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商震就喊小奶貓。


    要說那小奶貓出爪的頻率有多快?


    商震也隻是往遠方看了一眼,他再看向下麵時,就見小奶貓卻已是把那隻鷹“撓”的羽毛亂飛了!


    鷹之所以厲害,那是因它是空中之王。


    可是它卻被小奶貓給撲下來了,那可真就是落魄的老鷹不如雞了!


    都管鷹啊雕啊什麽的嘴叫“鐵喙”,可鐵喙那也隻是一種美稱了。


    別說它是鐵喙那就是鋼喙,卻也絕比不上猞猁上下那各兩個能咬斷骨頭棒子的獠牙的,而它的利爪也絕趕不上猞猁的兩隻前爪!


    商震招唿完了小奶貓就不再瞅它,他轉身就往迴跑。


    他得逃命啊!


    他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和成百上千的胡人廝殺的。


    要說商震那絕對是沒少看書的,自古以來那漢人裏能征善戰的猛將也多了去了。


    比如民間說書人說宋時的楊家將用楊家槍的那就可以以一敵百以一敵千的,那楊家槍法一展開那說殺起來番兵就跟串糖葫蘆似的!


    再比如,《史記》中說那漢時的衛青霍去病在與匈奴作戰時,那殺人也是無算,動不動就是斬敵萬騎的!


    商震原來也隻是個背書蟲,他隻管背卻是不求甚解。


    可是現在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殺十個八個胡人都拚了小命了,那人家一個人怎麽就可以斬敵千騎萬騎的呢?


    可是,現在又哪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商震扭身往後跑那自然是要上馬去的。


    商震現在有兩匹馬,那兩匹馬的韁繩卻是被他給貼根係在小河邊一叢柳樹的下麵了。


    沒辦法,這裏是草原,那小河邊有幾叢柳樹就不錯了,否則他都沒有地方係馬。


    商震之所以備兩匹馬,那自然是一匹馬是他騎的,另外一匹則是給他和小奶貓馱吃食的。


    他和小奶貓縱是再能吃也不可能幾天時間就吃掉兩隻羊啊!


    商震飛跑到那兩匹馬旁邊,解了韁繩卻又牽著馬往迴跑。


    他往迴跑做什麽?他是舍不得那鍋裏的肉啊!


    現在可是上午了,那幾塊羊肉商震都燉了一個時辰了。


    而他為了騎行的方便自然不肯偷什麽大鍋。


    那小耳朵鍋又小裝不了多少水他火燒的又急,這一個時辰裏他它卻是給那羊肉都加了三迴湯了!


    餓的肚子咕咕叫,眼巴前的都烀好的肥羊卻吃不到嘴,你說商震又怎能不急?


    要說這兩年商震不為斷的給胡人搗亂,他現在卻哪還是原來那個老實木訥的小板凳,現在卻已經練出急智來了!


    他從那馬上係的箭壺上拔出一支箭來就向那鍋裏紮去。


    箭嘛,還是足夠長的,商震“嚓”“嚓”“嚓”連插三下到底是從那湯鍋裏紮出了三塊肉來!


    可要說那肉放哪?


    商震卻也有招兒,一迴身直接就把那插著羊肉的箭插在了那箭壺裏。


    箭壺還是很寬敞的。


    商震搶來的箭壺裏本來就沒有多少箭,他又用了幾支,所以他卻真的就把那肉卡在箭壺裏了!


    商震本來還是想要這個小耳朵鍋的。


    什麽叫小耳朵鍋?那就是鍋兩麵一麵一個半圓形的小拎手,那不就跟人耳朵似的嗎?


    他在偷這隻鍋的時候都想好了。


    這個鍋不大,自己拿個小細繩子往馬鞍旁一係那也不礙事。


    可是現在,這個小耳朵鍋那是真不能要了!


    要說係上吧勉強也還趕趟。


    可他不敢啊,那鍋下麵還有火呢!


    他怎麽把那鍋往馬身上係啊,就算他不怕燙把鍋係上了,那馬卻肯定會被這個熱鍋給燙毛的!


