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陽郡聖炎城,是此次翎羽所在的格雷傭兵團此行的目的地,聖炎城座落在在緬陽郡的最西邊,與大陸的半獸人部落相接,雖然隻是一個二級大城,但是因為與半獸人部落相接,半獸人部落所盛產的皮毛產品正通過聖炎城這座邊界城市的大門而源源不斷的流入到整個緬陽郡,甚至是整個帝國的上層貴族,半獸人部落正是通過交易這個皮毛來換得部落所需的大米,等生活物資。而這次格雷傭兵團所押送的就是幾十上百車大米前往聖炎城,傭金酬勞是五千金幣。

    而從勘撒斯城前往聖炎城,一路上必需經過林語平原西端,還有落霞山穀等幾個危險的地方,當然這些所謂的危險隻是一些流竄的盜賊。

    在翎羽羽與淩天跟隨格雷傭兵團這隻傭兵隊伍行進一天後,在入夜時分,隨著團長奧登宣布停整休息的口令在傳達下去後,整個傭兵團才慢慢的停了下來,陸陸續續的把貨物圍在中間,分布在周圍三百米以內的範圍,這種陣勢是所有傭兵團最常見的,把營盤固定後,各自生火準備造飯和搭建帳蓬,來為明天的行程積蓄能量。

    因為正值是卡斯克爾大陸深秋季節,而林語平原又是典型的草原季風氣候,秋季是一個少雨的季節,而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天空遍布繁星點點,草原的夜空格外美麗,而這一堆三百多人的隊伍這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又顯得非常的渺小。

    而在傭兵團圍成圈的最中央的一處篝火邊,翎羽正用一根木枝挑拔著篝火,篝火因翎羽的挑拔而猛烈的燃燒起來,把圍住篝火的淩天和奧登團長的臉映得通紅。三人在剛吃完出城完的第一頓晚餐後都坐到了一起。

    “這勘撒斯城到聖炎城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挑拔完篝火的翎羽向著奧登問到。

    “最快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才能到達聖炎城。這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過去,如果在路上出現意外情況的話,二、三個月是很正常的。”

    翎羽在聽完奧登的迴答後,沉寂了一會,緊了緊身上披了的一件毛毯,草原在入夜後,會隨氣溫的下降而變的濕冷,草原的環境就是這樣,白天氣溫非常的高,而一到夜晚隨著溫度下降,草葉上就會沾滿露水。

    “哢哧-————哢哧”

    隨著一個傭兵腳踩著沾滿露水的草葉走過來的聲音,這個傭兵附在奧登耳邊輕聲的說了一些話後,隻見奧登在聽完後瞧了那個傭兵一眼,然後擺了擺手說到

    “知道了,你去吧,小心戒備。”

    說完後,奧登站起身來對著翎羽和淩天恭敬的說道。“兩位大師,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程,剛才收到雇主的催促信,要我們盡早一點趕到。”

    “好的,奧登團長,你先去休息吧,我還烤一下火,就去休息。”

    奧登在行了一個禮後,轉身帶著那個傭兵離開了翎羽和淩天,向自已的住所走去。而翎羽和淩天也在奧登走後不多久,也相繼的迴到了屬於自已的那頂帳蓬睡下,為第二天的行程而積蓄能量,這是一個長達一個多月甚至可能是三個月的押運路程。

    月已沉,除了在四周守夜的幾個傭兵外,全部的人都已然沉沉的睡去,夜風正涼,現在就連守夜的那幾個傭兵都靠在馬車邊打著瞌睡。

    而此時,在距傭兵團駐地的不遠處,有一隊二十多人的馬騎正朝著傭兵團駐地急馳而來,馬匹清一色的烏黑色,馬嘴罩著口罩,而馬上的人全都是一身黑色的鎧甲,手中提著長長的馬槍,馬槍那鋒利的刀口在月色下閃著寒光,這二十多個人,沒有交頭接耳,甚至聽不到他們說話,這裏唯一的聲音就是駿馬急馳踏著草地吧唧吧唧的,氣氛很是急促,這夥人奔向的目標就是正在林語平原的格雷傭兵團。

