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人們還不是很懂漢地的文化,如果他們懂的話隻怕真得感歎了,他們這些人又是造了幾輩子的孽,偏偏就遇到了商震這個煞星。


    他們已經被商震的這種打法給打怕了。


    箭比他們射的準,跑得又比他們快,地形又比他們熟。


    他們追來追去除了追出傷兵若幹卻是什麽都沒有撈到。


    於是,那瀛人首領便下令讓十多個弓箭手去前麵看著那個煞星,而他們好把傷員救迴去。


    敵我雙方都能看到對方的位置,在瀛人首領想來,我現在也惹不起你那我就不惹了,我救了傷員我得去那個村子呢!


    這眼見著太陽都開始落山了,他們正事還沒有辦卻是淨跟商震在路上耗了!


    要問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那當然是因為傷員的拖累。


    他們又不是坐馬車來的,想把那些傷員弄迴去那就格外的麻煩。


    而且那傷員也不是說他們人來了就能架著走的。


    那傷員的箭傷總是要處理包紮一下吧。


    商震在那山丘上向瀛人射箭的時候那是能射傷就絕不射死!


    把瀛人射死了,那死去的瀛人自然是一了百了了,大不了就讓那屍體在田野間風吹日曬著,直到腐臭直到化為森森的白骨。


    可是這迴商震射的卻都不是致命的地方,那都是大腿肩膀之類的


    如此一拖,那時間自然就過得很快。


    隻是瀛人們終究還是小瞧了商震的本事了。


    就在他們開始運送傷員的時候,遠處突然就又有羽箭飛來。


    隻是這迴飛過來卻不是那普通的羽箭了,而是商震用自己的那張長弓射出來的長箭。


    瀛人們卻哪曾想到三百多步外還能有箭射過來,於是便又有瀛人受傷。


    前麵那負責警戒的十來個瀛人的弓箭手都看傻了,他們想射商震,根本就夠不著!


    那個瀛人首領便吆喝起來,那十來個瀛弓箭手才如夢初醒又向商震追來。


    隻是商震這迴用的那張大弓,那射起來卻更是淩利。


    在這追來的途中,瀛人又被上商震射到了兩個,不過這兩個卻根本就活不成了,直接被那大箭透體而過。


    唯一值得慶幸的也就是商震射的頻率比較慢,瀛人們卻哪知道那大箭其實是被商震用腳丫子蹬著射出來的。


    瀛人靠近,而這時商震又將大弓放下,他卻又改用短弓了。


    瀛人自然還占不到便宜,待到瀛人追近,商震就又跑了。


    而等到商震跑遠,他又用他那張大弓射來。


    如此反複,瀛人們中是傷員又增加了幾名,在這樣反反複複的拖延之中,太陽落下地平線,黃昏過後又是黑夜,這雙方才算消停了下來。


    到了此時,瀛人首領才發現不妙了。


    他忽然感覺他們這些人就像是一群羊,而那個漢人就像一隻孤狼。


    雖然他們的羊群中也有牧羊犬,可是卻跑不過那狼。


    那狼總是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衝入羊群撕咬一番,然後便跑遠了,追無可追,這卻讓他們如何是好?


    現在已經不是他們如何捕捉到那頭狼的問題了,而是那頭狼不要再來追著襲擾他們。


    於是瀛人首領下果斷下令撤退,趕快往那個村子前進,好在他們離那個村子也並沒有多遠,也就幾裏地罷了。


    黑暗之中,瀛人們向著西南方向的火光前進,那裏就是那個村子。


    現在瀛人首領都在犯愁,到了那村子之後自己如何向那些同伴解釋。


    解釋自己這支援兵也就走那麽十多裏路的距離,卻耗費了整整一下午的時光也未能到達,然後還傷兵滿營。


    瀛人們自然不敢點火把,那會把黑夜中的那隻獨狼招來。


    他們也隻能摸索著前進,而同時那些傷員在碰到傷處時,難免就發出呻吟之聲。


    對此營人們都很擔心,怕那聲音招來羽箭的飛射。


    不過讓他們略略心安的是,就在他們離那個村子裏的火光也隻有兩裏多地的時候,那個煞星卻依舊未出現,。


    瀛人們便猜對方應當是沒有羽箭了,那一個箭壺才能裝多少支箭?


