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夜墨琛悶哼出聲,這個臭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還不快把針拔出來?”夜墨琛厲喝。


    許是疼得太過厲害,夜墨琛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而本該是霸氣十足的吼聲,竟變得弱了好幾分。


    月如霜憋著笑,道:“好!”


    說著,月如霜便伸手將夜墨琛的衣服掀起來,伸手去拔銀針。


    纖長的手指輕輕掃過肌膚,夜墨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月如霜眉心一跳,丫的,不會這時候還在胡思亂想吧?


    指尖在夜墨琛肌膚上輕按了幾下,夜墨琛差點跳起來:“讓你拔針,你tm在做什麽?”


    該死的!她的指尖在身上輕點,他竟有種難以言喻的衝~動!


    這臭小子不會是又對他下什麽藥了嗎?


    想到此,夜墨琛的臉色便越是難看了。


    月如霜理所當然地說:“本邪醫是在拔針啊。”


    猛地一陣劇痛傳來,夜墨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特麽確定是在拔針,而不是在往裏插嗎?”


    手上動作一頓,月如霜尷尬一笑:“我好像把針盡數沒入體內了。”


    “……”


    拳頭捏得死緊,夜墨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怒喝:“那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拔。”


    “拔是可以,不過,你得忍著一點痛啊。”月如霜道。


    夜墨琛依舊是暴怒中:“你再廢話,本王誅你九族。”


    “既然王爺如此著急,那麽,本邪醫也不再哆嗦。”


    話音方落,不知何時出現在月如霜手中的手術刀便落了下去。


    刀割開皮肉,發出“嘶嘶”的聲音,鮮血湧出來,短短時間,空氣中便彌漫出濃烈的血腥味。


    夜墨琛悶哼出聲:“你到底在做什麽?”


    憑著他的身份,被刀劍所傷,並非沒有過,可卻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疼痛。


    有問題!


    這男人一定是動了手腳!


    他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來找她。


    偏生,月如霜還似不知,很是無辜地說:“本邪醫在想辦法給你拔針啊。”


    讓你掐本小姐,疼不死你!


    “你在用刀割本王的肉。”


    該死的!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針都盡數末入體內了,不割開些皮肉,怎麽拔得出來?”月如霜說得是理所當然,手上的力道卻是半點沒減。


    “嗯……”


    夜墨琛悶哼出聲,想要破口大罵,開了口,才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邪醫,你夠狠!你最少能弄死本王,否則,本王定要你好看。


    額頭上的冷汗如雨般落下,夜墨琛咬著牙,挺著。


    月如霜掃了夜墨琛一眼,心下嘖嘖:真是能忍啊!


    手上的力道加重,夜墨琛直接趴了下去。


    月如霜一看,竟是暈了。


    這個時候,她才看向門外:“你們兩個還想看到什麽時候,進來幫忙!”


    絲言和清竹推門而入,看著一趴一橫在地上的兩人,眉心頓時跳了跳。


    絲言看著夜墨琛血肉模糊的腰,道:“小姐,你這一刀夠狠的啊。”


    “比起他想掐死本小姐那一點,這簡直是九牛一毛。”就差那麽一點,她就死在他手上了。


    清竹卻免不得擔憂:“小姐,厲王向來暴戾,有仇必報,你如此害他,待他醒來,哪能輕易放過你?”


    “所以,這一次,本小姐要把他整結實了,然後,在他醒來前消失一段時間。”話到此,月如霜又看向絲言:“絲言,你把天香樓關了去江南,待我通知你,你再迴來。”


    “厲王若是找不到邪醫,必然會找小姐,吃虧得還是小姐呀。”不管邪醫,還是相府四小姐,不都是她家小姐麽?


    “所以,在他迴府前,咱們得把西院好好地布置一下。”想找她的麻煩,那也要看頭腦夠不夠用了。


    清竹還是擔心:“據傳,厲王對奇門遁甲之術很有研究。”


    “他對醫毒卻是一竅不通。”月如霜道:“若然,以本小姐的優勢,還壓不住他,那便讓他沒有時間來找本小姐的麻煩。”


    話到此,月如霜看向絲言,又道:“絲言,立刻通知絲若,我要厲王所有的資料。”


    “好!”應了聲,絲言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清竹則跟月如霜一起將夜墨琛抬到榻上。


    如果你認為這便是月如霜的報複,那麽,也差得太遠了。


    將人抬上榻後,月如霜伸手將夜墨琛傷口處的銀針拔了出來,又往傷口上撒了些藥,爾後,又把其身上其他地方的銀針拔了出來。


    清竹看著那紅紅綠綠的藥粉,心裏直打顫:“小姐,你確定這是要為厲王療傷,而非要厲王的命?”


    “本小姐是那麽草菅人命之人嗎?”月如霜迴眸,問道。


    清竹點頭,又搖頭。


    小姐,你從來不會讓你死,但是,你會讓人生不如死!


    清竹看著厲王,默哀!


    夜墨琛被月如霜下了藥,直到月如霜收整好離開天香樓,都還未曾醒來。


    清竹頗為訝異,迴程路上,止不住問:“小姐,你對厲王下了何藥,他怎麽還沒醒?會不會死了?”


    “不過是醉生夢死罷了。”月如霜說得甚是輕鬆。


    清竹:“……”


    厲王,能讓我家小姐對你用上醉生夢死,你也是人才。


    醉生夢死也是催~情~藥,但是,與合~歡~散比盧來,那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中了合~歡~散,有藥可解,中了醉生夢死,唯一的解毒之法便是與人行周公之禮。再者,合~歡~散其實很溫和,而醉生夢死卻是霸氣無比,它會給人一種錯覺,若然身上有傷,感官會被放大十倍。


    也就是說,現在的厲王或許還在睡夢中,但是,他的身體會隨著藥效的發生而生起變化,當厲王真正醒來時,不僅僅有強烈的空虛感,急於找人解決,還會渾身疼痛,猶如剜心挖骨。


    又是疼,又是欲~火~焚~身,還會產生錯覺,公的能看成母的,女的能看成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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