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白毛團子閃爍了一下,場中所有人的記憶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和矯正。


    林婉詫異地挑了挑眉毛,她感覺自己剛剛眼花了一下,然後這五個人就全倒下了。


    可能是摩托引擎出問題了。


    林婉把頭盔放到自己的摩托車上。


    嘀(頭盔鎖定)!


    “我,林氏林婉。”林婉高傲地昂起下巴,“再敢惹我,你媽買菜必超級加倍,全家斷水斷電斷天然氣。”


    聽起來不疼不癢但細思極恐。


    林婉扭頭望向唐煊,在扭頭的過程中,她臉上的冰霜好似被春日的暖陽照到而迅速消融成一汪泛著愛意的春水。


    林婉從摩托車下來,她笑意盈盈地對唐煊說:“我們進去吧。”


    唐煊怔了一下。


    林婉忘記自己剛剛說什麽了?


    不知為何,唐煊感覺自己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一些失落。


    他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朝裏走。


    林婉笑道:“你知道為什麽明明時間很緊卻還要搞一個聯誼日嗎?”


    唐煊此時已經有了猜測。


    他遲疑道:“不知道猜得對不對。”


    林婉歎氣:“聯邦表麵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它實在太大了,高層的意誌無法滲透到基層,角落裏其實有不少陰暗之處。”


    “有些地方有種族歧視,有些地方重男輕女。”林婉頓了一下,“官員腐敗、官商勾結、人情交易......即便中央督察組每年都一圈圈地在全聯邦轉也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唐煊低聲道:“整體而言還是好的。”


    “這就導致有些地方的人素質很差。”林婉攤開手:“為了防止他們臨戰畏縮,這次被挑上來的人裏有不少是刺頭,有勇武,但是沒紀律。”


    絕大部分聯邦公民都沒有參與過大規模流血衝突,神眷者也是一樣。所以為了防止神眷者因為恐懼誤事,這次除了神眷者中的佼佼者要來,聯邦還專門挑了一批性子烈的。


    唐煊思索道:“所以今天就是來敲打他們的。”


    “今晚有個篝火晚會,到時候有熱鬧可看。”林婉好奇道,“不過說起來,你們男人真是有意思,被打一頓就老實了,難道是從骨子裏崇拜暴力嗎?”


    “怎麽把我們說得像受虐狂一樣,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惺惺相惜。”唐煊麵露無奈,“再說了,也有很多人會懷恨在心,今晚如果處理不好,說不定直接軍心就垮了。”


    林婉美目微轉:“那我要是......”


    唐煊苦笑道:“你想報仇嗎?”


    林婉捂嘴輕笑:“什麽?”


    唐煊無奈道:“我知道你想打我。”


    林婉輕哼一聲:“我可不舍得。”


    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微妙起來。


    林婉忽然道:“唐煊,我都追你追到戮神司了,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心裏是怎麽想的嗎?”


    唐煊沉默了。


    他迴憶起那天他跟著王安雅離開朝歌大學,向下俯瞰望見林婉穿著一件寫著‘等我’的襯衫時,他曾經在心裏暗自說如果林婉能來到古神研究所,他就給林婉一個機會。


    雖然她來的過程和他想象的‘勇敢女生為愛闖入科學院’的劇情不太一樣,但結果卻沒什麽兩樣,林婉現在就站在他麵前。


    要不試試?


    唐煊在腦海裏瘋狂查閱【婦女之友】附帶的信息,結果悲哀地發現【婦女之友】的重點在一個‘友’字上,根本不教怎麽談戀愛,隻教怎麽和女人做朋友。如果他按著【婦女之友】的節奏來,保證他和林婉能做且隻能做朋友。


    談戀愛可能有其他專門的名號。


    (例如......)


    唐煊頓時有些坐蠟,沒有名號技的幫助,他也隻不過是一個純情小處男,而且還是理工科的。


    所以他該說什麽?


    唐煊沉默的時間有些長,林婉誤會了,她還以為唐煊依然對她不感興趣。


    林婉歎氣道:“所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可以把你感化,讓冰山為我融化成溫泉。”


    唐煊輕聲道:“也許吧。”


    說完他就有點兒後悔。也許什麽也許,直接說‘我們試試吧’不好嗎?


    林婉的眼神又哀傷又堅定。


    她說妹妹林雲蠢,愛上一個必死的炮灰,但她心底其實有點羨慕林雲。因為無論如何,林雲都已經品嚐到了甜甜的愛情,而她自己卻還在漫漫無期的長跑當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跑到終點,甚至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終點。


    不過她喜歡唐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時的挫敗不足以擊退她。除非唐煊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否則她就絕對不會放棄。


    “對了,你知道嗎?你也有任務。”林婉努力讓自己笑起來,“你要教大家一些能和古神溝通的詞匯。”


    唐煊詫異道:“計劃不是起手天基武器打擊嗎,打完了還溝通什麽?”


    打人家一頓再和人家談和平嗎?


    這......


    唐煊忽然想起,聯邦曆史上確實有不少次戰爭都是先把敵人打服再談判的,美名其曰‘強權即公理’、‘槍杆子底下出政權’、‘能動手就別吵吵’、‘強國外交’。


    先打再談似乎是聯邦的傳統藝能。


    唐煊感到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為自己能生活在一個有‘公理’的集體裏感到驕傲。


    兩人邊走邊聊。


    在和王安雅一起走的時候,唐煊總是掌握主動權的一方,各種話題信手拈來,哄得王安雅笑聲不斷。而和林婉一起走,局麵就完全逆轉了,林婉成了對各種話題信手拈來的那個人,從各種球類運動到各大廠商的遊戲,聊得唐煊心胸舒暢。


    唐煊心中不停地產生‘她竟然懂這個’的驚訝,而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林婉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理工女。


    兩人走進主樓的電梯。


    林婉摁下目標樓層的按鈕:“你知道嗎,今年暑假的時候我來北之星參加四年一度的全聯邦摩托騎行大賽,得了冠軍。”


    唐煊驚訝道:“你這麽厲害?!”


    摩托騎行大賽是飛行摩托界最大的賽事,每年都有許多強大的騎手參加比賽,他雖然不關注這個,但也知道想在這場賽事裏奪冠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林婉忽然狡黠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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