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馬景初的怒喝,大寶置若罔聞,依舊靠在機器上不急不緩的抽著煙。


    大寶那一臉的輕蔑再次刺激了馬景初,他幾步衝到大寶跟前,就準備動手。


    見狀,騾子連忙擋住了馬景初。


    “景初,有啥事兒咱慢慢說唄,都是自家兄弟,哪用得著動手啊。”


    騾子滿臉堆笑勸說著馬景初,可是馬景初沒有給騾子一絲麵子。


    “你給我滾,這有你個屁事兒,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跟大寶你們倆穿一條褲子!”


    馬景初罵了一句,相當粗暴的將騾子推到了一邊。


    看到馬景初這麽對待自己,騾子也怒了。


    他站在一邊,沒有再插手這件事。


    馬景初不過就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要不是他們平時有意讓這他,他有什麽資格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


    但是今天,他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麵子,是時候讓他吃點虧了。


    騾子相信,如果馬景初動手,倒黴的肯定是馬景初。


    “大寶,你是不是故意跟老子作對?”馬景初指著大寶喝問道。


    “你他娘的算老幾,也敢在老子麵前吆五喝六,老子跟著三爺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穿開襠褲呢!”大寶滿臉不屑的嘲諷馬景初道。


    “曹尼瑪的,你再說一遍試試!”


    馬景初怒喝一聲,指著大寶道。


    “你再罵老子一句試試!”


    大寶不甘示弱的迴道。


    “我曹尼瑪,怎麽了,你……”


    “我曹尼瑪!”


    馬景初冷笑一聲,大罵了一句,可是話還沒說完,大寶就已經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大寶的含恨一拳,力道之大,直接將馬景初打翻在地。


    感受到鼻子裏流淌出來的那一股熱流,馬景初用手一摸,自己竟然被大寶打出了血。


    “我弄死你!”


    馬景初也不是吃虧的主,他咆哮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大寶衝去。


    大寶臉上帶著不屑,對著馬景初又是一拳,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雖然各有勝負,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馬景初並不是大寶的對手,這要是再打下去,最後輸得肯定是他。


    “都給我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傳來,便見馬勝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才離開幾個小時,這些人竟然內訌起來。


    看到是馬勝,馬景初還有大寶立即停手。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馬勝陰沉著臉,喝問道。


    “勝哥,大寶他偷懶,昨天晚上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不過說他幾句,他竟然動手打我。”馬景初惡人先告狀,直接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卸到大寶的身上。


    “你放屁,明明是你先挑釁老子!”大寶立即反駁道。


    “你才放屁,我不過就是說你兩句,你不服氣也就罷了,居然還動手打我,勝哥,你看看,這都是他給我打的。”


    馬景初指著自己身上那些淤青,還有臉上的鮮血道。


    “勝哥……”


    “都給我閉嘴!”馬勝冷喝一聲,將目光轉向騾子,“騾子,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寶哥他出去撒個尿,然後景初不知道怎麽了,就開始數落起寶哥,然後他們就打了起來。”騾子道,不偏不倚,說的還算比較客觀。


    “那到底是誰先動的手?”馬勝再次問道。


    “是……是寶哥。”


    騾子不敢欺騙馬勝,隻能說出了實情。


    聞言,馬勝臉色頓時一沉。


    馬勝走到大寶跟前,對著他就是兩巴掌。


    大寶沒有躲閃,硬生生的承受住這兩巴掌。


    “你給我記住,以後景初代表的便是我,你如果再敢動手,我把你的兩隻手剁了,聽到沒有!”馬勝警告大寶道。


    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馬勝馬上就要接管馬幫,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努力培養自己的親信。


    雖說大寶還有騾子這些人都是馬幫的老人,而且能力不錯,也深得馬金彪的信任,但是馬勝對他們卻心存戒心。


    在他看來,隻有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人才值得信任,這些老人留著可以,但是絕對不能重用,否則有朝一日功高震主,說不定還會淩駕於他這個幫主之上。


    再者說來,馬幫終究是他們馬家的,而馬景初也算是他的一個堂弟,大寶今天敢動手打馬景初,那是不是改天就敢動手打他馬勝?


