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嶼島上的瀛人也已經喧鬧起來了。


    這都是可以想象的。


    他們可就是盼著這條大船把島上的那些漢人的百姓運迴到日本去呢,可是誰曾想,船也來了,他們正歡唿唿著呢就見那船上冒起煙來了!


    船上冒煙那就是船著火了,誰又見過在木船上吃燒烤的呢?


    在姬花的命令下,有瀛人跳上了倭船便奔這條大船來了,當然了還沒忘了帶木桶,他們當然是希望把這條船上的火給撲滅的。


    隻見冒煙不見火光這船還有的救,這要是看到火光時這條大船可真的就沒的救了!


    而此時,想救火的可不光是那大船下的瀛人,那船上的瀛人竟然也有從那大海上打起一桶水來,拎著那桶水就往那著火處跑!


    瀛人畢竟是人多啊!


    可就在那瀛人拎起了桶正想往那已經看到火苗起來的船艙上潑時,一顆飛射的石子便擊中了他的腦袋。


    於是那桶水“咣”的一聲砸在了甲板上,而那個瀛人便也倒了下去。


    這時從船艙的一側雙手開著弓的商震就跑了出來。


    商震這迴用的是石子,那自然是因為他從船下往上爬的時候那石子好帶啊!


    隻是現在他左手握弓右手扯著那彈兜的樣子給人感覺就和別的射手不一樣!


    因為他弓中無箭啊,那石子在彈兜中被他用手捏著呢。


    所以就好象他也隻是拉著一張空弓如同漢地那個驚弓之鳥的典故一般。


    不過,至少在這條船上那是無所謂了。


    隻因為目前但凡看到商震用的是彈弓的瀛人都被他射翻了。


    就這個距離商震就是不能將對方立刻射死卻也絕無生還的可能性了。


    瀛人要救火,商震自然是要讓那火著得越大越好。


    所以他眼見那火著大了就從船艙的窗戶裏跳了出來,那就是看著瀛人好不讓瀛人救火呢!


    而他看守火勢的方法就是拉著弓圍著那船艙轉,看到瀛人那就是一彈弓!


    而這時商震便聽到在船艙另一側又有瀛人的喊聲響起。


    聽聲音好象還是在船上啊!商震便想,截止目前他可是射翻了十來個瀛人了,這怎麽船上還有啊!


    商震正想著呢,他心中警兆頓生,他一個側步就斜躥了了出去。


    而就在他扭頭看的時候就見卻是從那船艙上麵有人影撲了下來!


    哎呀!瀛人也不傻,竟然有瀛人躥到船艙上麵來找自己了。


    那船艙上的瀛人撲下來的是如此之快,而商震閃的也快。


    商震躥出去還沒有站穩呢,餘光瞥見那人影之前有刀光便切向了自己。


    好一個商震卻是直接就側躺了下去,他右肘拄著甲板左手摯弓那正是一副迴頭望月的射箭姿勢。


    而也隻是到了這時商震卻是才瞄到了這個與他如影相隨的瀛人。


    “奪”的一聲,一把瀛刀直接就切在了商震身旁的甲板下,而商震的捏著彈兜的右手也鬆開了。


    於是一個瀛人慘叫了一聲摔倒在了商震的身前,而商震卻已是一個魚躍翻身而起了。


    “籲——”商震下意識的唿出了一口濁氣。


    他也不理會這個依舊在地上打滾抽搐的瀛人卻是又往四處看。


    火已經起來了,那著火的船艙處已是有“嗶嗶剝剝”的木頭燃燒時所發出的爆響,現在挨著船艙的商震也已經感覺到了灼熱。


    隻要不出意外瀛人這條船應當是保不住了,現在得自己保命了啊!


    新的念頭在商震的心頭閃現。


    再次往彈兜裏裝了個石子,商震持弓就往船艙那頭繞了過去。


    隻是商震才繞到船艙的一角一探頭時就見又有一個瀛人正拎著個木桶往這頭跑來了。


    那瀛人跑的是如此之著急,那水都從木桶裏晃出來了!


    這瀛人,就這份偏執,哎呀,總是有著這樣一股陰狠勁勁呢!


    商震拉開弓一鬆手便把這個瀛人射翻在了甲板上。


    這個瀛人才倒,那船的側舷處卻是又有瀛人露頭了,哎呀,下麵的瀛人竟然劃小船過來了!


    商震心中一動,這迴他也不用弓了,他把那弓往腰間一掛抽刀就往前衝去。


    既然下麵有瀛人劃船過來了那上來的肯定不會是一個人,再用弓就來不及了。


    那人瀛人正雙手拄著船甲板往上爬呢,待到他抬起頭時商震就也到了。


    商震也隻一刀這個瀛人的腦袋便從那身體上分離開來?一股血水直接就噴向了那蔚藍的天空?那具無頭的屍體便掉了下去。


    而這時商震就已經站到了這條貨船甲板的邊緣上了。


    他就看到有三條瀛人的小船已是到了這條大船的旁邊了。


    隻是由於那小船和大船有一個高度差,所以那些瀛人才會靠上來往上爬的。


    隻是到了此時?船下的瀛人不知道?商震卻知道,這條船瀛人已經救不下來了!


