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依舊在前麵走著,邊走還邊觀察著兩側的地形。


    他領著大家前進的趨勢是向前的,這是沒錯的。


    隻是這時跟在後麵的人卻才發現商震所走的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左拐右拐的那麽走。


    那要說左拐右拐的往前走那不就是蛇形前進嗎?


    可商震走的還不是,那可能往左麵拐的彎就大了點,而再往前走往右拐的時候那彎就又小了。


    總而言之,商震走那就是一條不規則的線路。


    商震之前可是跟他們所有人說了的“我走到哪你們就跟到哪”,完了還說“就當是踩著我的腳印走吧”。


    既然商震這麽說了,那大家自然是要遵照執行的,那商震在前麵腳丫子踩到了哪,別人真的就跟的踩到哪。


    商震他們現在已經十一個人了,那也是一小隊人了。


    大家都按商震的要求走,那麽他們真的就象一條蛇一般在這片開闊地上蜿蜒前行著,而商震無疑就是那個蛇頭。


    商震這麽走的道理是什麽?


    有的人體會到了,比如喜糖比如白玉川比如虎頭。


    有的人就體會不到,比如被他們這夥人搭救迴來的這幾個女子。


    隻是,接下來突然發生的事情,就是那幾個女子卻也明白了商震這麽走的好處了。


    就在商震領著大家走進了這片開闊地正中間的時候,他忽然就大喝了一聲:“大家小心!那紮看住左邊!”然後他就把自己的弓拉開了。


    他那把短弓上可是一直搭著箭呢。


    他的右手依舊夾著兩支箭,他也隻是一直沒有把弓拉開罷了。


    這迴商震弓一拉就指向了右側。


    而就在商震把弓拉開的刹那,從右側的樹林裏就現出瀛人的身影來!


    那些瀛人有手裏舉著盾牌短刀,還有拿著弓箭和長槍的,便胡亂唿喝著向商震他們這裏衝了過來。


    而這時商震手中的第一支箭就射了出去。


    可瀛人們卻依舊在往前衝著,他們手中沒弓箭嗎?當然有的!


    可問題是,商震他們與這些瀛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遠,那可是二百來步呢。


    這個距離也就商震可以射箭傷人,可那些瀛人卻終究是力氣未逮的!


    商震這頭箭矢連發,也隻是幾個唿吸的功夫他就把自己手中的那三支箭射了出去。


    要說商震的箭法那自然是不差的,可是這迴他那箭卻也隻射到了一個瀛人。


    這裏的原因卻是商震的頭兩支箭卻是被瀛人用盾牌擋了下來!


    敵我雙方都在互相琢磨。


    自打這迴商震現身起,瀛人就在商震的箭下沒少吃虧。


    更何況人家那夥人裏可是有姬花呢,姬花當然是知道商震箭法的。


    那麽再次出現的瀛人又怎麽可能不用盾牌?


    當然了人家瀛人那麽多人,怎麽可能光用盾牌,人家那也是有弓箭的。


    可奈何商震領著自己這些人往深山裏麵前進卻一直與右側的樹林保持了二百來步的距離。


    瀛人手中有弓有箭可偏用不上!


    而這才是商震一直在調整他們隊伍行進位置的真實原因。


    左側那成趟的山石高地也好,右側的樹林也罷,那又不是人工做成的那哪有那麽規則?


    右麵樹林太密了,商震怕的就是瀛人突然向他們射箭。


    如果他們走進了瀛人的埋伏圈的話,人家隻需來撥箭雨,那就別說象翠花陸紅昭這樣的普通女子了,就是商震他們也難免有受傷的!


    防患於未然,這正是商辰的明智之處。


    瀛人們當然想用箭,可他們卻未曾想到商震竟然是“賊”的很,人家寧可走在開闊地上暴露自己這些人的目標,可就不往樹林那麵靠。


    瀛人們也知道商震這夥人很難纏,他們要是再不發動攻擊那可真就是放虎歸山了,於是他們也隻能最終現出形跡來了。


    隻是目前來看,商震雖然有先見之明讓自己這夥人避免踏入了對方的伏擊圈,可他們的情況也絕不樂觀。


    可商震他們的麻煩還不止於此,就在右側瀛人現身開始衝擊過來的時候,一直負責看守左側的那紮也忽然喊道:“左麵有人,三個!”


    而就在姬花的這聲喊裏,那紮也開弓了。


    隻是她在開弓的一刹身體就是一蹲,她就變成了單膝跪地了。


    為什麽?因為就在她單膝跪地的刹那,一支羽箭擦著她的頭頂就飛了過去!


