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明低著頭,對於藤田弘一的“栽贓陷害”並不敢反駁。??? 要?? 看書


    說起來,這事並不能完全責怪藤田明。那個藤田招夫是他安排去的不假,賭盤也是特默認和支持的,毫無疑問。可是,後來這些他都匯報了的啊,尤其是關萌宇在下重注的時候,他更是不敢隱瞞,而且,也是得到了藤田弘一的認可和允許的。


    現在輸了,藤田弘一卻將責任一股腦的推到了藤田明的頭上,怪他選錯了人。


    藤田明心裏沒有一點點想法嗎?當然不是,隻不過平時藤田弘一是家族的權威,一言九鼎,再加上日本是那種等級製度比較森嚴的國度,服從的意識在他們的文化中時時刻刻都在。


    因此就算藤田弘一“不講理”,藤田明也隻能忍著和接受。抗爭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也是不會有結果的事情。


    看著藤田弘一穿著和服走來走去,幾圈了也沒有下定決心要怎麽做,於是藤田明幹脆就出了一個餿主意。


    “父親,你也不必過於憂心,我們完全是有辦法應對的。”


    “有辦法應對?什麽辦法?我們的家族生意前段時間受到重創,現在才慢慢的獲得恢複,要是一下子失去幾十億人民幣的現金,那我們的資金流就會受到挑戰,對家族是一個隱憂。而且,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損失一大筆錢,你以為這麽多錢要賺迴來容易嗎?”藤田弘一看著藤田明的那一副畏縮的樣子,他就難以氣消。


    “父親.......我覺得......”可能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藤田明話都說得小心翼翼。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怎麽還吞吞吐吐,也不看是什麽時候了。?我真是擔心,以後我不在了,我們家族誰能來扛大旗。”藤田弘一瞪了藤田明一眼,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是,是,父親,我的建議是,我們幹脆不賠錢,不但不賠錢,而且,就連之前收下的下注本金,也統統吞下。這樣我們不但不損失,還能增加一大筆財富。”藤田明偷瞄了藤田弘一一眼,見他是真的急了,趕緊說道。


    “什麽?你的意思是我們本息全部吞沒?這豈不是會讓我們失信於人嗎?做企業,做生意,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信用度,如果我們貪戀錢財,失信於人,那以後誰還能放心的與我們藤田家合作?”藤田弘一能將家族生意發展得那麽大,其身上必定具備一些珍貴的品質。


    “父親,誠信,那是對我們國內來說,而我們現在要針對的是中華國,用得著和他們講信用嗎?沒有必要,你的孫子藤田夫可就是死在中華國。並且,那重注是他們的校長代表學校下的,而且,當初還一再叮囑要保密。我們就算吞了,那又能怎麽樣?賭博在中華國本來就是違法的行為,而且,我們藤田家族的核心又沒有與他們展開實質性接觸,中間就是藤田招夫和幾個外圍人員而已。他們就算吃了大虧,就算氣不過,又能拿我們如何?難道還能因為賭博而打官司嗎?就算打官司我們也不怕,他們手裏根本沒有過硬的證據文件。頂多也就是找藤田招夫罷了,而現在藤田招夫已經失去了用處,這種關鍵時刻,他為家族做一點頂缸的貢獻,也算是廢物利用。”藤田夫就自己的想法進行展開解釋道。


    真是虎父無犬子。藤田明別看平時唯唯諾諾,但是長年累月的熏陶之下,其壞心眼也是不少的。? ?? ?


    這家夥能夠如此黑心,一方麵是資金額度大,割出去很心痛,肉痛。另一方麵,藤田明當然就是對藤田夫死在工商大學的不滿和憤怒。雖然因為那個事情,已經有不少人被懲處了,可即便如此,也讓他難以消除心中的恨意。


    現在有這麽一個可以報複工商大學的機會,藤田夫自然不願意錯過。他失去了兒子,他也要讓工商大學付出高昂的代價,最好是能把它搞垮。


    “中華國的錢......吞沒本息......風險......利益......”這迴藤田弘一不再覺得藤田夫的想法是荒唐的,所以他沒有繼續批評藤田夫,而是沉吟著不斷的默念那幾個詞匯。