    然後在傭兵團駐地,熟睡的傭兵和翎羽淩天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危險將要來臨。這夥黑色馬騎在傭兵駐地不遠處,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好像為首的黑衣人在看著遠處傭兵駐地內那熒熒的火光,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沉著聲音的說了一句。

    “不留活口,殺。”

    馬匹帶著身上的人,人又握著手中的長槍,組成一個衝鋒的騎陣,二十多匹,也可以說二十多隻長槍,像一把嗜血的利劍衝向了傭兵駐地。

    “啊——————————”

    瞬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在傭兵駐地裏,一些還在睡夢中的傭兵,還來不及從夢中醒來,卻已被長槍狠狠的穿透胸膛而帶走了生命,更有一些被慘叫聲驚醒的傭兵來不及拿起自已的武器,也被飛馳而來的馬匹用馬蹄踏碎胸骨死慘死在一旁。

    二十多個人,二十多隻長槍,在這深沉的夜裏,卻對著一群還在睡夢中的傭兵展開了屠殺,屠殺,隻能這個字眼來形容,隻在這一小會,幾十條生命已經在這些身穿黑甲的人手裏喪生。

    “敵襲————敵襲————”

    有一些得以發現有敵人襲擊傭兵,正快速的集結起來,衝向那群黑衣騎士。然而短暫集結的這些人,在已經充份準備好的黑衣騎士麵前依然顯得是那麽的脆弱,黑甲騎士手中的長槍仍然像死神的鐮刀一樣在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

    在傭兵團團長大帳內,身穿鎧甲的團長奧登手持著利劍,正與早已在站在帳內的翎羽和淩天交待著,還有兩個驚恐的傭兵站在他的身旁。

    “敵人都是些什麽人?死傷怎麽樣了?”

    “團長,敵人不明身份,弟兄們陣亡的快超過三成了。”那兩個驚恐的傭兵急促的迴答到。

    奧登在從這兩個傭兵口中了解到情況後,轉頭看著翎羽和淩天。翎羽跟淩天也知道,既然已經在傭兵團了,而且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如果自已不幫忙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而翎羽和淩天一路隨格雷傭兵團到現在,團裏的傭兵包括團長奧登本人都對自已客客氣,無論從哪方麵都覺得應該去幫助他。

    “走,我們去看看。”翎羽在看了一眼奧登後,領著淩天和奧登衝出了帳蓬。

    如果剛才隻是從傭兵口中了解到的傭兵死亡情況,隻是一些數據的話,那麽現在衝到外麵的翎羽他們看到的卻真正體現這種死亡情況的具體表現。

    慘叫聲仍在繼續,殺喊聲仍在繼續,都已經武裝好的傭兵正與那些黑甲騎士對殺著,然而騎士終究是騎士,而傭兵終究是傭兵,那些騎士身上所穿的鎧甲豈是這些小傭兵所比擬的。像奧登這個d級傭兵團,一般的傭兵所穿戴的鎧甲幾唿就是用幾塊厚實的鐵片拚成的不成樣子的鎧甲,這哪能擋住利刃的攻擊。

    死亡倒下而冰冷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殘軀斷肢也是到處都是。不少的帳蓬因為慌亂而燃起了大火,死亡者流下的血液正慢慢的滲透到了草原的地底。翎羽看到這裏緊了緊牙花,血腥的氣味撲鼻而來

    傭兵們雖然裝備比不上黑甲騎士,但始終在人數上要比那個黑甲騎士要多出好幾倍,更甚十幾倍,所以暫時的與黑甲騎士僵持在不遠處,黑甲騎士也因為傭兵們的人海戰而損失掉了六、七個同伴,但是他們卻沒有退縮,他們的目地隻有一個,殺!