    瀛人埋伏在先,那當然是人家先手之利。


    而那紮一蹲一撒手之際,她弓上的羽箭便也射了出去。


    那紮那一箭射沒射中瀛人且再說,而此時已是轉身過來的商震就把自己左手中的弓橫撥了開來。


    就在他的這一橫撥之中便發出了“騰”的一聲,從左側過來的一支射向商震的羽箭便被他手中的那張弓格飛了出去。


    商震倒是把射向自己的那支箭擋飛了。


    隻是那紮可是說了,左麵瀛人有三個,那卻是還有一支箭射了過來呢。


    一切發生的終究是太快。


    如果用以表述,對方射三支箭那就得分別講述,可實際上人家那三支箭射出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


    而這時陸紅昭就已經驚叫了一聲。


    因為那第三支箭卻是射向了正在背著陸紅昭的喜糖!


    而就在陸紅昭這一聲叫裏,他便趴在了喜糖的身上了。


    陸紅昭趴在喜糖身上出奇嗎?自打她傷勢嚴重以來那可是一直被喜糖背著了的。


    可問題是,喜糖現在已經趴在地上了而陸紅昭則又趴在了喜糖的身上。


    喜糖也看到人家奔自己身箭了,他身上還有人,他躲箭的方法也隻能是趴下!


    “喜糖!”,陸紅昭大叫,她已經顧不得自己隨著喜糖趴下來時自己的下巴撞到了地上了。


    好在到了這時這片開闊地上已是有土了,否則陸紅昭這一撞之下下巴都能被撞脫鉤了!


    就她摔倒的力道卻是比先前白玉川絆醜女那一下子還狠呢。


    醜女那好賴不濟在被絆倒之時還能本能的用手拄下地呢,可她卻是用下巴承載了自己的體重!


    “沒事!”喜糖應了一聲忙費力滾開,陸紅昭可是在他身上壓著呢。


    要說此時,喜糖那也是相當狼狽的,可他卻因為這一趴終究是和陸紅昭在鬼門關裏逃了迴來!


    而就在這時,正在左麵大石之上的一個瀛人也已經中箭了,他撒手扔弓從那大石上就栽了下來。


    這個瀛人是被商震射下來的。


    緊接著那紮也已經把第二支箭搭在弓上拉開了。


    她第一箭倉猝之間射在了大石之上,那個瀛人弓箭手卻是縮了迴去。


    而也就在那紮剛把第二支箭拉開的時候,先前射她的那個就又閃身出現了。


    而這迴那紮也隻是一鬆手,這個暗算她的瀛人弓箭手終是被一箭穿胸了。


    至於瀛人的那第三個弓箭手,也就是射喜糖的那個卻也精明的很,他卻也沒有想到商震他們這麽難纏,他一見兩個同伴都中箭了本已舉弓的他卻是又縮了迴去!


    “那紮看死他!”商震嘴裏說著同時他就轉身了,他需要對付右側的瀛人了。


    就這片刻的功夫,右麵的瀛人也衝近了。


    “所有人往石頭那裏跑!”這時白玉川突然大喊了起來。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一切也都來得太亂了。


    白玉川這一聲喊裏,那幾個女子包括象白玉川虎頭這樣沒有遠戰兵器的便都往左側大石那裏退去。


    白玉川為什麽這麽喊,那是因為右側的瀛人已經逼近了,人家的弓箭手也在搭箭了啊!


    商震他們這夥人很被動。


    很被動的原因那自然是因為他們人少弓箭也少,而這還是商震有先見之明才力保他們沒人傷亡呢。


    商震先前為什麽帶著大家走蛇形的路線,別看商震的路線總是變的,可有一點他卻是不變的。


    那就是,他總是保持著自己這夥人與左側大石與右側樹林之間的相對位置不變。


    右側有樹林可能埋伏的瀛人就多,那商震就不能讓瀛人用亂箭射他們的機會。


    他們貼著左側近,如果左側大石之上有瀛人那也不會太多,因為商震看那石頭比較高,瀛人未必會往上爬。


    所以商震可以承受左側遇襲卻不會讓自己人右側直接麵對箭雨。


    本是小心從事的商震還真就猜對了!


    而現在白玉川又為什麽招唿大家往左側大石那裏跑?


    雖然左側那裏還剩了瀛人一個弓箭手,可威脅畢竟小多了,現在他們卻是需要與右麵攻擊過來的瀛人保持距離。


    唯有如此,商震他們才有機會擋住右麵的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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