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院內的金銀珠寶清點出來了。
劉安棟笑的眼睛都眯了：“將軍，一共有黃金三千五百兩，珠寶五箱，還有銀票四十三萬六千兩，嗬嗬！”
戴鬆下令，查抄馬洪-誌的府邸。
從後院又挖出金鷹，三十多萬兩。
加上地契，房契，商鋪，總共價值二百萬兩以上。
原來，韃-子進城後，馬洪-誌成了濟爾哈朗的忠實走狗，利用手中權勢，巧取豪奪。
短短幾天功夫就掠奪了幾十萬兩銀子和大片土地。
不過這些東西最後全都落入了唐學誌的腰包。
哈哈……
戴鬆抓了馬洪-誌後，連夜審問。
將他和韃-子如何勾連在一起然後打開城門放韃-子進城的過程，詳細梳理一遍。
文武百官，有哪些人跪迎韃-子，有那些人投靠了韃-子，詳細核對。
他們不會冤枉了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隻是羅列出來的名單，令人觸目驚心。
京城中上層官員，竟然有兩千多人和韃-子有瓜葛。
雖然有些人或多或少遭到了威逼利誘，但他們是大明官員，對於唐學誌來說，絕對無法容忍。
“殺！”
“凡事投降韃-子的人，一個不留！”
唐學誌冷冷的開口。
聽到這幾個字，孫傳庭的胸口都在發顫。
“將軍，這個名單上的人，可是占了京官的一大半啊，都殺了，想要恢複秩序會很困難！”
孫傳庭在潼關向那些土豪劣紳要銀子時，一次誅殺數十人，被人冠以孫屠夫的稱號。
唐學誌這是要屠殺近兩千京官啊！
“大人，別忘了，他們都是些什麽人？光是投降韃-子就該死！”
唐學誌站起來目視前方，冷冷的開口：“何況，大明是為何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不僅僅是皇上一人的責任！”
孫傳庭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殺掉兩千京官：“或許，你說的都沒錯，可是兩千多條人命，真殺了，京城，以至於整個北直隸，都會陷入癱瘓。”
“眼下當務之急是應該盡早恢複京師的秩序，然後在皇室血脈中，選出一合適的人登基，隻有這樣，大明才能長治久安！”
“不，孫大人，你錯了！”唐學誌差點沒給孫傳庭麵子了。
“選誰登基，並不耽誤某懲治這些賣國求榮的奸臣。”
“你忘了皇帝的龍袍上寫著什麽，我非亡國之君，眾臣皆為亡國之臣。”
“皇帝募集遼響，無一人響應，還是我唐學誌捐了二十萬兩。”
“皇帝一死，滿朝文武不思保護國母和公主出城，卻在宮外跪迎韃-子大軍，一樁樁一幕幕令人發指！”
“某知道你擔心京城無人打理，不過，我唐學誌恰恰不這麽想。”
“可是！”孫傳庭心裏就想堵著一團棉花。
大道理，誰都懂。
可沒了這些人，京城怎麽運轉？
難道連普通政務都要擱置不成？
隻是他還沒說完，唐學誌已從硯台上取下毛筆，沾上一點墨水，滴入水杯中，搖了搖。
“大人，你也算是唐學誌敬重之人，你看這是什麽？”唐學誌指著桌上沾了墨水的杯子，問道。
(
孫傳庭皺著眉頭，有些不解：“一墨汁水，不知將軍想說什麽……”
搖搖頭。
唐學誌淡淡一笑：“我大明就像這杯渾濁的墨汁水，我要請教大人，有什麽辦法，將水中的墨汁清楚幹淨，正本清源，使其迴歸本來麵目？”
孫傳庭忽然愣住了。
這個問題，他不止想過一百遍，始終沒有找到過正確答案。
或許，根本就沒有答案。
但唐學誌這個比喻，太恰當了。
拿什麽正本清源呢。
他曾想，學張居正，改革圖新，執行新政。
也曾想過，請皇帝改組內閣，更新官員晉升製度。
然而這些仔細想來，對於腐朽的大明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哎，這個問題，隻怕皇上也想過很多遍，若真能正本清源，官員廉潔，皇帝勤政，大明將會欣欣向榮，重現盛世，隻可惜啊……”孫傳庭絞盡腦汁，得確沒有找到合適的答案。
隻是下一秒，唐學誌端起這杯墨汁水，直接倒掉。
然後重新倒了一杯清水進去。
咦……
孫傳庭忽然眼前一亮，這也行？
“唐將軍，這……”
他還沒說完，卻見唐學誌朝他輕笑一聲：“很簡單，將渾濁的水倒掉，重新注入一杯清水，就解決了？”