    藤田弘一這是在整體權衡得與失,他在盤算風險與收益的比對。


    對於一個資本家來說,隻要利益達到一定的程度比例,那麽再大的風險他們都願意冒。就像工商大學的那些學生,看著有十九倍的賠率就瘋狂的下注藤田招夫獲勝一樣。


    “好,就照你說的辦,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收到口袋裏的錢都屬於我們了。隻是......你最好能夠做通藤田招夫的思想工作。如果我們那麽幹,那最好的擋箭牌就是他,他必須要扛下來,背這個黑鍋才行。而他,現在還在中華國。”大約過了三分鍾,藤田弘一迴到小茶座後坐了下來,看來他不但想清楚了要“黑吃黑”,而且,怎麽黑,也已經在從技術層麵考慮。


    “哈衣,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心甘情願去做這件事。除了他之外,他的家人都還在日本,我相信他會懂得如何取舍。”藤田明,一躬身,趕緊爽快的答應道。


    藤田弘一和藤田明父子倆狼狽為奸了一番之後,關萌宇他們的討資之路就變得崎嶇起來。


    那些買藤田招夫會贏的人,現在自然是心灰意冷,錢財賠了個精光。而對於買陳康傑會獲勝的人來說,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即便陳康傑的賠率隻有一點四,花十塊錢下注,贏了也隻有四塊錢的利潤,與藤田招夫的十九倍賠率比起來,相較之下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不管怎麽說,那也是贏了啊,百分之四十的利潤,一樣是一筆不錯的收益呀。更關鍵的是,陳康傑贏了,他們的眼光得到了認可,他們的堅持得到了滿足。


    就拿陳文傑他們幾個來說,一迴到宿舍,幾個人就高興得不得了,興奮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起初看到他們兩個無限製的對峙,就是不打,我手心都捏出汗來了。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麽大的逆轉。那個小日本被老大那麽高扔砸下來,想想後背都會覺得痛,大開眼界,太痛快了。”陳俊東靠在自己的床上,說的是一種心有餘悸,可是他的嘴角怎麽也掩飾不住那得意的笑。


    “他痛不痛關我們個鳥事,那種人,殘了才好,一點不值得同情。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他,要如果不是他那麽不經打,老大也不會贏得那麽霸氣,那麽瀟灑。我們幾個也不會一下子就能將網吧的欠款給賺來了。等錢一到手,我們就把錢還了,那麽以後我們每天就能有幾百塊分進荷包了,想想都是一件愜意的事情。”陳文傑對陳俊東的“善良”嗤之以鼻,他關心的是自己以後不再缺錢花了。


    “我靠,你們就好了,下注一百萬,這迴就賺四十萬,學校裏麵好多炒股的老師,估計都沒你們那麽好的收益。而我,也就下了五萬五千塊錢,其中五萬還是陳文給出的呢。”有些不平衡的譚健坐在戈子浩的床上,幽怨的感歎道。


    “老譚,你可別人心不足蛇吞象,下注五萬五,活力兩萬二,不少了,尤其是與那些血本無歸的比起來,你一下子成小富翁了。”戈子浩坐在旁邊拍了拍譚健的肩膀,笑著說道。


    戈子浩的那個樣子,看起來不怎麽像在安慰譚健,反而像是在揶揄他。


    兩萬二的獲利比起四十萬來說,還是太少了。盡管他們是四個人分,那也比譚健的好處多得多。而且,譚健還說了五萬是陳康傑出的,那理論上那獲利的兩萬也該歸陳康傑,譚健自己真正贏得的,也就兩千塊錢而已,比較起來就更加少得慘不忍睹。


    “你他娘的,飽漢不知餓漢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那叫小富翁嗎?在你們麵前,我就是個乞丐好不。你們還清了賬目,每個月分十來萬嘞。”譚健吃味的說道。


    “哎呀,老譚,你的醋味怎麽那麽遠我都能聞得到呢?嗬嗬,你可別羨慕我們,據說,你不是要和老大合夥搞別的生意嗎?上次你還提到過呢。到那時候,恐怕就輪到我們隊你羨慕嫉妒恨了。”陳俊東說道。


    “可是陳文一直沒有和我說做什麽啊,我那還是空中樓閣,哪裏有你們的來得實在。”


    “有個空中樓閣也總比什麽都沒有強啊。”這時陳康傑洗好澡,拉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見到陳康傑出來,譚健和陳俊東他們馬上就站了起來,那動作,完全就跟見到了英雄偶像一樣沒區別。


    “你們站起來幹嘛,該坐就坐,該趟就躺,這都在宿舍裏麵了,還用的著搞這花架子迎接一下我嗎?”陳康傑笑著揮手打趣道。


    “老大,我們這可不是搞花架子,而是發自內心的對你表示尊敬啊。你不但一戰成名,而且還一戰幫我們致富呢,對你,那是必須要這樣。”陳俊東站在陳康傑的跟前,諂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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