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交會結束以後，令人震驚的，是晉陵的收獲。
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晉陵簽了六千多萬美刀的訂單。再算上先前的四千多萬美刀，全年合計賺取外匯過億美刀。
而八二年的外匯儲備，不過七十多億美刀。過幾年越花越少，更是出現了外匯的負增長。
晉陵展現出來的強大的生產、銷售能力，讓全國矚目。
往年晉陵的貿易額也就是在三千多萬，今年原本的目標也不過是幹到四千萬而已。但王言都親自出馬了，再加上今年上了新設備、新材料，在王某人強大的銷售能力下，六千多萬並不是什麽大事兒。甚至他還考慮到生產跟不上，放棄了一些訂單，約定了來年再合作。
如果真放開了銷售，光是在廣交會上，他就能幹出上億的貿易額。畢竟他都親自上陣了，要是沒點兒動靜那實在說不過去。
隻是晉陵不能完全考慮國外的生意，國內才是根基，首要還是保障對國內的供應，持續的擴大晉陵名牌在國內的影響力，這是最重要的事。
賺完了錢，王言順勢也就先把外匯給花了去，按照他們能夠留下的外匯數目，采購了國外的設備。當然，最主要還是醫療設備，其他的都是輔助。
目前晉陵最短的板就是醫療，還是要不斷的提升。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今年采購的這一批設備，八三年初到位以後，單就設備這一項而言，晉陵人民醫院可以說是全國第一梯隊的了，雖然比較起最頂尖的那些保障醫院來說還有一定差距，但已經是拔尖的了。
當然也隻是短暫的優勢，畢竟醫療設備的更新換代也是很快的。更重要的是，光有設備有什麽用？得來人使用這些設備，那才有用。
現在晉陵的設備，最主要是市醫院借用，之後是省醫院。他們派人在這邊開班講課，傳授經驗，順便在帶著自己的學生學習，帶著患者過來看病，隻收取正常的設備磨損、折舊的錢，攤薄到病人身上也沒多少錢，而且還不是病人花錢，都由廠裏報銷。
晉陵這邊還是跟省市兩級的醫院結算，不直接麵對病人，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同時晉陵這邊也落足了好處，省市兩級的醫務人員，肯定是比縣裏的水平高。晉陵會定期的舉行專科論壇會議，全省的相關專業的醫生都給弄來，在縣裏進行學術研討、會診，順便坐診看病。
省裏的頻次很多，這個科目完事兒下個科目接上，旨在提升晉陵醫療水平，促進省內專業交流。
同時，晉陵也會定期邀請全國範圍內的專家，基本是兩個月一次。這個就比較牛逼了，全都是牛人，屬於是中國醫療衛生行業的各大山頭的扛把子。
得益於晉陵目前還不錯的醫療設備、醫療環境，所以還是有大佬願意過來提攜後進的。待遇也是不錯的，全程報銷不說，吃喝也相當好，服務相當周到，走之後還會拿到一筆豐厚的辛苦費。
經過了這兩年的發展，晉陵已經有了一些高端醫學論壇的架勢。
自己花了幾千萬美刀弄迴來的尖端醫療設備，卻成了別人的心頭好，讓別人使用，自己還樂嗬嗬，晉陵人民醫院這種行為，何嚐不是一種ntr。
但毫無疑問，都是值得的……
年賺了過億外匯的影響是重大的，廣交會結束以後，還不等王言迴去晉陵給洋鬼子洗腦，就被召入京，甚至沒有時間去見一見宋運萍，就被拉著參加了一些會議，見了一些領導。
無他，晉陵又強大了，更特殊了。
而憑借一己之力，帶領人民創造卓越成就的王言同誌，當然也更加的重要了。
過億的外匯隻是一個契機而已，事實上由於晉陵的特殊性，國家的目光是一直落在這裏的，甚至還派了人駐在晉陵，省裏也沒有放鬆，一樣派了專員在這邊。晉陵有什麽情況，他們都清楚。
尤其是今年，晉陵得到了人才補充，堪稱是全麵開花。
別的地方也有大學生，甚至那些頂尖的大企業一樣不缺人才，千八百個大學生一樣也有，甚至還有了很多年，還一年比一年多，然而即便如此，卻也沒見哪裏有晉陵這般如此突飛猛進的，是能夠明顯看的出來的飛躍。
這時候的國民經濟核算體係還不是大眾熟知的gdp，而是物質產品平衡表體係（mps），是從蘇聯那邊過來的，利於計劃經濟體製的核算。
主要就是看產值，各個行業的生產能力，以及人民的收入等等，指標是全方位的。