    但是在奧登眼中看到的是,自已這邊無數的傭兵倒下才換來一個黑甲騎士的生命,或者更加不靠譜的是丟掉了無數生命後,隻換來砍在黑甲騎士身上無關痛癢的一刀。生命還在快速的消失。但快速消失生命的絕不對不是黑甲騎士。

    翎羽看著這些在黑甲騎士麵前不勘一擊的傭兵同夥在不斷的倒到,情況已經不容許他還在看著,如果自已還不出手的話,那麽等待的可能會有滅團的可能,就算不滅團,那麽剩來的傭兵將不足以再執行這次任務,而自已的調查也有可能會終止。

    翎羽在譬了一眼淩天後,奧登和淩天很有默契的對翎羽點了點頭,同時抽出長劍奔向黑甲騎士的方向,隨那些傭兵加入了阻擊者的行列。

    有了翎羽和淩天的加入,形勢開始向傭兵團這邊好轉,但也僅僅是好轉,還不能起到一針見效的效果。

    “巨盾手,馬上靠在第一線,長槍手排在第二,圍住這些人。”加入戰鬥的團長奧登在一邊與黑甲騎士拚鬥一邊發號著司令。

    這些傭兵在經過慌亂的戰鬥後,在終於有人可以指揮的情況下,終於恢複了原本應有的戰鬥力,形成了一定的戰鬥序列,單方麵的虐殺終於在這一時刻停止了。

    慢慢的這些黑甲騎士被傭兵們單個或兩、三個的獨立開來,如果說騎士整體的戰鬥力來說是非常強大的,但是一但被分開,那麽這些騎士的隻有被虐殺的份了。

    這些黑甲騎士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同伴一但被分開,那麽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他們拚命的拉轉著馬頭,想衝開這些傭兵聚集到一起,但是往往在衝開這一部分後,另外的傭兵巨盾和長槍就在外麵等待著他們。

    “噗——————嗤”

    一個傭兵的長槍在刺穿一位黑甲騎士的前胸後,馬上的黑甲騎士眼睜睜在看著還有無數長槍和長劍刺在和砍在自已的身上和座下的馬上,黑馬在長嘶一聲後倒在了地上。

    天已微亮,在經過長達一夜的戰鬥後,剩下來的兩名黑甲騎士已被翎羽和淩天以及奧登的格雷傭兵團所團團圍住。

    兩名黑甲騎士在包圍圈裏騎著馬試圖衝開人群,顫抖的手搶著破爛的長槍,而手中的騎士長槍已經在一夜的刺殺中,槍刃已經卷得不成樣子。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在經過一夜的戰鬥,眼睛裏布滿血絲的奧登憤怒的提著劍指著圈在中央的黑甲騎士。

    “哼,你沒資格問,如果你真想知道,嘿嘿,從我的屍體上問去吧。”

    其四一位黑甲騎士在說完後,提著長槍衝向了正在發怒的奧登團長,必竟是在經過一夜漫長的戰鬥,不管是人也好,畜生也罷,都是在殊死一搏,黑甲騎士的長槍明顯已經在顫抖的手裏,使不上全力了。

    “找死!”

    奧登提著長劍衝向了黑甲騎士,人影相交而過,馬上提著長槍的黑甲騎士在衝出四、五米後,從馬上跌落下來,黑甲正中央一個泛著鮮血的窟窿,已經證明這名黑甲騎士的生命在剛剛的瞬間已經逝去。

    剛在擊弊那名黑甲騎士後,奧登轉頭狠狠的盯著最後一名黑甲騎士,提著手中還在淌著鮮血的長劍慢慢的走了過去。

    人在顫抖,馬也在顫抖,不管你是多麽的不怕死,但死亡終究來臨的時候,人的本能還是會刻意的去迴避。

    就在奧登提著長劍慢慢的向那名黑甲騎士走去的時候,一個慘叫聲卻從包圍圈的最外圍傳了出來。傳入在場的每個人的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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