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昨日所言乃是先去宮中向太後請安,然後再去玩吧?”夜墨琛起身,主動拿起月如霜的衣服走過去,一邊往其身上套,一邊道。


    月如霜果斷抓過衣服往一旁閃:“這種小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穿衣服又怎麽了?又不是幫你脫,你害羞什麽?何況,咱們現在是夫妻,脫,也是脫過的,你身上有哪一處是我不曾見過的?”夜墨琛明顯對某人的避讓行為不滿。


    某人卻是臉色一紅,隨即一根銀針拋了過去:“你丫再敢多說一句,本邪醫立刻封了你的嘴。”


    “本王好怕啊!王妃饒命。”某爺也開始不正經起來。


    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月如霜決定不跟某爺一般計較,有些時候,你越是跟他計較,他就越是得瑟,唯一讓某爺偃旗息鼓的方法,就是不理他。


    恩!


    就是這樣!不要理會他。


    然而,在某爺看來,你不理會本王?沒關係,本王理會你就行了。


    於是乎,某爺沒皮沒臉地上前,很是淡定地拉某人。


    某人卻是不動聲色地讓開了。


    某爺:“……”


    還真是跟他擰上了?哼!本王還就不信了,花費這麽多年的時間,耗費那麽多的心思與心血,都把人娶迴家了,難道還搞不定?


    於是,某爺再一次上前去拉某人,某人再躲,某爺自是不放棄。


    很快,咱們的屋子裏就呈現了一副追趕畫麵,兩人的衣服都是未曾穿好的,邊跑的時候,還在邊扣衣服,這畫麵,可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誰若是在此時推開門的話,定然會被眼前一幕給震驚到。


    顯然,正置身於其中的兩人完全就沒有感覺般,自顧自地跑著、追著。


    好一會兒過去,兩人才陡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是有多麽的幼稚,也是這個時候,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你看我,我瞪你,他在她的眼裏看到了無語,她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寵溺。


    因著奔跑,她的臉上沁出一絲薄汗,臉色也泛起薄紅,眼眸輕挑,看上去,嬌媚無雙。


    反觀他,倒是沒有半點變化的樣子,好似方才這點奔跑隻是熱身。


    也難怪,月如霜好歹經過了一番折騰,雖說吃了一些藥,但是,酸疼感還是在的,她能撐著跑了這麽久,也算是非常不錯的了。


    她心裏微微不平起來,憑什麽做那檔子事,受罪的是女人,享受的是男人?太特麽的不公平了。


    咳咳,邪醫,你是不是忘了,你其實也是非常享受的啊?


    似乎也是看出來了她的不平,他頓時無奈起來,他走上前,伸手拉過她的手走到妝台前,道:“還疼吧?以後,我一定會溫柔一些,先別憤憤不平了,我們這耽誤了不少時辰了,需得妝扮好去麵見太後了,雖說是皇嫂,但是,也不能失了禮數。你坐著,我來為你梳妝吧。”


    聞其言,月如霜也沒有拒絕,直接坐下去,閉上眼小憩,等著夜墨琛為她梳妝。


    烏黑順滑的發絲自指尖流瀉,夜墨琛隻覺得一根根發絲宛若輕淺的羽毛輕輕掃過,癢癢的,望著銅鏡中那美貌的女子,他心下又是一種說出的滿足,幸福將整個胸膛漲得滿滿的。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他很希望時間可以在這一刻停留。


    月如霜雖是閉著眼,卻能感覺到他的指腹在發間穿梭,動作不是很熟練,但是,很輕柔,就好像在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似的。


    兩人寂靜無聲,夜墨琛溫柔地梳著頭,她閉著眼任由其動作。


    這又何償不是一種信任?


    他確實少為女子梳頭,又怕會弄疼了她,故而,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特別慢。


    不過,看到在自己手下慢慢變出來的發髻,他特別有成就感。


    他細細端祥了好一會兒,一整,再整,終於讓自己滿意了,爾後,他才喚月如霜:“睜開眼睛看看怎麽樣。”


    聞言,正閉目養神的月如霜果斷地睜開了雙眼,當看到銅鏡中的人時,她眸光微微變了一下,眸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豔。


    借著夜墨琛自後麵端的銅鏡反應過來的模樣看,他為她梳的是一個極其簡單的發髻,唯一能從這發髻看出來的便是她已婚這個身份。


    但是,簡單的發髻卻不失端莊,端莊之下呢又掩著幾許俏皮,倒是非常的適合自己。


    他在發髻上別了一支看起來普通卻又不失端莊嫻雅的玉簪,簡單到令人簡直難以想象這是一位王妃的妝扮。


    再看前麵,她的鬢角有兩縷發絲垂下,臉上還是素淨的容顏,未施半點脂粉,看起來清爽幹淨,卻半點不會影響她的美,反而給人一種清透純善的美,隻要她不開口,任是誰看到她這般模樣都會覺得她是一位德才兼備,賢良淑德的王妃,而非動不動就用銀針紮人的邪醫。


    微微眯眸,月如霜止不住懷疑:“夜墨琛,你把我打扮得如此賢良的模樣,是想讓我真的那般嗎?”


    “絕對不是。”他怎麽告訴她,他會梳成這樣,實在是方才腦子裏過了一通,也唯有覺得這個發髻簡單而又適合月如霜,且,他隻會梳這個?


    在他眼裏,如霜,就是如霜,獨一無二的,不管她怎麽樣,他都不可能會不喜,相反,不管是怎麽樣的她,都是他心之所愛。


    “其實,你隻會梳這一種發型吧?”月如霜抬手絞了絞鬢角的發絲,低低問道。


    夜墨琛頓時尷尬了,正待說些什麽,卻隻月如霜道:“我也不太會梳發,像這種發髻之類的,你比我梳得好。”


    要是讓她來,她還真是梳不出這種效果,平日裏,她的發,都是清竹梳的。


    心下一鬆,夜墨琛當即自動請纓:“以後,我日日為你梳發如何?”


    “好!不過,你還得去學學,總不能讓我每天都梳這一個發型出去吧?”月如霜笑眯眯地說道。


    得了應允,夜墨琛的心情也好,當即應了下來:“好!迴頭,本王便去向宮中那幾名手藝好的嬤嬤請教。現在,讓本王來為描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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