晉陵這邊的各項數據，都是爆發增長。同比最少增長百分之五十，環比也有五六個點的巨大的提升。
數據的明顯增長，正是在一月份開始的。
去年火電站建成組網，解決了用電問題，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快速的擴大用工人數，以及新職工適應工作，熟練度提升，隨即在一月份爆發了產能，日益增長。
而等到春節過後，大學生到位，在王言的帶領下開始進行研究，升級舊設備，推出新設備，如此更加增強了生產力。
再加上職工房、基建的建設，帶動的建築相關的各種工廠的發展，各種的指標飆升。
當然晉陵現在已經沒有餘力擴大建築材料的生產了，所以帶動了市裏的發展。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晉陵上級的市的情況也是很好的。
在今年，晉陵實現了完全的脫離貧困，甚至在全國範圍內來說，晉陵人民可稱富裕，全縣沒有窮人，也不存在沒有著落的人。
沒孩子的生活能自理的老年人，有五十五平的小房子住。將要不能自理，生活費勁的，沒有老伴的老人，則是有養老院，殘障人士也有專門收容的地方，沒有家人的，家人負擔不了照顧責任的，全都送去，吃喝玩樂都無憂。
有放棄的人每日混吃等死，有堅強的人讀書看報，有人寫文章、寫小說，有人聽說了殘奧會的消息，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沒想過去參加，隻是想要如同那些強人一樣，身殘誌堅……
晉陵縣富到了什麽程度呢，柏油路已經連通了周邊的地區，這是最先保障的交通幹道，方便陸路運輸，而在這些已經通車的柏油馬路邊，晉陵已經開始立路燈了。
這充分說明了，晉陵已經富到了有錢沒地方花的地步，畢竟這些路上幾乎沒有什麽夜晚照明的需要。在路的兩邊，也早都沒有了人家居住，但就是這樣，路燈也給立上了……
其實要建設的還有很多，比如圖書館、人民公園、政府大樓等等，但目前都不是最必要的。計劃的建築位置，目前也沒有辦法騰出來。得等到解決了縣裏的全部的人口的住的問題以後，才能拔掉原本的那些建築，進行新一輪的建設。
簡單的說，現在的建設是為了生存，沒有太多的品質，之後的建築就是為了生活，要注重品質與舒適。
甚至包括現在的這些職工樓，也終將淘汰，晉陵人民要住進條件更好的房子裏去，改善居住的品質……
如此忙了幾天過去，王言總算是找到了機會跟宋運萍久別重逢的恩愛一番。
今年春節宋運萍不迴家，她等到每年畢業再迴去，若不然光是來迴趕路就要七天，實在太難頂了。
“去看小輝了嗎？”宋運萍摟著王言，有些疲憊的喃喃問道。
“沒有，不是之前迴家呆了半個月，這才多長時間。”
“他現在怎麽樣？”
“你們姐倆不是寫信呢？你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
“肯定是報喜不報憂嘛，你眼睛毒，肯定能看出他怎麽樣。”宋運萍拱了兩下，挪動了一下身體，好像是撒嬌一樣，吹捧著他的男人。
王言當然知道宋運萍的意思，隻不過他還是問了廢話，主要還是有的沒的多溝通。生活是由廢話堆砌起來的，如果追求有用，又哪裏有那麽多的話。
他把玩著大寶貝，說道：“上次他迴去跟我聊了不少，總的來說還是有長進的。工作以後吃了不少虧，倒也都挺了過來。目前肯定沒有適應，但是比起以前跟我說話的那樣，卻是好了太多。也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也會說軟話了，也知道什麽叫無奈了，也不會硬頂著了。”
“你說他這樣是好是壞？”
“君子和而不同，他看起來變了，但是心裏那股勁兒沒變，這就是好事兒。什麽時候他心裏那股勁兒沒有了，散了這口氣，那就不是好事兒。”
“你對小輝評價不低啊。”
“他有腦子，差不了。”王言笑著說。
盡管這小舅子對他多有冒犯，但他也不在意，年輕人不懂事兒麽，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知蚍蜉青天之別，都可以理解。
他也沒有看這小舅子怎麽樣，看的始終還是宋運萍這位久別的故人。故人仍舊很香，其他都是小節，沒什麽大不了的。