解決了？
沒錯，得確解決了。
孫傳庭心神俱蕩，猶如打開了一扇天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將軍，請受傳庭一拜！”
這麽負責的問題，在唐學誌麵前，僅僅是抬抬手就解決了。
孫傳庭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思路竟然如此的奇特。
“大人，不可！”唐學誌連忙將孫傳庭拖住：“大人，其實你也是某敬重之人，如今大明，山河破碎，不知大人能否留在學誌身邊，你我一起匡扶華夏，重振大明！”
孫傳庭兵法韜略，不在洪承疇之下，而且在朝中眾臣中的地位極高，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重組朝廷之後，唐學誌的位子會更加穩固。
這？
孫傳庭有些猶豫。
因為他根本沒想到唐學誌主動提出來。
說句心裏話，從黃州一路走來，他看到的，聽到的都令人打開眼見。
唐學誌創造了太多的奇跡。
唐學誌接著道：“孫元化大人曾說，有傳庭在，西北可定。”
“如今劉良佐割據西北，擁兵十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左良玉攻占豫北大部，擁兵十萬，這個被人稱為賊將軍的人，想必不會做什麽好事。”
孫傳庭微微一振，有些心動：“孫元化大人，真這麽說？”
唐學誌笑道：“不知大人想不想見見他。”
啥？
孫傳庭猛然一愣：“唐將軍莫不是說笑吧，孫元化大人，早年因為孔有德之亂受到牽連，已經受刑了。”
孫元化的老師是徐光啟。
孫傳庭早年赴京趕考試，中了進士後，徐光啟對他有過提攜之恩。
說孫元化是孫傳庭的同窗師兄也不為過。
“不，他還活著！”
唐學誌沒有隱瞞，將當年營救孫元化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麽，孫，孫元化大人，他當真活著？”孫傳庭瞳孔猛縮，心神發抖。
差點連三觀都顛覆了。
這都行？
“當然，而且，他已經在護送新皇來京的路上了。”唐學誌淡淡開口。
什麽？
新皇，孫傳庭眼眸再次一縮……
劉安棟笑的眼睛都眯了：“將軍，一共有黃金三千五百兩，珠寶五箱，還有銀票四十三萬六千兩，嗬嗬！”
戴鬆下令，查抄馬洪-誌的府邸。
從後院又挖出金鷹，三十多萬兩。
加上地契，房契，商鋪，總共價值二百萬兩以上。
原來，韃-子進城後，馬洪-誌成了濟爾哈朗的忠實走狗，利用手中權勢，巧取豪奪。
短短幾天功夫就掠奪了幾十萬兩銀子和大片土地。
不過這些東西最後全都落入了唐學誌的腰包。
哈哈……
戴鬆抓了馬洪-誌後，連夜審問。
將他和韃-子如何勾連在一起然後打開城門放韃-子進城的過程，詳細梳理一遍。
文武百官，有哪些人跪迎韃-子，有那些人投靠了韃-子，詳細核對。
他們不會冤枉了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隻是羅列出來的名單，令人觸目驚心。
京城中上層官員，竟然有兩千多人和韃-子有瓜葛。
雖然有些人或多或少遭到了威逼利誘，但他們是大明官員，對於唐學誌來說，絕對無法容忍。
“殺！”
“凡事投降韃-子的人，一個不留！”
唐學誌冷冷的開口。
聽到這幾個字，孫傳庭的胸口都在發顫。
“將軍，這個名單上的人，可是占了京官的一大半啊，都殺了，想要恢複秩序會很困難！”
孫傳庭在潼關向那些土豪劣紳要銀子時，一次誅殺數十人，被人冠以孫屠夫的稱號。
唐學誌這是要屠殺近兩千京官啊！
“大人，別忘了，他們都是些什麽人？光是投降韃-子就該死！”
唐學誌站起來目視前方，冷冷的開口：“何況，大明是為何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不僅僅是皇上一人的責任！”
孫傳庭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殺掉兩千京官：“或許，你說的都沒錯，可是兩千多條人命，真殺了，京城，以至於整個北直隸，都會陷入癱瘓。”