    商震終是翻身上馬了。


    而他這麽一耽擱,遠處胡人的馬隊可就近了。


    商震催馬之際,他就覺得腦後有風,可他並不迴頭卻迴手拍了下馬,然後那馬就跑了起來。


    兩匹馬是被繩子連在一起的,一匹動了另外一匹自然也跑了起來。


    “上內頭去!”商震接著催馬頭也不迴的就說道。


    原來卻是小奶貓從後麵躥到馬上來了。


    商震和小奶貓在一起都混多久了,彼此那早就有默契了。


    小奶貓都不知道被胡人的群馬追多少迴了,商震就是不招唿它它也會跑的。


    而且必須躥到馬背上借光跑,它也知道自己跑的再快那也是跑不過馬的。


    “都是你惹的禍!”商震氣道,同時就把掛在馬上的弓摘了下來,他準備射箭了。


    商震知道自己要是和胡人單挑現在應當是能贏,論箭法他也不怕。


    可是論騎馬是絕對跑不過胡人的,無論是騎術還是座騎的腳力和那胡人胡馬都沒法比!


    此時那小奶貓就是聽聲也聽出商震在埋怨自己了。


    它卻是正用爪子扒著馬鞍看著那箭壺裏的肉呢!


    可是,它一見商震已經摘弓了,終究是在那馬背上躬身一躍跳到了另外一匹馬上。


    其實商震埋怨小奶貓那也是氣話。


    他想著從胡人那裏偷鍋那就真的去了。


    當然了,鹽巴什麽那也是不能少的。


    其實商震的本意也隻是偷口鍋。


    雖然說胡人漢人總是鬥來鬥去的,但商震又不是濫殺之人,他也絕不至於說見了胡人就殺。


    可是,他是這麽想的,那小奶貓卻是不肯的。


    商震從來就不咋管小奶貓的,他這頭去偷鍋,小奶貓卻是又把胡人的馬群羊群攪成了“一鍋粥”。


    上迴被商震和小奶貓那一頓鬧,胡人也有準備了。


    馬群羊群那麽一亂,胡人就知道那隻“大貓”又來了!


    他們前幾天把馬群到底是趕迴來了,那馬倒是一匹沒丟,可等天亮之後他們卻發現丟了兩隻羊!


    那就再查那兩隻羊的下落吧。


    草場之上,一開始那草地上兩隻羊被拖曳的痕跡猶在,可後來就沒有了!


    如此一來胡人們就有點蒙!


    他們搞不懂是什麽野獸偷了這兩隻羊啊。


    一隻羊一百來斤,那就算是來了兩隻老虎,那兩隻老虎卻也沒有本事各叼起來一隻羊跑那也是得拖著走的。


    可是,偏偏後來草地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也有胡人猜,那兩隻羊是不是被人給偷走了。


    可人也不可能是偷兩隻羊扛走的那也隻能用馬馱。


    可一提到用馬馱胡人就也沒招了。


    他們這個部落就在這附近歇息的,那周圍到處都是馬蹄印了,胡人們卻又到何處去找?


    那夜裏胡人的馬群羊群一鬧騰,胡人們便點燃火把拿起弓箭到處找那隻大貓,也就是小奶貓。


    可是,畢竟是黑夜,那小奶貓多賊啊,本身它就比一般的猞猁敏捷的多。


    再說了,這都好幾年了,它早就被商震手中的弓給練出條件反射來了。


    它一見胡人手中的弓箭卻是早就跑沒影了!


    胡人們拿小奶貓沒招卻也隻能氣哼哼的罵,也隻能商量下迴那隻大貓再出現的時候說啥也不能讓它跑了!


    可是這迴一到天亮,卻有人家報告說丟了一口做飯的鐵鍋,甚至鹽巴也少了許多。


    至此,胡人們才恍然大悟,前幾天來偷羊的和昨晚來偷鍋的那固然有大貓,卻也有人啊!


    要說胡人有胡人的招,人家就把鷹撒出去了。


    要說這鷹找人也能找到,可是鷹就看到了商震卻也不會有什麽反應的。


    扁毛畜牲那就是扁毛畜牲,胡人訓練過鷹抓兔子卻沒有訓練過鷹去抓人。


    那鷹又不知道商震是誰,看著也不認識啊!


    可偏偏商震和小奶貓鬧的時候就被那天上的鷹看到了!


    鷹眼銳利那可不光是在草枯的時候,那兩隻鷹一看下麵有小獸動了那自然就撲過來了。


    而胡人看著那兩隻鷹飛去的方向便也看到了商震燉羊肉的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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