“小輝就是聰明，他學習比我好的多。”宋運萍很認可王言的話，轉而哎了一聲，問，“他處對象了嗎？”
“沒有，不過似乎是暗戀人家呢，他相中了人家，人家沒看上他，正是自我內耗的時候。說起來扭扭捏捏的，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宋運萍想起了兩人相親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
“我這樣不好啊？”
“好，最好了。”
“看你口不對心的樣。”王言稍稍的用了些力氣，感受了一下宋運萍的真心。
宋運萍仰著頭問道：“你這次呆多久啊？”
“再留一星期吧，陪你在北京逛一逛。過年我就不來了，等明年你畢業的時候我再過來接你。”
“以前總覺得慢，現在一轉眼，還剩半年大學就要讀完了啊……”
“什麽感想？”
“感謝你唄，要不是你，我這輩子怕是上不了大學了，我也不能這麽安心。你那麽忙，家裏還照顧那麽好。”
“是爸媽他們照顧我呢，我也沒照顧什麽。你要說工作、房子的事兒，這就沒意思了，也沒誰說什麽。別說咱們縣裏的職工，就是北京這邊的人都知道，誰也沒說什麽。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總是這麽客氣。”
“哎……”宋運萍歎道，“咱們結婚四年了，加在一塊也沒一起呆了半年。”
“你這麽一說，那確實是這樣，可咱們交流的也深入嘛，感情是不差的。”王言笑嗬嗬的摟著她，“我看你是休息好了，來，咱們再深入深入。”
“哎呀～”
……
轉天下午，王言提著東西，帶著宋運萍，一起去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
但其實也很起眼，因為胡同外麵有站崗的軍人。
王言跟宋運萍沒有能夠直接進去，還是給徐書記打了電話，這才放了行，最終找到了徐書記家的院子。
這一套宅子，當然不全是徐書記家的，一樣也是合租。不同於其他的老北京的是，這院裏都是領導。
徐書記家裏隻有徐書記的爹和女兒，王言跟徐書記他爹閑聊著一起做飯，宋運萍在那跟孩子一起玩。
好一會兒，徐書記走了迴來。
“吆，王大廠長跑我們家親自下廚了啊。真是條件簡陋，招待不周啊。”
王言在那掂著勺：“領導，你有數就行。”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這聲嘿可真地道。”王言招唿道，“來，媳婦，跟咱們證婚人打個招唿，好幾年了，還記著呢吧，領導？”
“領導好。”宋運萍笑的燦爛。
“好好好，比之前一點兒沒變，反而啊，更靚麗了。”
說笑了一會兒，王言做好了飯菜，眾人一起坐下吃飯。
“你下迴別突然襲擊，給我個準備的機會。另外，以後來就來，別拿東西。”
“誰還能說什麽啊？”王言給徐書記倒著酒，“這表是廠裏跟上海定做的，免費發給領導幹部優秀職工，這電子表是咱們廠裏新生產的，給孩子戴著誰也說不出什麽。這一堆東西，都是咱們廠裏生產的，吃喝都有。我代表晉陵人民，來看看老領導，有什麽毛病？
就是我不代表廠裏，單是我自己，我一年兩千多塊的工資，什麽送不起？我晉陵日新月異，蒸蒸日上，生機勃發，我還認識那麽多的領導，咱們倆還能有什麽私計不成？
領導，誰挑刺兒你告訴我，你不好意思罵，我來，你看我罵不死他們。”
“嘿，你還真喘上了。”
王言笑著舉杯：“來，領導，先喝一口。”
徐書記從善如流，跟著王言喝了一口酒。
喝過一口，他放下酒杯，感歎道：“你是真厲害啊，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賺了一億多美刀的時候，有多驚訝。”
“都是合同標的，還沒全款結清呢，最後怎麽樣還真不好說。”
“這時候謙虛上了？我說你小子有這麽大的能耐，前幾年怎麽不親自跑一跑呢？”
“那時候咱們不缺錢，不缺市場。現在咱們晉陵名牌，正處在被圍剿的過程中……”
於是王言跟徐書記說起了現在晉陵的情況，徐書記已經離開晉陵一年多了，盡管他持續關注，卻總也沒有王言這個掌舵者親口說出來的更明晰。
