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唐學誌,身份顯赫,地位水漲船高。


    兒子擺“百歲”酒的那一天,前來恭賀的賓客將堂屋都快擠爆了,就連唐學誌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那麽多人。


    這次,並沒有驚動魚鷹係統的人,隻是單獨通知了左高峰前來。


    本來左高峰這個當大舅的,今天得好好歇著,準備多喝幾杯。


    隻是前來道賀的人,都擠爆了,這情形,他也不得不放下“大舅”的架子,幫著招唿客人。


    竹影則負責整個府邸四周的安全。


    好在有苗金喜和宋元亮兩個人幫襯著,總算還不至於讓唐學誌忙的太狼狽。


    借口給孩子換尿布,唐學誌便開溜,直接去了左霜霜的房間。


    才到外麵,就聽到張嫣的笑聲從房內傳來。


    房間內一片和諧。


    兩人女人這麽快就混熟了。


    “辰兒乖,快叫娘………”


    “笑了,笑了~”


    “妹妹,你看辰兒笑了呢!”


    左霜霜抱著小辰兒,早已經樂開了花:“是啊,這孩子,平時都不愛笑呢,沒想到見了姐姐都會笑了。”


    “夫君!”


    兩個女人異口同聲。


    “辰兒這孩子,真聰明,竟然會對我笑了呢。”張嫣抱著手裏的小辰兒,都舍不得放手了。


    林月和左霜霜則圍在一旁,不停的點著頭。


    “辰兒,來讓爹爹抱抱!!”


    “乖!!”


    “哇…………”


    唐學誌才伸出手,小辰兒就大哭了起來。


    “看你把孩子嚇得,他都不喜歡你。”


    張嫣調侃著笑了起來:“討厭的爹爹,不怕,有娘在呢。”


    一旁的左霜霜見張嫣這麽喜歡孩子,更是高興的笑眯了眼。


    她一眼就看出了張嫣有些與眾不同,就連丫鬟林月的涵養都很高。


    雖然不知道她們身份,卻能明白,能獲得唐學誌青睞,也不會是一般人。


    兩個女人,也因為孩子,變成了無話不說的姐妹。


    這兩天張嫣更是將唐學誌晾在了一邊,晚上幫著左霜霜帶孩子,搞得唐學誌連續兩天“獨守空房”。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將軍,有一個叫蔡繼善的人,自稱是您的老朋友,說是想和您單獨敘敘舊。”


    外麵傳來了竹影的聲音。


    蔡繼善!


    唐學誌腦海中閃過一人:“兩位夫人,有老朋友到了,我去去就來。”


    打了聲招唿後,便朝著房外麵走去。


    “將軍,人已經請到偏廳去招待了。”


    “嗯,走,看看去。”


    二人朝著偏廳走去。


    蔡繼善坐在堂內喝茶,見唐學誌來了,趕緊放下茶杯,走了過來:“下官,拜見唐大人。”


    “原來是蔡大人到訪,有失遠迎,怎麽不派人通知一聲呢。”唐學誌招唿他座下,自己也坐上了主位。


    菜繼善很恭謹的站著,也不敢真坐,實在有些拗不過了,這才將屁-股沾著一點凳子,不自然的笑了起來:“嗬嗬嗬!這次下官剛好路過應天,聽說您從京城迴來了,正好過來拜會。”


    “某也是正好從應天路過,本不想驚動大家,卻不知是誰泄露了消息,倒是讓大家費心了。”唐學誌也說的很客氣。


    這次酒宴,本不是他所想的,隻是消息傳出去,許多人還沒到日子就將禮給送了。


    搞得他不辦一場酒宴答謝都不成了。


    “嘿嘿嘿!”


    蔡繼善笑得很勉強,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是,其實,下官,這次……其實……”


    “蔡大人,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有什麽話,直說就是了。”唐學誌淡淡的搖了搖頭。


    蔡繼善這人,在唐學誌創業之出,給他招了許多麻煩。


    後來隨著魚鷹實力越來越大,他的態度也有所轉變,對於福建邊海貿易,也給唐學誌開了許多綠燈。


    當然,好處他也拿了不少。


    蔡繼善,再次站了起來。


    撲通!


    跪下了。


    “大人,您可得救救下官啊,要是您不救我,下官可就真的完了。”


    唐學誌其實也看出了他心中有事,看他樣子,麻煩還真不小。“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先起來再說。”


    蔡繼善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恭敬地站在唐學誌身旁:“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左都禦史唐世濟,聯合了戶部和工部幾個官員。”


    “在皇上麵前參了下官一本,說下官收受賄賂,欺壓百姓,還夾帶私貨,事情搞得有板有眼的,聽說皇上已經大怒,讓錦衣衛派人過來查下官!”


    “下官,這次恐怕得造大難了,求求大人,救救下官吧。”


    唐學誌微微皺眉,被禦史參奏,本來不是什麽大事。


    在大明朝,如果哪個官員沒有被禦史參過,反而說明這人平庸無能。


    每年參唐學誌的奏折,少說也有幾十本,他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不過,蔡繼善這種級別,朱由檢真的派錦衣衛來查,恐怕他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


    “那他們說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唐學誌追問一句。


    蔡繼善這人,很不招人喜歡。


    說白了一點,有些唯利是圖,貪得無厭。


    但是他卻負責福建海巡,緝拿私貨。


    經過這麽多年的磨合,一定程度上,他已經是唐學誌的人了。


    如果朝廷換一個人上來,雖然不一定會給他造成麻煩,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蔡繼善心神一顫:“這個,下,下官,確實有和幾個海商,走了兩船茶葉,可,可他們都是拿了魚鷹的令旗……”


    遮遮掩掩,卻又不敢隱瞞。


    唐學誌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就這些!”


    蔡繼善心神不安,目光朝著唐學誌那邊,看了看,見他目光冰寒,卻是渾身一哆嗦:“還,還有~”


    他知道,在朝中已經沒有人能保他了,能救他的或許隻有唐學誌,隻好將事情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


    “嘭!”


    唐學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神色大怒:“蔡繼善啊蔡繼善,你走私了幾船貨,也就算了,可那些佃農,都是窮苦百姓,再怎麽說,你也得給人家留點口糧吧。”


    “你倒好,佃農交不起租子就讓人打折別人的腿,天-怒人怨啊,我要是包庇你,恐怕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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