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是位於北京不遠處的一個小縣城,所以我來北京的時候,都是通過客車直接上京。


    而客車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肯定會有座位,而人們口中的坐火車其實是大部分人都在火車上站著,而且每到春節前,火車上連站著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直到我從苦逼著臉的前台妹子手裏接過火車票的時候,我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這趟太原之旅一定要有我,公司裏雖然男的很少,但也沒有死絕了,為何偏偏要是我?


    值得高興的是,小雪妹子留了下來,這樣我既可以不用辭職,也可以幫助到劉學小美女。


    而不值得高興的是,郭女王要親自出馬了。


    而且直到去之前,小雪妹子才說明了情況,原來本來早應該做好的衣服,太原那邊的客戶卻不知道為什麽推托說衣服沒有做出來,偏偏要再延期,但那邊的熟人卻又偷偷的傳過消息來,說衣服已經做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要故意要求延期,這讓我這個門外漢都明白,那邊肯定也知道這邊公司的展會馬上就要開辦,所以想趁機再敲上它一筆。


    我想,如果是我,翰音小妹妹,小雪妹子三個人去的話,那麽太原這邊的客戶手段差不多就得逞了,估計也就能敲上一筆了。


    但是,如果是我,郭女王,翰音小妹妹三個去的話,那麽我隻能提前為他們默哀了,當然,在那之前,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為自己先祈禱一番。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這次要跟著郭女王同行,我覺得差不多就是九死一生。


    事實證明當下午散會的時候,我看到小雪妹子逆著人群往裏走的時候,八成那時小雪妹子就是去找了那郭女王。


    而那郭女王不知道搞什麽東東,竟然要替補小雪妹子登場。


    這不光嚇壞了我,連要一起同行的翰音小妹妹也是看著我直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雪妹子訂的是火車票,而且是那種半夜行駛的火車,這意味著明天早上天亮的時候,我很可能已經身處於那個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的太原。


    而前台妹子把火車票遞給我的時候,惡狠狠的看著我跟翰音小妹妹冷冷的說:“20分鍾之後到樓下集合。”


    我總覺得這前台對我似乎有什麽意見,但我真的想不出我到底在什麽地方惹到過這個八婆。


    20分鍾後我看著翰音小妹妹拿著一包的東西,而自己兩手空空,連忙不好意思的接過來拎在了自己的手裏。


    告別小雪妹子的時候,小雪妹子小聲的跟我說:“去了一定要注意點,劉學那邊的事情我晚上迴去會找她的。”


    小雪妹子的話讓我突然有了一種背井離鄉要上戰場的感覺,就差抹一把眼淚哭著擁抱一下小雪跟她道別了。


    而在下樓的時候,翰音小妹妹卻問我有沒有去過太原,我沒好意思開口告訴翰音小妹妹我壓根不知道哪是太原,隻好搖了搖頭說,沒有去過。


    這時候電梯到了1樓,出了門口,翰音小妹妹朝我吐了吐舌頭說道:“我也沒有去過,不知道好玩不好玩。”


    翰音小妹妹剛說完,我就注意到郭女王的那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大廈的外麵,我此時對翰音小妹做了個眼神暗示,就見翰音小妹妹也往門外看去。


    小翰音顯然也認識郭女王的車,連忙對我比劃了比劃,示意趕緊走吧。


    我拎著翰音小妹妹一包不知道名的東西,快步的朝門外的車走了過去。


    我跟翰音小妹妹兩人剛剛走到車旁邊,就見副駕駛的車窗緩緩的低了下來,郭女王那張嚴肅精致的臉出現在裏麵。


    我心裏猛的一慌,就聽見郭女王幹脆的說了兩個字:“上車。”


    聽到郭女王說這話的時候,我腦子裏出現的場景竟然是這郭女王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的時候,也是這樣幹脆的對男人說:“上床。”


    但這個想法隻是在我腦子裏一閃而過,就不見了蹤影。


    開車的司機是我看到給陳老頭開車的那個司機,這讓我覺得這個司機肯定也見了公司裏不少肮髒的交易,不知道會不會那些高層給找人滅了口,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司機格外的沉默,一路上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