徐書記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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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陵展現出來的強大的生產、銷售能力，讓全國矚目。
往年晉陵的貿易額也就是在三千多萬，今年原本的目標也不過是幹到四千萬而已。但王言都親自出馬了，再加上今年上了新設備、新材料，在王某人強大的銷售能力下，六千多萬並不是什麽大事兒。甚至他還考慮到生產跟不上，放棄了一些訂單，約定了來年再合作。
如果真放開了銷售，光是在廣交會上，他就能幹出上億的貿易額。畢竟他都親自上陣了，要是沒點兒動靜那實在說不過去。
隻是晉陵不能完全考慮國外的生意，國內才是根基，首要還是保障對國內的供應，持續的擴大晉陵名牌在國內的影響力，這是最重要的事。
賺完了錢，王言順勢也就先把外匯給花了去，按照他們能夠留下的外匯數目，采購了國外的設備。當然，最主要還是醫療設備，其他的都是輔助。
目前晉陵最短的板就是醫療，還是要不斷的提升。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今年采購的這一批設備，八三年初到位以後，單就設備這一項而言，晉陵人民醫院可以說是全國第一梯隊的了，雖然比較起最頂尖的那些保障醫院來說還有一定差距，但已經是拔尖的了。
當然也隻是短暫的優勢，畢竟醫療設備的更新換代也是很快的。更重要的是，光有設備有什麽用？得來人使用這些設備，那才有用。
現在晉陵的設備，最主要是市醫院借用，之後是省醫院。他們派人在這邊開班講課，傳授經驗，順便在帶著自己的學生學習，帶著患者過來看病，隻收取正常的設備磨損、折舊的錢，攤薄到病人身上也沒多少錢，而且還不是病人花錢，都由廠裏報銷。
晉陵這邊還是跟省市兩級的醫院結算，不直接麵對病人，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同時晉陵這邊也落足了好處，省市兩級的醫務人員，肯定是比縣裏的水平高。晉陵會定期的舉行專科論壇會議，全省的相關專業的醫生都給弄來，在縣裏進行學術研討、會診，順便坐診看病。
省裏的頻次很多，這個科目完事兒下個科目接上，旨在提升晉陵醫療水平，促進省內專業交流。
同時，晉陵也會定期邀請全國範圍內的專家，基本是兩個月一次。這個就比較牛逼了，全都是牛人，屬於是中國醫療衛生行業的各大山頭的扛把子。
得益於晉陵目前還不錯的醫療設備、醫療環境，所以還是有大佬願意過來提攜後進的。待遇也是不錯的，全程報銷不說，吃喝也相當好，服務相當周到，走之後還會拿到一筆豐厚的辛苦費。
經過了這兩年的發展，晉陵已經有了一些高端醫學論壇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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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無疑問，都是值得的……
年賺了過億外匯的影響是重大的，廣交會結束以後，還不等王言迴去晉陵給洋鬼子洗腦，就被召入京，甚至沒有時間去見一見宋運萍，就被拉著參加了一些會議，見了一些領導。
無他，晉陵又強大了，更特殊了。
而憑借一己之力，帶領人民創造卓越成就的王言同誌，當然也更加的重要了。
過億的外匯隻是一個契機而已，事實上由於晉陵的特殊性，國家的目光是一直落在這裏的，甚至還派了人駐在晉陵，省裏也沒有放鬆，一樣派了專員在這邊。晉陵有什麽情況，他們都清楚。
尤其是今年，晉陵得到了人才補充，堪稱是全麵開花。
別的地方也有大學生，甚至那些頂尖的大企業一樣不缺人才，千八百個大學生一樣也有，甚至還有了很多年，還一年比一年多，然而即便如此，卻也沒見哪裏有晉陵這般如此突飛猛進的，是能夠明顯看的出來的飛躍。
這時候的國民經濟核算體係還不是大眾熟知的gdp，而是物質產品平衡表體係（mps），是從蘇聯那邊過來的，利於計劃經濟體製的核算。
主要就是看產值，各個行業的生產能力，以及人民的收入等等，指標是全方位的。
晉陵這邊的各項數據，都是爆發增長。同比最少增長百分之五十，環比也有五六個點的巨大的提升。
