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子被撞得“嘩啦啦”的響,而在那樹叢中奔跑穿行的則是商震他們四個。


    這都碰到上鳥兒趕大集了那他們還不趕緊去打幾隻?


    或者說,他們已經不是打幾隻鳥的問題了,白玉川都覺得他要是把剛剛商震給他的碎銀子甩出去的話,那都能砸死好幾隻!


    哎呀,那大鳥肯定是好吃的,可小鳥那也是好吃的啊,鳥兒再小也是肉啊!


    當白玉川這麽想的時候,他們幾個可就離山坡上的那塊空地沒有多遠了。


    由於那樹林的空隙又大了起來,白玉川真就看到了,那空地上果然好多隻蹦蹦跳跳的鳥,那卻好象都在地上啄食著什麽。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跑在頭裏的商震卻已經把速度放慢了下來。


    “都小心點啊!我怎麽就感覺這事有蹊蹺呢!”商震喘息著說。


    “打個鳥能有什麽蹊蹺?”喜糖同樣喘息著問。


    可商震是頭兒,商震既然這麽說喜糖他們三個就也停了下來。


    “你真見過鳥兒趕大集?我在鐵帷山裏住了兩年我都沒見過。”商震若有所思的說道。


    商震這麽一說,喜糖也愣住了。


    是啊,他說鳥兒趕大集那是笑談,可是誰又真的見過鳥兒趕大集呢?


    要說各種鳥,大的小的往一起聚喜糖也隻是聽說過,在民間傳說中聽說過。


    要麽那就是百鳥朝鳳,說鳳凰那是鳥中之王,鳥兒的王一出來,其他鳥就都過來參拜了,那就跟老百姓見了皇帝老子似的。


    要麽那就是牛郎織女天仙配了。


    說的是那個放牛的小子和天上皇帝老子的七女兒每年七月七在天上的銀河相見。


    那銀河老鼻子寬了,他們兩個又遊不過去,而在這一天地上就沒有喜鵲,因為喜鵲都飛天上去給牛郎織女搭鵲橋去了!


    是啊,除了民間傳說之外,誰又真見過鳥兒趕大集?


    商震這麽一說,喜糖他們三個也覺得這事兒是有點古怪。


    “那怎麽辦?那鳥兒就不打了?”這時那紮問道。


    “幹嘛不打?不打咱們十好幾個人吃啥?小心點兒就是了。”商震說道。


    “你迴來幹嘛?”這時白玉川忽然說商震道。


    白玉川這話說的很突兀,商震他們三個都沒有聽懂!


    “你一迴來,我就感覺我們幾個腦袋瓜子都不好使了呢!”白玉川氣道。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


    商震苦笑了一下,他不再理會白玉川,反而將手中的弓拉開了,而那彈兜之中自然裝上了石子。


    而那紮亦是如此。


    就以商震和那紮射石子的本事,他們現在就能把那樹隙之中露出來的鳥射死。


    而喜糖和白玉川有了剛剛商震的提醒也小心了起來,兩個人便把身上的的刀都拽了出來。


    商震的眼神瞄向了在那空處正在琢食的一隻野雞。


    雖說鳥肉都好吃,可是野雞大嘛,那得多少隻小山雀才能頂得上一隻野雞不是。


    那隻野雞是公的,屁股後麵還有著長長的斑斕的翎羽。


    商震的弓已經拉開了,可就在他那捏著彈兜的手將撒未撒之際,忽然那野雞就不見了!


    野雞怎麽可能不見?那又沒有飛,那卻是被一個人給擋住了!


    那隻野雞正在一棵樹的旁邊,而這時突然就從那樹後轉出了一個人來。


    如此一來,商震所瞄著的就變成了那個人而不是那隻雞!


    隻是商震此時那捏著彈兜的手就已經開始鬆了,縱是他反應再快想再捏緊就已經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的商震那握弓的左手發邊往旁邊一扭。


    用弓打彈子那是要用扭力的,隻不過商震這迴扭力用的卻是大多了。


    於是,那弓一偏,那顆石子終是射偏飛了出去打在了樹幹上便發出了“騰”的一聲。


    而石子落地便驚起了鳥兒一片。


    隻是此時商震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打鳥了,很顯然那個人也已經看到商震他們了。


    然後那個人便直接向商震他們走了過來。


    商震他們會愣嗎?多少是有那麽一點兒的,那他們愣的那點功夫那也就是刹那的百分之一罷了。


    他們現在那也是戰士。


    雖然說那個人出現的很突然,可隨即他們就反應了過來。


    “好象你是你們的師兄。”這時商震低聲說道。


    “嗯?嗯。”喜糖和白玉川疑惑了一下之後也點頭了,英雄所見略同。


    他們四個現在離那片空地很近,那也就是幾十步,他們連那空地上的大鳥小鳥都能看清,那他們能看不清一個大活人嗎?


    那個人竟然也穿了件和喜糖白玉川大同小異的灰袍,可這也就罷了,人家竟然也是個留短發的。


    可是他那短發有多短呢?


    那也就是剃完禿子才幾天便又長出了些黑黑的毛茬的樣子。


    那人歲數不大,眉目周正,看樣子倒也與商震他們歲數相仿。


    為什麽商震會說那個人是喜糖和白玉川上的師兄?那是因為這個人的這身打扮那就是一個和尚嘛!


    商震已是有了一種好不好預感,今天這頓鳥肉好象吃不上了啊!


    果然,那個年輕的和尚走到了商震麵前便已雙手合什說道:“阿彌陀佛,幾位師兄為何要殺這些鳥兒啊?”


    師兄?商震愣了一下後這才想起來,對了,自己雖然沒有穿那種灰袍子可自己也是個光頭嘛!


    商震打量著這個和尚猜測著觀察著並沒有馬上接話,可這時喜糖就兇霸霸的說話了:“和尚,你少跟我們套近乎,我們不是真和尚!”


    喜糖這個兇霸霸的樣子可就是裝出來的了。


    這個時候喜糖也想明白了眼前的情況,他忽然醒悟道,這鳥兒怎麽可能憑白無故的都聚集到這裏來,這些鳥兒不會是眼前這個和尚養的吧?!


    和尚嘛,信奉鳥兒也是眾生之一,看鳥兒沒有吃的平常就給喂點米粒草籽啥的也正常。


    雖然喜糖是個假和尚可他卻也知道和尚那是不殺生的。


    可就喜糖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殺生?他們在西北的時候殺各種野物甚至殺胡馬。


    而到了這東南沿海之後,野物倒是殺的少了,可是殺人卻殺得多了,他們就是再罵瀛人不是人,可也得承認人家瀛人其實還是人的。


    而現在他們這些人可是餓了一天了,不吃東西怎麽行?有現成的野物不殺不殺,難道讓他們象羊那樣的去吃草嗎?


    別說喜糖了就是商震那紮也沒有這種習慣!


    所以眼前突然冒出來個真和尚不讓他們殺眼前的這些鳥怎麽行?


    所以喜糖必須得裝成兇霸霸的,好嚇住眼前這個看著長得還是眉清目秀的和尚,以便他們殺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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