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並沒有花費多久便已迴到住處,眾人收拾一番洗去一路風塵之後,洪濤又履行諾言,在住處旁邊的酒樓預定了一桌上等酒席為小和尚踐行。

    幾人推杯助盞,暢飲闊論,不知不覺,都已然有了些醉意。隨後盡興而歸,一夜無話,安然到天亮。第二日又是一番依依惜別,普度和尚灑脫一笑:“後會有期!”騎上快馬絕塵而去。

    如今又一次隻剩下二人,一次次相似的場景在重演,不變的依舊是他們,或許將來二人也要分離,洪濤內心一歎,拉起單蝶影的小手進屋而去。

    一番充分準備後,大千風水館再次隆重開業,不過這裏卻不是古城西安,而是東都洛陽,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榮耀加身,門庭若市了。

    有的隻是平靜的生活,平淡的日子在指縫間悄然而過。雖然一切都要從零開始,但洪濤和單蝶影卻是灑然一笑,對那些事情絲毫不放在心上。

    順其自然便好,就把它當做一次次紅塵曆練之旅吧,不要有太多的功利心。在這滾滾的紅塵中,二人注定隻是個過客,或者說每個人都是過客,因為大家都要離開,隻是離去的方式不同而已。

    大千風水館開業後,再也沒有了當初的熱鬧場麵,有的隻是平靜。雖然生意並景氣但也能夠滿足日常所需,對此洪濤特別知足。

    而在小丫頭的心裏,隻要能每天看到洪濤永遠相伴,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不知不覺,和尚已經走了十餘天,算下來如今已經到了四月底,天氣亦是逐漸的炎熱起來。至如今到達洛陽已經半月有餘,按洪濤的打算,在此停留最多兩個月,現在已經快要到達一半了。

    在這將近二十天裏,由於比較清閑,每天除了與人問卦或者去幫人看陰陽宅風水之外,洪濤大量的業餘時間就是帶著單蝶影在洛陽的周邊遊玩,觀察整個洛陽城的地理風水走向或者曾經的皇宮舊址。

    以方便印證自己的風水之道,小丫頭通過這段時間的耳濡目染倒也知道了不少風水知識與秘聞,畢竟有洪濤這個百科全書和巨嘮叨在,想不提高都難。小丫頭現在突然發現小和尚好像並沒有那麽討厭了。

    今天,洪濤照例像往常一樣開門,待一切準備妥當,他便安坐於卦桌之前,打開大千真人所寫的那部注解悠然的閱讀起來。突然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請問這位便是大千道長吧”。

    洪濤抬頭看到來人乃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於是便微笑言道:“貧道正是

    大千,敢問大哥找貧道所謂何事?”那人拱手道:“能否麻煩道長移步舍下,查看一下鄙人的宅邸”。

    男子看到洪濤麵露猶豫之色連忙開口:“鄙人宅子離此不遠,頃刻即到,不會耽誤道長多少時間的”。

    聽聞此話,洪濤忙擺手笑曰:“大哥誤會了,貧道所想的不是這個,而是擔心你家中有病人,多有不便呀!唉,也罷,貧道就隨你走一遭,大致一觀便可,頭前帶路吧,嗬嗬!”。

    說完洪濤便收了桌上之書,站起身。中年男子聽到他的話,驚訝道:“道長真是名不虛傳,怪不得趙兄勸我前來,在下是真服了,嗬嗬!”洪濤聽後擺手道:“咱們還是先走吧,貧道還要早迴,今日還有幾個大活呢,嗬嗬!”男子忙笑著點頭引路。

    二人沒用多久便到達此人的宅邸,看其家院的規模倒也算得上洛陽城的一個富庶之家。洪濤大致進入院落一觀而後繞宅地看了一周之後,便發現此家乃是一個東四宅的構造。

    開門方向在延年,灶房座五鬼朝天醫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吉宅。隻是當洪濤看到其家大門時,卻發現他鄰居的屋頂調角,剛好正對其大門中央。

    更嚴重的是他們那個房頂之上乃是二龍戲珠之相,龍頭正對其家。於是,洪濤心中便有了對策,開口對其言道:“這位大哥,你家宅邸構造並沒有問題,主要原因在這裏”。

    說著洪濤一指鄰居的屋頂,中年人臉上浮現出迷惑之色。洪濤卻是神秘一笑:“所謂直路,山牆皆為龍,為劍,與其正對便傷人,而這房角屋簷乃是煞,迎門相撞落病疾”。

    中年人聽後大驚失色:“道長,若是果真如此,該如何才能破解?”洪濤擺手笑道:“大哥稍安勿躁,容貧道慢慢道來,要解除此禍需兩步,第一便是在你家門頭之上掛一麵巴掌大小的銅鏡將此兇相反射出去可解禍。

    第二就是讓你鄰居家把屋頂那個二龍戲珠拆了,此事就算是圓滿解決了,嗬嗬!”男子聽聞此言,臉上瞬間變成了苦瓜色:“道長,您這讓我怎麽去說呀,首先是在下和此人不熟,冒昧前往我說什麽呀!

