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出房門,正好看到李川和小豆丁出來。


    小豆丁在看到暮清妍時,眼眸亮了,直接甩掉李川,朝著她而來。


    暮清妍蹲下身子,小豆丁直接撞入她的懷中。


    暮清妍看著小豆丁的眼眸,呆滯的褪去,眼神變得靈動了。


    看來靈泉水泡澡是有效果的,單純的吃還是不夠用,要外服內用才行。


    正當暮清妍為了這個發現開心事,小豆丁張開嘴,小嘴巴裏吐出了一個字符,“娘。”


    這脆生生的一聲‘娘’,可把在場幾人都驚住了。


    小包子粉嫩嫩的臉頰微微鼓著,走到小豆丁的麵前,義正言辭的糾正道:“這不是你的娘。”


    小豆丁不理會小包子,目光炯炯的看著暮清妍,又叫了一聲。


    “娘。”


    小包子有些不開森了,“這不是你的娘親,是我的。”


    小豆丁看都不看他一眼。


    小包子覺得這件事一定要讓他清楚,堅持不懈的說道:“這是我的娘親,知道嗎?是我的。”


    小豆丁依舊不理會他。


    小包子一雙眉頭皺得緊緊的,“你有沒有聽我說。這是我的娘親,不是你的。你要娘親,得迴家去。”


    許是他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到了小豆丁,小豆丁終於轉過頭,看向小包子。


    小豆丁麵無表情的對著他說了三個字,“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我的。”小包子糾正道。


    “不是你的,是我的。”小豆丁跟著說道。


    “是我的,我的。”


    “是我的,我的。”小豆丁又跟著說道。


    小包子是真的被小豆丁給氣到了,氣到臉頰鼓鼓的。


    暮清妍被這兩個小家夥給逗樂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兩個小家夥真是太可愛了。


    小包子聽到娘親笑了,幽怨的看著她,“娘親。”


    暮清妍瞧著他那鼓鼓的小臉蛋,忍不住捏了一把,“小豆丁是弟弟,你讓著他一點。”


    小包子想了想,乖巧的點點頭。


    “好了,去吃早飯。”


    小豆丁卻不走,拉著她的衣裙,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察覺到他的異樣,暮清妍蹲下身子,“怎麽了?”


    小豆丁慢悠悠的抬起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暮清妍看著他的臉,沒有什麽髒東西。


    “這裏是不是疼?”暮清妍問道。


    小豆丁沒有迴答,而是手指向小包子。


    這下就連小包子也是一頭霧水。


    “娘親,他想要說什麽?”小包子疑惑的看著他。


    暮清妍表示,她也猜不到。


    站在一旁看著幾人的李川,這時候開口提醒道:“他應該是讓你捏他的臉。”


    暮清妍一愣,旋即想到方才她捏了小包子的臉。


    這家夥連這個都要學,還真是蠢萌的可愛。


    小包子囧囧的看著他,“娘親,他怎麽什麽都要學我的。”


    經小包子這麽一說,還真是呢。


    “因為你是哥哥,所以他要跟著你學。你要做個好榜樣。”暮清妍摸了摸小包子的小腦袋。


    小豆丁眼巴巴的看著暮清妍。


    暮清妍被他那可憐巴巴的眼睛看到心都軟了,也不厚此薄彼,伸出手摸了摸小家夥的小腦袋。


    “好了,吃飯去。”


    李川給兩大一小盛了一碗稀飯。考慮到小豆丁的年齡問題,給他專門配了勺子,可是小家夥在看到小包子是用筷子的,將勺子退還給李川,手指著他手中的筷子。


    李川將筷子拿給他,笑著道:“給了你,你也用不了。”


    小豆丁沒有理會他,一雙眼睛一邊瞄著小包子,一邊學著他的樣子用筷子。小包子注意到了,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握著他的手,手把手開始教他怎麽用筷子。


    “不是這樣的,要這樣拿。兩手指要微微分開。”


    暮清妍瞧著兩個小家夥,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小包子教導得很好,也很有耐心。


    這一餐早飯,是有史以來吃得最久的一次,卻也是他們最開心的一次,因為看著那兩個小家夥逗趣的樣子,真的很開心。


    李川的目光落在暮清妍的身上,又看看那兩個孩子。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生活。


    有自己所愛的媳婦,有聰明可愛的孩子。


    李川一直影藏著的心思,在看到這一幕後,又悄然的浮現到眼裏。


    當暮清妍轉過頭時,李川慌忙的轉過頭,不敢讓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等暮清妍和小包子要出門的時,小豆丁死活要跟著,最後還是李川一把將他抱在懷中,那小家夥才安分了,隻是望著暮清妍兩人的眼神可憐巴巴的,活脫脫的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小狗。


    將小包子送到周夫子後,暮清妍再往鎮上去。剛到衙門,衙役們也才剛到。


    “方夫人,來得可真早。”


    “早。”暮清妍一路上跟著衙役打招唿,一邊朝著衙門的後院而去。


    剛一走近,就聞到了一陣陣的惡臭味。


    王大嫂一見著暮清妍趕忙說道:“方大夫,你可算是來了。這些孩子也不知道怎麽了,一早起來一個個身上散發著一股臭味。我記得他們昨兒個才洗過澡。”


    有惡臭必然是靈泉水起到了效果。


    暮清妍興匆匆的進去,卻見著他們臉上非但沒有一絲轉好,反而臉上呈現青紫色。


    這是怎麽迴事?


    自從有靈泉水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王大嫂自然也注意到這些孩童的臉色,那模樣看著就像是活死人一樣,尤其是麵對著一雙雙空洞無神的眼眸,那感覺就像是死人複生一般。


    王大嫂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說這些孩子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個模樣看著好恐怖,她完全不敢接近。


    暮清妍看出王大嫂的害怕,便對著她說道:“你幫我燒些熱水,另外再用這些銀子給他們再買一套衣服。”


    暮清妍從袖口內拿出一錠銀子交給王大嫂。王大嫂巴不得離開這裏,她總覺得這個屋子裏陰氣森森,待著久了汗毛都會豎起。  王大嫂走了,暮清妍拉起其中一個小孩手,替他把脈,脈象比之前好了許多,隻是他們的眼神依舊木訥,不像小豆丁,吃過靈泉水後,眼神就開始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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