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望遠鏡看著太陽下站著的眾人,拓永剛似乎能從中找到無窮的樂趣。


    “他們這膽子也太小了,一點都沒有我當初的勇氣,想當年我可是敢和齊桓正麵剛的人。”


    看著太陽底下的眾人,拓永剛搖了搖頭,現在的人,膽子是越來越小,一點都不像當初的他,沒有正麵和齊桓剛的勇氣。


    “嗬,結果呢?”


    吳哲是一點吹牛逼的機會都不給拓永剛,剛是和齊桓正麵剛了,代價就是他們每個人做五百個俯臥撐,拓永剛站旁邊看著。


    “結果,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拓永剛臉色漲紅,當年的訓練,著實不是多麽美好的迴憶。


    齊桓那黑大個,當初下手實在是太狠也太黑了。


    “要站你們站!我不站了!”


    汗水把衣服打濕,身上都是黏糊糊的,終於有人站的不耐煩了。


    廖勇一抹額頭汗珠,直接走出隊列,看了看陳煜宿舍的方向就是邁步離開。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愛誰誰。


    廖勇一走,張衝也有點站不住了,他和廖勇可是競爭關係,廖勇撂挑子,他怎麽能落後呢!


    “我也走了!”話一出,蔣小魚拉都沒拉的及,人就已經是走了出去。


    “喂,張衝,禿子,迴來,我們再看看!”


    蔣小魚在後麵賣力喊著試圖阻止張衝這莽撞的行為,這都站了這麽久,再站一會咋了,這樣才穩妥!


    張衝頭也不迴,不聽蔣小魚的叫喊。


    魯炎看著張衝的背影,略一猶豫,竟也直接走了出去。


    在這裏瞎站實在是太過無聊,就算真是陷阱,他也認了!


    “喂,魯炎,你走什麽,快迴來!!”


    蔣小魚心累,這都什麽人,他一個忍者帶這兩個莽撞漢,他容易嗎!


    “在這裏站著等太傻,沒有任何意義,要站你站,我不站了。”


    魯炎迴頭說了一句又是轉身離開,一去不複返。


    “哎,魯炎,你聽我說.....”蔣小魚的瞎囔囔沒有任何作用,魯炎徑直離開。


    “哎,我說........等等我啊!”蔣小魚急追了出去、


    一個人站著太無聊,他其實也不想站了,旁邊有兩個傻缺陪著時他還能自我安慰,現在兩人走了,他著實不想繼續站了。


    趙子武皺眉看著離開的蔣小魚幾人,心中一番權衡,看了看陳煜宿舍的方向又看了看頭頂的烈日。牙齒一咬,也是邁步離開。


    幾人這一走,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原本整齊的隊列中一個接一個的離開,很快就是走了一大半。


    “排長,我們怎麽辦?”


    巴郎還站在人群中,別看他平時兇巴巴的,但這個心有廣闊草原的大漢卻是個遵守規矩的乖娃娃,放在學校,便是三好學生。


    向羽看了看左右已經走得差不多的人,眉頭微皺。


    “走吧。”說罷,便是帶頭走了出去。


    “哼!”蘇衛一直注意著向羽,見兩人打算離開,口中一聲冷哼,也是邁步離開。


    他是絕對不會落在向羽後麵的。


    “哈哈,那些憨子,我還以為他們會一直在那站下去呢!”拓永剛絲毫不知,他此刻在陳國韜幾人眼中更像是一個憨子。


    幾人此刻聽到他這話都是無語搖了搖頭,你要真閑的沒事,那躺下睡一覺難道不好麽!


    在所有人的煎熬等待中,一個下午緩緩過去,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也沒來,直到夜色出現,眾人那可不安靜的心才終於是平靜了下來。


    帳篷內,蔣小魚搬著馬紮坐在門簾旁,看著外麵的黑夜。


    “嘿,這還真是出人意料哈,那陳黑心今天竟然真讓我們休息一個下午。”


    從下午到現在,蔣小魚臉上終於是出現笑容,中午便應該出現的笑容,一直讓他托到現在。


    “哈哈哈,有驚無險,值得慶祝!來,就讓我們大睡一場,來慶祝這個高興的事吧!”


    蔣小魚一個人在那裏尬言尬語,向羽幾人都是冷眼旁觀,靜靜看著他表演。


    “咳咳咳,那個,你們覺得明天考核是怎麽樣的。”見幾人不響應他,蔣小魚隻好牽強的轉移話題。


    張衝、魯炎抬頭看著蔣小魚,就是這貨,說什麽穩妥,說什麽再看一看,害得他們在那裏站了那麽久。


    “不知道。”


    兩人看得蔣小魚頭皮發麻時,巴郎出言緩解了他的尷尬。


    “睡覺吧,明天的考核沒那麽簡單,今天都好好休息。”


    向羽作為大哥大,說完就是直接拉開了被子,拉倒一半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手一頓。


    “張衝注意點,不準打唿嚕。”


    ......氣氛為之一靜。


    張衝老臉通紅,手腳無措。打唿嚕怎麽了,打唿嚕犯法嗎?你想打唿嚕還不得行呢!


    張衝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蔣小魚三人詫異的看著向羽,向羽這話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這話怎麽聽起來這麽可愛呢。


    “看什麽?準備睡覺關燈。”向羽板著臉,在教官不在的時候,他依舊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向排。


    自從他們來自到這後,陳煜幾個人幾乎就不怎麽管他們睡覺的事了,愛啥啥。


    陳煜當初說的是負責訓練,可沒說負責生活管理。強大,就是這麽任性。


    隻是他雖然不管睡覺,但眾人卻是睡得比平時更早。


    平時都是見床就倒,倒下就著,與其說陳煜不管睡覺,不如說是沒有機會管,練時盡往死裏練,根本不給讓他們晚上瞎折騰的精力。


    關燈睡覺,蔣小魚腦中一直想著明天的考核,沒能入睡,沒過多久,張衝那邊傳出了動靜。


    “唿嚕~~~~唿~~~”


    向羽剛剛說的話應驗了,一個小時還沒到,張衝就是鬧了起來。


    蔣小魚皺眉看向張衝的床,這聲音,咋睡?


    張衝的唿嚕不是很小聲的那種,而是跟跑火車似的,杠杠的。


    輾轉反側,看著帳篷外的月光,蔣小魚似乎有些理解李白為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而是跑去寫靜夜思了。


    或許千年前的李白,也有一個張衝這樣的室友。有個這樣的室友,誰能睡得著?


    別說他,就是詩仙李白都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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