“眼下當務之急是應該盡早恢複京師的秩序，然後在皇室血脈中，選出一合適的人登基，隻有這樣，大明才能長治久安！”
“不，孫大人，你錯了！”唐學誌差點沒給孫傳庭麵子了。
“選誰登基，並不耽誤某懲治這些賣國求榮的奸臣。”
“你忘了皇帝的龍袍上寫著什麽，我非亡國之君，眾臣皆為亡國之臣。”
“皇帝募集遼響，無一人響應，還是我唐學誌捐了二十萬兩。”
“皇帝一死，滿朝文武不思保護國母和公主出城，卻在宮外跪迎韃-子大軍，一樁樁一幕幕令人發指！”
“某知道你擔心京城無人打理，不過，我唐學誌恰恰不這麽想。”
“可是！”孫傳庭心裏就想堵著一團棉花。
大道理，誰都懂。
可沒了這些人，京城怎麽運轉？
難道連普通政務都要擱置不成？
隻是他還沒說完，唐學誌已從硯台上取下毛筆，沾上一點墨水，滴入水杯中，搖了搖。
“大人，你也算是唐學誌敬重之人，你看這是什麽？”唐學誌指著桌上沾了墨水的杯子，問道。
(
孫傳庭皺著眉頭，有些不解：“一墨汁水，不知將軍想說什麽……”
搖搖頭。
唐學誌淡淡一笑：“我大明就像這杯渾濁的墨汁水，我要請教大人，有什麽辦法，將水中的墨汁清楚幹淨，正本清源，使其迴歸本來麵目？”
孫傳庭忽然愣住了。
這個問題，他不止想過一百遍，始終沒有找到過正確答案。
或許，根本就沒有答案。
但唐學誌這個比喻，太恰當了。
拿什麽正本清源呢。
他曾想，學張居正，改革圖新，執行新政。
也曾想過，請皇帝改組內閣，更新官員晉升製度。
然而這些仔細想來，對於腐朽的大明來說，根本就沒有用。
“哎，這個問題，隻怕皇上也想過很多遍，若真能正本清源，官員廉潔，皇帝勤政，大明將會欣欣向榮，重現盛世，隻可惜啊……”孫傳庭絞盡腦汁，得確沒有找到合適的答案。
隻是下一秒，唐學誌端起這杯墨汁水，直接倒掉。
然後重新倒了一杯清水進去。
咦……
孫傳庭忽然眼前一亮，這也行？
“唐將軍，這……”
他還沒說完，卻見唐學誌朝他輕笑一聲：“很簡單，將渾濁的水倒掉，重新注入一杯清水，就解決了？”
解決了？
沒錯，得確解決了。
孫傳庭心神俱蕩，猶如打開了一扇天窗：“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將軍，請受傳庭一拜！”
這麽負責的問題，在唐學誌麵前，僅僅是抬抬手就解決了。
孫傳庭從來沒有想過，他的思路竟然如此的奇特。
“大人，不可！”唐學誌連忙將孫傳庭拖住：“大人，其實你也是某敬重之人，如今大明，山河破碎，不知大人能否留在學誌身邊，你我一起匡扶華夏，重振大明！”
孫傳庭兵法韜略，不在洪承疇之下，而且在朝中眾臣中的地位極高，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重組朝廷之後，唐學誌的位子會更加穩固。
這？
孫傳庭有些猶豫。
因為他根本沒想到唐學誌主動提出來。
說句心裏話，從黃州一路走來，他看到的，聽到的都令人打開眼見。
唐學誌創造了太多的奇跡。
唐學誌接著道：“孫元化大人曾說，有傳庭在，西北可定。”
“如今劉良佐割據西北，擁兵十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左良玉攻占豫北大部，擁兵十萬，這個被人稱為賊將軍的人，想必不會做什麽好事。”
孫傳庭微微一振，有些心動：“孫元化大人，真這麽說？”
唐學誌笑道：“不知大人想不想見見他。”
啥？
孫傳庭猛然一愣：“唐將軍莫不是說笑吧，孫元化大人，早年因為孔有德之亂受到牽連，已經受刑了。”
孫元化的老師是徐光啟。
孫傳庭早年赴京趕考試，中了進士後，徐光啟對他有過提攜之恩。
說孫元化是孫傳庭的同窗師兄也不為過。
“不，他還活著！”
唐學誌沒有隱瞞，將當年營救孫元化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麽，孫，孫元化大人，他當真活著？”孫傳庭瞳孔猛縮，心神發抖。
差點連三觀都顛覆了。
這都行？
“當然，而且，他已經在護送新皇來京的路上了。”唐學誌淡淡開口。
什麽？
新皇，孫傳庭眼眸再次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