數據的明顯增長，正是在一月份開始的。
去年火電站建成組網，解決了用電問題，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快速的擴大用工人數，以及新職工適應工作，熟練度提升，隨即在一月份爆發了產能，日益增長。
而等到春節過後，大學生到位，在王言的帶領下開始進行研究，升級舊設備，推出新設備，如此更加增強了生產力。
再加上職工房、基建的建設，帶動的建築相關的各種工廠的發展，各種的指標飆升。
當然晉陵現在已經沒有餘力擴大建築材料的生產了，所以帶動了市裏的發展。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晉陵上級的市的情況也是很好的。
在今年，晉陵實現了完全的脫離貧困，甚至在全國範圍內來說，晉陵人民可稱富裕，全縣沒有窮人，也不存在沒有著落的人。
沒孩子的生活能自理的老年人，有五十五平的小房子住。將要不能自理，生活費勁的，沒有老伴的老人，則是有養老院，殘障人士也有專門收容的地方，沒有家人的，家人負擔不了照顧責任的，全都送去，吃喝玩樂都無憂。
有放棄的人每日混吃等死，有堅強的人讀書看報，有人寫文章、寫小說，有人聽說了殘奧會的消息，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沒想過去參加，隻是想要如同那些強人一樣，身殘誌堅……
晉陵縣富到了什麽程度呢，柏油路已經連通了周邊的地區，這是最先保障的交通幹道，方便陸路運輸，而在這些已經通車的柏油馬路邊，晉陵已經開始立路燈了。
這充分說明了，晉陵已經富到了有錢沒地方花的地步，畢竟這些路上幾乎沒有什麽夜晚照明的需要。在路的兩邊，也早都沒有了人家居住，但就是這樣，路燈也給立上了……
其實要建設的還有很多，比如圖書館、人民公園、政府大樓等等，但目前都不是最必要的。計劃的建築位置，目前也沒有辦法騰出來。得等到解決了縣裏的全部的人口的住的問題以後，才能拔掉原本的那些建築，進行新一輪的建設。
簡單的說，現在的建設是為了生存，沒有太多的品質，之後的建築就是為了生活，要注重品質與舒適。
甚至包括現在的這些職工樓，也終將淘汰，晉陵人民要住進條件更好的房子裏去，改善居住的品質……
如此忙了幾天過去，王言總算是找到了機會跟宋運萍久別重逢的恩愛一番。
今年春節宋運萍不迴家，她等到每年畢業再迴去，若不然光是來迴趕路就要七天，實在太難頂了。
“去看小輝了嗎？”宋運萍摟著王言，有些疲憊的喃喃問道。
“沒有，不是之前迴家呆了半個月，這才多長時間。”
“他現在怎麽樣？”
“你們姐倆不是寫信呢？你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
“肯定是報喜不報憂嘛，你眼睛毒，肯定能看出他怎麽樣。”宋運萍拱了兩下，挪動了一下身體，好像是撒嬌一樣，吹捧著他的男人。
王言當然知道宋運萍的意思，隻不過他還是問了廢話，主要還是有的沒的多溝通。生活是由廢話堆砌起來的，如果追求有用，又哪裏有那麽多的話。
他把玩著大寶貝，說道：“上次他迴去跟我聊了不少，總的來說還是有長進的。工作以後吃了不少虧，倒也都挺了過來。目前肯定沒有適應，但是比起以前跟我說話的那樣，卻是好了太多。也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也會說軟話了，也知道什麽叫無奈了，也不會硬頂著了。”
“你說他這樣是好是壞？”
“君子和而不同，他看起來變了，但是心裏那股勁兒沒變，這就是好事兒。什麽時候他心裏那股勁兒沒有了，散了這口氣，那就不是好事兒。”
“你對小輝評價不低啊。”
“他有腦子，差不了。”王言笑著說。
盡管這小舅子對他多有冒犯，但他也不在意，年輕人不懂事兒麽，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知蚍蜉青天之別，都可以理解。
他也沒有看這小舅子怎麽樣，看的始終還是宋運萍這位久別的故人。故人仍舊很香，其他都是小節，沒什麽大不了的。
“小輝就是聰明，他學習比我好的多。”宋運萍很認可王言的話，轉而哎了一聲，問，“他處對象了嗎？”
