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人就喜歡搞這些古怪的玩扔,等看到了那丫頭我問問她。


    不過這東西可別亂扔再把咱們自己人碰到。”商震囑咐喜糖道。


    喜糖應了一聲把那個“v”形的物件收了起來,而白玉川則把商震手中的那個要了過去。


    現在商震他們雖然還不知道瀛人管這種“v”形的暗器叫什麽,可他們卻也琢磨出這種東西是怎麽用的了。


    那就是這個東西在按一定角度甩出去後竟然會自己飛迴來!


    商震便猜或許是瀛人缺鐵器用吧,所以這種物件在甩出去之後,如果能夠射到對手固然好,可要是射不到還可以飛迴來一接再重複使用。


    在商震看來,這種東西看著很新穎,可實質上來講並沒有多大用處,就是一種很雞肋的東西。


    論飛行速度既趕不上弓箭又趕不上石子,要是用這東西那還不如用自己的石子呢!


    “也不知道瀛人還會不會追過來?”這時白玉川說道。


    “我覺得能追過來,剛才板凳說他殺的那肯定是瀛人的一個大腦袋!”虎頭分析。


    虎頭所說的大腦袋那就是指瀛人的頭兒。


    頭兒就是腦袋,商震既然殺的是瀛人的一個大頭兒,那不就是大腦袋嗎?


    “那可不一定。”白玉川接道,“那條溝瀛人不好過。”


    “有啥不好過的,咱們是繞過來的,那瀛人不也一樣會繞?”虎頭的參與意識很強,和白玉種辯駁。


    “你懂個屁!”白玉川不以為然,“現在瀛人都找不到咱們了,那人家還追啥?”


    白玉川說的那也有道理。


    那就算是商震殺了瀛人的一個大腦袋,可是瀛人既然現在找不到他們了,那人家還追什麽?


    山河壯闊,人家瀛人現在去村子裏去搶人去搶金銀財寶去搶吃的喝的不香嗎?


    “就你懂?”虎頭嫌白玉川說話不好聽接著反駁。


    隻是沒等白玉川接話呢,商震便截斷了他們兩個的對話道:“行了,咱們再往前湊湊吧,總是不能讓瀛人跑了的,否則——”


    商震並沒有把話說完,他也是無奈。


    這迴如何打瀛人的總體方案那是他設計的,可人家瀛人要真的不往他這條道兒上走那他也沒有辦法不是。


    他還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這要是大隊瀛人不接著追了再一掉頭去禍害那些村莊,而護莊隊卻又離開了村莊,那麽他的責任可就大了!


    “大姑娘,離咱們埋伏瀛人的地方還有多遠了?”喜糖這時又問武直。


    武直聽喜糖又喊自己大姑娘不由得就翻了喜糖一眼。


    他心道,我現在都已經殺了好幾個瀛人了,你咋還喊我大姑娘?


    隻是現在喜糖問的是正事他卻也不好挑禮,也隻能迴道:“也就五六裏地了。”


    聽武直這麽說,商震不由得歎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功虧一簣。


    可想再把瀛人引過來無疑是有難度的,並且他也知道大家都很累了,這可是兩天一宿沒睡了啊!


    商震不再說話往東北方向望去。


    現在他們可是在附近最高的一個山丘上了,如果瀛人過來也隻能從東北方向過來,因為喜糖他們就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那條寬溝並不經過那裏。


    商震也隻是那麽隨便的看看,可他也隻是看了那麽片刻剛要下山丘時忽然就站住了。


    然後他就指著那東北方向大聲說道:“你們看看,那是不是瀛人?!”


    一聽商震這麽說,所有人就都站起來看。


    現在可是夏季,到處都是一片碧綠。


    商震在他們這些人中那眼神卻又是最好使的。


    他看到了可並不代表別人馬上就能看到。


    虎頭和小馬駒個子矮,兩個人還跳起來看,嘴裏還一個勁的問“哪呢”。


    可也隻是又過了一會兒後,他們便紛紛的跳著叫了起來,“來了來了!”“真來了!”“那些小矬巴子來了!”“那些狗日的來了!”


    是的,瀛人真的來了,上千的瀛人列著一路縱隊看起來就象一條長蛇!


