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嚇醒的慕南煙可不這麽想。


    “你怎麽睡在這裏?”她扯著被子坐起身,眼睛警惕地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


    任誰一個人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闖進了臥室,還可能同床共枕了一整個晚上,大概都會接受無能!


    何況,這個人還這麽危險!


    如果打得過,她真得想把這人胖揍一頓!


    懷中一空,霍祁深頓時睜開了眼。


    他看著女人惱怒的視線,視線下移,皺眉疑惑道,“肚子又痛了?……過來,我給你揉揉。”


    慕南煙:“……”


    excuseme!


    老色狼!


    我肚子痛關你什麽事,憑什麽給你揉!又想趁機占便宜!


    想到昨晚的事,慕南煙頓時惱羞成怒,脫口而出,“流氓!”


    如果不是那讓她又愛又恨的大姨媽突然光臨,昨天晚上,她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脫身。


    在慕南煙感謝大姨媽的時候,霍祁深被氣的頭頂都要冒青煙了!


    這該死的女人!


    昨晚是誰一個勁地喊疼,扯著他的手給她揉肚子的?!又是誰扭著身體拚命朝他懷裏拱的!


    現在看著她一張大義凜然的臉,仿佛他昨晚真的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尤其是那聲流氓,說的他心裏格外窩火!


    他不做點什麽,還真對不起她這聲流氓!


    昨晚被這臭丫頭折騰得半宿沒睡,他大半夜爬起去衝了多少次冷水澡,剛迴到床上,就被她當成暖爐抱著。


    就是現在,他的某處也不忍直視。


    對上女人那鄙夷的眼神,霍祁深氣的腎上腺素癲升,壓抑了一晚上的荷爾蒙再也繃不住了。


    隻見他猛地掀開被子,在慕南煙想要逃跑前,如獵豹一般將她撲倒在床上!


    “啊!你——!”慕南煙唿痛。


    柔軟的大床因為男人迅猛的動作,上下彈跳著,慕南煙被震得一陣頭暈眼花。


    還沒看清人臉,就被男人束住了雙手,高高地抬起,死死地釘在了床上。


    “說,誰是流氓?”霍祁深咬牙切齒地問。


    他忍了一晚上,都他媽白紳士了!


    “你!”慕南煙氣急!


    霍祁深做派雖然土匪,可是慕南煙知道,他現在肯定是不會動自己的。


    仗著自己有大姨媽護體的慕南煙,不知道,在男人眼裏,再小的肉沫那也是肉啊!


    兩人靠的很近,霍祁深故意將全身的力氣壓在她身上。


    他深邃的眸光漸漸暗沉,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眯起。


    霍祁深凝視著女人那張嬌嫩水潤的紅唇,好似清晨沾染了露珠的花骨朵,正等著他的采掲!


    看著突然沉默的男人,慕南煙感覺到一絲詭異和危險。


    她扭著身體,拚命地想要從霍祁深身下爬出去!


    “嗯——”男人沉重的悶哼聲在耳邊響起,大提琴般的嗓音帶著沙啞的質感。


    看清男人漆黑的瞳孔中湧起詭譎的波光,慕南煙心尖一抖,趕忙扭開腦袋,掙紮得更用力了。


    “霍祁深,你快放開我!”


    她急的鼻尖都冒汗了,小腹也緊張地一陣宮縮,慕南煙直覺大姨媽要包不住了!


    她漲紅了臉,挪動著腿就要踢開壓在上麵的霍祁深。


    這個時候,已經被撩得欲火焚身的霍祁深,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女人踢過來的雙腿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仿佛在他的腿上撓癢癢,卻方便了霍祁深將自己擠了進去。


    “霍祁深!”


    突然被撞到,慕南煙就算再傻也知道那是什麽!


    女人額頭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緊咬著嘴唇,琥珀色的瞳孔急劇地緊縮,!


    “霍祁深,你快起來!”


    慕南煙急了!


    大姨媽洶湧的表達了她的憤怒!


    “誰是流氓?”對這個問題,霍祁深好像很執著。


    看著女人唇瓣上露出的小小貝齒,看著女人惱羞成怒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霍祁深仿佛找到了什麽好玩的遊戲。


    他又惡劣地動了動。


    “霍祁深!”慕南煙怒吼!


    麵對這樣一個在武力上絕對壓到自己的無賴,慕南煙被糾纏的簡直沒有辦法!


    “嗯?”


    麵對女人的憤怒,霍祁深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女人那張嬌豔的小嘴上,男人伸手強勢地鉗住女人的下頷,低頭靠近那讓他蕭想了一早上的花骨朵!


    沒有激情的深吻,男人溫涼的唇瓣輕輕地印在女人粉嫩的嬌唇上。


    帶著無限憐惜。


    他放開她的唇,深色的眸光沉沉地落在女人臉上。


    慕南煙剛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眼睛裏的深情驚到!