    郭女王似乎也是輕裝上陣,因為我隻看到了她放在腿上麵的一個紅色的皮包,而上麵印有著一串我不認識的字母。


    但多少我也猜得到,那一個手包可能要比我這一身加起來的錢還要多的多。


    有人說過女人的包就如同男人的手表一樣,代表著一個人的品味跟地位。


    而我此時隻能用自己粗壯的右手摸著自己口袋裏的大諾基亞,心想這就是我的表。


    我在北京上了四年的大學,卻從來沒有看過北京中心的夜景,而這次竟然有幸能在奔馳裏看著外麵燈火輝煌的城市,隱約間心裏蒙上了一層薄霧。


    這座城市充斥著別人多少的夢想,這座城市又隱藏著多少的哀傷,但此時此刻,車窗外麵的夜景,格外的漂亮。


    一路上郭女王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仿佛在跟開車的司機比誰更啞,倒是翰音小妹妹小聲的跟我聊了幾句,說道這還是她這麽長時間來第一次出差。


    我表示這也是我的第一次,但心中暗想到第一次就跟郭女王同行還真喵的不是件好事。


    如果沒有劉學小美女的那迴事的話,我自然很希望同行的是小雪妹子,因為不管怎麽說小雪妹子還算是個溫柔的人,最起碼不用我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這郭女王突然迴頭看我一眼。


    到了北京站,司機停好了車,我跟翰音小妹妹就如同一個小太監跟小宮女一樣跟在這郭女王身後的左右,看著郭女王一副不染風塵的樣子往候車大廳裏走去。


    那時候天已經漸漸開始暗了起來,而火車站的人就如同買彩票的人一樣,永遠都不會少。


    郭女王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副墨鏡,戴在鼻梁上,黑色的鏡片遮住了她的雙眼,但又給她添了幾分的光彩,讓人覺得她的身形在夜色中格外的誘人。


    而我身旁的翰音小妹妹也似乎格外的新奇一樣,一會拿手機拍拍這裏,一會拿手機拍拍那裏。


    以前聽別人說,出差的過程往往都是很輕鬆愉快的,而我現在也才想明白,怪不得是這樣,因為一切費用都是公司承擔的。


    進了候車大廳後,這郭女王一直都在打著電話,雖然她的臉有一大半都被墨鏡所遮住,但是不難看出郭女王的表情跟語氣都非常的嚴肅,似乎在跟別人討論什麽事情一樣。


    這讓我不由得離開這郭女王幾步開外,心想他喵的一會別遷怒於我就行。


    但看到郭女王打電話的時候,我心裏隱約的想起了什麽,手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但始終沒有掏出來。


    直到我們上了火車,這郭女王的手機也一直沒有再拿離耳邊,一路上都在小聲的說著什麽,而且進站的時候裏麵的樓梯黑乎乎的,而這郭女王又打著電話還戴著墨鏡,我當時真的特別怕她從這麽高的樓梯上給滾下去,但結果好像是我想多了。


    好在一切還算順利,晚上坐這輛火車的人並不是很多,我跟著郭女王而翰音小妹妹跟著我,總算擠上了車。


    進火車門的時候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個長相還算年輕的小夥子在胡亂往車上擠的時候,郭女王用她的高跟鞋,優雅的踩在了他的腳上。


    那個小夥子當時就漲紅了臉,迴過頭似乎剛想要開口叫罵的時候,這郭女王卻把手機拿離耳邊十分嬌羞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小夥子明顯被郭女王迷惑住了一樣,沒有說出話來,而是扭頭進了火車,而此時的我全身上下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因為我知道,郭女王是瞄準了才踩下去的。


    當然,就連葫蘆娃裏麵,詭計多端的蛇女身邊還有一個蠍子男,而此時此刻剛剛榮登大典趙冉正站在公司的窗前,靜靜的等待著他一手策劃出來的風暴席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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