    再者說就是,據聽聞他們家裏上麵有人,我要是讓人拆房,那不是打人家臉麵嗎,大哥我以後在這洛陽城也就混不下去了”就在此時,一個十幾歲的清秀小女孩從屋裏跑到中年人麵前,緊張的開口:“爹爹,爹爹,娘親咳的又厲害了,怎麽辦呀,大夫開的藥都不管用”。

    中年男子聽後,也是一臉心疼:“靈兒乖,

    先把你娘親扶起來坐一會緩緩就好點了”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好奇的看了洪濤一眼便快步跑進屋去。

    洪濤看了下此人,擺手笑道:“大哥不必緊張,貧道既然如此說就有辦法,你且依貧道所言即可。此戶人家按貧道推測應是一年前方才在此落戶吧,你夫人之病怕是也有一年了”中年人不住點頭。

    而後洪濤接著說道:“屋頂吊角之相金光鏡可反,但龍頭之相乃是大兇煞反不了,故而貧道才說需將其拆除。這戶人家我也不知道是哪個風水先生給他們出的這個餿主意,設立什麽二龍戲珠,純屬胡扯庸才是也!

    龍者,有水則興,你等皆在鬧市之中,哪裏來的水源,沒有水,再強大的龍也要幹死,這一家人應該是開的有什麽綢緞莊生意吧,自從住在此處之後,他們的生意就沒賺過錢”。

    中年人聽後,震驚道:“先生真是神算呀,就是如此,他們家這一年來可真是賠的不輕,據說想把宅地賣掉呢,在下已經聽過不少傳聞了”。

    洪濤聽後微笑道:“倘若如今你去把這個厲害關係與其講明,他們不但會照做還會將你看成是大恩人,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嗬嗬!”。

    中年人聽後恍然大悟,大喜道:“先生所言極是呀,隨後我就去辦,嗬嗬,先生真是我家的大恩人呀,這個是在下的卦禮錢”說著此人居然遞上了二十兩紋銀。

    洪濤隻取了其中的一小錠:“這就夠了,大哥家裏還要照應,需要錢”說完洪濤微笑轉身,隻留下原地眼淚汪汪的大漢站在那裏,佇立良久。

    洪濤再次迴到大千館,時間也沒有過去多久。當他坐下後,小丫頭探出腦袋嬌嗔道:“臭道士,走的時候也不招唿一聲,太沒禮貌了吧!”“你不是躲在暗處什麽都看到了嗎,貧道還要說什麽”。

    洪濤頭都沒抬,隻顧著看他的那部注解,小丫頭聽後,氣的撅起小嘴,一跺腳返迴了內堂,對此洪濤又是搖頭一笑: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又再次與人卜算幾卦後天色已經接近中午,但洪濤卻沒有要收東西的意思,好像是在等待什麽人,隻見他依然在氣定神閑的看著那部書。

    不曉得過了多久,一個三十餘歲的夫人走到卦館前,來迴踱步了好幾次,好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詢問。洪濤雖然注意力在書上,但仿佛已經知道了眼前的事。

    隻見他頭都沒抬便開口言道:“大姐,你家最近禍事不斷啊,先是丈夫無故被打,後是

    兒子身染惡疾,再是……”婦人還沒有等洪濤說完便快步走了過來,緊張的開口言道:“道長居然不問自知,小婦人佩服啊”。

    說著婦人行了一個萬福:“實不相瞞,我原本不相信這些江湖術士之言,因為前段時間奴家已經找過許多風水先生,他們雖然能看出我家宅地有問題但卻是破解不了。

    故而妾身才會猶豫再三要不要前來詢問,但是現在妾身服了,敢問道長,我家宅地可有破解之法”此女這一問其實也是試探,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說出自家宅地的問題,而是讓洪濤去算。

    對此洪濤也不生氣,因為他也能理解一個對風水師不信任的婦人心理,隨後洪濤言道:“幾乎所有的風水師都認為你家的問題乃是道路,貧道自然也是這般認為。

    但是,他們雖然不能破,貧道卻是能幫你解除禍患,亦不會勸你們舉家搬遷,因為拋去這個路劍不說,你家宅邸建的位置還是不錯的,嗬嗬!”。

    婦人聽後大喜:“真的嗎,先生,您若是真能破除我家的禍患,小婦人願意奉上十兩紋銀,絕不虛言”十兩雖不算多,但對於她的家庭情況來說已然是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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