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這個,我還要吃那個。”庹佩兮手裏已經拿著好幾串燒烤在吃,可她還在不停的點。


    “隻要你能吃得了,隨便你點。看你這個樣子,像是幾年沒好好吃過東西一樣。”陳康傑站在他的身旁,雙手插在褲兜裏,很無所謂的樣子。


    這是黔州大學附近,花林溪畔的一條小吃街,每當傍晚,這條隻有路的右手邊有門麵的兩百米小街上,就會特別熱鬧。來這裏消費的,大多數都是附近大學的年輕人,周圍的居民時不時也會來這裏消費。


    這個地方的消費不貴,屬於貼近學生的平價消費,不過各種吃的倒是不少。燒烤,粉麵,炒粉炒飯,包子饅頭稀飯,臭豆腐炸土豆,小火鍋小炒菜,幾乎應有盡有。而且,在小街的另一邊,就是清澈透底,緩緩流淌的花林溪,在溪邊的楊柳下,還有一些休閑登。


    所以來這裏,不但能解決肚子的問題,還能放鬆休閑,那些踏入愛河的青春情侶,來這裏吃了東西後,都喜歡在溪邊牽著手,含情脈脈,溫言細語的散步和談情說愛。


    而工商大學那邊就沒有溪水,不過那邊有無盡的蒼翠山林。兩所大學的美麗各具特色。


    今天是周末,陳康傑本來是要到新世界中心的辦公室那邊看相關的財務報表。不過庹佩兮卻一個電話將他給召來。


    要是沒有充足的理由,庹佩兮就算打了電話,陳康傑也不會召之即來。對於庹佩兮,陳康傑還是要做到盡量不沾邊,這丫頭,瘋起來可惹不起。


    恰恰庹佩兮給出的理由,讓陳康傑無法拒絕。


    在電話中,庹佩兮說他在這邊被欺負了。


    聽到這句話,不管是看誰的麵子,陳康傑都得來。如果庹佩兮沒有告訴他,那還罷了。可是都向他求救了,他如果無動於衷,那可沒有顏麵再見庹誌寒和庹西瑞。


    隻不過陳康傑來了之後,一問庹佩兮,她卻什麽都不說,而是拉著陳康傑來了這裏,讓陳康傑先請她吃飯。


    不得已,陳康傑就隻能客隨主便了。強問是問不出來的,還不如先滿足了她。她要說的時候,應該就會說的。


    “我是好久都沒好好吃過飯了,今天遇到財主,那當然是要敞開肚皮滿足一下。快付錢吧。”庹佩兮昂著頭,一點沒有敲陳康傑竹杠的覺悟,似乎這樣是再恰當不過的。


    陳康傑掏出五十塊錢遞給燒烤老板:“你是不是錢不夠花啊,如果是的話,給我說,我幫你解決。”


    “切,誰稀罕你的錢啊。你以為這樣能收買我啊?”庹佩兮橫了陳康傑一眼,就像她的尾巴被陳康傑踩住了一般。


    陳康傑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一片好心,怎麽就變成收買了呢?這挨得著嗎?不過陳康傑卻沒有再辯駁,這丫頭,要是接她的話,還不知道她又會說出什麽來呢。


    那燒烤老板,則是被庹佩兮的話弄得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你這剛才還在喊別人付錢,轉過頭又說不稀罕別人的錢,真夠刁蠻和無法理解的。


    “你笑什麽笑?這有什麽好笑的?你可別弄口水滴在我的燒烤上。”老板的笑落在了庹佩兮的眼裏,她就覺得老板是在嘲笑她,再加上陳康傑又笑而不語,於是她的槍口就對準了燒烤老板。


    “姑娘,我不是笑你,我是做生意的,笑迎客人,是我應該的啊。”燒烤老板可不願意得罪庹佩兮,人家是女孩子,又才點了幾十塊錢的東西,這就是“上帝”啊,所以他急忙辯解道。


    經常和大學生打交道,沒什麽文化的燒烤老板,久而久之的熏陶之下,也變得思維敏捷和出口成文了。


    “哼,我才不需要你皮笑肉不笑的相迎,你隻要把燒烤的味道控製好就可以了。”


    陳康傑笑著搖了搖頭:“佩兮,別針對人家老板。看來你真的是被欺負了,渾身都是怨氣,我真不明白,就你這個刺蝟樣,還有誰能惹你?”


    “你才刺蝟呢,傻兮兮的,哪有將女孩子比喻成刺蝟的?”庹佩兮立刻就頂了過來。


    “得,我投降,算我怕了你,那幹脆我在那邊的樹下等你,烤好了,你自己過來。”舉手說完,陳康傑也不等庹佩兮的批準,轉身就朝溪邊走去,那裏有一條凳子是空著的。


    “真是小氣,沒有度量,說兩句都說不得。”在陳康傑的身後,庹佩兮氣得直跺腳。


    “咦,老大,你怎麽會在這裏?”陳康傑剛坐下,打算抽支煙排解一下,麵前就冒出兩個人來。


    陳康傑抬眼一看,不是楚翔那小子還能是誰,而且,楚翔的手裏,還牽著那個嘴巴潑辣的劉鳳蘭。


    “喲,你們這對小情侶還蠻恩愛的嘛,郎情妾意的漫步溪邊,嗬嗬,羨煞旁人啊。”陳康傑冷震一下,隨即笑著調侃道。


    楚翔拉著劉鳳蘭一屁股就坐在陳康傑的旁邊。


    “老大,瞧你說的,你要想郎情妾意那還不簡單嗎?招招手就有大把女孩子拚命往你身上湊。嘿嘿,我們到底誰羨慕誰啊?”


