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明軍的標準,養一名騎兵的費用,足夠養二十名步兵。


    就算是按魚鷹精銳步兵費用來計算,一名騎兵的費用,也抵得上五個士兵的銀子。


    一萬騎兵的錢,唐學誌足可訓練五萬精銳步兵。


    但騎兵在這個時代的地位,依然無法替代。


    就算以後,他們研製出了蒸汽坦克,蒸汽戰車,在大規模機動時,騎兵依然有著獨天德厚的優勢。


    六十萬兩給了鍾自標,剩下的二十萬兩銀子,非常巧妙的進入了唐學誌的私人腰包,使得他小金庫的資金暴漲到了一百萬兩。


    在皮島休整了兩天後,他們得到了陳廣元傳來的消息。


    曹強艦隊再有兩天就能抵達對馬海峽了。


    五天內,所有船隊都將迴到濟州。


    不過,正當唐學誌準備前往濟州時,忽然接到鄭楚的飛鴿傳書。


    用來裝消息的紅色竹筒,代表十萬火急。


    紙條上隻有兩個字。


    “珠危!”


    字數越少,代表事情越嚴重。


    唐學誌也不得不暫時放棄去濟州的想法,馬上登船迴京。


    鄭楚突然送來這樣的消息,別人不清楚什麽意思,但是唐學誌卻知道,應該是張嫣遇到麻煩了。


    那日,和張皇後在宮裏發生的事情,唐學誌自己也沒有料到。


    張嫣是個好女人,但畢竟身份特殊,一旦出事,自己十年的努力也將付之東流。


    他也打算從此不再去想,就當沒發生過,但是後來,張嫣卻讓林月出宮,聯係上了他。


    張嫣隻是讓林月帶來一盒親手做的點心,並未說其他。


    當時,唐學誌隻是告訴林月,以後真有什麽事情,可以到煙雨閣找鄭楚。


    鄭楚既然會發這樣的消息過來,肯定是張嫣遇到麻煩了,向他求助。


    慈慶宮~


    張嫣坐於木椅上,繡眉卻微微皺起。


    太監陳德潤站於她幾步遠的地方,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臉上卻帶著一抹桀驁的奸笑。


    張嫣一聲嬌怒:“陳公公,你身為內宮監總管,難道不清楚,未經通報闖入慈慶宮該當何罪嗎?”


    嗬嗬嗬!!


    殿內傳來了陳德潤公鴨一般的尖銳笑聲:“懿安娘娘教訓的是,奴婢不是太想念娘娘您了嗎?”


    “先帝殯天已八載有餘,這偌大的慈慶宮,也慢慢的變得冰冷而荒涼,娘娘,難道就不覺得寂寞嗎?”


    張嫣繡眉緊縮,臉色大變:“大膽,狗奴才,竟然敢輕薄本宮,該當何罪。”


    “林月,去傳侍衛!”


    林月心神顫動,沒料到陳德潤竟然如此大膽,也嚇了一大跳,便要朝宮外跑去叫人。


    “慢著,懿安娘娘,您要是膽敢叫人,難道就不怕奴婢將事情宣揚出去嗎。”


    陳德潤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張嫣那團碩大飽滿,嘴角微微揚起,冷冷一笑:“您難道忘了,先帝書房之事。”


    說完他又將目光投射到了林月身上:“林月,娘娘有些餓了,你去禦膳房拿些點心給娘娘吃。”


    張嫣嬌軀一顫,猶如遭受了五雷轟頂,臉色變得煞白如紙。


    林月有些焦急:“娘娘!!”


    “小月,去吧。”張嫣強壓著怒火,隱忍著,一雙眸子,已能噴出火來,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他怎麽知道?


    “是!”


    林月離開後,陳德潤原形畢露:“皇後娘娘,您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紙永遠包不住火吧。”


    張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心中雖然有些心虛,但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依然強大:“大膽陳德潤,本宮不知道你再說什麽,可知道後宮可不能進出,趕緊離開,本宮可當沒有發生過。”


    那日唐學誌在先帝書房下榻,她也是無意中闖入,沒想到被一名小太監正好撞見了,雖然沒看到發生什麽。


    但人言可畏啊。


    懿安皇後半夜私會男人,說出去,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麽,不管是不是真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


    何況,關乎國體。


    皇家的臉麵也掛不住了。


    “當沒有發生過,嗬嗬嗬,懿安娘娘!您可真是天真納,這件事情,可不止奴婢一人知道,奴婢為了堵住底下兄弟的嘴,也化了不少銀子。”


    陳德潤有意無意的,將身子往張嫣身旁靠了上去,嚇得張嫣連連躲避。隨後他話鋒一轉:“奴婢心疼娘娘,隻要您答應和奴婢……”


    他伸出兩隻手的拇指,做出了一個動作。


    對食!


    張嫣氣得眸光顫動,胸脯起伏,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早已經將這狗奴才碎屍萬段。


    “陳公公,本宮隻是醉酒後,去了先帝書房,見有人下榻便退了出來,如果你真敢捏造,恐怕皇上也不會繞了你。”


    張嫣怒目看了陳德潤一眼,向前走出兩步:“本宮也絕非好欺之人,念在伺候先帝多年,就不予計較了,剛才你說是底下人亂嚼舌根,還請你好生處置。”


    “嗬嗬嗬!”


    陳德潤尖銳的笑了起來:“娘娘,人言可畏啊,何況這宮中,想要隨便趕兩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都是需要打點的。”


    懿安皇後,性子剛烈。


    畢竟這事情,他也沒有親眼看到。


    張嫣去先帝書房,確實是誤入。


    唐學誌下榻,也是皇帝恩準的。


    對方好歹是先帝的皇後。


    他也擔心,萬一對方魚死網破,自己可要吃虧了。


    便先退讓一步,能敲詐些銀子也好。


    張嫣從一個櫃子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檀木錦盒,打開後是滿滿的一盒子首飾,交到陳德潤手上:“本宮這裏還有些首飾,你拿去打點吧,不過,本宮可不願意再聽到風言風雨。”


    陳德潤盯著首飾盒子,兩眼放出貪婪的精茫,連忙點頭:“呃,那奴婢就謝過懿安娘娘了。”


    心花怒放的拿著東西離開了。


    張嫣去一下軟癱在座椅上,晶瑩的淚花從雙眸中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


    這些年來,她過得十分低調,就連在後宮中,也不怎麽和朱由檢那些嬪妃接觸。


    僅有周皇後還會經常來看望她。


    隻是她的低調,卻讓人誤以為失勢。


    一些宮女太監們也開始不將她放在心上。


    陳德潤早就垂涎於她的美色。


    在此之前,他買通了張嫣身旁的宮女,讓她們經常在張嫣麵前提起陳德潤,說他人品好,德才兼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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