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的時候,商震白玉川終於和喜糖那紮會合了,然後四個人便急忙忙的往那藏身的青樓去了。


    而當天蒙蒙亮的時候,馬蹄在青石鋪成的街道上踢踢他他響起,一架本是屬於那個青樓的馬車已是向東去了。


    趕車的那是青樓小廝打扮的商震和喜糖,而白玉川和那紮則是坐在了車篷裏。


    那紮是畏兀兒人坐在外麵會引起路人的注意。


    而白玉川的尊容都上了那緝拿告示了,他也隻能藏起來。


    京師重地怎麽可能沒有城牆沒有城門。


    當這架馬車走到了那城門口的時候,那城門也隻是才打開罷了。


    到底是京師之地,雖然是大早上可那等待著出門的人們已經排上隊了。


    “這車,好象是花車啊?這是幹嘛去?”有那守城的士兵偏偏就看到了這架馬車便問。


    “昨天城外有家大爺想聽我們家姑娘唱曲兒,我們把人送過去!”喜糖這樣迴答。


    “嘖嘖,有錢就是好,咋沒有人往我家送姑娘呢!”有士兵笑道,然後他的話便引起了一片笑聲。


    趕著馬車的喜糖臉上陪著笑可手裏已是一揮鞭子。


    於是這架馬車便踢踢他他的小跑了起來穿過了那城門洞子往遠去了。


    當商震他們跑迴到藏身的那個青樓後,白玉川的表情很嚴肅。


    他說,他敢惹六扇門,卻不敢惹錦衣衛。


    六扇門是什麽?


    六扇門那是指各級司法衙門。衙門正臉三個門,每個門那都是雙開的,這就是六扇。


    六扇門裏辦案的是捕快,他們雖然專門管各種司法案件的,可幹啥不幹啥那總是要受司法製約的。


    可這錦衣衛卻不一樣,錦衣衛那隻聽皇帝的,並且還沒有律法條文的約束,那你說權力大不大?


    白玉川敢作案惹刑六部衙門卻不敢惹錦衣衛。


    天要亮前他在玉王府裏他隱隱的看到了錦衣衛便感覺不妙了。


    於是等迴到了那青樓裏就張羅著快跑。


    於商震他們來講,他們是被白玉川給乎悠了才到王府裏走了那麽一遭。


    他們卻是要去東南沿海的,那當然也要跑。


    可問題是他們上哪去?


    喜糖便撒謊說他們本來是要去南麵大海邊投親戚的。


    他們還打算從那槽運河道,也就是京杭大運河往南去呢。


    其實他就是不想帶著白玉川,


    可這個時候,白玉川就說話了。


    白玉川說,去南麵看大海好啊,他說他正想去呢!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卻是,白玉川還說了,往南麵去好幾千裏地呢,你們不能從大運河上走啊!


    那大運河老百姓的船也隻是停停站站罷了,那隻有拉糧的官船才能從頭開到尾呢。


    另外,沿途那運河的水有深有淺的,有時候那是需要開閘拉高水位的。


    就那大閘那得用好幾百名壯漢一起使勁才能把那閘門拉起來才能往裏放水。


    就咱們這幾個小白丁哪有那麽大的麵子,你們要是從大運河走一個是太慢,一個你們弄不好就得被人家抓了當苦力!


    鄉下的“耗子”見識短,本是不想帶著白玉川一起玩的商震喜糖便被白玉川給說的一愣一愣的了。


    他們才來京師兩天就和白玉川碰到一起了,就莫名其妙的去玉王府裏下毒了。


    他們還沒完全探聽明白呢,卻哪知道大運河是這樣嬸兒的?!


    商震就問白玉川那我們要去大海邊上咋走?


    白玉川說,你們笨啊,要到大海邊還不容易?


    咱們奔大沽口去,那裏就在海邊,然後,咱們直接坐海船直接就能往南去了!


    商震和喜糖他們手裏也隻有那麽一張地圖。


    可當他們走到現實中,那地圖上的圈圈點點都變成了實物的時候,他們是真蒙了,天地太大了!


    於是,白玉川再次成功的說服了他們。


    而在商震看來這次他們是否再次被白玉川給乎悠了那就有待事實檢驗了。


    馬蹄他他,商震他們這架馬車就在官道上這樣跑著,有時遇到岔道口商震喜糖不知道往哪裏走就迴頭問白玉川。


    白玉川和那紮一直就呆在了馬車裏頭。


    白玉川也隻是把那車篷的簾子撩開看上一眼便指明方向,顯然他對怎麽去大沽口還是很熟悉的。


    很顯然,白玉川那是真怕錦衣衛。


    這架馬車大約跑了三十多裏地後,商震和喜糖就聽身後馬蹄聲雜遝然後便有“讓開”的唿喝聲響起。


    就是商震和喜糖再沒見識那也知道這是官差出行,趕車的喜糖忙把馬車往路邊趕。


    片刻之後,他們就看到有六七個衣袂飄飄穿著華服配著腰刀的人從他們車旁縱馬跑過。


    由於近在咫尺,商震就看到那些人穿著的衣服上都有著飛魚紋飾。


    難道這就是昨夜自己遠遠瞥了一眼的錦衣衛?就是衣服穿的鮮亮一些刀鞘好看了一些,別的也沒看出有什麽不同來。


    我就不信了,再厲害的人挨上一彈弓我就不能把他打得直蹦?!商震便想。


    馬車又往前跑了一會兒後,白玉川卻是又在那車篷裏說話了,那聲音壓的還有點低:“小板凳、喜糖你們兩個小心點兒,過去的那可是錦衣衛!”


    “錦衣衛有這麽牛逼嗎?你看把他嚇的那個慫樣!”喜糖用更低的聲音問商震。


    商震搖了搖頭沒吭聲,他也不理解。


    按白玉川的說法,京師到大沽口那也有三百多裏地呢!


    現在商震他們一共四個人那可是坐著一匹馬拉著的馬車,那速度自然是快不起來的。


    而他們也不敢跑快了,這裏可是官道,他們既不是捕快又不是錦衣衛,跑快了難免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他們這架馬車就這樣一直跑到了晚上。


    為了安全起見,商震他們直到天黑才在官道邊上找到了一個小店。


    商震和喜糖扮的是小廝自然是沒有什麽說道,可那紮和白玉川卻是等車進了院後見周圍沒人了才下的車。


    車篷簾子撩開,那紮先下來的,依舊是遮著麵紗。


    可緊接著下來的那人卻是讓商震和喜糖同時愕然,緊接著兩個人卻是差點樂出來!


    隻因為借著那屋子裏的昏黃的燈光,跟著那紮下車的那個人卻是一個女人!


    那車裏怎麽可能有女人?


    上車時就是白玉川和那紮,那一路上,商震他倆還和白玉川說話了的呢!


    而他們再細看之下,才發現那女人的眉毛鼻子眼竟然是白玉川的。


    到了此時,商震和喜糖硬憋著沒笑出聲來,這白玉川竟然在這車上男扮女裝了!


    這錦衣衛到底能有多厲害?竟然能把白玉川給嚇成這慫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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