    所以,他必須立下一個規矩,確定自己的無上威嚴。


    “聽到了。”


    大寶心中滿是怒氣,但是表麵上卻不敢表麵出分毫,隻能硬生生的吞下這些怒意。


    看到馬勝動手打了大寶,雖然不重,但這是一種態度,足以表明在馬勝的心目中,他馬景初更加重要。


    馬景初立即向大寶流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看著馬景初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大寶心中更怒,他死死地攥住拳頭,並將頭低下,這才沒有爆發出來。


    “景初,你以後也給我記住,大寶他終究是你的前輩,你要尊敬他一點。”馬勝提醒馬景初道。


    他這話看似在教訓馬景初,實際上猶如隔靴搔癢,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知道了。”


    馬景初頗為乖巧的迴道。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馬勝揮了揮手,算是終結了此事,“景初,我車裏有剛買的早餐,你去拿過來,你們幾個分了吃吧。”


    “好的。”


    馬景初立即跑出廢棄廠房,將馬勝車裏麵的早餐拿了過來。


    “寶哥,騾子哥,來吃早餐吧。”


    馬景初朝著兩人喊道。


    大寶正在氣頭上,哪吃的下去,正準備拒絕,騾子立即拉了拉他的胳膊,給他使了個眼色。


    大寶明白騾子的意思,沒有再多說什麽,拿起一杯豆漿還有包子,吃了起來。


    “景初,楊小龍是不是從昨天晚上就沒有醒?”馬勝指了指楊小龍問道。


    “沒有。”馬景初迴道。


    “這小子不會是不行了吧?”


    馬勝昨晚可是親眼看到駱文斌折磨楊小龍,那種程度的折磨,一般人恐怕還真的承受不住,他也擔心楊小龍承受不住死掉,那樣他可沒辦法向駱文斌交代。


    “應該沒事兒,我看著小子唿吸還是挺有力的,一時半會應該死不了。”騾子開口道。


    馬勝走到楊小龍身邊,將手放在了楊小龍的鼻子前麵。


    楊小龍根本就沒有昏迷,將這些人的對話全部停了下來,他立即調整了自己的唿吸。


    “不對啊,這小子的唿吸挺微弱的。”


    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鼻息,馬勝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不會吧,我昨天晚上看他唿吸還是挺有力的呢。”


    騾子說著,趕緊跑了過來,將手放在了楊小龍的鼻子跟前。


    他很快也感應到了楊小龍那極其微弱的唿吸,似乎下一秒就會停止一樣。


    “我靠,還真是啊。”騾子心中也是一驚,“勝哥,這該怎麽辦,要不要把他先送到醫院?”


    “送醫院,你想死不成?”馬勝瞪了騾子一眼,然後道,“去,弄點水過來,先把他澆醒,然後把那些抗生素什麽的全都給他喂下去,隻要這下子能再堅持兩天就夠了。”


    駱文斌遲早是要殺了楊小龍的,現在隻是想好好折磨折磨以圖一個樂子,在他看來,最多再過兩天駱文斌應該就玩膩了,到時候楊小龍就算不死他也會送楊小龍上路。


    “知道了。”


    騾子迴了一句,立即找來幾瓶礦泉水,然後澆到了楊小龍的頭上。


    楊小龍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不過仍然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就好像剛剛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一樣。


    “小子,把這些藥都給我吃了!”


    騾子走到楊小龍身邊,將一把藥丸塞進了楊小龍的嘴裏,然後又給他灌了一瓶礦泉水。


    楊小龍沒有任何反抗,乖乖的將那些藥物咽進了肚子。


    雖然楊小龍還沒有到死亡邊緣,但是他知道,吃掉這些藥丸,最起碼能多給他帶來一絲求生的希望。


    “弄點包子給他吃,別讓他餓死了。”馬勝再次道。


    騾子他們拿出幾個包子,喂給了楊小龍,楊小龍也來者不拒,依次吃了下去。


    “楊小龍,冤有頭債有主,真正要你命的人是駱文斌,我們隻是圖一口飯吃,你去了地獄可不要怪我們。”馬勝抽著煙,慢條斯理的說道。


    “馬勝,駱文斌給了你們多少錢?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雙倍付給你們。”楊小龍看著馬勝道。


    “抱歉,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出來混就得講究一個規矩,要不然我們就算有命拿錢也沒命花。”馬勝神色淡然的迴道。


    他之所以願意幫助駱文斌,是因為他想跟駱家搭上關係,並不是真正因為駱文斌給了他一筆頗為豐厚的報酬。


    在馬勝看來,隻要能搭上駱家的關係,到時候他們馬幫就等於有了一張直通燕京市的車票。


    作為華夏首都,燕京可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跟燕京相比,寧北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他能夠帶領馬幫在燕京闖出一片天下,那到時候整個寧北市的地下勢力還不都得在他們馬幫麵前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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