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其目的是何?”幾人相視一眼,淩森才淩厲地問道。


    月如霜倒也沒有想到,一清早過來,便聽到如此消息。


    其實,不必去問,也能夠猜測到對方來者何意。


    隻是,她也沒有想到,對方竟如此大膽,居然敢跑到這營中來。


    “對方說要見到副帥才會說。”士兵小心翼翼地迴答。


    自厲王出事後,整個軍~營中都是一片低氣壓,大家都擔心王爺,三位主將更是因為此事而日夜不眠,殫盡竭慮的。他們這些兵,便是說話都要一再過腦,生怕一句話不對,便惹了主將們生氣。


    “讓他進來吧。”未待淩森開口,月如霜便先行做出了決定。


    士兵下意識地看向淩森,淩森點頭:“這位姑娘是自己人,她是來救王爺的,便按她的意思去做吧。”


    “是……”士兵應聲離開。


    很快,士兵去而複返,尾隨在其身後,還有一名男子,此男子身長八尺,身形魁梧,盡管其極力隱藏,眉眼間還是透著一股戾氣,令人難以忽視。


    月如霜微微眯起雙眸,渾身都散發出冷冽的氣息:這個男人,不簡單!絕非一般的士兵,想來,也是敵營中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他敢單槍匹馬的來,必然是料定了這邊不敢對他怎樣,而其本事也絕對不低,此來,怕是一探究竟的。


    下意識地看向另外三人,毫無意外,不管是淩森,還是蕭山,抑或沐生,皆是眉心微壓,身上透著一股冷氣,想來,他們也大概猜出了對方身份不簡單及其來此目的吧?


    與此同時,曆承的社線也一一掃過幾人,視線落在月如霜身上時,明顯是愣了一下,爾後才收迴。


    從其那一閃而過的神情來看,他認識紫煙。


    月如霜視線轉了轉,事情,似乎與她所想,會更狗血一些。


    對方是很明顯地派了一名認識紫煙的人來確定,她這張臉,對方心下已然有了答案了吧?


    視線偏轉,其他三人似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探究。


    大漢亦是垂首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時間,雙方五人對立,如有所思,帳篷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幾人才一一迴神。


    最終,淩森率先開口:“你是何人?來此目的又是什麽?”


    “明人不說暗話,我此來是奉我家主子之令前來告訴你們,午時一刻,我家主子會親自帶著夜墨琛來與你們交換。主子知道紫煙對夜墨琛有著非一般的意義,到時,你們最好別耍花樣,紫煙之人,他要定了,若然你們敢耍什麽花樣的話,他會以你夜國一座城池之人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


    囂張、狂妄、霸氣……


    全然沒有將在場的幾人放在眼裏,對方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成威脅。


    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虛張聲勢?


    月如霜止不住思索起來,若然是胸有成竹,那麽,對方該是有多厲害,才敢如此叫板,如此不將夜國將士放在心上?


    其他三位則在其言方出時便沉了眉。


    真是太目中無人了,真當他們這裏沒有將士了嗎?真當他們無可奈何了嗎?


    事實是,他們確實無能為力,至少,暫時是無能為力的。


    “你一早便單槍匹馬的跑到這裏來,說出如此狂放之言,便不怕被我們永遠留在這裏嗎?”言語間,蕭山身上已然散發出了騰騰殺氣,令人毫不懷疑他是真的動了殺機。


    沐生抬手搭上蕭山的肩,沉聲道:“別衝動!”


    對方卻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十分張狂,他說:“你們敢嗎?”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任是誰都會氣個半死。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確實是不敢,拿他毫無辦法,夜墨琛在敵營,便是眼前這人在他們身上捅上一刀,他們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吞到肚子裏去,不敢將其真的留下,否則,對方對夜墨琛下手,那麽,他們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他們不敢,我敢!”月如霜突然上前,掄起拳頭,狠狠地向對方揍去。


    這一招,出其不意,對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她一拳的力度雖不大,但是,在拳頭之後紮出的銀針卻十分毒辣。


    其速度之快,下手之狠,根本就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之機,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對方已然倒在地上了。


    曆承並沒有暈,他隻是疼痛難忍,不得不弓著身子躺在地上,以期能夠緩解一下疼痛。


    他千算萬算,千防萬防,唯一沒有料到會對他下手的便是月如霜,可偏就是月如霜對他下手了。


    他看著月如霜的眼神開始變得陌生,眼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還有一絲被傷之後的疼痛,還有幾許控訴,好似她做了什麽天怒人怨之事。


    月如霜眉心一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長這麽大,你第一次對我動手。”曆承的聲音染上幾分哀戚,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狂妄。


    這陡轉的畫風,心理承受力強大如月如霜,也是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她忍不住沉思起來,聽對方之言,當是與紫煙認識些年頭了,且,關係還很親密的樣子,按理說,若真有那樣的人,紫煙應該知道,她應該自己到這裏來要人才對,為何沒有?是子彥沒有告訴她,還是她知道卻不來?


    她看著痛苦不堪的曆承,很想問一句:我們可認識?


    然而,話上輩已到了嘴邊,她又生生咽了下去,在不明情況下,她不能令對方生疑。


    可,這話要如何接下去,才能令對方認可呢?


    她努力迴憶著紫煙的行事作風,那女人在夜墨琛跟前是很能裝委屈、扮可憐的,可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她想:那女人其實也絕非善類!


    話在腦中繞了一個彎,然後才出口:“是你自己太欠揍,當著我的麵,也敢這麽囂張,當我死人啊?”


    話音方落,她便見著對方抬眸,眼裏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顯然,她的言語有誤。


    心,驀地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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