    別說船下的瀛人救不下來了?那就是船上的自己現在想救那火也已經來不及了!


    那火勢已經著大了啊!


    而現在商量震是在高點,無論是下麵小船上的還是正往這條貨船上爬的那幾個瀛人那都是在低點。


    商震的出現自然已經被瀛人發現了。


    於是仰著脖子的瀛人們看到了那個尖尖的象他們日本富士山一樣的寬沿鬥笠下商震那張冷漠的臉。


    而此時的商震卻是更象一個裁判瀛人生死的裁判者?他手中的那把繡春刀就是那能奪人生死的權杖!


    商震揮刀了。


    如果這也算是一場戰鬥?那麽瀛人就是在仰攻。


    並且,船下的瀛人那是來救火的,急切之間身上帶把倭刀就不錯了,誰又能帶著和弓過來救火?!


    更何況?瀛人是從那船稍側板往上爬的?那手可都是要勾住甲板的。


    而先前商震上去的時候是從那船尾處爬上去的。


    這絕大多數的船都是兩頭翹中間低的。


    商震之所以從船尾處往上爬,那是因為船尾的側板要高所以隱蔽性才強,不得以他才往那船尾的側板上插了一支箭借力上來。


    而現在從大船的中部往上爬的瀛人卻是不用插箭的,人家伸手一夠也就能摸到大船的甲板了。


    隻是瀛人們卻哪想到現在卻是碰到了商震這個煞星。


    商震揮刀剁手,商震揮刀砍頭?商震抬腳踢人!


    也隻是片刻功夫商震就把眼看就要爬上甲板的瀛人都連砍帶踹給弄了下去!


    那就是有兩個沒有挨到商震刀的瀛人嚇得也隻能鬆手掉了下去。


    眼見著瀛人不敢往上爬了,現在有著俯視蒼生般的優越感的商震卻依舊沒有完?他把刀迴鞘卻是又把弓摘了下來。


    一時之間,那三條小船上的瀛人都變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他們能怎麽辦?


    攻?攻不上去!逃?那又往哪逃?他們現在可是在船上呢!


    這時站在大船上的商震便把石子射下了來。


    而這時瀛人們卻才明白什麽叫連珠射法!


    那也太快了?那弓一拉一鬆便是一顆石子,那也隻是一息時間?接連三下?就這頻率卻是比鳥槍快多了!


    而近距離用石子射人那也比弓箭恐怖多了!


    為啥?視覺效果不一樣啊!


    當時那小船上就商震用石子打了個血花飛濺?那石子專找人的腦袋,一顆石子擊中腦袋便是在這大海上綻放出一朵死亡之花!


    “撲通!”有瀛人終是不能忍受這種死亡的恐怖翻身跳水了。


    而當商震冷笑著再次把弓拉開欲射的時候,他卻愣了一下。


    因為,這時他的目光卻是與那小船上一個人的目光相遇了。


    那個人是個女子,商震竟然還認識,因為那個女子竟然是姬花!


    而此時姬花都忘了躲了,昨天她知道商震來了,今早她還把那個朱八派出去找商震了呢。


    可是她卻哪想到,商震竟然這麽快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並且還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一條大船給燒了!


    真是故人來,此心又何堪?


    此時姬花看向商震的眼神是震驚的是慌張的甚至也是害怕的。


    要說恨,現在卻商震已為刀俎,她卻是塊板上的肉,她恨人家有用嗎?


    此時,就商震這石子哪個能躲開?!


    不知道,這個死板凳知不知道自己是這裏得首領,如果知道人家一定會把自己射死吧?


    姬花也破罐子破摔了,幹脆她也不躲了。


    可是姬花想錯了,這時她見商震卻忽然莫名其妙的衝著自己笑了一下。


    然後人家商震卻是依舊扯弓向其他瀛人射去,人家竟然沒理她!


    接連有兩朵血花在大海之中綻放,剩下的瀛人們一看不妙,便如那到水中覓食的鴨子一般都鑽要麽鑽海裏去了要麽就躲到那小船的船梆後麵去了。。


    商震一看打不著,卻是看都沒再看姬花一眼便不再開弓射石。


    商震竟然就這樣轉身退去,就那樣從姬花的視野中消失了!


    這種情形就好象姬花在商震的眼裏隻是一個透明的氣泡,人家自始至終就好象沒有看到她一般!


    一瞬間,姬花那因為恐懼都變得蒼白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因為她感覺到了藐視,商震對她徹徹底底的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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