


    武器並不是很散亂的插在斷裂的石碑頭上,而是很集中的插在一個地方,即便是已經插的都快插不下了,但是也可以看出所有的武器像是被什麽人拿去泄恨了一樣,釘小人似得全部集中的定在了這一塊。


    當真是怪異至極!


    琴劍看著情景突然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種怪異的說不出口的感覺讓他好半天都是站在湖邊的礁石山一言不發。


    蒼黎也看著這個情景,突然沒來由的心裏發涼。他悠悠的歎息了一身,然後就感覺到了自己心沒來由的疼痛,於是他背靠著礁石,看著湖中的石碑,手裏更是捂著自己的心髒默默的喘息。


    “你不舒服?”梵音看到了蒼黎的不對勁走了過來,也正是因為梵音的這句話琴劍才從在自己的思緒中掙脫出來,跳下了礁石,來看蒼黎。


    “怎麽迴事?”琴劍有點緊張,在他看來蒼黎應該是很強的,誰都無法打敗他。但是蒼黎這樣脆弱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麵色蒼白,神色痛苦的模樣是他沒看過的,也是他意想不到的。“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蹊蹺?”


    琴劍的焦急讓他無法去正常判斷情況,梵音看著琴劍想要帶蒼黎離開這裏便出言阻止道:“如果是這裏有設麽不對勁的話,我們應該都有這種感覺,你先別動他,讓他緩緩。“


    蒼黎看著石碑自己的心口疼的不行,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地滴下,他緩緩閉上眼睛,努力的喘息,沒過一會兒這種讓人窒息的疼痛讓他挺了過去。他再度睜開眼看著石碑,似乎是失去了什麽一樣,心裏沒來由的感覺到了剜心刻骨般的哀傷。


    “怎麽樣了?”琴劍一眼都不敢錯過,一直盯著蒼黎。琴劍的這副模樣看著一旁照看著雲扶柳的君莫硯看著蒼黎很是不高興。他嘟著嘴兒,看了眼蒼黎,心裏就是不明白這個家夥那裏好了,為什麽小師弟這麽緊張他。


    蒼黎搖了搖頭,扯了扯嘴角,勉強的笑了笑:“好多了。”


    琴劍皺著眉頭,這才深深地喘了口氣,但是眉頭還是擰起的,他看著蒼黎異常擔心:“怎麽迴事?是這裏有什麽不對嗎?還是說……”


    琴劍想到了一個很不太好的可能性,就是係統。蒼黎前麵說過,他的本體在某一處地方沉著,畢身功法都在壓製著係統,這才讓他有機會可以體外化靈附著在傀儡至上,陪在琴劍的身邊。大約是蒼黎剛剛的痛苦的模樣,看著那種像窒息一樣的疼痛感和琴劍自己那次被係統攻擊時候的模樣,所以琴劍猜測到了是不是係統開始鬧幺蛾子了。


    蒼黎的手還扶在胸口處,他細細的感覺了一下。他當然知道琴劍剛剛說出來話是什麽意思,盡管琴劍隻說了一半,他看了看一旁有點搞不清狀況的梵音,然後搖了搖頭:“不是。”


    琴劍這才有點納悶,如果不是係統,什麽東西能夠讓蒼黎痛苦?


    蒼黎靠在礁石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從新站起來道:“現在已經好多了。”


    琴劍還是在擔憂:“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能夠攻擊到靈體狀態的你?”


    蒼黎表示不知道。


    梵音這時候到是略有所思的道:“一般來說,靈體狀體根本是不懼怕一些*上的攻擊的,除非是精神或是情感上的。”


    這句話就有點意思了,若是不怕*的攻擊這條不符合現在的狀況,已經可以無視。若是精神上的攻擊,沒理由就隻有蒼黎一個人中招了。既然情況已經排除的幹淨了,情感上的攻擊這一條很明顯就是他們的答案。


    但是蒼黎表示不太可能,他並不覺得一個斷裂的石碑能夠給他什麽情感上的攻擊。


    這下所有的東西都陷入了死胡同解釋不通了。不過琴劍還是看了一眼斷裂的石碑道:“世界萬物必有因果,算啦既然現在我們解釋不通,以後沒準會恍然大悟。”