    “來了,就好,武直你快迴去通知你叔他們!我再往前去‘接接’!”商震笑道。


    “好嘞!”武直興奮的答道。


    不光武直興奮,商震他們這些人那都興奮了起來,一個個的看著遠方的那條“長蛇”,就好象要迎接客人似的!


    瀛人是真的來了,在山野之中蜿蜒如蛇。


    而這時一襲黑衣的姬花就也在其中。


    不過,此時的她卻是把自己包裹的更嚴實了,她的頭上甚至還戴了一頂鬥笠。


    鬥笠的陰影下是她那張絕對談不上醜甚至很是漂亮的臉龐。


    這世上的人哪,如果光看外貌不看品行,那麽姬花走在路上那就叫麗人行,而她走在軍隊中那也得叫颯爽英姿。


    隻是卻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個詞語卻是叫“蛇蠍美人”。


    而這,才是姬花最真實的寫照。


    左兵衛死了!


    在那些左兵衛的部屬眼裏,他們的大人就是死在了那個現在他們也不知道長啥樣的漢人小子的箭下。


    可誰又知道,左兵衛盡管早晚會死,可死的卻實在是早了一些,於是這支隊伍的一半指揮權就已經落到姬花手中了。


    之所以說是一半的指揮權,那是因為左兵衛手下還有兩個首領。


    隻要那兩個首領也死翹翹了,那麽這支瀛人隊伍的指揮權也就徹底的歸姬花了。


    而又豈止是這支瀛人隊伍,在海邊的船上那卻還有一千多瀛人呢!


    姬花所圖甚大嗎?其實非也!她還沒有那種漢人的某位女帝的胸懷與格局。


    她也隻是感覺到了不平!


    憑什麽我姬花就得去伺候你們那些男人,你們對我招之既來揮之即去,我還得承受你們的暴虐!


    等我成了這支隊伍的首領,我也要讓你們這些男人在我的營帳外排隊等候著我的寵幸!


    我也要你們用你們的舌頭來舔我的腳,讓你們雖偉岸卻做出最奴性的動作!


    正因為不甘,她就要有所作為。


    她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夥專和他們瀛人做對的漢人就是商震他們?


    所以左兵衛死了,卻是她借了商震的箭把左兵衛“射死”的。


    而現在她卻是要借商震那如神的箭法再把左兵衛的那兩個下屬也射死嘍,然後她就也可以嚐嚐東瀛女皇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了。


    不過,那個商震箭射的可真準,自己可別被人家給射到了。


    所以她絕不上前,把自己圍的很嚴。


    而同時她又極力主張要給左兵衛報仇,那要是不給左兵衛報仇,商震又怎麽可能有機會去把自己的那兩個內敵射死?


    可是如何確保那兩個內敵被那個箭法如神的商震射死呢?那商震又怎麽能夠在上千人隊伍中認出那兩個人來呢?


    而姬花的辦法就是建議那兩個內敵都穿上皮甲!


    至於穿皮甲的理由很簡單嘛,那就是那個漢人的箭法那麽準,穿上皮甲總是多一份保障的!


    對於姬花的“好意”,那兩個首領自然是笑納了。


    可是他們卻哪知道當時姬花在內心裏卻是冷笑的。


    哼,穿皮甲?你們就是穿鐵甲那隻要讓商板凳給盯住了,人家就是用石子頭也能把你們的眼珠子打冒了!


    為了進一步的借刀殺人,姬花甚至對這兩個首領許諾說,不管哪個要是能替左兵衛報了仇,那麽她就攜原三大王,也就是她的那個同樣被商震給弄死了的老爹的全部實力出嫁給對方!


    姬花的這個賭注下的可是足夠大了!


    為左兵衛報仇,按後世的說法那叫“政治正確”,再有她開出的優厚條件,哪個瀛人會拒絕如此大的誘惑?


    所以,當她這麽一說時,本已是萌生退意的那兩個左兵衛的屬下就立刻揮師南行!


    就在姬花邊行進在隊伍中邊感歎漢文化中的“借刀殺人”是如此好用之時,她卻不知道,她與商震這個敵人卻是各取所需了。


    姬花想獨攬大權除去內敵,而商震也需要多殺瀛人,這樣他才能對得起那些村民。


    哪怕村民這迴仗打輸了,至少商震在道義上就不覺得愧疚了。


    於是,本來一場不應當繼續的追殺之戰終是又繼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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