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剛剛清醒過來的茗裴來說是崩潰的,因為他剛剛醒過來,就看見了麵前漂浮在水麵上的潔白的光腚。嗬嗬……藥祖爺,我一定是在做夢。嗬嗬,弟子無狀居然做了這等春夢,實在是不該。弟子夢到這光腚的同時,自己居然是在沐浴,實在是丟了我懸壺司的臉,待弟子醒來過來後,一定去思過堂思過。


    在茗裴崩潰的時候,琴劍的心情也是崩潰的。


    臥槽!老子居然把係統發布的任務有時間限製這茬給忘記了,簡直了!這還不是讓琴劍徹底的崩潰,最讓他崩潰的還是那已經漂在水裏的毛巾……雖然說在座的都是男人這樣也不會掉塊肉,但是……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墨染曦已經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對這個時而聰明機警時而逗逼到位的師弟實在是沒話說了。作為他的大師兄,墨染曦已經覺得自己未來對待這個師弟,估計督促他練武修煉是小,看好師弟別讓他浪的過分了丟了宗門的臉才是真的。


    墨染曦的思維還屬於正常的,要知道墨點蒼的思維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


    墨點蒼的眼睛一直都盯著那白花花的…腚。然後自己就覺得熱血一衝,腦袋更是嗡的一下,思維全部僵住了,到底在想什麽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了,頭腦和魂魄完全分成了兩個部分,頭腦裏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想,但是魂魄完全被那睡眠中的一抹白色給怔住了。


    如果說墨點蒼的思維是混亂,那麽可憐還未成年的君莫硯就是完全的崩盤。


    君莫硯泡澡的地方剛好是琴劍的正對麵,於是他……看到了很多的東西。可憐的君莫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然後又看了看正在努力從水底爬起來的琴劍,愣愣的緩緩地自言自語的嘟噥一句:“大鳥鳥……”


    ……


    全場囧死的囧死,崩潰的崩潰,狂笑的狂笑。


    梵音覺得眼不看為淨,不過他不介意這個,此時可以嘲笑四腳朝天的琴劍,才是這位教主大人覺得非常愜意的事情。於是他很不收斂的開始狂笑,笑的那叫一個蕩氣迴腸,笑聲開朗。


    茗裴剛從自己的告罪中清醒過來就看見了這麽一副奇怪的場景,首先是爽朗笑聲的魔教教主,用他那爽朗的聲音徹底洗刷了茗裴的印象。再來就是天元劍宗的弟子們的一臉囧樣。


    “…我怎麽在這裏?”很明顯茗裴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了,他努力的從溫泉中坐起了身體,然後看著所有人,愣了好半天,才顫顫巍巍的道:“我師兄…呢?”


    剛剛歡脫的氣氛,立刻凝結成冰。


    等到所有人穿戴完畢,所有的人發現此時並不是一個和茗裴談話的好時機,因為所有人的肚子都不約而同的開始發出了很久沒有聽到過的饑腸轆轆的肚鳴聲。於是他們又迴到了絕命山腳下的石頭縫隙中,開始生個火,準備點吃的。


    茗裴吃的並不多,琴劍選擇和他攤牌說他師兄為保護他已經去世的消息,就是在所有人吃飯的時候。期初,墨點蒼也覺得這相當的不妥當,怎麽在進食的時候說人家師兄歸墟的消息,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


    茗裴本身也是對對方在進食的時候談他師兄歸墟的消息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忍住了脾氣,聽著琴劍跟他解釋了一番。


    “並非是我對你師兄不敬,而是剛剛的水罰已經結束了。”琴劍歎了口氣道:“現在外麵已經是入夜的時間,如果我計算的沒錯的話,這一夜晚是我們最好的時機,要抓著這個機會趕緊去完成我們要做的事情。因為今晚一過,明日就是木罰了。”


    木罰?


    “每日的天罰都和五行有關,隻不過順序卻是,土,水,木,金,火。按照秘境打開的順序,明日便是木罰。”琴劍解釋了一番,道:“木罰隻會在白天出現,晚上就會消失,所以我們馬上吃完就要趕路離開這裏。”


    茗裴並沒有問出聲音,他看著琴劍明顯的感覺到了對方對他的防備。也是,目前琴劍他們的隊伍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大家雖然身處的陣營不同,但是至少目的都是一樣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去讓個外人插一腳,再帶茗裴進入這個秘境更深的地方去尋找肉白骨了。


    不過,琴劍是這麽想的,可是墨點蒼不是這樣想。


    “帶茗裴一起去吧。“墨點蒼的話語很直白,“大家都被封靈了,茗裴的醫術很不錯。師弟你的肩膀上的傷口需要處理,再說了茗裴也就一個人,你讓他自己出這個秘境,很顯然不太可能。”


    琴劍愣了愣,覺得很奇怪。墨點蒼師兄平時完全不會幹涉他對事情的處理和布置,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墨點蒼師兄突然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卻剛好和他背道而馳。琴劍想了想並沒有立刻反駁墨點蒼,而是轉過頭來問茗裴:“對了,你其他的師兄弟們呢?”