    霍祁深這是怎麽了?


    一晚上,難道是被鬼附身了?


    怎麽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慕南煙簡直被嚇到了!


    見女人紅唇緊抿,沒有再說出讓他窩火的話,霍祁深冷峻的麵部更加柔和,他伸手,動作溫柔地將女人鬢角雜亂的發絲撥到耳後,“丫頭,我以後就對你一個人流氓,怎麽樣?”


    慕南煙:“……”


    啥?!


    他霍祁深把她當成什麽了?!


    她又不是妓女,憑什麽給他欺負!


    還流氓!


    我流氓你大爺!


    慕南煙心裏將霍祁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如果不是雙手雙腳都被他壓著,她肯定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如果霍祁深知道慕南煙此時心裏的想法,肯定要被氣的吐血而亡!


    他本意是想求婚來著。


    可是,話到嘴邊,想到頭兩次求婚都被這女人給損了個徹底。到底是礙於麵子,霍祁深自以為深情地換了個瀟灑的說法,卻哪知,人家根本沒get到他的點。


    見女人沉著臉不說話,霍祁深以為她又不答應,頓時鐵青了臉。


    想到昨晚這該死的女人,居然當著他的麵同意了小白臉的求婚!


    他霍祁深是哪裏比不上一個小白臉?!


    居然兩次三番地被她拒絕!


    他霍祁深難道還愁找不到女人!非她不可嗎?!


    他下半身死死地壓著她!


    男人眸光噴火!


    想到自己的女人,某一天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小白臉的身下,霍祁深就覺得心頭有股火在燒!


    “你一定要跟著那小白臉?”霍祁深大手用力地攫住女人的下巴,目光陰沉地逼視著她,厲聲喝問。


    看著男人憤怒的臉,慕南煙簡直覺得莫名其妙!


    該憤怒的人是她好嗎!


    “宋思航不是小白臉,他是我的未婚夫,麻煩霍總放尊重點!”慕南煙憋著氣,提醒道。


    慕南煙此時是又氣又悔!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昨晚如果她堅持離開,就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聽著女人維護小白臉的話,尤其是那未婚夫三個字,簡直刺耳!


    霍祁深胸中怒意翻滾,眸光陰鷙地盯著慕南煙。


    他麵色猙獰,單手勒住她的腰,將她用力朝上提起,身體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做了我的女人,你還想和別的男人結婚?”他動作不停,咬牙切齒的問。


    慕南煙被他突然的動作撞得瞳孔分散,男人野獸般粗魯的行為,好似那糾纏她多年的夢魘。


    她麵色慘白,拚命地想要掙脫,逃離。


    霍祁深現在早已氣急,隻想著將這不聽話的女人徹底征服在身下。


    他麵色陰鷙,嘴唇抿成一條凜冽的直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可是,女人空洞的眼眸卻仿似一把刀,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心頭。


    男人憤怒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漆黑的眸光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他鬆開她的腰,放開她,直起身來。


    視線不經意一瞥,忽然倒抽一口涼氣。


    他都做了什麽?!


    看著被血浸染的床單,看著女人無神的躺在床上,霍祁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深吸一口氣,下了床,卻了洗手間。


    浴室裏,霍祁深脫下弄髒的褲子,快速地衝洗一番。


    他圍上浴巾,將浴缸衝洗了一遍,又放了熱水,深吸一口氣,才拉開洗手間的門,麵色平靜地走了出去。


    可是,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卻不見了!


    如果不是床單上大片的血跡提醒著他剛才發生過的事情,霍祁深差點就原諒了自己。


    他皺著眉頭走出臥室,環顧了一周,都沒有看見女人的身影。


    快速地換好衣服,霍祁深拿著車鑰匙,就追出了房門。


    *


    會所走廊上,慕南煙穿著牛仔褲,腰間不倫不類地圍著一個男士白襯衫。


    她麵色依舊慘白,腳步微微踉蹌。


    大姨媽仿佛被她的壞心情感染了,疼的她幾乎挪不開腳。


    去會所的衛生間換了衛生棉,慕南煙疼得起不了身,蹲在廁所裏,給韓貝貝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那頭韓貝貝急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南南,聽說你同意宋思航的求婚了?”


    昨天晚上,是高中同學聚會。


    韓貝貝本來以為隻是個普通的聚會,哪裏知道宋思航在背後偷偷地弄了這麽一手,打的她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翻朋友圈,她都不知道慕南煙居然真的同意了宋思航那廝的求婚!


    她糾結了一整晚要給南南打電話!


    如果不是時景謙那隻花狐狸弄壞了她的手機,她早就給南南打電話追問了!


    想到還躺在家裏的照片,韓貝貝此時內心格外糾結!


    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南?


    “貝貝,你來帝豪會所接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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