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好天啊,天空大海都是一片蔚藍。


    天上有白雲朵朵,海上有白帆片片。


    那白帆有大帆的,那桅杆足有十幾丈高。


    那白帆也有小帆的,卻也乘風破浪,隻是唯獨沒有那一葉扁舟。


    實在是因為這裏是大海。


    大海,煙波浩渺,那哪是那小扁舟到這裏釣魚的地方。


    那說不定從這大海裏突然躥出一條大魚來都能把那小扁舟給頂翻了!


    隻是,這時一條正由東至西行去的大帆船上有一個夥計眼尖卻是突然喊道:“你們看,那是個啥玩扔?”


    船上眾夥計聞言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


    於是這時他們就看到從西向東卻是有幾個好象就站在了海麵上一般卻是正往他們這個方向行來!


    “年年出怪事,今年怪事特別多!”便有那船上的夥計感歎。


    他們這條大船那是從舟山主島上過來的。


    這段時間由於海盜王王值死了,這舟山群島就不消停,五虎部眾已經是有四夥互相掐起來了,而這其中又夾雜著什麽佛朗機人瀛人的,把這一帶搞得那是烏煙瘴氣的!


    他們的船主眼見著再販私風險太大便決定把船劃迴大陸先避避風頭。


    可是現在夥計們看到遠處海上似乎過來了幾個人,他們又怎麽可能不奇怪?


    說話間他們的這條大船便與遠處過來的那幾個人近了。


    而這時船上的夥計們“哄”的一聲卻是都大笑了起來,其中還有幾個人卻是同時重複起剛才那句話:“年年出怪事,今年怪事特別多!”


    怪事?什麽怪事?


    這時大船上的他們居高臨下卻是看清了,對麵過來的那幾個人那哪是踏水而行啊,這海裏又沒有海妖!


    這迴他們卻是看到那幾個人竟然是踩在了一條竹筏之上!


    竹筏那可不是船。


    那就是再小的船,真是那一葉扁舟那也得象個盆啊瓢啊啥的吧?


    那得下麵有個凹兜,防止海水進來,人好在船上呆著吧。


    可是竹筏卻不行。


    竹筏和木筏子的道理那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一些碗口粗的毛竹被綁在了一起,就是長條形狀的。


    就這東西雖然說在海裏不會沉,可是這玩扔卻哪有不漏水的?


    所以那竹筏上的幾個人一踩那竹筏,那海水就從竹筏的空隙處溢了上來。


    那竹筏雖然也不會沉入水中,可是那幾個人的腳丫子便也泡在了水裏。


    如此一來,大船上的人在遠處一看,那可不是覺得船上的那幾個人仿佛在踏波而行一般!


    你說就這樣的情景,船上的那些夥計又怎麽可能不樂?


    他們不用問都知道,那竹筏子上的人肯定是奔著舟山主島去的。


    舟山群島的主島距離大陸也就四五十裏水路的樣子。


    可縱是再奔著舟山島去,這裏也是大海,這踩著竹筏子過大海,他們這些常年在海上轉的人是真的沒有見過!


    你說這些夥計們又怎麽可能不笑。


    隻是他們才笑了片刻,同樣聞訊趕來的那船老大卻已經低聲喝道:“誰都不許笑!你們沒覺得不對勁嗎?”


    船老大如此一說,夥計們心下一凜便也不敢嘻鬧了。


    眼見那個竹筏越來越近,他們便看清了那竹伐上的情形。


    他們船老大所說的無疑是有道理的。


    眼見著船上幾人有男有女還有個半大小子,而就在那都快沒到海水裏的竹筏上還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卻是把腿抬起來放到了一個袋子上麵。


    眼見著他的大腿上纏著的布已是殷紅一片,那無疑是已經受傷了。


    大船上眾夥計再看那幾個人見他們都是腰挎倭刀身挎弓箭。


    那女子長相極美卻又不是漢人。


    到了此時,這船人眾人便已猜到?乘著竹筏子的這幾個人那肯定是王值的部眾了?隻是哪夥的他們卻不知道,看樣子是在大陸上吃了虧便找個了竹筏逃迴來了。


    這時便有那眼尖的夥計輕輕一捅同伴說道:“你看船槳!”