    茗裴看著自己青蔥玉節的手,歎了口氣:“走散了。在我們宗門傳送進入秘境的時候,大家都散落的四分五裂,我和羅師兄碰上了萬重山的人,被搶走了隨身的儲物袋。好在萬重山的人並沒有想害我們性命,隻是讓我們救治那個受了傷的領頭,然後便放我們走了。”


    琴劍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是道了一句:果然!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是繼而問道:“萬重山的領頭受傷了?他們萬重山不也是精通蠱蟲之術的嗎?他們應該會給自己療傷才是。”


    茗裴看著琴劍,知道對方在套取他的情報,但是茗裴也就是弱弱的低下了頭,不太情願的道:“進了秘境之後,所有的法力都用不了。不僅如此,今天就連靈力也被封了。萬重山的所有術法都是以自身修為為基地去催發蠱蟲或是操縱,現在沒有了靈力,自己的蠱蟲開始反噬,已經讓他們損兵折將了,那個領頭的人被自己的天珠蜈蚣咬掉了自己的肩頭肉,所以他們才仗著人多,搶了我們的東西,讓我們給他們療傷的。”


    琴劍這麽一聽,心裏對整個陣局勢也有了新的了解,目前整個秘境封靈了,所有的靈力法力法寶統統失靈,就連豢養的蠱蟲都開始反水了,實在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墨點蒼看了看琴劍,道:“在茗裴遇到自己的師兄弟們之前,我們還是帶上他吧,正好也讓他看看師弟你的傷。”墨點蒼此時的話語很是有底氣,他知道琴劍不會拒絕茗裴的加入,“你的傷,不能拖了,會留下病根的。”


    琴劍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實在是太差,於是很誠懇的對著茗裴作揖賠禮道歉:“抱歉,我剛剛很是失禮,但是實在是情勢所逼,還望茗裴兄原諒。”


    茗裴的性格似乎不太好強,但是他也不是輕易就這麽一筆帶過的人,他看著琴劍對他作揖,有點氣不過的道:“剛剛琴劍告知我師兄歸墟的消息都告知的如此隨便,更是在我這裏套取了這麽多情報,我覺得我也不能跟你們白白的走,我總得知道你們要去哪裏,要幹什麽吧?”


    茗裴的話語說的很不客氣,甚至有點沒腦子。其實茗裴也就是一個十幾歲的醫者,入道修仙不過數年,修為不高但是醫術不低。通常的情況下便大家尊重醫者,茗裴可以說是從來都是被人捧著的。


    本來麽,自己的親朋好友在自己身邊去世,本身就讓人心情夠差了。再加上琴劍這麽,怎麽說呢,這麽不通情達理,茗裴就算是泥人也要有三分土性子才是。茗裴說出這話的時候,完全是豁出去的態度,在他看來若是此時談話談不攏,很有可能就必須一個人在這個秘境中闖蕩了。茗裴明知道自己一個人絕不可能活著出去,也不會跟著琴劍他們走。


    年紀尚小,還有三分火氣。


    但是畢竟,琴劍對待告知人家師兄歸墟的事兒上,確實做得相當的不妥當。“很是抱歉,”琴劍歎了口氣:“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們要去秘境的最深處,拿去秘境的裏的肉白骨,醫治我師兄的胳膊。現在整個秘境都是封靈狀態,我們相遇也算是有緣分吧,我剛剛那麽急切的要大家吃飯就是因為我們隻是休息片刻就立刻要出發了。”


    琴劍最後道:“秘境的金罰和火罰相當的可怕,如果可以我們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東西就立刻走人,所以,我的確是很失禮。”


    茗裴看著琴劍的道歉,聽了他的解釋,這才明白人家是真的在趕時間。不過靜下心來,撇開人家對待自己告知師兄歸墟的消息時不太尊敬,其實好歹人家也救了自己的一條小命。於是茗裴的態度軟化了下來,對著琴劍和墨染曦各是行了一個大禮道:“還是要感謝兩位與我的救命之恩。”


    沒等琴劍和墨染曦的表示,茗裴自己倒是從衣襟中拿出了一個皮質的包裹,攤開來則是一套大小各異的金針,茗裴直接擼起袖子,道:“有水麽?我淨手為你處理傷勢。”


    琴劍一愣,頓時覺得:這個小大夫的脾氣……還真他娘的直接。


    一旁的梵音看著茗裴幫助琴劍脫下衣服,開始幫他矯正脫臼剛接上的骨頭,又是給他金針推血,沒好氣的問道:“你也要肉白骨?”


    茗裴根本不怕梵音,一遍給琴劍紮針一遍道:“隻是想跟去看看,肉白骨這種藥草中可遇不可求的仙品靈藥,那個大夫都會想去看看的。”


    梵音沒好氣的說道:“肉白骨,本座要定了。”說完還看了看琴劍,有瞟了瞟墨點蒼,想了想剛剛自己來的時候還幫墨點蒼背了包裹,算是還了吃了對方食物的恩情了。


    琴劍這邊給茗裴的針紮著,這邊還是安撫道:“梵音,我們到了肉白骨的麵前,再看你看好不好?若是有多的,那咱們平分,若是隻有一株,那咱們各憑本事。”


    這件事情上,琴劍肯定不會慫,沒辦法,係統發布的任務上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寫著讓琴劍獲得肉白骨給墨點蒼服下,然後再帶著他們安全無恙的離開秘境。


    梵音眯了眯眼,覺得這個琴劍,實在是暗搓搓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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