    瀛人們摸黑前行,可是片刻之後前方便傳來了“嘩啦”之聲,然後前方就有聲音傳了過來,那是道路難行,斥候正在探路。


    有聲音那自然是不行的,就那“嘩啦嘩啦”的聲音,應當是人在灌木中穿行的聲音,由於天黑人們又不敢打開點亮火把,難免走岔了路。


    又過了一會兒,前方又有話語傳了迴來,跟著斥候前行就是。


    瀛人們一個挨著一個小心的聽著前麵的聲音依次向前。


    七拐八拐之後,果然前方已是變得好走起來。


    瀛人們能感覺到腳下的青草和鬆軟的沙土,這裏看來更像是一條廢棄的河道。


    隻是瀛人們在又走了一會後,意外便發生了。


    黑暗中突然有“嗚”“嗚”的極速的飛行的破空的聲音。


    就這種破空的聲音,在白天人都反應不過來,更何況在黑夜裏呢。


    緊接著便有瀛人大叫了起來,他們再次遭到了襲擊。


    而這種黑夜中的襲擊隻會讓人覺得更加恐怖,瀛人們登時大亂起來。


    “點火!”瀛人首領高赫喝起來。


    他知道不點火是不行的,如果不點火,他們這些人肯定會發出聲音來的,那就隻能是黑暗中的靶子。


    可問題是點火就行嗎?


    有火光剛剛亮起,瀛人們便看到了,從前方的黑暗中射到眼前的有著晶亮的金屬光澤的羽箭。


    一切來的太快了,當他們看到那箭時,那箭便已經射進了他們的身體。


    而這迴羽箭射過來的可不是一隻支,雖然也隻是片刻,瀛人們便發現那箭射過來的足有六七隻,換言之,對方至少有六七名弓箭手!


    “反擊!向前衝!”瀛人首領將手中的倭刀向那羽箭的來向指去。


    有了火光他已經能夠看清了,這裏真是一條廢棄的河道,兩邊有高低不平的河岸。


    隻是為了自己生命計,他真的不應當在黑暗之中指手畫腳。


    他那指揮還擊方向的倭刀,成功的把他暴露在黑暗之中的那些煞星的視野之中。


    於是,“反擊”便成了他此生所發出的最後一道命令。


    因為這是在他左側的黑暗之中,卻是又有一道嗚的風聲射至。


    而那風生歇止的地方是一個核桃大小的石子,直接就鑲在了那瀛人首領的太陽穴處。


    黑暗之中迸發了一片血雨,便如那些侵略者被殺死時綻開的煙花。


    可是這場戰鬥到此並沒有停止,黑暗之中依舊不再有羽箭從前方射來,不斷有瀛人中箭發出慘叫。


    以至於,瀛人們覺得這條廢棄的河道那哪是河道啊,那卻是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


    對於前麵箭雨的恐怖,終於讓瀛人們動了起來,他們紛紛向河道的兩側跑去以圖避開箭雨。


    可是就在他們到達那河道的兩邊時,突然從黑暗之中就又伸出了某些兵器。


    瀛人們並沒有見過這樣的兵器。


    他們已經擁擠在一起避之已是不及,揮刀阻擋對方的兵器,偏偏那些兵器又是極長。


    而直到那些兵器紮到了他們身上時,他們才發現那卻是鋒利的被砍削過的竹枝!


    那種兵器就像一根竹子,或者說就是一根竹子,隻是細小的枝杈已經被砍掉了,留下的枝杈都是粗硬而又尖銳,那些兵器就像紮蛤蟆一般,從河岸兩邊亂捅了下來。


    這種打法有技巧嗎?沒有,隻憑蠻力!


    隻是這種隻使用蠻力的武器偏偏好使的緊!


    瀛人們手中的倭刀或者長槍,根本就沒有人家的長,他們根本無從抵抗。


    慘叫聲中,那些粗大的竹枝在接連攢刺了幾下之後,突然有一聲鑼響,然後那些竹子便縮迴不見了。


    雖然瀛人首領已死,但也有瀛人知道,他們總不能躲在這條廢棄的河道任人欺淩,他們必須衝出去。


    隻是這個時候黑暗之中卻又飛來了一片磚頭瓦塊,這些東西有砸在河岸下麵的,也有砸在河道中間的,便又把瀛人砸的一片狼哭鬼嚎。


    而就在瀛人們再次高喊衝出去之時,忽然就聽右邊河岸“當當”兩聲鑼響,然後對方所有的攻擊就不見了。


    沒有瀛人敢點火,甚至剛才點著的火也已經被撲滅了。


    河道之中有瀛人的重傷員不受自己控製的在嚎叫,可大多數的瀛人都忍耐了下來。


    他們已經沒有勇氣點火了。


    如果再點火,他們隻怕自己這些人會看到一幅地獄中才能見到的場景。


    對方在黑暗之中的攻擊就這麽消失不見了,可是他們的傷員卻又增加了好大一批,甚至有迎人高喊,腸子都被拿竹枝給紮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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