    這時他的那些同伴便看到這幾個人所用的船槳那卻也是與眾不同的。


    那卻是把碗口粗的毛竹順長從中間剖開了?然後他們就用那毛竹帶凹兜的部份劃著水!


    隻是眼見著這幾個人現在這樣的情況?船上的夥計們卻哪有哪個敢再笑話人家的。


    “船老大,你們也看到了?你們有沒有小船啊?”就在兩船即將交錯而過相距離還有幾丈的時候那竹筏上便有人喊。


    這時大船上眾人就見喊話之人個子不矮,雖然不壯卻顯得極是精悍而腰間卻還掛了張短弓。


    “兄弟?我們就這一條大船哪有小船!”那船老大忙答道。


    那人倒也沒有說什麽?然後卻是又問道:“這裏離舟山還有多遠哪?”


    “再有三十多裏水路吧!”那船老大再次答道。


    而這功夫這一船一筏終是交錯而過,那竹筏上的人卻也沒有再說別的。


    眼見著那竹筏過去了,那船老大揮揮手便讓他這些夥計散了該幹嘛就幹嘛去。


    眼見船老大走開了,那些夥計這才開始議論。


    “就那小破筏子?咱們大船一下子能把他們撞翻了。”有夥計這麽說。


    “撞翻了?你膽子可真大?你沒看人家都背著弓呢嗎?”便有同伴訓他。


    那夥計不吭聲了。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你記不記得咱們先前過來的時候,可是超了一條小船,然後那幾個人還想上咱們船呢!就是咱們老大沒讓!”那夥計又道。


    “說你這個家夥腦袋就是一根筋,你就不知道轉轉?”這時另外一個夥計也開始訓他了,“那些人能救嗎?你看那些人破衣嘍嗖的樣子就知道是被抓到舟山島的。


    然後那是不知道在哪偷了條小船打算逃迴來!


    要是把他們救了?迴頭正主兒那要是找上門來咋辦?”


    “行了,行了?就你們腦袋瓜好使,那你們腦袋瓜子都這麽好使?那咋還和我一樣在船上當夥計,你們咋不去天上飛呢!”那第一個夥計不滿的說道?然後也走開去忙自己的活了。


    而此時那條剛和這條大船交錯而過的竹筏子上?有人正在不滿的發著牢騷:“給我拿個板凳來?讓我坐上,這特麽的弄竹筏子,屁股都給我坐濕了!”


    “白玉川你是不是欠抽了,板凳你也敢說!那你有本事那在海邊的時候你咋不把那條帆船搶了?”這時就有人不滿的說道。


    “快拉倒吧,這條竹筏子還不知道是咋和人家商量來的呢!要不咱們就得遊過來。”發牢騷之人說道。


    至此,情況已經明了,這船上的幾個卻正是從海邊跑到大海上來的商震他們幾個,而那個傷員也正是他們救下來的那個。


    當時喜糖和白玉川上了海邊的那條帆船,就和人家商量,說“你們能不能把船往岸邊靠靠,把我們岸上那幾個救上來?”


    當時人家船上的夥計卻是什麽也沒說,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兩個。


    如果對方隻是一個夥計或者不超過五個夥計,那就別說是白玉川了,為了自己這些人活下命來,就是喜糖少不得也會耍會橫兒的。


    隻是,人家卻是十多個拎著斧子拿著鋼刀得夥計在一起衝他們樂。


    可是喜糖和白玉川呢,他們兩個卻是連刀都沒有帶。


    可就算是帶刀了,他們也不敢和人家火拚的!


    因為在那裝著貨物的船艙頂上人家那還有弓箭手呢!


    最後,倒是白玉川把隨身帶著幾十兩銀子都給了人家,人家卻是賣給了他們一條竹筏!


    對於白玉川手裏哪來的銀子,那卻是他們當初在那莊子外麵打倭寇時從倭寇身上劃拉迴來的。


    當兩個人劃著竹筏子迴來的時候喜糖還說呢“咱們這是虎落平陽被欺啊!”


    白玉川就說“屁!你家老虎會水啊,這叫龍入淺灘被蝦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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