“沒有，不過似乎是暗戀人家呢，他相中了人家，人家沒看上他，正是自我內耗的時候。說起來扭扭捏捏的，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宋運萍想起了兩人相親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
“我這樣不好啊？”
“好，最好了。”
“看你口不對心的樣。”王言稍稍的用了些力氣，感受了一下宋運萍的真心。
宋運萍仰著頭問道：“你這次呆多久啊？”
“再留一星期吧，陪你在北京逛一逛。過年我就不來了，等明年你畢業的時候我再過來接你。”
“以前總覺得慢，現在一轉眼，還剩半年大學就要讀完了啊……”
“什麽感想？”
“感謝你唄，要不是你，我這輩子怕是上不了大學了，我也不能這麽安心。你那麽忙，家裏還照顧那麽好。”
“是爸媽他們照顧我呢，我也沒照顧什麽。你要說工作、房子的事兒，這就沒意思了，也沒誰說什麽。別說咱們縣裏的職工，就是北京這邊的人都知道，誰也沒說什麽。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總是這麽客氣。”
“哎……”宋運萍歎道，“咱們結婚四年了，加在一塊也沒一起呆了半年。”
“你這麽一說，那確實是這樣，可咱們交流的也深入嘛，感情是不差的。”王言笑嗬嗬的摟著她，“我看你是休息好了，來，咱們再深入深入。”
“哎呀～”
……
轉天下午，王言提著東西，帶著宋運萍，一起去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
但其實也很起眼，因為胡同外麵有站崗的軍人。
王言跟宋運萍沒有能夠直接進去，還是給徐書記打了電話，這才放了行，最終找到了徐書記家的院子。
這一套宅子，當然不全是徐書記家的，一樣也是合租。不同於其他的老北京的是，這院裏都是領導。
徐書記家裏隻有徐書記的爹和女兒，王言跟徐書記他爹閑聊著一起做飯，宋運萍在那跟孩子一起玩。
好一會兒，徐書記走了迴來。
“吆，王大廠長跑我們家親自下廚了啊。真是條件簡陋，招待不周啊。”
王言在那掂著勺：“領導，你有數就行。”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這聲嘿可真地道。”王言招唿道，“來，媳婦，跟咱們證婚人打個招唿，好幾年了，還記著呢吧，領導？”
“領導好。”宋運萍笑的燦爛。
“好好好，比之前一點兒沒變，反而啊，更靚麗了。”
說笑了一會兒，王言做好了飯菜，眾人一起坐下吃飯。
“你下迴別突然襲擊，給我個準備的機會。另外，以後來就來，別拿東西。”
“誰還能說什麽啊？”王言給徐書記倒著酒，“這表是廠裏跟上海定做的，免費發給領導幹部優秀職工，這電子表是咱們廠裏新生產的，給孩子戴著誰也說不出什麽。這一堆東西，都是咱們廠裏生產的，吃喝都有。我代表晉陵人民，來看看老領導，有什麽毛病？
就是我不代表廠裏，單是我自己，我一年兩千多塊的工資，什麽送不起？我晉陵日新月異，蒸蒸日上，生機勃發，我還認識那麽多的領導，咱們倆還能有什麽私計不成？
領導，誰挑刺兒你告訴我，你不好意思罵，我來，你看我罵不死他們。”
“嘿，你還真喘上了。”
王言笑著舉杯：“來，領導，先喝一口。”
徐書記從善如流，跟著王言喝了一口酒。
喝過一口，他放下酒杯，感歎道：“你是真厲害啊，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賺了一億多美刀的時候，有多驚訝。”
“都是合同標的，還沒全款結清呢，最後怎麽樣還真不好說。”
“這時候謙虛上了？我說你小子有這麽大的能耐，前幾年怎麽不親自跑一跑呢？”
“那時候咱們不缺錢，不缺市場。現在咱們晉陵名牌，正處在被圍剿的過程中……”
於是王言跟徐書記說起了現在晉陵的情況，徐書記已經離開晉陵一年多了，盡管他持續關注，卻總也沒有王言這個掌舵者親口說出來的更明晰。
徐書記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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