    “弟妹,楚翔同學可受你的影響很大啊。”陳康傑意味深長的看了劉鳳蘭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是不是想說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他以前太老實了,我覺得,他現在這樣挺好的。”劉鳳蘭不冷不熱的說道。


    一見麵,陳康傑就在楚翔的麵前拿大,劉鳳蘭就有點不舒服。大家都是普通同學,你有必要每次都這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嗎?


    雖然接觸幾次,陳康傑對楚翔也都是這樣的。但是這一次,陳康傑來黔州大學這邊,根本就沒給楚翔說,他們是無意中邂逅的。你來都不說一聲,那就是根本沒有拿楚翔當什麽朋友,而且,一見麵,就奚落調侃,讓劉鳳蘭有些替楚翔不值。


    還虧楚翔經常念叨,這樣的同學朋友,有什麽值得念叨的啊?作為楚翔的女朋友,劉鳳蘭覺得自己有必要維護他,替他講話。


    劉鳳蘭的話讓陳康傑有些尷尬和難堪,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


    從小開始,陳康傑一直這麽與楚翔相處,進了大學之後,與劉鳳蘭和楚翔也接觸了幾次,都沒有什麽變化。實在不知道劉鳳蘭今天為什麽要如此敏感。


    “鳳蘭,你怎麽能這樣跟陳......文說話?他沒有說錯什麽,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他是我最好的同學,也是我最敬重的朋友。”楚翔自然也聽出來了劉鳳蘭話語中的不滿和譏諷,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楚翔,坐著,坐著,劉鳳蘭也沒有說什麽嘛,何必那麽過激,坐下,坐下來。”陳康傑可不想因為自己而搞得楚翔他們兩個出現感情裂痕,見楚翔有點發火了,他趕緊勸慰道。


    “喲,楚翔,你能耐了啊。我這是幫你,你還吼我,不識好人心啊。”劉鳳蘭本來也是潑辣的人,從上次看她對陣庹佩兮就可見一斑。楚翔每次對他都是溫言細語,第一次這麽粗聲惡氣,她哪裏受得了啊,跟著也站了起來。


    “你這是幫我嗎?你是在譏誚我的同學我的朋友,這就是不行。”楚翔為了陳康傑,難得的展現了爺們的一麵。


    “他能譏諷我,我怎麽就不能反過來?哼,你真以為你是他小弟啊?就算你以為,但是人家當你是小弟了嗎?人家來黔州大學,有給你打過招唿嗎?現在你還貼上去,丟不丟人啊?”劉鳳蘭單手叉腰,對楚翔指手畫腳。


    “我不覺得丟人,我覺得這樣挺好。你根本不懂,你根本無法理解。我就是他的小弟,我願意當他的小弟。”楚翔也進行著針鋒相對。


    反而是陳康傑站在一邊,有些茫然。手足無措的他,根本不知道該幫哪邊,要勸諫,好像也無從下嘴。


    不過陳康傑多少聽出來了,劉鳳蘭不滿的源頭是自己來沒給楚翔打招唿。可是自己是來幫別人解決麻煩的,不是來遊玩的。既然目的不是來找楚翔,那幹嘛就一定非得給他打招唿而麻煩他呢?


    “你願意當,你自己當去,別扯上我。我看你對他一副巴結的嘴臉,我就不舒服。”劉鳳蘭火氣是越來越大。


    “你不願意當,你可以走了。楚翔,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麽意思,你甩了她,改天我幫你另外介紹一個更漂亮的。”這時候,已經將所有燒烤大包了的庹佩兮斜刺裏冒了出來。


    上次被陳康傑教訓,就是因為這個劉鳳蘭。搞得庹佩兮一直都有氣沒有消散。隻不過看在陳康傑的麵子上,庹佩兮沒有再找她的麻煩。


    現在有這樣的機會,庹佩兮哪裏願意錯過。


    “佩兮,你就別火上澆油了好不好?”陳康傑對庹佩兮的“落井下石”是真的有不滿了,口氣也變得生硬,“他們因為我吵得不可開交,你不勸就算了,怎麽還能煽風點火呢?”


    “哪有啊,我說的是事實嘛。”庹佩兮毫無說錯話的覺悟,“楚翔,你是覺得是你這朋友重要,還是你的刺蝟女朋友重要?”


    剛才陳康傑說她像刺蝟,現在庹佩兮就把這個比喻按在了劉鳳蘭的身上。


    庹佩兮的加入,讓本來就激烈的氛圍更是變得劍拔弩張。而最為難的,當屬楚翔了。他與劉鳳蘭吵,隻是要維護陳康傑的尊嚴,可並沒有想過要與她分手啊。


    可是現在庹佩兮一句話就將分還是不分的單項選擇擺在了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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