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又追近了。


    商震騎馬現在已經很嫻熟了,可是和那些胡人比起來,無論在騎術上和騎乘的座騎上依舊不夠看!


    騎馬是技術活。


    如果隻是坐在那馬上讓馬慢慢走也就罷了,可是讓馬快跑起來的時候在馬背上那實際上是一個半站半蹲的姿勢,那是坐不住的。


    商震剛給胡人騎馬放羊的時候,那一天下來就仿佛骨頭架子都被那馬給顛散了!


    現在雖然他身手已經很好了,可是和馬的契合上和胡人還是比不了,更別提那傳說中的什麽人馬合一了!


    不過此時的商震眼見胡人越追越近了,他反而心喜了起來。


    因為他忽然覺得後麵追自己的這夥胡人並不知道自己是誰。


    或者說,這夥胡人和自己偷鍋的那夥胡人肯定不是一個部落的。


    那如果是一個部落的,那麽後麵的這些胡人絕不敢追得這麽近,現在這些胡人都已經追進自己彈弓的射程裏來了。


    既然你們自己不知死活那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商震開始摸石子摘弓了。


    而就當他在馬上準備開弓的時候,他餘光就瞥見自己身邊黑影一閃然後自己這匹馬就是一顫!


    得,這都不用問,那肯定是小奶貓又跳過來了!


    可是小奶貓為什麽跳過來?


    商震問小奶貓那小奶貓也不會說人語,可商震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


    他在馬上一轉身就把那張拉開了衝後麵的胡人指去。


    不過,指了過去他可沒有立刻就射。


    那射一顆石子那也就是大拇指和食指一鬆,那石子還不“嗖”的一下就飛出去了,簡單的很。


    而後麵胡人連人帶馬好幾十呢,商震現在也隻是不讓追兵追得近了,那打馬和打人又有什麽區別?


    可是,不滴,商震在轉身的一刹那那眼神卻是掃了一眼正對自己狂追不舍的胡人,然後他就把自己的身子在馬背上矮了下去。


    商震身子這一矮是如此之及時,他剛伏下身子,一支箭射破虛空一般擦著商震頭皮就飛了過去!


    而商震到了此時卻哪有心思害怕,他往胡人那頭掃了一眼之後才陡然起身把石子射了出去。


    小奶貓為什麽跳到商震這頭來?而商震為什麽又先掃了一眼?


    這其中的原因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後麵胡人有人在拿弓箭了。


    商震騎馬可沒有小奶貓那兩下子,他是人,他得騎在馬鞍上要看後麵的胡人他就得擰身子,他得不斷的扭頭去看。


    可小奶貓不用,人家在那馬背上扒著怎麽也掉不下來的。


    所以小奶貓卻是一直腦袋衝後瞅著呢,後麵有胡人拿弓箭了它本能的就跳到商震身邊來了。


    這小奶貓讓商震給訓練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弓!


    小奶貓這一跳過來那就提醒了商震,所以他迴身卻是先低頭了,否則人家胡人那一箭絕對能先把他從馬上射下去了!


    而商震要射石子當然是找拿弓箭的胡人,後麵的那個胡人一箭射出卻是正往弓上搭箭呢。


    商震現在那石子射的已經很熟練了,他看到那個拿弓的胡人他右後一鬆那石子便射了出去。


    而此時那名胡人的射手手裏在搭箭可他的眼神卻也一直在瞄著商震呢。


    他還奇怪自己這一箭怎麽就沒有射中呢,他在整個的胡人裏可是出了名的神箭手。


    是整個的胡人,那是在胡人大會上比出來的,而不是某個部落的。


    他遠遠的見商震一開弓心中也是一驚。


    可隨即他就愣了一下!


    要知道石子就是石子可不是箭,它總是沒有那箭支看著顯眼的。


    那胡人的神箭手又奇怪了,對方虛拉了下弓什麽意思?


    可這個時候商震的石子可就飛過來了。


    “哎呀!”那個胡人大叫了聲,他縱是看不清商震射過來的是石子卻也能本的覺出不妙了。


    此時他想躲那石子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他把已經拉開的弓往身前一打。


    於是在這一刻,那石子便與弓撞在了一起。


    商震用的石子那是極為堅硬的瑪瑙石。


    胡人作弓臂用的木料那也是極為堅韌的硬雜木。


    試想,一張弓從製成到最後損壞那也不知道被拉了多少迴的弓如滿月了,那不堅韌怎麽能成?


    至剛與至韌的兩樣東西撞在了一起便發出了“嘭”的一聲。


    商震射出來的石子被那弓彈飛了,可是那胡人就覺得自己攥弓的手就是一木,他手指一鬆那弓就往馬下掉去!


    要說這個胡人身手也當真了得。


    他是胡人裏的神射手,那弓就是他如同他的性命一般,急得他伸手往下就一撈。


    你別說,他還真就把張弓抓到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震射出來的第二顆石子就到了。


    這些天來商震和胡人廝殺從來都是以少打多。


    他要射就是連珠射法,他又怎麽可能射一個石子再從皮囊裏掏個石子出來呢?那多耽誤功夫!


    連珠射法的關鍵是在於掏石頭的右手在往外掏石子的時候,要用四根手指夾出三顆石子來。


    這樣就等於節省了兩個夾出石子的過程。


    往彈兜裏填石子的時間那都可以忽略不計的,剩下的也隻是開弓射石罷了。


    商震苦練兩年彈弓那手感已經出來了,那自信也出來了,他見自己第一顆石子竟然沒有把那個胡人掀下馬去也是暗驚。


    所以第一顆石子射出去,他就第二次開弓了。


    弓既然開了,那射石子還不快嗎?那不就大拇和食指張開的那麽一小下下嗎?


    此時的商震誌在阻敵,他見第一顆石子射出去被人家擋了,那第二顆石子卻是奔馬射的!


    這迴為了保證命中率,他打的那是一點也不刁鑽,他可沒有打馬腦袋,他打的卻是那馬的胸脯子!


    時下之人衡量力量大小那都是能開幾石之弓。


    商震一個人在山野之中也沒處衡量自己的勁力大小,他也搞不清自己能開幾石之弓。


    可是他這顆石子打到了那胡人神射手座騎的胸脯後就打得那匹一聲嘶鳴,旋即一個蹶子就尥了起來,直接就把那個胡人神射手從馬上甩了下去。


    而這時還沒有完,商震第三顆石子又到了,這迴他這顆石子卻是射到了另外一個胡人的腦門子上。


    而這迴商震射出的石子的威力有多大終於有一個參照物了。


    那人的頭蓋骨卻是最硬的,商震這一石子沒有把這個胡人的腦門打穿可是卻也沒有掉下來。


    那顆石子,竟然“鑲”在了那個胡人的腦門子上,就仿佛那個胡人有了漢人傳說中的二郎神的第三隻眼!


    於是,那個胡人就帶著這顆第三隻“眼”仰麵從馬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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