    蒼黎聽了這番話,也表示理解。


    梵音看他們都不糾結這個問題了,表示雙手讚同趕緊開路。


    琴劍玩玩想不到,等他和蒼黎都知道這個石碑的來由時,或許他們再也沒有這種心情說出這番豁達的話語了。


    從礁石上到了岸邊的過程很簡單,幾乎什麽事都沒有,平靜的讓所有人都不太習慣。自從進了這個秘境,他們幾乎是不停的被各種事情所襲擊,像這種完全順利的一塌糊塗的事情簡直是奇跡發生了。


    但是通常人們都會說,暴風雨前就是一種難言的寂靜。琴劍他們這片刻的安寧或許真的印證了這番話,他們沿著湖岸邊隻是走了一段距離,繞出了礁石群,就發現了遠處湖邊的不少篝火的光芒。


    看上去還真的是有不少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心情便變得完全不同了,自打進入秘境的開始,所有人都是盡量避開自己不熟悉的門派或是壓根就不怎麽較好的門派,避免衝突或是對方背後傷人。持續了這麽多天的單一勢力的日子,突然麵臨了這種要勢力混渣的地方,所有人的心情真的很難言語。


    琴劍看了一眼梵音,梵音到是很無所謂的樣子,一臉老子最*天下第一的樣子,狂拽炫酷的直接殺進了篝火之地。


    “來者何人?!”營地守衛的人很遠的地方就叫喚了起來,似乎很警惕。


    梵音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直接殺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囂張至極的嚷嚷著:“還來者何人?本座要是想滅掉你們,老遠的等不到你喊這句話,刀子就□□身上了。”


    要不怎麽說是出生孺不怕虎呢,對方似乎已經忘記了梵音的兇悍,還不知死活的繼續叫囂:“那個龜孫子,敢在這裏撒野!當心老子的毒蠱要了你的命!”對方因為太黑似乎也買看出梵音那標誌性的金發和風流倜儻的裝束,依舊在惡言惡語的罵罵咧咧。


    梵音的腳步沒停下還是那副在散步的悠閑樣子,但是他帶著白色手套的手卻輕輕的抬起,像是在扶著什麽東西讓他打量似得,但是那邊還在罵罵咧咧的揚言要放蠱的家夥已經被無形中的一隻手給直接掐住脖子提了起來,嚇得他身邊所有人的立刻像是潮水一樣退去,大家都驚恐的看著梵音的方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


    “本座沒聽清,勞煩您,再說一遍。”梵音邪邪的笑著,金色的頭發被篝火照耀出了異樣的光芒,應在他藍色的眼睛上簡直是印射出了血色的光芒。


    “梵,梵音大人!”四周幾個嚇麻爪子的萬重樓弟子開始似乎還沒認出來梵音,但是其中有個領頭的,這個黝黑的漢子看上去比四周的幾個年紀要大一些,他期初也沒認出來梵音,但是一旦看到了那標誌性的金發和腰間的兩把雙刀,立刻就像是醍醐灌頂了一般,瞬間就想到了修仙界那個所謂的嗜血大魔頭。


    待他喊出聲了之後,四周的蝦兵蟹將們這才直接軟了腿,跟在梵音他們後麵進來的琴劍發誓,他似乎都聞到了尿騷味。


    有點嫌棄的揮了揮手,散去鼻子裏的那股惡臭,琴劍看著梵音那一副老子是天下最壞最王八蛋的惡人的模樣,突然有點羨慕。


    “嘖嘖嘖,如果可以我也想當壞人。”琴劍將頭伸過來悄悄地對蒼黎說。“感覺當壞人,太特麽拉風了。”


    蒼黎看著琴劍那副樣子,沒來由的想笑,不過想了想又沒說什麽。


    不過梵音這幅模樣徹底的征服了君莫硯,他滿眼崇拜的看著梵音,像是突然找著了自己日後的人生真諦了。梵音眼角看著君莫硯那副崇拜的心心眼,沒來由的也覺得自己高大了起來,對待這番小蝦米他倒也不在繼續威逼,因為大魚來了。


    萬重山的人有著萬重山特有的裝束,那一副異域南疆風格的衣服相當的好認。來者是個絡腮胡子的大漢,裝鎖的身軀看上去相當的不好惹,但是他的臉上偏偏還長著一對兒小小的賊眉和鼠眼,相比較之下的那一股難言的違和感讓人看著就非常的不舒服。


    當然了萬重山的這位長老,生下來本來就不是讓人舒服的,他看了一眼梵音就知道對方不好惹,但是還是客客氣氣的道:“梵音教主,別來無恙?”


    梵音那裏是會和不熟的人好好說話的家夥,他一撩起刀子,直接指著這位長老的鼻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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